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物质变化链条
对这个世界之理解,其实是对变化之理解,而对变化之理解,其实是对变化链条之理解……
什么是对变化链条之理解呢?
可以这么说,A事件导致了B事件,B事件导致了C事件,C事件导致了D事件,D事件导致了E事件,E事件导致了F事件……诸如此类,这就是事件连续变化之链条。世界就是在这样连续变化的事件链条中演绎与发展……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其实首先是一个个单独的事物,然后是一个个单独的事物的某一个变化的发生——这就形成一个个单独的事件。然后再看这一个个事件发生的原因——这就构成人类认知里的因果关系。如人们看太阳,是一个单独的事物,然后看太阳东升西落,过了一天,就是一个事件了。至于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这个事件发生的原因,曾经人们认为是太阳驾着金乌车走过天空的——这样太阳驾着金乌车就是其东升西落的原因了。而现代认为是地球自己在转动,结果在视觉效果上就造成了太阳在运动,因为地球是从西往东转,所以太阳就从东往西走,这构成现代太阳东升西落这一事件的原因解释……
再看一个事物与事件及其因果关系——这是河床里发生的,一块石头,是一个事物,石头在河流中,河水漫过石头,这是事件。事件结果是石头被河水磨得很光滑——这是因果关系。
云彩,这是一个事物,云彩在空中飘动,并不断变幻成不同的形状,这是一个事件。云彩是被空中流动的气流的作用下而不断改变其外在的形状的,这构成事件的因果关系……
树枝,是我们所看到的一个事物,树枝在摇晃,是我们所看到的一个事件,风的吹指导致了树枝的摇晃,是我们所理解的事件发生的原因……
水是一种事物,水往下流,是我们看到的一个事件,水被地心引力与相应地形的阻挡而形成往地势低下处流动的现象,是我们认为水往下流的因果关系……
其实从这里我们对人类认知事物、事件及其因果关系的一般例举中,能够发现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人类所认知的变化,其实是一个事物在其他力量的作用下所产生的变化过程,这个变化过程,就是人类认知中的事件,而变化过程之所以发生的原因,就是人类认知中的因果关系……
人类其实很早就开始发现了环境变化中因果关系的存在——这是基于他们朴素的对自然的观察的结果。他们会发现,任何事物之所以会发生变化,其实都是由外部环境力量作用的结果,环境力量就构成事物变化发生的因果关系——就如同河床里的石头之所以光滑,是因为河水不间断地从石头上流淌而过,而形成的摩擦的结果。树枝之所以摇晃,是因为风吹指树枝的结果,水之所以集中在大海,是因为河水都不断地往低蛙地处集中,最终都汇聚到了这个星球上最低的地方——大海……
事物——事件——因果关系——这构成人类理解变化的二个基本的方向,事件是变化的方向,因果关系是变化发生与环境条件的对应,而事物——是人类所关注的变化对象。有时候,一个变化对象,在另一个变化过程中成了变化的原因,有时候,一个变化的原因,在其它的变化里,就成了变化的对象——这是随着人类观察对象的改变而改变的。当人们观察树枝的时候,风就是树枝发生变化的环境条件,而当人们考察风力的时候,风就成为人们关注的事物了。人类会随着他们自身目标的改变,而改变事物、事件与原因之主体,但事物、事件与原因之一般考察,是人们理解变化不可或缺之基本方向……
这个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不断变化的,变化是有规律的——这是人类认识这个世界之后所形成的一般的经验总结。但如果考察人类的认知,就需要考察人类究竟是如何建立起他们对物质、物质变化、物质变化因果关系——这些需要认知的关键对象的理解的。这构成我们考察人类认知变化的核心元素——在人类长期的对这个世界的经验观察中,物质首先被人类独立出来,成为他们建立认知的对象——这个对象很重要,没有认知的对象,人类的认知当然就无法建立起来。所以人类认知首先是将物质从它们所存在的环境中独立出来,并成为一个可以单独指称的对象——只有这个单独指称的对象,被从人类的认知中独立出来之后,进一步对该物质所发生的事件的考察,才成为可能……
