前面我们阐述了人类主观与客观的分野。现在我们再来聊一聊人类另一组认识论上的重要观念——宏观与微观。

就象人们日常思考中经常使用主观与客观这一对观念组一样,在人类的认识中,宏观与微观也是经常使用的观念组。属于人类非常重要的常识性观念。

从前面我们对人类认识的考察而言,微观是人类建立认识的重要前提。所谓微观,其实就是对一个具体事物的变化建立认知——当人们尝试对一个事物建立起他们认知的时候,他们其实就不自觉地进入了对事物的微观考察视野——人类的一切认知,本质上都是从微观而建立起来的。而我们所谈的归纳法——就是对一个个具备同一特征的事物的那种特征抽象——这种特征的抽象,使用的观察方法都是基于微观的。即没有微观的视野,人们就不会知道如何进行归纳法的同一性抽象——那么人们就很难得到一个事物的普遍和共同的特征。当然如果没有建立起对一个事物普遍与共同特征的那种抽象,人们自然也就无法在新的环境中将这个事物有效的识别出来,从而进行演绎法的认知推进——其实演绎法的认知推进,同样是基于微观的认知方法的,微观的认知,构成人类知识大厦生成的地基——人类的一切认知,离不开他们微观的认知探索……

微观的认知,首先是在对一个个事物本身的具体特征的探索上,如通过直观的观察而获得事物的颜色、形状、软硬、气味、位置……这些事物的特征,都需要通过人类的观察才能获得,而这种观察,是对一个个具体事物进行微观观察过程得到的,没有这一个个具体的对事物的微观观察过程,我们就无法获得日常生活里对环境事物的那分门别类的诸多丰富性质特征的认识——这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认识的重要基础。即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其实有非常多的一部分,是对事物本身的那种特征识别,与事物诸多性质的识别——而这事物本身与其相应的性质特征,如果我们考察其获得的过程,无非通过归纳法与演绎法二条途径而来,没有第三条路径——当然,我们现在似乎也可以从阅读上来获得这些认知——但如果我们考察这些认知的终极来源,就一定需要最初有一个具体的人类成员,通过归纳法和演绎法来获得这些事物及其性质——即离开了归纳法与演绎法,人类的一切知识,其实就无从获得。而归纳法与演绎法,从我们对其的一般方法的考察而言,其都是通过微观的观察过程而得到相应的对事物及其性质的认知的……

当然,人类的微观视野,还需要切入对变化的微观认知——而对变化的微观认知,最基本的是探索一个变量对我们所考察的事物的变化的那种因果关系的影响,这是人类建立对变化理解的基本的微观视角。并且这种微观视角,也并不仅仅只切入这一个具体事物的变化,而是切入对这一类事物的一般变化的理解,并且这个变化与我们所探索的相应变量之间的那种准确而清晰的因果关系——这是人类对变化建立认知的基础的微观认知视角——即不仅仅对一个具体变化建立认知,而是进一步对具备同样特征的一类变化建立认知——其这就如同人们不是对一个单独的事物及其特征进行观念指称,而是对一类具备同样特征的事物及其相应的性质进行观察指称——正因为是同一类,人们才能有效使用归纳法与演绎法——因为归纳法对事物及其性质特征的同一性考察,最少需要二个或者以上的事物,其在人类直观的感觉层面具备人类认为的同一性特征,才能完成对二个或者更多的事物的同一观念意义指称的归纳与抽象——然后再让一个新事物与通过归纳法抽象出来的相应的观念性质进行比较——是否具备特 征的同一性,从而才能进行一般意义上的演绎法的认知推进。而这个过程,本质上都是超越对一个单一的事物或者性质的认知的,需要建立起更多的事物及其性质的认知,然后使用归纳法来抽象出其同一性——这样,人类的微观视野,就不再局限于一事一物,而是可以在无数的事物之间进行无碍的思维归纳与抽象,将其性质特征归入不同的特征类别,从而有效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的理解,而使得这个世界的复杂性与人类创造观念数量的有限性之间,可以通过一对多的这种高效对应,而跨越这一观念有限与事物无限的鸿沟……

但是,我们能够发现,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物与丰富的性质及其相应的变化建立起了他们的一般理解——这种一般理解,如果我们仔细考察其对任何一个事物及其性质的理解获得的过程,我们就会发现,对其建立认知的一般路径,本质上都是通过人类有效的微观认知而生成的,无沦这种认知是通过归纳法获得,还是通过演绎法而获得,但其是通过微观认知而建立起来的认知判断,是一个基本的事实。进一步,人类对变化的认知,同样是基于对一类变化的微观考察过程而获得的,人类确实拥有无数的丰富的知识储存,但只要你有意对这些人类数不胜数的知识储存进行梳理,就会发现,其获得的途径无法脱离人类对事物及其变化的微观考察视角……

但人类考察变化的微观视角,通常会将一个微观变化的变量限定在有限的范围内——在很多的时候,人们其实更多的是一个研究只限于一个变量——但事物的变化,其受环境变量的影响很多的,即并不只有一个单独的变量在影响这个微观的变化,同时还存在很多的变量,它们能够在不同程度上对事物的变化方向产生相应的影响,从而使得变化朝向不同的方向演变……所以我们在考察一个单一的变量对事物的变化的那种影响力的时候,其它的变量其实同时还在发生影响,我们通常会通过对这个变化的大量的观察与探索,而观察与探索过程,除了考察的变量是人类进行有意调整之外,其它不对其进行考察的变量,我们就有意让其在一种自然的环境中而不以人类的力量有意干预,从而保证其它变化对这个变化的影响,在人类所考察的变化中具备自然演变过程中的一般影响力——这种一般的影响力,因为是自然环境所赋予的,人类力量尽量没有对其进行干预,从而人们就推测,这些力量对事物变化的影响,所生成的事物变化的方向具备一般的统计范畴内的相同性——而这种统计范畴内的相同性,如果介入我们对一个具体考察的变量的那种明确的干预,这种干预,如果该考察的力量是对变个变化的走向有影响的,那么通过人为的干预所造成的这个变化的变化,所产生的对变化不同走向的影响力,就会从自然环境的那种一般的变化趋势里,被有效的统计数据所阅读出来,而产生相应的一种差别特征,从而使得我们对这个具体变量对这个变化的影响得到一般的理解。这种人类并不介入的自然环境的力量对变化的影响,在学术上,我们称之为一个给定的变化平台——这个给定的变化平台,通常指向我们所研究的变化对象与我们专门考察的变量之外的其它对事物变化有影响的那些我们没有对其进行考察的变量,其对事物变化的一般影响的——这些对事物变化构成影响的变量,因为限于人类理性能力的有限性,我们在对某一个专门变量对事物的变化建立理解的过程中,对这些变量对事物的影响的考察是忽略的,但我们知道其对事物变化的影响其实是存在的,有些不被纳入考察视野的环境力量对变化的影响还很重要,但我们只能将其归入一个给定的平台之中,而期待这些环境变化的力量的一般走向,与我们所考察的变量的一般走向,在我们人为的给考察的变量进行相应的力量调整时其所形成的力量走向,是不一致的,并且也能够使我们能够从统计的角度上,阅读出这种差别存在,从而使得被考察的变量,因为人类对其力量的差别调整,而在改变变化演变方向与程度上,也自然地产生一种差别特征,从而我们可以将这种差别特征,归之于我们对这一个被考察的变量的那种力量的差别作用所造成的——这样,事物演变的那种差别性,与我们加诸于变量上的那种差别性,就构成了一种对应,从而使得人类理性上就认为,这种变化的差别特征之所以产生,就是因为我们对这个具体的变量进行了数量上的差别赋予,从而使得事物的变化与相应的变量的因果关系得以有效建立——这是人类对变化建立理解的一般微观技术……

