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是一个合作体——这是一个事实描述。人类是无法离开合作而生存的,所以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生存史,其实就是一部合作史。如果离开了合作,你就会发现,人类个体的生存能力是非常弱小的,他们其实是无法单独在这个星球上追求生存的。当然,有另一种刚性需求更使得人类必须合作——人类的种族繁衍必须依赖性别合作。如果离开了二性的交合,人类就无法繁殖他们的后代,他们就会在这个星球上绝迹——这样,人类就必须追求二性的交合,我们可以说,这种二性的交合,其实是一种最基础的合作,当然,也是最原始的合作。而人类最初的时候,其力量是非常弱小的,一上婴儿,当他带着哇哇的啼哭来到这个世界之上时,他的能力不足以让他求得生存,他必须依赖父亲的哺育才能健康成长,这也使得人类必须合作才能让种群最终求得生存——当然,这些我们可以视之为一种先天的本能,动物也存在种群的繁衍问题,它们也需要交媾,同时动物在幼小的时候,也存在生存能力偏弱的问题,它们也需要父母的哺育才能最终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个体,这是人类在自然环境里的那种基础的合作,这种基础的合作,当人类进入社会合作形态之后,依然没有消失,只是合作的形式有了区别——如人类的种族繁衍,与动物的种族繁衍是不同的,动物之间,通常是通过雄性的力量竞争而追求与雌性的交媾权,谁力量大,谁就拥有与发情期间的雌性交媾的权利——现代遗传学认为这能够让动物之间的优秀基因得到繁殖,从而使得物种的遗传更优秀。但可能有些人类的哲人并不这样认为,如动物世界里,动物的羽毛其实对它们的生存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有时候还是一种累赘,但很多动物,如孔雀,雄性孔雀以长长的尾巴的漂亮而著称,当雌孔雀在发情期时,雄性孔雀就向雌孔雀眩耀其漂亮的尾巴,从而得到雌孔雀的青睐,就能够得到交媾的机会,如果雄孔雀没有漂亮的尾巴,则雌孔雀就不喜欢它,结果它的后代就遗传不下来。这样孔雀雄孔雀的尾巴就越来越累赘,漂亮当然是越来越漂亮,但未必于其生存能力有实质性的帮助……
我也许发挥有点远了,这里,我可能只是想说,其实动物之间也有简单的合作,象狮群的联合捕食,狼是典型的群居动物,它们通过通力合作而捕食,而蚂蚁则更是以合作而著称——它们的合作还不同于一般的动物合作,因为蚂蚁本身可能功能并不健全,一些蚂蚁就专门负责战斗,一些蚂蚁就专门负责采食,一些蚂蚁就专门负责交配,一些蚂蚁就专门负责生育——而专门负责生育的蚂蚁就是蚁王,她是一个蚁群的核心,她唯一的功能就是交配与繁衍,让蚁群兴旺发达,而其它大多数忙忙碌碌的蚂蚁,它们一辈子也没有交媾的欲望,它们只是负责保卫蚁群的安全,或者专门出去采集粮食以供应整个蚁群的需要……这些合作,都不是我们即将需要考察的人类合作形式……
基于生存的需要,动物本身也是存在一种原始的合作形式的,如果我们对人类合作进行追根溯源式的考察,就能够发现这种原始的人类合作形式——但是,我们依然能够发现,人类社会合作体里,这种原始合作形式的存在,不过,进一步考察,就能够发现,这种原始的人类必须的合作形式,其实也羼杂了丰富的人类文化形式,如爱、美与效率的目标,都同时体现在人类这种最原始的合作形式中,从而使得人类原始的合作形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改造,从而使得其符合人类文明秩序的需求——如人类的性爱形式,固然与原始时代一样,是通过男女二性的交合而实现的,但人类性爱却在人类社会中呈现出非常复杂的爱与伦理规范的要求,从而使得人类的文化形式,深度地影响到人类繁衍后代的性爱行为,与动物之间那种纯粹的异性的交媾,已经有了本质的不同。