当然,物质被单独地建构出来之后,这些物质就在人类的视野里成为了他们所理解的变化的对象——而变化就自然地在人类所独立出来的物质之间产生了,而这些变化,其实就是一个个的事件——其实人类的经验观察,事物与事件——物质与变化过程,究竟是谁先谁后地被人们观察到的,这是一个无法进行仔细厘清的问题,即当人们观察太阳的时候,太阳其实也是在运动中的——即太阳这个事物与太阳运动的事件则被人们同时观察到的,人们在赋予太阳以名字来指称太阳的时候,其实也许他们同时也以相应的运动的名称来指称太阳的变化了——即事物与变化过程是同时出现在人类的观察视野中的,事物与事件本身不可分——任何事物,当人类观察的时候,其实它是处在某种事件之中——即在变化的过程中。当然有很多的变化过程,是人类所无法观察到的,人们认为没有事件发生,如一块石头被水磨得很平——这个事件可能并不被人们观察得到,尤其是当石头裸露在河床中,而没有被水覆盖的时候。但石头的光滑其实是水不断地摩擦的事件的一个结果。不过我们需要记往的是,自然大量的变化过程,是人类在观察事物时同时发生的,如石头从山上滚下来,人们就同时发现了石头与石头的滚落,如火苗的上升,人类是同时发现了火与火苗上升的现象,太阳的运动,是人们同时发现太阳与太阳的移动……这些都构成人类对自然变化的最早的、最朴素的认知——而人类其实就是从这些最朴素的事物与事件同时发生的变化过程中,开始渐渐地深入对变化的理解过程的,并且随着人类对变化理解的深入,那些不被人们经验观察到的事件,也渐渐地在人类的认知中被发现,从而使得人类能够越来越深刻的理解变化——如水滴石穿之事件,当最初这一事件发生的时候,人们是看不到石头上有任何变化的痕迹的,但随着时间的迁移,变种水滴持续不断地滴在石头上,结果导致了石头上终于出现了凹痕——这一个事件就被人们发现了,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以至于人们甚至以此来形容只有坚持才能获得某一个特定的结果,就如同水滴石穿一样……
人类生活在一个物质的世界里,而这个物质的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一个持续和动态的变化过程之中,并且这种变化还并不是某一个单独的事物在发生变化,而是所有的事物、在所有的时间内、同时有很多的变化在每一个事物的身上持续不间断地发生着,这构成了这个变化世界的深刻本质——有人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变的存在吗?人们会说,这个世界没有不变的存在,如果你一定要找到这个世界的不变的存在的话,那就只有变化本身才是不变的……这构成了人类所面对的这个世界的最深刻的本质……
当然,我们首先需要炎的是物质的变化,因为人类也许面对最多的是物质的变化,其实即使接下来我们最需要理解的生命与人的变化,从根上而言,依然是物质的变化而已。只是生命与人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存在,但其依然构成一种物质存在,受物质运动规律的一般约束。人类所认识的这个世界,首先是物质的世界。人类所理解的变化,当然也首先是物质的变化。在人类对物质世界变化的理解过程中,人们会发现一个持续的物质变化的因果关系的链条,这构成人类越来越深化对这个物质世界本质的理解,而这种理解,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其它生命所不具有的,因此构成人类的独特的认知能力,同时,也是人类智慧所主要面对的考验——而这个变化链条,被人类的智慧所揭示出来,从而构成了人类最初的哲学思考——或者神学思考,这种思考,展开了人类智慧对这个世界连续演变的因果关系的链条的深刻解构之旅……
这个物质变化的连续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其实在本文的开篇中,我们就进行了揭示——那就是一个连续的因果关系的变化过程,这个连续的因果关系的变化过程就是,一个事物所发生的事件是有原因的,而当我们考察这个原因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个原因本身构成了一个事物——但这个事物的出现并非没有原因,而是一个事件的结果,即原因是有原因的,而当我们考察原因的原因的时候,就会发现,原因的原因同样是有原因的,这就产生了一个事物演变的因果关系链知的持续的追溯路径——原因链条的追溯——这构成人类最早时期的哲学探索或者神学探索……
这个原因的探索会导致一个奇特的思维现实,那就是,当人们对现实经验观察中的事物与事件进行观察的时候,他们能够发现这些事物与事件的原因,当他们进一步考察事物与事件所发生的原因这一事物的时候,他们是能够发现原因这一事物的,并且他们可能还能够从事物周围的环境中推测出原因的原因,但当我们再进一步考察原因的原因这个事物的时候,我们可能就无法追溯到原因的原因的这个事物的发生的原因了——比方说,我们看到一座山,山上滚下一块石头,我们就会认为,是这块山的那种陡立的形状,让我们知道石头往下滚的原因,但当我们考察是什么让这块山存在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这个原因已经隐藏在人类的经验观察的视野之外了——即人类在这种对原因的追溯过程中,他们一定会遇上这样的情形,即当他们不断地上溯原因的原因的时候,他们就会止步于一些原因的发生,已经在他们出现的时间之前,甚至很久就发生了,他们无法观察到这些因果关系,这些在他们出现的时间链条之外,这些事件原因永远地消失在了人类的观察视野之中,并且也再也不会出现……