当然,人类对变化的微观认知,并不仅仅限于对一个变量的考察。因为对变化产生影响的环境因素,事实上并不只有一个变化,它同时会受多个变化的影响——而人们一旦需要理解一个变量对某变化的影响,他们就需要建立该变量与相应变化的认知范式,通过有效调整变量的方式,来观察相应变化的不同方向,从而达到通过对变量的调整,而获得相应的变化结果的一般实践技术。但人类可能无法通过调整一个单一的变量就获得他们理想中的变化结果,人类与变化的互动,很多时候,需要调整多个变量,使其处于不同的范围,从而才能获得他们理想中的变化结果,这样,人类想要理解一个变化,尤其是这个变化是与人类所追求的目标休戚相关、十分重要的,如人类的农耕行为——他们就需要调整多个变量,以使他们所种植的作物能够达到丰收的目的。这样,人们可能就需要理解多个变量与变化的关系,如何达到对一个具体变化与多个变量之间的那种相应的因果关系的理解呢?人们可能通过对一个个变量的单独考察来建立多个变量与变化的关系,也可能一次性地考察二个、三个甚至更多个变量与变化的相应关系——这一般而言,依然是人类对变化建立理解的微观视角。但一般而言,人类对变量的考察,在一个具体的研究范式中,可能是有限的,其变量的多少,与人类对该变化的理解深度有关。变量越多,人类的认知里,对不同变化对事物变化的因果关系的那种对应性就会减弱,当变量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甚至不同的变量对变化的结果相互抵销,结果人们甚至无法从统计结果上得到变化的差别特征,或者不同变量对变化方向的影响是相同的,结果二种变量的加和虽然造成了变化统计数据上的显著变化,但人们却无法清晰这二个变化之间起作用的重要性程度的差别——这都将影响人们对变量影响变化的那种准确的因果关系的对应,因此,人们在建立对变量与变化的相互关系的理解的时候,他们通常会限定其一次所考察变量的数目,并不会一次就考察很多的变量,因为这样的考察,会因为变量的过多,而影响人们对变量影响变化结果的那种准确与清晰性的理解……

但是因为人们在实践行动中,基于其对不同变量影响变化结果的理解,人们可能并不只调整一个变量的参数值,人们需要就预期希望达成的某个特定的变化方向,而调整多个变量的参数,但这种对多个变化参数的同时调整,是基于人类对不同变量对该变化的微观理解所形成的认知而产生的,这依然是人类微观层面的具体认知所导致的一种相应的行为方式,在对认知的考察上,同样归入微观认知的范畴……

即当我们与一个变化互动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形成与这个变化有关的诸多的变量与变化结果的那种不同对应性,并且因此而让人们产生不同的实践行为——这样的认知,在对其进行行为归因的考察上,我们会发现,其实是基于对变化的微观认知而形成的,因此,依然处在人类微观认知的范畴中……

微观认知,是人类一切认知的基础。我们会发现,人类的无数认知,本质上都是一个个微观认知所累积的结果——即人类通过对这个世界的大量的观察和思考,从而通过归纳法与演绎法,而抽象出对这个世界事物及其性质以及进一步的复杂变化的认知,这些认知,从认知的溯源而言,是基于一个个对具体事物及其变化的微观认知而渐渐的形成的,只是这些认知一旦形成,就在人类的日常实践中自动和频繁地应用,以至于人类从来不去考察这些认知的来源,但一旦进入认识论的考察,这些认知的来源的微观层面的特征,就自然地得到彰显,几乎没有例外——即人类的一切认知,本质上都是来自于微观的归纳与演绎的抽象,没有例外——接下来,我们考察人类的宏观认知,这也是人类最喜欢炫耀的一种认知形式,不知为什么,人类总是自觉与不自觉地喜欢炫耀他们在宏观层面的那种认知,而忽视或者贬低他们在微观层面所建立的那种认知,这是人类智慧推进的一个必然的过程,但同时,我们会发现,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基于宏观层面的那种认知的把握,却经常会因为其与微观层面的脱节,而变得缺失理性的根基,从而人类的宏观认知,经常会陷入一种伪思辨的路径之中,从而变得非理性——我们如何去考察人类宏观层面认知的理性与否呢?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也是对人类理性与否建立起判断标准的一个重要视角,我希望能够在这里有效地建立起这种人类宏观与微观的衔接视野,从而使人类的宏观认知进入理性之域……

人类的认知,主要是基于微观层面而建立起来的,但人类却常常喜欢谈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但在一般的认知路径上,我们会发现,人类的宏观与微观其实是经常脱节的,尤其是古典思维时代。我们能够发现,中国先贤们所建立的那种关于自然秩序的宏观理解,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错位的认知,他们基于这种错位的自然秩序而进一步在一个更深刻建构起来的认知范式里,所形成的对这个宇宙、自然与人类全部整合进来的秩序架构中,所形成的天人合一的观念——其实是缺乏对微观秩序如何演变成宏观秩序这样的一个准确的衔接过程的推演的——这样,我们就能够发现,这样的对世界理解的宏观秩序,其本质上与自然与社会真实演变的宏观秩序,其所真实演绎的力量,与人类认知推演所产生的对这个世界演变力量的认知,是不对接的——即自然演变的力量与人类认知层面的自然演变的力量,二者并不对应——这样,人类基于其认知而对自身行为调整而产生的力量,其加诸于相应的环境之中时,其所获得的因果关系,就不会与自然演变的因果关系一致——这会导致人类大量的实践行为无效,同时,也使得人类的诸多的行为目标无法有效实现——人们在面对这样的目标失落的时候,他们也许会认识到自身认知的那种错位,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对环境力量进行更多的信息搜寻,以尝试把漏失的信息加入他们主观的认知范式里,以建立起一种解释的合理性,从而使得他们现有的认知得到逻辑一致性的理解,而并不能他们本身的认知范式作出根本的调整——这是人类古典时代对自身认知与实践的那种非相契性的一般应对技术——这会强化人们对已有认知范式的权威性,而并不会因为他们实践的失败而反思其认知的理性与否,这成为人类玄学时代认知与实践产生差异时,其追求逻辑一致性的一般行为方式……就是——追求变化结果的后证解释的合理性,而不会轻易怀疑一种已经对一种宏大秩序建立起宏观理解的认知范式的合理性……这个古典时代认知与实践调整的最重要的形式,我们在对玄学与科学之间的差别进行考察时,再着重阐述,在这里就暂不深入探讨,而只是初步揭示出其存在的事实……

我们谈到了微观认知,其实指的是对一个具体事物的变化方向性的理解——这个具体事物的变化方向性,我们其实真正指向的是与这事物相同的同一类事物的变化的方向性问题——这构成人类微观层面对变化的认知。当然,这种微观层面对变化的认知问题,我们还指向,该变化的变量的非唯一性问题,通常导致一个事物变化的变量是有很多的,这很多的变量,会同时影响变化的方向性,这使得该事物演变的方向存在不确定性——这取决于环境中力量的相互作用。而人类可能会对该变化有影响的多个变量建立理解,当然,这种建立理解的方法,人类是通过使用对单一变量进行考察的方法来进行的,这样,人类就会形成对某一事物变化的多个变量与其相应变化方向的那种关系对应,并且进一步指导人类自身的行为,从而在实践层面追求某一个具体的事物变化秩序的实现——这都是人类对变化的那种微观理解的范围……