而人类对于食物的追求,更通过人类饮食文化的深刻改造,其丰富性与复杂性,与动物那种普通和简单的进食形式的差别,更是天壤之别,我们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人类需要合作,是因为人类的个体力量是有限的,很多人类必须追求的生存目标,离开了合作,人类就无法实现——如安全的需求,是人类的必须,但当人类处在丛林的环境中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个体的人的力量,是无法抵挡强大的狮虎的侵犯的,当狮虎到来的时候,如果只是单独的个体,他就可能面临成为狮虎口中食的危险——但人类如果通过合作而构成的集体力量,他们就足以抵抗狮虎的进犯,从而使得他们的力量得到有效的拓展,这种力量的拓展强大到足以让狮虎无法对人们产生威胁,这就是人类合作的最基础的目标,人类即使在丛林时代,他们其实依然是通过合作而在那险象环生的丛林环境中求得最基础的生存的——而生存目标里,除了寻觅粮食,努力逃避天敌的侵害,也是生存的最基本的目标——动物之间固然也象人类一样通过合作而抵抗强敌的侵害,但其实大部分这种合作抵抗并不成功,象牛羊之类的动物,它们虽然群居,但并未在天敌的侵犯面前形成有效的抵抗,而更多的是,通过他们数量的规模效应,而让一部分同类伦为这些天敌的口中食,从而使自己得以侥幸生存——这样的在风险丛生的自然环境中的生存方式,在智慧的人类的眼里,其实是一种低效的策略……
合作有效的拓展了人类的力量——这是一个勿容置疑的基础的事实。人类的一切文明成就,我们会发现,都是人类的合作产生的,离开了人类的合作,这些人类文明的成就几乎就无法产生。因为考察人类的合作现象是十分必要的,同时,我们会发现,人类其实离不开合作,就如同我们对最原始时代的人们可能的生活进行某种想象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合作也是生活在丛林时代的先人们的必然,只是他们的合作,相对于今天人类合作的那种广度、深度与域度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太小儿科了,但那是一种最基本的合作形式。并且,人类任何的合作,都是从最基本的合作形式上开始建构起来的,我们如何去考察人类的合作呢?也许,要从人类的组织形式上去展开对人类合作的深层探索……
那么,什么是人类的组织呢?组织是人们为了追求某个特定目标的实现,而由二个或者二个以上的人有序地成立某个实体,并通过这个实体里有效的分工,而共同展开行动,并最终实现该目标——这样的实体,就是人类的组织……
所以组织其实是人类的直接合作形式——我们前面介绍人类合作的时候,就分为直接合作与间接合作。人类的间接合作,通常通过交易而有效实现,而直接合作,则通过组织来有效实现。人类组织,是人类直接合作实现的最基本的形式——而组织,则构成人类实现某个目标的合作实体……
人类的组织,都是追求某一个特定的社会目标的实现的,离开了特定的社会目标的实现,组织就无法有序地整合它的人力与资源。所以任何组织的生成,一定需要首先产生其组织目标,如果一个组织是没有目标的,那么组织的行为就会进入某种无序态——人类是很难看到这样的组织存在的,因为,人们发现,所有的组织,都是人们基于某个特定目标的追求而将人力与资源集中起来而形成的,如果没有最先确定组织的目标,人们就不会集合起相应的资源与人力——因此,从对人类所有的组织的考察来看,我们都能够发现组织的目标存在。如果我们要考察一个组织,我们首先需要考察这个组织究竟是为了实现什么样的社会目标的,即对组织目标的考察,就可以理解组织所整合的资源与人力的社会力量的运行方向……
当我们去考察人类的组织存在时,我们自然地会发现组织的目标所在,并且将对组织目标的理解,作为对一个组织存在合理性的一个核心方向——如果一个组织所追求的目标,在人类社会的文化合理性里是不合理的,我们就会否定这个组织的合理性——如一个组织,是以抢劫为目标的,就象水浒里的梁山泊那个组织一样,它是一个专门以抢劫作为目标的组织,因此这就不具备人类文化认知上的合理性,因此这样的组织就是社会合作体里不允许存在的,需要被取缔的,因为其目标不正当。目标的正当性,是一个组织在社会存在的重要的前提,贩毒集团也是一个组织,但其几乎在任何的国家都受到法律的严厉禁止,而被公共机构所强力打击,就是因为其组织所追求的目标是不正当的,一个组织,只有其所追求的目标是正当的,才能获得社会对其的文化合理性认同,它在社会中所展开的行为,才具备权利的正当性,才能够得到社会公共力量的支持,从而可以在一个社会自由和从容地组织人力与物力,并持续和有序地运转——因此考察一个组织的正当性的问题,首先需要考察其组织目标的正当性,只有一个组织所追求的目标是正当的,其在社会组织资源与人力并且进一步展开其目标追求的行为的正当性,才能得到进一步的确认,并且能够在社会顺利地展开其组织行为,否则,组织将受到社会公共强力的打击……