即我们看到了时间的沉淀下,无数事物所发生的变化事件的一个演变结果,而这个演变结果,是从一个个连续的变化过程中所生成的,而这些连续的变化过程,是在一个漫长的时间之河里逐渐地生成的,而这个时间之河是如此的漫长,人类只是这个时间之河的一小段距离里出现,成为了一个观察者,而每一个个体,更是人类这一类的观察者里更短时期里出现的观察者,他们能够看到的事物与事件就更少了,而这他们能够观察到的更少的事物与事件中,他们事实上看到的事物与事件,就更加屈指可数了——大量的事物与事件,隐藏在人类的观察视野之外,不为人类所知——而这大量的事物与事件的演变,构成了我们所观察到的今天的宇宙与自然的生存环境,人类在这个生存的环境中观察这个世界,尝试理解这个世界,而人类无法观察到全部的变化过程,哪怕是他们能够观察的那个时间段,他们所能够看到的事物与事件也非常有限,更有大量的事物与事件的变化,在人类的观察视野之外不断地发生,人类根本不可能观察得到,更何况,当人类或者某个具体的人类的观察者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依然有数不胜数的事物与事件在持续和频繁地发生和演变着,因为这是一个持续和动态变化着的世界……
人类的智慧,其实就面对这一个现实的世界——即一个本身由无数的变化结果所沉淀的世界里,人类观察他们现实中的变化情形,然后通过对这些变化因果关系的发现与理解,继续着对因果关系链条的持续追究,这成为人类智慧探索的一个主要的方向,从而产生了对这个变化持续因果关系链条探索的兴趣与激情,并进一步切入到他们生存的时间长河之外的变化之前的世界,从而努力理解他们所面对的现实世界之前,世界是如何变化的——并努力向更远的历史深处探索,尝试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最初的源头,以及未来,这个世界会朝什么方向而演变——人类的智慧就是这样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变化世界的深刻奥秘……
这种对变化探索的激情,导致了人类哲学思考的横空出世,人类开始对这个世界物质的变化因果关系的不懈上溯,并尝试寻找这个世界发生的最初的因果关系——当人们发现这个世界的变化,所有的原因都是有原因的,并且这个原因似乎可以无懈地上溯的时候,他们对逝去的过去发生了深刻的兴趣,并且从思维层面上,他们似乎对这种没完没了的因果关系怀有某种厌烦的情结,结果几乎所有的文明,他们都认为这个变化的世界是有一个开头的,即世界是沿着创造、发生和发展这样一条路径演变的,而不是没有最初的开始,从来就是如此的——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呢,使得人类文明在理解这个世界变化的因果关系的时候,在持续的因果关系的链条追溯中,他们几乎都全部坚信,这个世界有一个最初的开端,从西方文明的上帝创造世界的传说开始,到中国的道分阴阳,并在阴阳二种力量的相互作用下而渐渐地演变成今天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到今天物理学宇宙大爆炸理论的横空出世……人类坚信这个世界都有一个最初的开始,只是这个最初的开始究竟是什么,各个文明都有自己深信不疑的说法,而当科学开始统治人类对这个物理世界的理解的时候,他们也结出了这个宇宙究竟是如何发生、发展和演变的权威的结论——宇宙大爆炸学说……
无论这个世界是怎么变化的,也无论这个变化的最初究竟有没有一个开始,还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的——这些,已经永远地消失在时间的窗口之中了。人类其实只能凭想象去追溯逝去的过去,但人类的想象其实是通过某种逻辑的方法来复原他们经验观察之外的变化的世界的——即人类理解变化的能力是他们的逻辑能力,人类观察这个世界其实并非连续的,因为人类有限的理性能力,注定了他们无法对大量的变化进行持续不懈的观察,但如果观察不到的变化,人类就无法认识的话,人类就无法建立起他们系统的认知大厦,人类是有能力对他们观察不及的变化世界进行认知复原的,这种能力,就是人类认知变化的最主要的能力——逻辑能力。人类其实是通过逻辑能力来复原这个变化世界的本来面貌的——然后当他们观察到身边大量的变化存在,然后通过合理的逻辑推演,将一些变化过程中被观察到的片断信息,通过逻辑方法,而巧妙地复原变化的全过程的时候,人们就会对特定的变化过程产生深刻的理解,而当这种对变化过程的深刻理解不断地积累的时候,人类的认知大厦其实也就在渐渐的扩张过程之中,当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变化的理解越来越丰富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将其认知的视野不断地拓展,最终,他们开始尝试对这个变化的世界进行整体的认知与把握,从而产生了对变化世界的无懈溯源——这构成了人类最深刻的哲学思考,并且这种哲学思考中对物质变化的最初源头的探索,构成人类哲学思考的本体论探索……但其实在人类哲学思考产生以前,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探索更趋向于神性力量的解释,这构成了人类社会未来深刻的神性力量的存在……