人类对一个事物的变化的理解是多种多样的——即使一个事物,本身可能不止一种变化形式,它有多种多样的变化形式,而这多种多样的变化形式,其与环境力量的相互作用的关系都是不同的,人类需要建构不同的认知范式来理解该事物的不同变化形式,即对甲事物的A变化形式的认知范式与B变化形式的认知范式以及C变化形式的认知范式……可能是不同的。同样,对乙事物、丙事物、丁事物的D、E、F等不同的变化形式的认知范式,也同样可能不同……这就如同,人类对火的认知、对庄稼种植的认知、对打造石器的认知、对烧制陶器的认知、结建筑房屋的认知、对修筑水坝的认知、对制造纺车的认知、对打猎的认知……都是不同的……即人类通过其自身的实践,他们通过基这个世界的微观观察,建立了数不胜数的对事物变化的那种方向性的认知,并且发现诸多事物的变化的方向性,可以通过人类自身的力量介入而进行调整,从而使事物达到某一个与人类所追求目标相契的特定的秩序,这构成人类实践的基本的形式……这样,人类生活环境中的无数的变化与特定的方向性的追求,就渐渐在构成人类认知大厦里的组成部分——人类对自然与社会变化认知的数量之多,我们甚至都无法判断,究竟我们对这个世界的那形形色色的事物之变化的理解有多少?人类形形色色的实践行为有多少?这无数的认知与实践,似乎都是一种单独的形而上的存在,但是,人类需要把这一个个单独的形而上的存在,整合成一个整体的认知框架,通过这个整体的认知框架,来容纳这一个个分立的人类认知,同时,通过一个整体的认知框架,来进一步理解人类的实践行为,使得人类的一切实践行为,都能够在这个认知框架里得到一致的合理性理解,这就自然地进入了人类认知的宏观层面……

人类宏观认知观念的产生,其实是基于人类智慧的那种自然演进的过程而生成的——人类的智慧,通过人类与自然环境的不断的互动,观察到了无数的自然变化的过程,并且对这些自然变化的过程建立了相应的认知,并且他们也基于这种对自然变化的理解,而有意地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而让自然的变化朝向人类所追求目标的那个变化方向演变,从而生成了人类的实践行为——这些构成人类文明创造的基础形式。但人类智慧的演绎过程所获得的那一个个对事物变化的分立认知,却自动地在人类的大脑里催生了一个新的智慧要求——即人类不再满足于对这些变化的那种单一的理解,人类需要将这一个个分立的对自然演变的那些分立的事物,在一个整体的对变化理解的秩序框架里建立一致的理解——这种一致的理解性,当然并不妨碍人们在与一个个具体变化进行互动的时候,对他们的实践方式的有效指引——因为这些对变化的认知本来就是人类通过微观的视角探索并且建立起来的,因此他们自然地根据这些认知而形成了相应的行为方式,他们只需要进一步将这个微观的变化,在更高的层次上,建立起一种整体的框架式的相融的理解——这是人类智慧演进的一个自然的趋势——人类因此产生了对自然的那种基于整体的相融性的宏观的秩序理解……

当然,动物本身其实也是有着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单独的认知与理解的,这些认知与理解——我们认为它们是基于他们的感性的经验直观,于动物是能够将自然的很多对象建立分立的理解的,要不,它们就无法进行觅食、寻求配偶、逃避天敌、甚至还会进行嘻戏娱乐等这样复杂的生命行为,这些行为,需要它们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某种直观的经验理解。但人类对这个世界的经验理解远远超越了动物所达到的那种层面,而是进入了极度的深邃性与复杂性——这种极度的深邃性与复杂性,其实不仅基于人类对自然的理解,还进一步基于人类对社会的那种合作理解——而且,人类对他们生存其中的环境的理解,不再是简单的那种动物的微观的对个别事物的变化的理解,人类还有着进一步的对他们所形成的无数的单一的变化的那种整合认知——即基于这无数单独变化的前提下的,对繁复事物及其形形色色的变化形式的基础上,建立起一种统一和整体的框架理解——即人类产生了一种对这个世界的整体演变范式并尝试将这世界无数分立的事物与不同的变化形式,都在一个统一的认知架构里建立认知,从而使得这数不胜数的事物与其相应的变化,能够在这个整体的认知范式里,得到逻辑一致的自洽理解……人类相比于微观认知的更高级的对这个宇宙、自然与社会的宏观层面的认知追求产生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对自然环境中的那一个个分立的具体的微观认知,是基于他们日常实践中与环境的互动过程中,通过大量的观察而逐渐形成的——这些微观的认知,也许每一个都会改变人类的行为方式,显著地提升了人类的力量——其实我们不能小看人类早期那些微观认知,它使得人们开始尝试使用火、树枝、石块,并且开始编织衣服、烧制陶器、建筑茅草屋、种植谷物、驯服牲畜、打制金属器具……正是这些行为的产生,开始改变人类的生存方式。人类的生存方式是在这些无数的微观认知的基础一步步地缓慢改变的,人类的能力也是在这样的微观认知的基础上,渐渐地得到提高的……这种认知的推进与能力的提高,是一个相互促进的过程——能力的提高,能够使得人类对自身的认知越来越依赖,同时也形成了一种正向的激励,即人类开始有意的追求认知——这种有意的对认知的追求,必然就会产生超过人类对自身实践需要的对认知的更高和更广范围的那种探索,而这种对认知的看似超过实践需求的探索,由于人类认知对自身实践的那种高效的指引作用,使得人类自觉地对认知的追求产生一种高位阶的价值判断,因此能够容忍对认知的超过实践层面的那种看似无用的探索——人类社会一个新的阶层产生了——巫师阶层。人类开始迈入了认知的巫术时代……

巫术时代,是人类认知的初级阶段——当然,在这样的阶段,人类是有着很多的基于对变化的微观认知而产生的理性的实践行为的,没有这样大量的理性的实践行为的支撑,人类无法迈入他们认知的巫术时代。但认知的巫术时代,其实是人类认知的非理性阶段,而随着巫术时代认知的演进和发展,人类认知发展出二种更高级的认知形式——神学与哲学。神学认知的产生比哲学更早,而人类哲学的产生,是随着人类合作规模的扩大,对人类认知的更深刻的理性推进与人类自身合作问题而产生的伦理认知的产生,而不断地推进的一门全新的学问——而人类一旦进入神学和哲学时代,他们真正意义的宏观认知范式就正式产生了……

我们来理解人类意义上的宏观认知——其实人类如果缺失了对无数自然与社会变化的微观认知,人类是无法进一步产生对这个世界的宏观认知的视野的。宏观认知是基于对一个个具体的事物及其变化的认知,并且不断地推进到一个个的局部,然后从局部到整体——从更小的整体到更大的整体……这样一个自然的认知推进过程,当人类超越对具体事物或者局部的认知,而上升到对整体——这个整体可能会随着人类认知视野的拓展,而不断地得到扩大,最终,这个整体就含贯了人类所生存的整个自然世界,并进一步推进到整个的宇宙……