人类组织目标的正当性问题,与人类的社会认知有关——如抢劫组织,可能在人类任何时代里,都不存在文化正当性认同。但贩卖毒品的组织——则与人们对毒品对人们身体的那种危害性的认知相关。如鸦片,现代认为是一种对人们身体有着严重危害的毒品,如果你成立一个种植鸦片的组织,就会受到取缔,但如果在人类刚种植鸦片的早期,人们认为鸦片是一种几乎能够医治所有疾病的万能良药,不仅不认为是一种毒品,反而认为是一种良药,结果那时的鸦片种植与贩卖组织,就都具备社会认知上的文化正当性,是得到社会公共强力的支持的。而烟草——即使现代社会,很多人认为其是很多人类疾病的根源,尤其是肺病,但因为其致病的机理依然处在某种争议之中,尤其是烟草公司通过有意聘用一些公共知识分子,来选择性地研究烟草与人体健康的关系,并且认为烟草并非某些人体疾病的根源,结果今天烟草依然能够在社会上大行其道,烟草组织依然是正当与合法的社会组织。而另一种与烟草有关的植物——大麻,则一度被认为是毒品,但另一些人认为其其实是另一种烟草,结果,有些国家,最初是不设禁的,但后来禁了,而另一些国家,最初是禁的,但后来反而解禁了……结果导致大麻,在一个国家里,一个时间是合法的,而另一个时间不合法,或者在一个国家里是不合法的,但在另一个国家里却是合法的,所以如果你成立一个种植大麻的组织,其是否具备文化合理上的正当性,是否得到公共力量的支持与禁止,其实与你这个组织的成立时间与所在国家有关……
任何组织的成立,本质上都是有着特定的目标追求的——我们通常也认为国家和家庭都属于组织。并且在人类自然的演变过程中,我们会发现,国家和家庭都在人类内生力量的自然演绎下生成的,最后,我们会发现,国家成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组织,而家庭则成为了一个国家内最基础的组织——有人说,家庭就是社会的细胞。中国古典时代一个重要的思维方式就是,他们认为家和国其实是一体的,即家是一个微观的国家,而国家就是一个扩大的家庭,即家国一体。这种家国一体化的思想模式,是我们无法清晰地认知到社会合作的真正本质,如果我们需要对中国深远的传统思想资源进行反思,对这种家国一体化的思维方式的反思,是非常重要的,即为什么我们需要对国家与家庭在组织和引领社会资源的创造和使用方面的差别建立清晰而理性的理解,认识到家庭与国家之间的那种核心的差别,是我们理解家庭与国家之间为什么不能使用同一的思考方法去理解——这就能够进入对传统的真正深刻的反思之域……
国家也好,家庭也好,民族也好,信仰群体也好,其实从一般的意义而言,都是一种人类组织形式——但对这些组织形式的解构,我们现在暂时搁置。现在我们主要谈人类二大类组织——私域组织与公域组织,还专门来谈人类最重要的微观组织——家庭。国家、信仰与民族这种松散的组织形式,我们留待以后阐述,这里暂不深入探讨……
当我们开始展开对人类的组织进行探讨的时候,首先就需要分清人类组织的二种基本的组成形式——公域组织和私域组织。我们先来谈私域组织。因为人类社会合作体,是存在二个基本的范畴划分的,那就是公域和私域。公域与私域是人类社会的某种事实存在,我们在前面已经考察了人类的公私观念之分野,这个公私观念之分野,与人类另几个重要的观念分野一样,十分重要,如前面我们谈及了人类的宏观与微观的分野,主观与客观的分野,其实人类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分野——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野,这个分野我们并没有怎么深入地考察过,但关于认知与实践的分野,我们在前面提及过,却并没有将此进行捆绑与综合的解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野,几乎就可以等同于人类认知与实践的分野。对于人类这些分野的重要性而言,我们其实可能无论怎样强调都不过分,尤其是这里的公域与私域的分野……