人类在理解这个世界的因果关系的时候,他们认为这个世界的发展其实是通过某种力量的有效施展而得到特定的变化结果的——这构成人类社会力量观念之出现。这种力量观念其实与生命的自由意志有关。因为当生命追求其目标之有效实现的时候,生命是可以运用其力量的——这与物质变化的因果关系其实是不同的。因为物质在自由意志方面的缺失,人们对物质演变的力量存在就不那么强烈,而只对生命力量运用的印象深刻。但当物质演变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在人类的认知里缺失的时候,人类就产生了一种神性的力量建构,来弥补他们认知里的因果关系的缺位——如山的出现远远地在人类出现之前时,远古时代的先人们显然无法复原这里为什么有山的那种因果关系。于是他们以一种简易的方法来为山的出现而建构起一种因果关系的链条——即是山神导致了解山的出现……这种简易的方法能够使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不曾被人类的经验感觉感知到的事物的出现,都方便地获得一种直观的因果关系,如海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海神,太阳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太阳神,月亮当然是因为月亮神……但是人们并不会说一棵树为什么会出现是因为树神——这是因为在人类的经验层面,树是由种子发芽而生长的。即这种神性力量的出现,仅仅是弥补人类认知里因果关系之缺失——这种因果关系之缺失,并非只出现在自然那些显然无法被人类追溯到因果关系的事物之上,还会出现在人类行为展开时,面对复杂变化的自然与社会环境,他们无法完全预测未来变化情形,从而导致他们在实践层面追求目标之失败——尤其当这种失败的后果非常严重的时候,如与邻近部落的战争、一年中重大的的事项的展开如种植……这些事项的展开需要获得他们预期的结果,但他们却无法预其未来环境变化所带来的那种破坏性……这时候他们自然地引入了神性的力量,来试图让自身的行为获得一种确定性,这样神性的力量存在,就不再是简单地出现在人类对自然现象的解释上,也渐渐地进入他们对自身社会现象的解释之中,人类一种全新的力量形式——神灵——出现在人类合作体之中……
神性力量如何在人类的世界里,成为左右社会合作的一种新型力量形式,我们在对人类力量的解构中再进行阐述。这里先解释人类引入神性力量来对这个世界变化——尤其是物质演变——的完整的变化链条来进行解释,即当人类对物质演变的因果关系进行向往昔的溯源时,他们会发现,物质变化的那个复杂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很愉就消失在时间的暗黑的窗口之中,人类显然无法通过简单的逻辑推演变得到完整的这个物质世界发生、发展和演变的过程,这就在人类认知里,产生了关于完整变化链条的一个缺口——当人类把这个缺口引入神性的力量来弥补的时候,神创论的世界观就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人类世界里最著名的神创论的观点就是圣经里的上帝创世说——这个观点,相信为绝大部分的朋友所熟知,我也就不再累赘了……
神创论是人类通过观念创造的方式,而获得的对这个世界从开始、发生、发展和演变的完整的理解过程——当然,这个理解过程中,自然无法对所有演变的细节都进行完整的理解与把握——当你对一个世界建立起从整体上的完整理解与把握时,固然会有诸多的细节会支持你的这种理解,但你一定会漏失诸多的细节,这些细节可能会与你所理解的世界的整体建构并不相符。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这个世界整体演变观念的产生——这让人类的智慧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跃升到一个全新的台阶,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个孤立事物的单独和偶然的存在,而是有一个宏大和整体的目标在引导着这些看似纷繁复杂的事物,朝着一个整体和必然的方向而演进——这就为人类自身的进步和力量运行提供了一个整体的方向指引——人类文明的演绎因此而被有效地奠定了某种方向性——这才构成人类智慧对其本身合作体进行深刻调整的一个基础的认知指引……