其实,人类智慧的演进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它必然从最初的微观开始,一旦完成对一个微观事物的具体的认知,它就必然产生对另一个、第三个、更多个乃至无数具体事物的微观认知……这些认知,很多是人类与环境互动的过程中,通过对环境的观察而得到的,他们尝试将一些片断的信息串起来,从而让其在一个变化的过程中建立起一种相融和一致的理解,并且将环境中的不同的事物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因果关系的形式而产生对事物之间相互影响的的形式,从而使得环境的演变的方向不断地得到人类的认知与把握,并且进一步根据人类自身的目标追求,而产生秩序的追求,并且努力调整自身的力量,去实现人类所追求的秩序变化——这些,最初是出于微观层面的认知,但一旦人类对这些变化的认知的数量多了起来,他们的智慧就自然地产生了更高层次的对这些离散存在的变化的统一和一致的理解,于是,一种超越微观层面认知的对不同事物与不同变化类型的统一和一致的认知理解的需求,就在人类的认知探索中自动地生成了,这种包容更多事物与更多变化形式的人类对更复杂世界的进一步的深刻认知,就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的视角……

可以说,人类认知的巫术时代,当其进展到神学与哲学的阶段的时候,其实人类的认知就已经从整体上开始建立起一个对宇宙、自然与社会理解的视角,从而人类就从对事物及其单个的变化状态的理解中,升华到对整个宇宙、自然与社会的全部事物建立起一种统一理解的视角,即人类有了他们超越微观认知的对整体事物演变的宏观秩序的理解——并进一步产生了这种基于人类对整体宏观秩序理解视角下的人类自身行为的全景的理解视角——人类伦理学就不再是局限于个别事物与个别人的互动的那些行为规范,而是上升到基于对整体宇宙与自然演变秩序的理解,而对人类行为的相应的规范的生成,从而使得人类对自身行为的理解,就不再拘泥于其对于局部的认知而产生相应的行为的合理性,而是基于一个整体秩序的需求,而产生的对人类与自然与社会互动中的那些形形色色的行为规范的整体的合理性的体认与把握——人类产生了基于他们对宇宙、自然与社会秩序的整体理解的视角,而约束其自身行为,使其进入相应的伦理性规范的整体社会运行的宏观视角——这样,人类的行为规范,在某种程度上就自然地超越了他们基于局部认知而生成的那种行为合理性,而受制 于更深层、更宽广、更宏大的宇宙与自然以及社会秩序对行为的那种深层制约——人类终于将其行为的约束规范,超越了动物层面的对局部认知的狭狭性而产生的行为方式,人类因此迈入了理性时代……

这实际上是一个人类认知的自然演进的过程——是人类智慧发展的一个必然或者自然的路径。同时,也与认知对人类实践的那种正向的激励作用相关——正是这种认知对人类实践的指引作用,促进了人类对认知探索的那种激情,而随着认知的推进,人类能力的水涨船高,人类智慧可能就会自然地面临更多的困惑——其实我们会发现,一种动物的生存形式,它们是不会面临困惑的,即他们满足于其先天的能力对自身生命目标追求的那种程度,而对它们力所不及或直观无法理解的事物,没有任何好奇心或者沮丧的情感,从而他们对这个变化的世界自然就不可能产生探索的激情。而人类不同,随着他们智慧的不断演进,他们对这个世界探索的激情越来越深,而随着探索的激情的越来越深,他们会发现,他们对这个奇妙世界的理解不是越来越清晰,而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可思议——即随着人类认知的不断丰富和深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就会越来越觉得肤浅,他们就会越来越感觉自身的无知,并且不断地在这种无知的推动下,他们努力对这个世界更多的奥秘进行探索,从而使得人类的认知大厦不断地得以丰富,而人类的实践能力不断地得到提高,而人类反而觉得,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的步履似乎永远也不会终结——因为,他们发现,世界的丰富性、复杂性、玄妙性……超乎他们有限的想象力,他们越来越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充满好奇心,并且其探索的步履会越来越自觉与自愿,最终,人类把他们对这个世界奥秘的探索,视为他们实践层面里最有价值的一种行为……纯粹认知探索——成为人类精神的最高级的追求……

而这种认知探索的过程,我们可以对其进行一种思辨的追溯,它一定起源于对个别事物的偶然的感知,只有当个别事物的偶然的感知信息足够丰富的时候,人类才会尝试对这个别的偶然的感知信息进行某种程度的整合,从而建立起对个别变化的认知。当个别变化的认知被人类确立之后,人们可能就基于这样的认知而与这个变化进行某些形式的互动,从而开始人类最初的认知与实践的那种良性的互动,这就形成了一种正向的认知激励,从而使得人们开始认识到,认知对人类实践的那种能力的提高的作用,于是,更多的微观认知被人类挖掘出来,而更丰富的实践形式也随着这些认知而得到拓展,人类的能力进一步提升……

但是,当单立和分散的微观认知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对这形形色色的单个变化的认知的一种统一理解的需求,就在智慧的层面上自然地产生了,这种在智慧层面所产生的整合诸多变化认知的全新的认知形式,就可以理解为今天人类的宏观行为——我们知道,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宏观认知,一定是超越他们在这个星球上的其它生命伙伴的,没有一个动物会象人类这样,尝试对这个整体世界建立起一种一致和相融的理解,这种理解的视角,是人类对整体与局部相融性的一种高级把握,是所有的动物都不可能产生的认知形式——人类智慧进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自然地产生对整个变化的那种秩序性的理解,从而使得人类离散的个体的行为,被进一步纳入一个整体的社会秩序的框架中,从而使得人类的宇宙秩序、自然秩序与社会秩序都会进一步地从他们的认知层面横空出世——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的视角,因此就随着智慧的这种自然的演绎过程而生成了……

人类是从他们仅仅对这个世界上事物的单独的、具体的、微观的理解的不满足,而开始迈入到对变化的那种宏观理解的——即他们并不满足于对这个世界的单独的、分立的、割裂的理解,而是希望对这个世界建立起一种统一的、相互联系的、一致的宏观理解——这种统一的、一致的、对所有事物建立起相互关联的那种理解,是他们在越来越多的理解了很多事物的微观变化之后,并且这些微观变化对他们的实践产生了非常大的促进作用、有效地提升了人类的合作效率之后,他们才开始在智慧层面产生了对变化秩序的宏观认知需求——这种宏观层面的认知需求,其实是希望能够将他们已经在微观层面建立认知的那诸多的变化,能够在一个更高的框架里,建立起一种相融的理解,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互作用的那种微观相融性——但其似乎在更高的层面上的宏观相融性上,却依然是割裂的、并不相关的、彼此独立的、无法建立一致的理解——人类的智慧不满足于这种认知的现状,他们觉得既然很多的变化在微观层面上,似乎是相融的、有着非常稳定的规律性存在的,那么,这整个世界里,繁复事物的那种变化的相融性,也就一定会存在,无数的独立的事物——即使在微观层面上,看似不相干的,但其内在的一致性与变化的相融性,人们坚信在一个更高的宏观的认知框架上,它们是能够如我们理解的微观变化所容纳那种差别性一样,一定存在一种更高的变化范式,来包容那种在人类经验感觉层面上的那种不同特征变化的差别性,从而使得人类不信能够在微观和具体事物的层面对变化建立逻辑一致的理解,更在宏观的层面上,能够将无数的变化,在一个整体的框架内形成一致性的理解,这就是人类所认为一定存在的对这个世界的整体相融性的视角——有时候,人们甚至不将其视为一种认知,而是一种近乎神圣性的信仰——这就是人类对这个世界建立起一个整体认知的智慧需求的某种必然的趋势——人类智慧发在展的方向性,决定了他们需要跨越那种对单一事物的微观认知,而自觉和自动地进入对纳入人类认知视野的所有事物与变化的整体相融性的理解与把握——这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自然的认知演绎的趋势——即建立起对整个世界的宏观秩序的整体的框架式理解……