公域与私域的问题,其实长期在认知是存在某些模糊——这种模糊性主要体现在什么是人类社会合作体里之公域存在——通常我们认为与每一个人都有关、或者大家都应该有份的那种存在,就是公域。仅仅从认知上考察,这似乎就是对的。但如果我们将公域的视角切入人类的现实的资源存在——我们就会发现,现实的资源无法被人类的公域这一观念所涵盖——因为任何一种资源,都没有一种办法让大家都同时拥有——除非这种资源是无限的,可以让任何人随时随地地取用,这种资源在这个星球上可能只有唯一的一种——那就是空气。因为空气构成我们的生存环境,我们在任何时候都须臾离不开它,时刻需要呼吸它,一旦空气不再存在,人类的生命立即受到威胁——所以空气是唯一的属于公域的资源。当然另一种普惠的公共资源就是阳光了,阳光从开空中普照而下,只要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并且当他处在这个星球面对阳光照耀的那一面时,他就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所以阳光可以说是一种公共资源——除了这样的公共资源之外,任何人类需要使用的资源,我们都会发现,它都只是一部分人有用,而另一部分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法有效地使用它——如水资源。当长江的水从它的发源地开始向下流淌,我们会发现,这就不再是一种公共资源,而是一部分人有着优先使用资格的资源——如果你生活在离长江很近的地方,你取用长江的水资源就很方便,如果你离长江的距离比较远,不用说百里、千里,哪怕是你离长江有十里的距离,你都发现,要方便地取用长江的水资源,你都将会比较困难,因为你要花费较多的力气才能享受到长江水资源的便利……这是人类对于资源使用过程中,那种受制于他们与资源的特定的关系的原因,而导致的与资源的隔膜——无论你在理论上拥有什么样的资源,但一旦当你取用这种资源的时候,你存在物理距离或者其它距离——这个其它距离通常是指人类社会规则里对你使用某种资源的限制性规定——都将构成你对某种资源拥有的权利的失落,这一点,我们需要有清晰的理解。即一条路,这条路是通过公共的资源而修筑起来的,理论上这条路是公共的,每一个人都有份,但这条理论上你有份的道路,也使用了你出过力的公共资源,但如果你从来就不曾在这条路上行走过,你可能就构成对这条路的那种公共拥有的权利的失落——即你只是为这条路的修筑作过贡献,但你却并不曾真正拥有这条路……
但对于路的这种公共性的困境,会因为人类所有的路,都是动用公共资源来建造,因此即使某一条路,虽然使用的资源里有你的贡献,而你从来就不曾使用过这条路,因此你只对这条路拥有名义上的所有权,而实际的所有权,你其实是失落的。但因为你是需要使用道路的,你会在一些路上使用的频率特别高,而另一些路,你只偶尔经过,而大部分其它的路,你基本就不曾使用——这样,你就可以从对所有路的分摊费用的付出中,得到某种补偿——毕竟有一些路,是其他社会成员很少经过、或者根本不曾经过的,你却频繁地使用它,这就能够使得你的付出得到补偿——这种公共资源的征集与使用,对你而言,其实还不是特别的不公。但相对于另外一些资源的公共拥有而言,如某一家煤矿厂——这是一个公共的煤矿,理论上你是拥有这家公共煤矿的所有权的,但我们知道,煤矿如果不经过人力资源的开挖,就形同没有。因此需要专门的人力资源与物力资源的集中来开发这些资源,在开发过程中,会有相应的利益以税收的形式归政府所有,会有相应的利益回报开挖的工人,会有相应的利益回报给投资者,而你这样的所有者,发现什么利益都无法得到,你会发现,那些从事投资与开挖煤矿的人,他们的所得,煤矿工人所得仅仅是他们的苦力钱,而国家拿去了资源税与销售税与所得税的大头,资源投入者也得到了丰厚的利润,而你这个名义上的所有者,会发现需要使用高昂的价格才能得到这家国有煤矿的煤炭资源的使用权,事实上你什么利益也不曾得到,反而因为其是国家所有而付出了更高的成本。