这种对这个世界整体演变的方向性认知,与人类因此而调整自身的力量与这种整体的方向性相契合的努力,构成人类社会追求文明秩序的一种重要的观念力量,从而深刻地影响人类社会的合作面貌,这种观念力量,在西方传统文化里,其实在自然法里得到了彰显,当然体现最明显的是信仰。而在中国,则是天人合一。其实我们现在依然无法真正理解天人合一这个观念的真正内涵——这与人类所建构起来的对这个世界的完整的演变链条密切相关。因为与西方神创论相对应,中国传统文化观念里当然也有神创论,如盘古开天说、女娲炼石补天说……但这些类似于神创论的观念,在中国从来不曾占据主流认知的空间,中国传统世界演变的学说,是一种道体演化论——著名的是老子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道体演化论,是与神创论完全不同的物质演化论——即最初的时候,这个世界是混沌一体的,这个混沌一体,就是最初之一,它是由道而生成的,即所谓道生一。而道又进一步将这个混沌之一进行了分化,产生了阴阳二种力量,而这阴阳二种力量就加诸于这个混沌之一的身上,就生生成了三——而阴阳二种力量作用于混沌之一体,就渐渐地演化成了万物——于是世界就开始了万物演化的过程……
当然,现代科学对他们所观察的这个宇宙世界的演变,也产生了一个从发生、发展到演变过程的完整理解,这个完整理解,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宇宙大爆炸的理论——根据现代物理学宇宙大爆炸的理论,最初的宇宙是一个极小极小、但温度极高极高的存在,这个极小极小、但温度极高极高的存在,有一天突然发生了大爆炸,然后迅速进行扩张,一直到今天,人们发现当初宇宙大爆炸的那种扩张依然没有停止,依然还在进行之中,而宇宙大爆炸距今已经有了一百三十八亿年,而太阳系,在四十五亿年前产生了,地球也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产生,然后地球的温度开始降低,然后产生了水、空气,开始酿育生命,最后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出现……宇宙大爆炸理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比神创论与道创论更加玄妙而难以理解,但今天,却是人类科学界里主流的世界发生的理论——比起神创论与道创论,更能让知识精英们信奉不迷……
3-2生命变化链条
我们理解了物质变化之链条,进一步来理解生命变化之链条。其实生命的一个最重要的特征是,生命是有生老病死的——当生命存在生老病死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生命其实是一种有限的存在——这种有限的存在并不是构成生命物质存在的有限性,生命物质的存在,与这个星球上其它普通物质的存在,其实是具备某种无限性的,就如同物质不灭定律一样,只是随着环境条件的改变,而使物质的存在形式发生了改变,但物质本身的质量并没有消失。但生命不同,生命只能以特定的物质形式存在,当生命不再以这种物质形式而存在的时候,就意味着生命的死亡——即生命不再以生命的形式而存在,而退化为一种普通的物质存在,生命的自由意志消失。所以生命的自由意志的消失,就是生命的死亡。但人们会发现,生命的现象比起单个生命存续的时间要长得多,就如人类而言,人类的个体生命很少超过一百年的,很多时候只有几十岁,人类的平均寿命,历史上曾经只有过四十岁,现在经济和医学的发展,使得他们的平均寿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其实也曾七十到八十岁,中国的平均预期寿命是七十三。但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出现的历史却长达几百万年——即生命现象比个体的生命年限要长得多——这是因为生命有一种繁衍机制,即个体在其生命的存续期间,他们通过繁衍的方式产生了其后代,当生命本身死亡的时候,其后代继续生存,当其后代死亡的时候,其后代又产生了新的后代,于是其新的后代又延续下去,于是个体生命的死亡,与整个生命现象的延续,就在这个星球上并行不悖,并已运行了上十亿年……
生命的延续本质上是一种代际的更替机制——没有这种代际的更替机制,生命现象就无法得到有效的延续——除非个体的生命能够永远存续下去,才能维持生命现象的永恒存在。不过造物主创造的是另一个机制,那就是让所有的生命个体都只有有限的存续期,但让生命产生一个繁衍机制,从而让生命现象通过代际传承而实现有效的更替机制,这样,生命个体的死亡,与整个生命现象的延续就并不矛盾,这是一个非常巧妙而高明的机制,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从此就开始了它们繁衍生息的生命之旅……