人类以这个世界宏观认知视角的产生,是人类智慧的一次根本的飞跃,意味着人类不再满足于他们在实践层面的对事物目标的那种简单的追求,而是希望能够在更高的层面上,对这个变化世界建立起一种更深刻的理解,这种更深刻的理解,并不可能马上从人类智慧一萌芽就产生,而是只有当人类智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才会开始产生对这个变化世界在宏观层面的认知需求。这个宏观层面的认知需求,是基于人类对这个世界理解的二个基本的方向上,渐渐地产生的,这二个对世界理解的方向是什么呢?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事物的构成性质的差异性问题——人类能够从直观的层面产生这个世界上事物构成的复杂性的问题,并且这种复杂性的事物的性质,还是可以变化的,如水能够变成冰,又能够变成气,同时,很多的物质是可以燃烧的,当它们燃烧结束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事物性质的变化,这一点,人类通过对火的功能的了解与把握,而开始制造陶瓷与玻璃——毫无疑问,陶瓷与玻璃的性质与最初它们的原料的性质是产生了根本的变化的,这说明,事物之间的外在的性质的差别,是能够变化的,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事物之间的那种内在的差异性,都能够发生相互的构成性质的变化?这是不是说明,事物一与事物之间,那种外在的构成性质的差别,是可能有着内在的构成性质的一致性的?这是人类智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这个世界事物性质的外在的差别性与内在的同一性的那种惊人的猜测——即人们开始超越他们直观层面的事物构成的显著的差别性,而开始对这些事物构成的内在的一致性进行最初的猜想——这一点,希腊的哲人们作出了大胆的推测。最初对这个世界上杂多事物外在的差别性进行有效的忽略,而认为其有着稳定的同一性构成的哲人,是希腊的泰勒斯——他提出的著名的论断是——万物皆水。这个论断,以今天人类的视角判断,当然是粗疏的,其实即使是提出这个论断的希腊时代,人们也几乎对这个论断也并不怎么深信。因为,接下来,希腊哲人对万物内在构成的一致性,提出了诸多的猜想,如万物皆火,万物皆气,万物皆数……有些哲人们就提出,万物不可能由单一的元素构成,它们可能由几种元素构成,于是他们就提出了水、火、土、气等四元素构成万事万物的构成的基本要素……这一点与中国古典时代的物质构成的五行说、印度的四种构成元素说,就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性了。但希腊时代万物构成的统一性问题的最有名的论断是德漠克利特的万物皆原子的判断——而原子这个观念,也成为了现代化学科学里的物质构成的一个基本粒子……

由诸多物质在变化过程中可以相互转换的经验的直观出发,人类猜测这个世界里的事物构成是由统一的构成要素所组成的,这是人类对这个世界在宏观层面建立起对构成要素的一致理解的哲学探索的开始。而这种构成要素的统一性,是人类经验直观里对这个世界事物的差别性特征以及相互转化的那种现实存在,所自然催生的对世界构成元素的一致性理解的需求,而在另一层面,即人类在对这个世界的变化与运动的理解过程中,他们是通过对事物演变的因果关系而建立起对变化的那种理解的——这种因果关系的理解,人们的一个直观的感觉就是,一切事物的变化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着其原因,即任何变化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变化发生的原因,人们会发现,其实它依然是一个事物的存在——而这个事物的存在,人们会发现,它其实是另一个变化原因的结果,即一个导致变化发生的原因,它本身也是有原因的,当人们发现了导致变化的原因的原因的时候,人们就能够进一步发现,这个变化的原因的原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就构成了人类对变化原因进行探索时,有一个似乎能够永远向上追溯的原因的链条——即任何一个变化都不是孤立地发生的,它由环境力量所形成的那个原因所催生,而环境力量其实依然是一个变化的结果,它同样有着之所以出现在那种特定环境中的原因,而原因的原因,同样是有着原因的——当人们对他们环境中的变化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向上追溯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一个窘境——即这个变化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可能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经验感觉的直观信息之外,那些构成今天变化结果的原因,已经在他们能够感受的经验世界中消失了……

这个因果关键的原因链条,在人类的直观感觉的世界里消失了,因为它们发生在人类对它们进行观察之前,那些信息已经无法被人类的感觉器官所直观地感受,但是人类对这个因果关系的曾经存在过,是坚信不疑的。最初,人类对那些超过他们经验感觉能力的事物的原因,引入一种神性的力量来解释,即他们认为这些变化之所以发生,是一种神性力量在起着作用,如太阳的运行,是由太阳神的支配的,月亮的运行,是由月亮神支配的,海、山、这样的事物的力量的运行,同样是由海神与山神支配的,而闪电自然是由闪电之神支配,这构成人类最初的那种原始的多神教——即人类一旦产生观念来表征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事物产生的原因,一旦不在人类经验感觉的范围之内,人类就可能创造一个观念来形成对这个事物演变的原因,从而完成在认知层面的因果链条——而这个神的存在,同样需要在认知层面得到一种合理性的理解,于是就有更高级的神灵在支配这些离散的神灵——人们需要这些神灵的行为有序,而如何让这些神灵的行为有序呢?同样需要一种力量让这些神灵在一个力量范围内展开,这种让神灵行为有序的简单的方式,就是建构一个更高级的神灵来控制这些力量远远超过人类的神灵,于是基于对这个世界变化因果链条的解释的圆满性,人类创造了神灵,为了让神灵的行为有序,人类创造了更高级的神灵来控制这些力量远远超过人类自身的神灵——多神教就在人类的世界里横空出世了……

信仰的产生,是人类尝试对这个变化世界因果链条理解的缺位,而创造出来的一种比人类更高级的力量,来让这个世界更加有序——这种有序性,当然是基于人类对这个世界变化的秩序的整体的需求而产生的,而之所以产生神灵的观念,在于,人类发现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力量其实是处于顶端的——这当然只限于在生命之间,人们发现他们能够有效控制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生命,人类的力量在生物链的演变上处于顶端的位置,但人类在自然的演变面前,即使他们的力量似乎比起所有的生命而言,都是强大的,但是依然有诸多的无奈与不足之处,即自然的演变的诸多的方向,可能无法满足人类的追求,但人类通过通常的方法,使用他们自身的力量,来尝试让自然的演变朝向他们期待的方向,但他们力所不能及,自然经常会产生某些重大的变化,超过人类的预期,也让人类的实践行为趋向于失败——即人类发现了自身在自然面前的那种无力感——人类就开始尝试创造一种神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比起人类而言更加强大,让这种神性的力量来支配自然——或者说,人们相信这些他们不可控的自然的强大的演变,是由神性的力量在有效控制的——而这些神性的力量,是由神灵的意志所决定的,而自然的超过人类预期的变化,人类认为,是神灵对人类非理性行为的一种惩罚——这样,人类就有效地将他们一些行为的非理性与对神灵意志的违背建立了一种联系与对应——于是,人类的迷信时代就开始了……