有人会说,你所享有的份额,从政府的税收中受益了——政府拿了这些钱去从事公共的服务,但你发现,政府所有的公共服务所花费的资源,都比任何其它社会私人服务所花费的资源更加多,其价格更加昂贵——这就从根本上剥夺了你对这些资源的拥有权——即所谓的公有,其实并没有得到真正实质的体现——因为你名义上的拥有,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实质的收益,反而因为这种拥有所形成的垄断经营,导致了你为这种资源而付出了更高的代价——这种国营垄断导致公共资源拥有者虚名化,而实质付出更高成本的现实,正是当下中国的普遍情形,就如同中国石化,是公有的,是每一个国人都有份的,但事实上,我们会发现,我们每一个人都因此付出了更高的油价,而我们的公共福利,也没有因为这种更高的油价而得到任何的改善——这是一种名义上大众拥有、但实际为小部分社会成员所垄断的伪公有……对此,我们需要有种清晰的理解。
但是,我们现在先来聊聊人类私域的合作组织……
人类私域的合作组织,是人们基于私人目标的广泛现实,而由社会成员通过个体的自愿而组织资源与人员,形成一个合作组织,从而实现某一个社会所需要的特定目标,并从这个社会所需要的特定目标的有效率的实现中获得相应的利益回报,从而使得该私域组织得到健康的成长与发展,这就是人类私域组织的一般特征……
人类的私域组织——我们主要考察人类的经济组织,而对人类基于不同的生活目标的兴趣而组织起来的松散的私域组织,如集邮俱乐部、长跑俱乐部、老人社团……这些仅仅是基于生活兴趣而结合起来的组织,我们当然需要考察,但并不是我们考察的重点。我们考察的重点是人类的私人经济组织——私人经济组织通常是带着明显的经济目标而展开行动的,这种明显的经济目标的有效实现,是通过对社会展开相应的商品与服务的提供而获得的,人类是通过这些经济组织对社会提供的商品与服务的效率,而完成整个社会合作的效率的追求的,离开了人类经济组织的效率,人们其实是无法有效获得整个社会合作的效率的。通常一家贸易公司、一家图书销售店,一家便利店,一家汽车制造厂,一家咖啡生产厂……这些构成人类主要的经济组织,这些经济组织,需要通过有效的人力与物力的整合,构成一个有效率的合作组织,然后通过创造和交易,而使得社会的其他生活目标或大量的最终保证生活目标实现的中间目标得到高效的实现,而这个过程中,人类的经济组织,在社会合作的效率追求中,是得到有效的实现的,正是人类经济组织的有效的效率实现,才最终使得人类的合作产生效率……
人类另一种组织是公域组织,也可以称之为政治组织——人类的政治组织,主要是政府。人类的政治组织是追求公域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而公域目标的有效实现,与每一个社会成员——在一个紧密合作的国家内,政治组织所追求的公共目标,一定与所有的成员的福祉密切相关。但如何考察人类政治组织的目标,以及人类政治组织的效率与责权利的对称,我们需要建立起一种理性考察的视角……
在对人类的经济组织与政治组织进行系统考察之前,我们先来考察一下人类其它的组织形式——人类的社会组织。因为人类的经济组织是以经济利益的实现为前提的,其有着非常明确的经济目标,出构成一个社会最主要的激励机制,因此需要单独对其重点考察。而人类的政治组织,就是人类追求公共目标实现的人力与资源组合的一个组织,其目标主要是追求公共利益的实现,而不能着眼于经济利益的实现,因为政治组织运行所需要的经济资源,已经通过税收的方式得到征集,并由一定的形式而分配到各个政治组织,从而使得政治组织即使没有收入来源,也不会因为资源的匮乏而无法运转,即政治组织主要是追求社会公共目标的有效实现的,我们需要对其公共目标的实现过程进行考察,但同时,政治组织同样需要资源,因为组织的运行需要资源,而这个资源的需要量,并不由政治组织所实现的公共目标的那种贡献来确定,而由政治组织本身的适当运用所需要的资源量来决定,社会目前还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评估机制,来有效的量化政治组织目标完成的社会利益,并因此而赋予其相应的利益回报——这在技术层面上暂时还不可行。人类社会目前政治组织的运行,是由政治组织所承担的社会功能里,每个功能所需要的适当的资源的配置而决定的,这些资源配置,包括人力资源与物力资源,这些通常由社会公共税收的征集来完成,并将这些税收资源,通过特定的财政分配渠道而到不同的公共组织手中,由公共组织根据其现实的需要,而灵活配置,并且由社会大众和专门的监督机关对这些政治组织进行有效的监督——当然,我们会发现,现实生活中,我们对政治组织的效率的有效监督,其实是付之阙如的,本质上当然是对权力的运用没有监督,这是人类社会力量行使的一个深刻的认知问题……