其实人类是从对他们生命现象的某种不断重复的更替机制里,产生世界究竟有没有一个最新的开始——这样朦胧的思维追溯的……如他们观察到了鸡与蛋的关系,他们会发现,所有的鸡都是由蛋孵化的,没有蛋就不可能产生鸡。但同时,他们又发现,所有的蛋都是由鸡生出来的,没有鸡,就不可能有蛋……这样就产生了一个不断的单调的循环——鸡生蛋、蛋孵鸡、鸡复生蛋、蛋再孵鸡……如此单调地循环,没完没了——那么人们很容易产生疑惑,这具备明显特征差别的二个事物——鸡与蛋,究竟哪一个最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是鸡吗?没有蛋,怎么会有鸡?那么最先出现的是蛋吗?没有鸡,显然又不可能有蛋——这是一个矛盾的现实,人们永远无法在鸡与蛋的单调循环中,找到哪一个最先的令人信服的答案——事实上也不可能从人类的理性思辨中获得鸡与蛋谁先谁后的答案——因为永远会被另一种可能所否定——除非打破这个单调的循环,由外部的某种力量介入而让这个循环不再是二者产生的最初的力量,于是上帝创世说也许就显得具备某种合理性了……
当然,上帝创世说虽然打破了鸡与蛋这种单调的循环,使得鸡与蛋的因果关系的溯源,得到第三方力量的介入而有了令人信服的答案,不过,从人类原因追溯的惯性上而言,很快人们就能够发现,当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是由上帝创造的时候,这时候万物的源头就都有了答案,但导致这万物源头的上帝,却没有原因了,人们不禁会再一次追问,上帝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会有上帝?这样的追溯,自然就会进入鸡与蛋的新一重的困境——而上帝的引入本身就是为了解释鸡与蛋的这个深层的困境的,而显然他又会重新陷入这一个惯性的追因的困境之中——这样,为了打破这个困境,人们就只能赋予上帝这个创造者是唯一没有原因的存在——即上帝的存在是他自身的原因,他不需要原因——上帝是这个世界里最初的推动者,而上帝,是没有原因的,是唯一不需要原因的一种存在……
即当人类需要建立起他们对这个世界从最初的开始到发生、发展和演变这样一个完整的演变链条的时候,他们就面临一个原因可以无限上溯的困境——如果他们不中断这个原因无限上溯的链条,他们就会在没完没了的因果追溯中进行探索,从而无法有效地建立起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完整理解——于是他们就从神创论或者自然演化论这二个方向上着力,从而将因果追溯的链条,上溯到一个恰当的起点,当到达这个起点的时候,他们就停止对其上的原因追溯,从而满足于这个起点开始演化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整体把握也因此可以在一个恰当的起点上开始建立起来,人类的认知大厦就开始在这个从起点开始的变化链条上进行发展和演变了……
这个变化的链条,其实一直是人类哲学探索的主流。哲学探索本质上是对人类变化追因链条的一种无限的思维上溯——当这种思维上溯过程中,力量被神性力量介入而让变化原因归之于神或者上帝的时候,哲学思考就变为了神学思考,神性力量开始介入人类对这个变化世界的理解——其实现代科学在很多时候是祛魅的,这种祛魅的本质是神性力量或者各种玄学力量渐渐地在物质变化的过程中失去其解释力,而让纯粹的物理力量占据对物理变化的全部空间,这是现代科学的主要方向,这就会渐渐地解构人类神性力量在世俗生活中的存在,使得人类的信仰不再是基于某种对人类世俗生活有实质力量存在的那种因素,而仅仅退诸到文化与精神层面,从而使得信仰力量渐渐地退出人类社会财富创造领域,而仅仅限于生活目标领域——这就是政教分离的社会现实——当然,现代社会这样的目标其实还远未实现,神性力量依然在人类的世俗生活中具备十分重要的地位,在很多国家甚至还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哲学对这个世界演变的因果关系进行最初的源头探索时,如果止在于对其某种物理演变进行探索——这就进入纯粹的哲学本体论的思考——哲学本体论的思考,其实有二个基础的方向,一个基础的方向就是这个世界有没有一个最初的开始,第二个方向就是,这个世界上复杂的物质存在,其内在的构成性是不是有一种统一的性质——西方哲学的本体论思考,显然更看重第二个问题,即他们更多的努力探索这个世界上纷繁复杂的存在,是不是有一种统一的构成?这一点在希腊早期哲学探索中就显得十分明显,如万物比水、万物皆火、万物皆气、万物皆原子……诸如此类。但显然万物皆原子这样的论断,在现代科学的探索中被重新找回,于是现代科学对这个世界构成的粒子里,就有原子观念——这其实就源自早期希腊哲学学说。但人们很快发现,其实原子也并不是构成这个物质世界的基本粒子,而是有比原子这种基本粒子更小的粒子存在……