人类只有有限的理性能力——这是勿庸置疑的。这种有限的理性能力,在人类文明发展的最初的阶段,就体现得更明显——人类长期处于非常艰难的生存困境之中,这种非常艰难的生存困境,意味着自然环境的恶劣,使得人类有限的力量与自然互动时,他们经常会因为自然的某些变化而使人类处于非常艰难的生存挑战——人类认为自然变化是无常的,而这种无常的变化,如果不能纳入有序,人类的生存困境就无法改变。而要想让自然的变化有序,人类就认为需要满足神灵的意志,而要满足神灵的意志,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即如何与神灵交流并让神灵理解我们的要求?这就产生了原始的人神沟通方式——而这种原始的人神沟通方式,在今天的人类看来,其实就是一种巫术的仪式——人类最初的信仰其实就从这种与神灵沟通的原始仪式中渐渐地产生了……

我们在对人类的神学进行阐述时,再介入对人类信仰的理解。这里我们需要谈的是,人类的认知催生了人类对这个世界变化的因果关系的链条的理解,当人类的这个因果关系的链条追溯过程中,进入到信息阙如的困境的时候,人类就尝试创造一种观念——即神灵的存在,来解释那些缺位的因果关系,从而构成了人类对这个世界建立理性理解的完整的因果关系的解释链条——即最初的原因的产生,当人类理性无法追溯的时候,人们就趋向于创造神灵观念来完成这个完整的因果关系的链条——而神灵的存在,就自然地解释了这个世界的完整的变化的因果关系。人类对这个变化世界的整体理解的完整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就此完成了……

但是,人们还可以创造一种自然演变的链条,来完成对这个完整因果关键链条的整合——这个完整的因果关系的链条,最著名的应该是中国的道体演变的认知体系——这个认知体系,最终演变为中国传统的一个核心观念——天人合一。天人合一的这个核心观念的形成,当然与人类伦理学推演所必要的对人类规则合理性终极追溯的需要的一种综合。但在完成对这个伦理学的综合之前,中国的古典哲人们,是首先完成对这个物理世界演变的整体的认知框架的,这个整体认知的框架,在老子里得到清晰的表述——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段话,在中国传统的解释里,可以说数不胜数,无数的哲人们对此都有着他们的独特理解,但这其实是中国传统对这个世界整体因果关系演变过程的一种完整而清晰的理解与阐述——即这个世界最初是由道而产生的,由道产生了混沌的世界,这个混沌的世界是无序的,这个无序的世界构成最初的一。而在这个混沌的无序的一之中,渐渐地产生了二种对立的力量,即阴阳——阴阳就通过二来表征。即这个世界演变的力量产生了,而阴阳之二与一之混沌,它们作用于一起,就产生了三——即阴阳二种力量对混沌产生了分化,这二种力量的相互作用,于是混沌就分化成了万物——这种分化其实是阴阳二种力量作用于混沌之一,从而通过复杂的演绎而自动地产生了物的分化,所以三生万物……这其实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从物理的层面对世界万事万物演化的根本的原理阐述——这个阐述,让中国的古典先贤们建立起了一个对这个变化世界万事万物演绎的一个统一和根本的理解——这种理解,就是国人最深谙的对这个宇宙与自然的整体的秩序框架的宏观认知……

我们发现,人类宏观的认知视角,并非是凭空生成的,它需要大量的微观认知视角作为基础。但这些微观的认知视角与宏观的认知视角,在古典时代,我们会发现,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反思,即在微观认知视角的方法论,与人类建立宏观认知视角的方法论上,是有着根本的分别的,大量的微观认知视角,是基于人类的直观的经验观察——有很多的观察,人们可以重复进行,并且不同的环境力量与变化结果的对应,是有着大量的实践观察的经验作为依据的。但人类早期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无论是神性的理解,还是自然的理解,就会发现,它们其实缺乏最坚实的实践经验的基础支撑——尤其是中国传统观念所产生的道体思想,基本上是源自于一种简单的思辨理性所产生的,而神性思考,其实更多的是人类观念创造技术的一种对他们不可理解世界的一种因果链条的复原——无法通过理性的实践活动对这些神性力量的存在进行实验的验证——人类对变化认知的实验验证手段,其实即使在认知的初始阶段就开始了,人类通过实践直接来难他们一种对变化认知的准确性——但一旦涉及到对神性力量的验证,我们就会发现,存在一个根本的困境,因为,人类感觉不到神性力量的存在,最终人类对这种神性力量的验证,可能就演变为一种后证的解释合理性——即不断地对漏失信息进行追溯,从而试图理解神明的意志,然后重新调整人类的行为,即使这些行为的调整,在今天看来是完全无效的,但通过这种后证的解释合理性的理解,在古典先人们的眼里,他们却认为这正体现了神明的意志……

所以古典时代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宏观认知体系,其实是有着先天性的缺陷的。但限于人类理性能力的有限性,以及那个时代人类对这个世界认知的那种肤浅性,先哲们认识不到他们认知的缺陷,相反,他们在这样的认知推演下,开始构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并且尝试将他们所有分立的认知,纳入一个整体的认知框架,从而不仅在微观层面上,人类追求他们认知的逻辑自洽,而且在更宏观的层面,在无数的事物与繁复的不同类别的变化的层面上,他们依然追求一种整体的认知上的逻辑自洽——这是人类智慧演变的一个必然的路径,这个智慧演变的一般路径,其实在西方,就产生了圣经这样的宏大的认知体系——即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无数分立的理解,在一个整体的认知架构里形成了一致性的理解,而中国也形成了天人合一的理念,同样将无数分散的认知,在一个整体的认知架构里,得到了逻辑一致的理解——这种对世界的宏观理解,是有着坚实的微观认知的支撑基础的,但是,由于他们在微观认知与宏观认知上所使用的认知方法上是脱节的,因此,这样的微观认知与宏观认知,本质上是无法自然和逻辑地推出的,因此,它们其实是二种不同的认知方法所得出的认知框架,无法真正达成一致和统一的理解……