要理性理解人类的组织,我们还是先需要将人类的组织进行某种适当的分类,即人类的组织,通常分为政治组织、经济组织与社会组织,当然,如果从广义上而言,我们所说的政治组织与经济组织,也是一种社会组织,但这里,我们将人类经济目标不明显,而主要基于实现他们生活目标的那些组织,称之为社会组织——比方说,前面我们所说的那些钓鱼俱乐部,登山俱乐部、社民党、读书团……这些为了实现个人生活目标,而征集资源,由大家自愿组织起来的那些组织,我们称之为社会组织——社会组织并不是基于经济目标而成立的,而是基于社会成员所追求的同一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而组织起来的,这个过程中,需要这些参与的成员自愿地集中人力与资源,从而使得他们所追求的特定的生活目标得到实现——如一些人组织起登山俱乐部,我们就会发现,登山是他们的生活目标,或者个人爱好,而这些个人爱好,原则上是可以由个人自己来完成的,即他可以自行登山,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愿意一群登山爱好者一起,成立一个组织,大家集体组织登山,通过这种集体的登山行为,从而实现自己的个人生活目标,而在这个过程中,登山活动所需要的经费,都是由俱乐部的成员一起协商,而大家自愿负担的,主要是围绕登山目标的有效实现,这些资源一旦消耗,就不再要求回报,因为所有的回报都在登山这一目标实现的过程中,自动地得到了实现……
其实人类的社会组织,既有象登山俱乐部、政治社团这些相对比较稳定和长期的组织,也有一些临时和简单的社会组织,如几个人临时凑合在一起,组成一桌麻将,于是他们就一起玩起了麻将,而这个过程中,大家都自愿地为这一临时组织的成立而付出,时间和玩麻将时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如麻将牌、桌椅……这些资源的提供,这就更加不注重资源的分担了,因为我们会发现,这些资源都是这些成员中的某一个自愿提供的,根本就不问这些资源付出的回报,而所有参与的人,就都从这一麻将的娱乐中得到回报,这是临时的社会组织。这些临时的社会组织,其实在社会中非常普遍,于大家偶尔在一起打一场牌,为某人庆祝生日,在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大家都集中到一起庆祝——如庆祝感恩节……这些大家都临时集中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都构成一种临时的社会组织,这些临时的社会组织,都需要人力的汇集,也需要资源的使用,而对这些人力与资源使用的组织回报,都从这些临时活动的意义中,自然地得到回收,这都构成这些临时社会组织的基础的意义……
其实,我们能够发现,这些临时的社会组织,与那些时间较长的、稳定的社会组织一样,其实是人类生活目标的实现的不同方式。我们会发现,人类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固然可以通过个体自己独立地实现,但有很多生活目标的实现,人们是通过很多人的合作而实现的,如某种娱乐活动,是需要集体的参与才能完成该目标的实现的,这就需要适当的组织,这类组织,同样需要人力与物力的征集与使用,人们有多种多样的资源与人力组织之法,但这种资源与人力组织之法,基本是上通过自愿的形式而实现的,这构成人类满足其生活目标的基本技术手段,也是人类社会合作里,相当普遍的人类自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