对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进行简化的理解,其实并不容易。人类相对于这个宇宙诞生的时间而言,是一种新生的生命——而人类这种生命,却尝试对早于他们上百亿年的宇宙诞生的过程充满了执着探索和了解的精神,他们努力想要建构起对这个世界的全景的理解——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对个别的变化的那种简单理解,他们一定需要将他们对分立的变化的世界,上升到能够对这些分立的变化在一个全景的框架里建立一致和统一理解的体系——这个体系,就是对这个世界从发生、发展到演变的全过程的理解,这是人类智慧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后,认知对无数变化建立了有机的理解,有些理解还十分深刻,并且与这些变化产生了复杂的互动之后,所追求认知深化的一种自然的要求,人类在这种要求的催促下,产生了他们哲学本体论的探索,而这种本体论的探索,将为人类努力追求他们认知的全体融合而产生一种深刻的动力,努力追求对这个世界在基于全体逻辑自洽谈的基础上的深刻理解,他们相信,只有这种深刻的理解,才是对这个世界的完整的理解,才是人类认知的真正发展的方向……而事实上,人类的认知探索之旅,也确实是不断地朝向对这个世界的全景理解的方向的,即使这个全景理解的哲学方向并没有最终有效建立起来,但人类的科学接过了这一人类历史上不懈探索的方向,从而给出了宇宙大爆炸这样的充满玄学意蕴的全景的宇宙发生、发展和演变的解释体系,从而取代了传统意义上的哲学本体论的解释,但人类哲学对这个世界的本体论探索的脚步其实并非停止,他们依然执着地在对这个世界发生、发展和演变的道路上进行不断的探索和挖掘,试图找到一个真正能够让人类的理性得以服膺的对这个世界的全景的理解框架——我就能够看到很多的哲人们,依然在这条寂寞的大道上孤独的探索与追寻——我对他们那种执着的精神表达由衷的敬意……
当然,人类打断鸡生蛋、蛋孵鸡、鸡复生蛋、蛋又孵鸡……这样单调的循环,并将这个世界最初的源头归于某一个起点,他们开始从这个起点不演绎这个世界的变化之旅——这是人类智慧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一种自然的思维递进。即人类需要一种对这个变化世界的统一的认知理解——这种统一的认知理解,不仅仅是需要将那些分立的变化进行整合,让它们在一个统一的认知框架里建立理解,还需要让这个世界不再是一个永远重复的单调循环——需要有一个起点、发生、发展和演变的那种变化方向性的把握——这就如同人类的任何行为都体现出特定的方向性一样,这样一个繁复、壮观的世界,不可能是一种随意的、无序的演变,而是一定需要呈现一种特定的方向性存在,这构成人类理性深处的某种执着的追求——也许这才是构成人类产生哲学思绪的某种理性的源头——所以人类坚信,这个世界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出现的它们一定有它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生命同样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生命在这个世界的出现同样有它深刻的理由,就如同人这样的智慧和高级的生命,也一定有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人类需要一个从世界的发生、发展和演变的清晰的统一理解的路径——这就产生了人类几乎所有的文明体,无论是初级的文明,还是较高级的文明,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将这个世界的演变归结于一个最初的源头,除了他们各自演变的世界的源头是不同和有差别之外,这个世界有一个最初的开始——却是几乎所有拥有智慧思考的人类合作体的共识——当然,最具影响力的那种世界最初的源头,就是上帝创世说——这成为人类最具影响力的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共同的源头……