微观与宏观在认知范式上的脱节,是造成人类认知错位的一个主要的原因——人类几乎绝大部分的行为的展开,基本上都是由微观的认知而驱动的,但是,当我们涉及对社会的理解的时候,我们的传统思考经常会不由自主的通过宏观的方法而展开对合理性的探索——这样,人类实践层面的微观与宏观的脱节就是一种经常与普遍的情形。这一点最主要的体现在人类的经济学思考——人类在认知层面得到了很多微观层面的经济学的坚实的认知,但人类却热衷于对人类大规模合作的宏观探索——尤其是政治家——津津乐道于他们对宏观经济的调控能力。货币经济学家更是把他们对宏观经济的理解与他们注入社会以货币力量的方法挂钩,从而热衷于从统计结果里获得他们对整个社会合作经济力量调控的那种合理性理解。但是,人类对宏观经济学的理解,与人类社会合作的最微观的层面的力量行使的那种对应,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人类其实并没有能力真正获得社会微观层面的那种合作力量的伦理性属性,而一旦宏观经济力量调控或者货币的力量调控被这些手握大权的政治家或者银行家,以他们所获得的肤浅的宏观统计数据为依据,而将社会力量的构成格局重新改变的时候,这种因为政治家或者银行家所作出的某种规则的改变,会让一种全新的力量突兀地介入整个社会曾经的自愿合作领域,结果整个力量的格局就产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会让很多曾经的社会合作力量突然需要面对一种调整后的力量格局,这种调整后的力量格局,会让一部分人感觉新的力量格局与自己有利,但会让另一部分人感觉新的力量格局会影响到自己在竞争格局里的位置,从而面临不利的影响——但是这种全新的力量格局,却无从获得伦理上的正当性证明——因为人类理性能力的有限性,是无法从宏观切入的理解而切入力量的时候,会能够自动地让新介入的力量自觉地与人类的伦理学规范对接的。更多的时候,那些新力量的介入者,因为具备信息的优势,他们可能有激励使自己的力量在一种他们无法掌控的一种社会经济演变趋势中强化自己的竞争优势,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但结果,这种力量的介入会使这一领域的社会力量的走向得到强化,结果更加错位了整个社会资源的配置,导致更深刻的经济危机的发生——而新力量的介入本身是期待社会合作的更高效与更优化的,但实际的结果却可能会导致整个社会合作危机的加剧——而这一切,是基于人类对宏观控制层面经济理解的有限与信息的广泛的不对称导致的,这会加剧整个社会合作的那种道德风险——尤其是那些掌控了这种资源调控力量的群体——他们既是信息的优势方,又是力量的优势方,而整个社会需要被动适应他们这种新力量介入后所面临的全新格局,因而是行为的滞后方——即这样的宏观经济的那些调控的技术手段,未必给社会带来正向的合作利益,反而可能因为淆乱整个合作体的力量格局,而给社会带来更深刻的危机……这是目前人类宏观经济学理论所指导的对社会经济行为的调控所带来的越来越明显的负作用……

前面所谈的人类经济与政治力量的调整上的微观与宏观的脱节,是目前我们社会合作所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而传统思考上,人类在对自然的理解上,同样是微观与宏观脱节的——这是因为人类早期对自然的认知,其实只是基于那些感性的直观,并没有后来科学时代产生的那种非常严谨的认知与分析方法——更没有实验手段来验证这种对自然认知的准确性。并且哲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传统,即对基于社会实践层面的那些经验的认知,有一种本能的反对——尤其是希腊哲学家,他们对自然的认知,以及基于对自然认知所产生的人类技术传统,持一种批判的态度——他们热衷于追求那种纯粹的知识,如几何学、如一种纯粹的思辨传统——这些纯粹的传统思辨,从其本身的思考方法而言,与他们所产生的对自然的那些经验的认知以及基于这些经验认知所生成的人类实践行为,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即它们并不能构成一种宏观与微观层面的严谨的对应,因此这样纯粹的思辨所产生的认知,却与人类基于经验的直观而产生的认知及相应的社会实践,就自然地产生了歧异——人类早期的那些哲人们,对他们的社会中大量的基于经验认知所产生的那些实践行为是排斥的——孔子是中国传统社会里最知名的哲人,被称为圣人,他就对人类社会实践里获得大量生存资源的行为存贬低的态度,认为这是形而下者,而他所追求的是形而上——他理所当然地说,形而下者谓之道,形而上者谓之器。他对他的学生请教关于形而下的问题,持一种竣拒的态度,并且蔑称其为小人——当然,这里的小人,并不是一种道德上的负向判断的那种小人,而是社会分工里与君子相对应的相对低层级的社会阶层。孔子认为他所追求的并不是小人所追求的那种满足日常生活的蝇头小利的认知,而是追求整个自然与社会演变的绝大原理的对道体的认知,他对自己在种田上不如老农、种菜上不如老圃上,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反而略有骄傲地坦然承认这种差距,并且认为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而老农、老圃的那些行为,是他所理解的道体运行的一些细至末节的知识所引领的,在整个社会运行中,这样的知识并不值得君子们去追求——君子所追求的是大道……

孔子的思考,在传统认知的分类上是一种伦理学探索——这种伦理学的探索,其实是希望将整个社会纳入一种有序的运行轨道的。孔子所推崇的是大同社会,如果大同社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得不到有效的实践,他就退而求其次地追求小康社会——但是即使是孔子所追求的次要的社会目标——小康社会,终孔子一生,可能也没有实现。也许在一些局部的地方,小康社会的情形有过昙花一现的实践,但从孔子整个的社会目标的追求而言,他是失败的——但这种失败,其实是基于孔子本身思考方法上,微观与宏观的脱节而形成的,所以他的理想得不到社会实践,是当然的情形——尤其是当社会发展和演变,整个合作系统越来越复杂和繁复的时候,孔子的理想的社会目标,就会越来越遥远——其实如果认真考察孔子的思想,当其在一个规模非常小的合作体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其小康社会的实现是有可能的,甚至大同社会的目标也可能实现。但是前提是合作规模需要越小越好——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越小的合作规模,信息不对称的强度就越低,人们的行为就越容易被合作的激励所推动。而当合作规模越来越大,信息对称越来越强、而人们打破信息不对称的力量越来越弱的时候,个体行为的激励就越趋向于自利、而从合作收益里追求最大收益就成为一种自然的激励,这样,孔子所追求的大同社会固然是一种空想,即使是他希望的小康社会,也会越来越遥远……这是因为,孔子所希望追求的目标的实现,与他调动社会力量的方向,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背道而驰的——这其中的深刻的人性与社会合作的机理,我们会在对社会合作进行深度阐述时,对此再作深度阐述……

宏微观的脱节问题——人类在对自然与社会的理解层面,宏观与微观在很多的认知上是脱节的。对自然理解的宏微观的脱节,是人类古典时代认知的一种常态,只有现代科学产生之后,我们对自然认知的宏观与微观层面的脱节,才得到相应的解决。否则东西方对自然认知的宏观与微观的脱节,就是一种普遍的情形。现代科学让我们理解,整个宇宙与自然的运行体系,都是在四种基本的力量的作用下而演绎的,宇宙秩序与自然秩序,就是这四种基本的物理力量的作用而形成的,没有例外的情形。我们对任何一个宇宙与自然的微观变化的认知,大到银河系的运行规律、太阳系里地球的公转周期,小到一座山的崩塌、一个池塘里水的溢出、到地震之所以发生、四季如何演变……对这些的微观理解,都与宇宙这四种力的运行所形成的一个微观的环境力量的演变相关——即我们已经形成了宇宙与自然演变的整个微观认知与宏观演变的那种一致性的理解,当我们理解一个宏观的秩序的生成的时候,如为什么地球上所有的物质——包括所有的生命——都会朝下运动?人类用一个统一的观念——地心引力——来完成对这种无数地球上的事物的一致性运行规律的统一理解。并且还将这种力量引申到整个宇宙星体间的那种更宏观的运动,它们的运行机理与地球对处于他引力作用范围的所有物体的吸引力是一致的——即人类对宇宙与自然运动变化的那种理解,已经有效地实现了微观与宏观的完美对应——当然这种对这个世界运动变化的一致性的理解,目前人类还处在一种并未完全完成的状态,即人们还不能将宇宙与自然演变的微观层面的粒子运行的特征,与宏观层面的运动的特征完全在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内完美解释——人类目前的所有研究,都是朝着这一个完成宇宙演变的大一统理论迈进的过程之中……

现代科学才完成了人类对宇宙与自然演变秩序的那种微观与宏观层面的统一的认知——只有基于这种源自于对自然认知的微观与宏观层面的统一的认知,人类基于其宏观认知所提供的对人类行为的认知指引才是靠谱的——如现代流行病学对人类预防疾病的那种行为指引,其实就是基于对致病因素与人的因果关系的准确认知而产生的一系列相应的人类行为,这些行为为人类自身规避流行病对人类健康的危害有着关键的指引作用,为人类实现其健康的目标有着清晰的认知指引作用——而古典时代,人类对疾病的认知,其在宏观与微观层面是明显脱节的,所以当流行病爆发的时候,人们基于其那些对疾病传播的理论,就无法对人类规避病症的传播起到理性的作用——中世纪黑死病爆发的时候,人们认为这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他们就排成一条长队,相互鞭打,或者他们认为是犹太人的邪恶情致的,因而对犹太人进行疯狂的报复……这些,都是一种错误的宏观认知指引下的人类非理论性行为,这些行为,其实是基于古典时代,没有微观认知前提下的对事物演变的那种错误的宏观认知所导致的——结果,不仅没有使人们所经受的疾病损失减少,反而使得更多的无辜者遭受痛苦与损失……

宏观与微观认知的错位,在古典时代对自然演变的认知中,常常是因为二者之间没有在一个统一的认知架构里形成一致的理解,这样,就会错误理解事物演变的环境力量,人类在调整这种环境力量的时候,因为认知的错位,就无法有效地将环境力量调整到相应的范围,从而引导变化朝向人类期待的方向。这是对宇宙与自然演变力量的认知错位所导致的。但人类社会运行的宏观与微观的错位,在对力量对社会变化运行的作用上,其实是不会错位的,即人类是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引起导社会演变的方向——但因为人类能够调整的主要是社会合作力量,而调整这种社会合作力量,所介入的同样是一种社会合作力量——而这种社会合作力量,在人类社会的力量运行的格局中,不能忽略一个重要的因素——即这个力量运行的伦理属性。但人类对社会合作的宏观认知,却只能通过对整个社会合作的统计数据来理解社会运行的大体趋势——而这种统计数据,是缺失一个关键的社会属性的,即伦理属性。我们只能从整个社会统计数据的增加和减少上,却隐隐判断这种力量运行对整个社会的合理性——这种对整个社会的合理性的集成,却无法获得这些力量被分解后的微观合理性,这种微观合理性在认知层面的缺失,却是对人类社会合作力量有序调整的一种致命的缺陷——即无法判断这种合作力量的介入,对整个社会合作的理性与非理性与否——如果这种合作力量是理性的,我们就认为其介入能够使得人类的合作效率增加。如果这种力量的介入是非理性的,我们就不会认为其力量的介入会提升人类的合作效率,反而会增加社会合作的冲突与不稳定因素,导致合作体的内耗增加——这样,当我们从宏观层面主动地介入一种力量,希望其对整个社会合作效率有所提升,结果,这种力量反而会让社会的冲突加剧,效率降低,并且无端地产生了更多的内生冲突——这样的宏观力量的调控,就不再是一个社会理性的力量源泉,反而会让整个社会趋向于合作的解体——这是目前人类社会宏观合作认知层面上,其调动合作力量的主要技术所面临的认知上的质疑……

与微观脱节所形成的人类认知,既有可能是源自对自然的认知,也有可能是源自对社会的认知,但自从科学产生之后,人类对自然认知的宏微观脱节的情形就渐渐地减少了——即使有些行为,是基于宏观与微观脱节而产生的,如很多人类的迷信行为,但现在这些行为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的存在,只在一些次要和不确定性较强的领域里起着有限的作用,不会对整个社会的合作造成较大的内生冲突。但源自于对社会合作力量调整的人类宏观认知,却因为其与微观认知的脱节,而在实践层面上却因为政治与金融力量的介入,而对整个社会合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目前从主流学术界而言,都普遍认为是促进了整个社会合作的效率的,但是事实上,有很多敏锐的经济学家已经对这种力量介入社会合作的那种非理性有着深刻的认知,他们认为现代大规模的合作,人类以宏观调控的名义,通过财经手段与金融手段而介入全新的合作力量,对于整个社会合作的效率,不仅没有增加,反而成为社会合作的一个新的乱源——即社会合作的乱象在很多时候,是基于这些危险的宏观经济学与金融理论的非理性,他们所提倡的经济与金融力量的介入,不仅不能有助于社会合作的高效,反而会使得整个社会合作体系,因为新力量的非理性介入的无序,而增加了合作里无数主体的那种被动性,也让整个社会合作力量的格局,不断地因为这种基于政策层面的力量的非理性介入,而增加了非确定性,从而使得无数的社会主体,因为需要应对这种力量介入的非理性,而被动地调整自己的行为,为应付他们无力控制的新的力量变局,他们与社会互动的主动性削弱,他们应对这种不应该有的社会变化的成本增加,整个社会合作效率反而降低了……这是现代宏观经济学与金融学理论所指导的人类宏观经济秩序调控的一个显著的社会消极后果——即人类目前的宏观经济学理论,因为缺失其微观的视角,力量的介入无法与人类社会合作的力量行使的那种伦理性有效对接,从而产生了一种深刻的道德风险,增加了社会合作的成本,从而产生了更多的现代经济危机……这是现代经济学与金融学所面临的主要的质疑与责难……

毫无疑问,微观与宏观是人类认知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分野,这个分野与人类另外二个重要的分野——主观与客观、自然与社会是同样的重要的。我们需要努力把握住这些人类认知里最重要的分野,而宏观与微观的分野的难于把握,主要在于,人类的理性能力是有限的,他们只能处理有限的信息,所以微观层面的认知,人类是比较容易把握的,当无数的变化主体、杂多的变化方向,大量的环境力量,对不同主体的不同变化方向的影响是不同的,因此而构成不同的因果关系——这种需要人类在宏观层面来理性把握的变化的复杂性,就会超出人类理性能力能够把握的限度,因而,在很多的时候,人类对宏观的把握其实是无力的,人类早期的哲学探索,其实就是在对诸多的微观变化有了认知、并且这些认知指引了人类大量实践行为的时候,才开始展开对这诸多的事物及其变化的统一和一致的宏观层面的认知探索的,但这种认知探索,从一开始就错位了人类微观层面的认知方法,结果导致传统人类对宇宙与自然的宏观认知,与人类理性能力能够把握的微观认知的歧异,这种认知方法上的歧异,自然会让人类的宏观认知,会在一个非理性的方向上演进,而这种在非理生方向上演进的宏观认知,恰恰又成为人类伦理学推理上的一个重要的认知指引,这就让人类在非理性的道路上越来越越远——其实就是轴心时代人类思想家主要的思考方式,这种思考方式,即使在今天,依然深度地影响了人类的思想与行为——从认知的根本上而言,其实是宏观与微观的脱节而已……我们对宏观与微观的认知的阐述就暂时到这里,将来我们对人类具体认知进行阐述时,如果涉及到宏观与微观的关系问题,我们还会进一步进行探索……

贺道圆 Daoyuan He

贺道圆,总体哲学网站的发起人和维护者。承担父亲贺君山在海内外思想著作的发表责任,并主持“什么是文明”和“人类文明研究”等栏目,系统阐述以自由、公平、责任和协商为核心的文明观。希望通过哲学、制度和政治的结合,推动人类文明未来的反思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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