生命在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的时候,它们就自主地追求其在这个星球上的生存,它们充分运用其造物主所赋予的力量,而努力追求其目标的实现,从而在这个星球上呈现出一片灿烂和繁华的生命景象——从人类对这个宇宙其它星球上的观察而言,我们知道,恒星是不可能产生生命的,它们是一个个燃烧着的星体,而行星,在人类目前目力所及之处的所有行星之上,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痕迹——甚至连生命产生的可能条件的星球,人类都没有发现。这个星球上的生命,是宇宙中独特的风景——更何况是具备高级智慧的人类存在。而人类目前目力所及,已经达到138亿光年这样遥远的距离——在这样浩翰的太空中,地球一直是人类目前所发现的一颗十分独特的拥有生命现象的星球——当然我们坚信这个浩翰的太空中、成千上万亿颗恒星的周围,一定会有孕育了生命的星球存在,只是人类目前的科学技术暂时还并没有发现而已——但是,在人类目前可见的太阳系——进一步更宽广的银河系,地球,确实是一颗非常独特的蓝色星球,在太空中,即使它所发出的颜色也是独特的,这颗寂寞的生命的星球,产生了灿烂的人类文明——我们理应为这样辉煌的文明感到骄傲……
3-3社会变化链条
我们终究需要理解社会变化之链条——其实这才是构成我们理解社会之根本。社会变化之链条——其实有二种力量在其中起作用,这二种力量就是自然演变之力量,社会演变之力量。自然演变之力量如何起作用,人类通过他们的自然认知而建立理解,社会演变之力量如何起作用,人类通过他们的社会认知而建立理解。但难点其实在于对社会演变之力量之理解。首先我们需要理解,人类之所以在社会中展开他们的行为,其实一定是怀有相应的目标的——但这种相应的目标,与人们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二者其实是相契合的。即人们是为了追求他们终极的生命目标的有效实现而介入社会合作之中,并展开其主动的行为的。但人类在自然的环境中,是通过与自然的环境的互动而追求其生存资源的,但繁衍目标的实现,就需要与同类的异性成员的互动,这种互动,就是人类的性行为——但性行为其实是通过某种竞争的形式才能有效进行——即男性之间需要通过某种竞争的方式来获得性交机会——这是自然的状态下的一般情形。当然,当人类进入了社会合作状态之后,性资源其实依然需要通过特定的竞争方式才能有效获得,但是这种获得的形式与自然状态下的性资源的获得有了巨大的差别,不再是如自然状态下的那种直接的暴力争夺,而是一种更高形式的文化与资源争夺——我们滞后再表。即人类在自然的状态下是需要主动展开其行为的,这些行为是以欲望的形式而被生命内在地驱动的,但在人类的社会合作体里,以欲望的形式而驱动人类的行为展开,更多的是生活行为——而在生活行为之外,人类行为的展开的激励机制,已经变化为利益驱动的机制——利益驱动导致人类主动的行为展开,是理解人类社会运行内在机理的基础方向……
要理解人类的利益机制,与人类力量的有序展开是密不可分的。因为人类一切的利益创造,本身都含有相应的物质形式的改变——这种改变,固然有自然的力量在起作用,但人们可能主要考察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力量起作用的方式——如我们看到一幢房子被有效地建立起来了,这幢房屋里有很多自然的存在物,如砖头、石块、树木……但我们会发现,这些自然的存在物可能最初并不出现在房屋所在的位置,是人类将它们从原来的位置挪到现在所处的房屋的位置的,同样,那些树木,在自然的状态下,所处的形状与它们在房屋中的形状是不同的,是人类改变了树木的形状,并让它们出现在房屋中特定的位置上。那些砖头,它们在自然的环境中是以粘土的形式存在的,人类改变了它们的存在形式,而制作成了砖头的形状,并将其砌在房屋的墙上……这些都是人类的力量的有效行使才得到的结果。没有人类力量的行使,这个世界是不会出现房屋这样的事物的——但人类为什么会建筑房屋呢?这是因为人类为了实现他们的生活目标中的舒适和安全的居住环境——为了建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人类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将这个地方的基础挖到接近坚硬的岩石地层。他们需要将地层整理得十分平整,还需要从山上砍下树枝,将枝节削去,然后将泥土泡在水里成泥,再将泥制成特定的形状,等它们干了后再集中运到一定的地方,他们还需要到河床里将很多的石头运回建房之地……总之,你会发现,人们会围绕着建造房屋,展开很多复杂的行为,当人们在这些复杂的行为展开的过程中,他们的内心其实已经形成了房屋的整个观念,即他们是预先有整个房屋完成后的形状,以及如何让自然里完全不存在的这个房屋的形状,怎样通过他们复杂的建筑行为而凭空产生的——这个过程是非常复杂的,是人类高级的创造行为,是这个星球上几乎所有的生命都不可能产生的行为——但人类却奇迹般的出现了这样的复杂的行为方式,这是基于人类认知的不断拓展和深入——对他们自身居住条件的需求,以及这些居住条件所需要的物质形式,以及物质相互搭配的方式与这种搭配的强度要求——人类其实在建筑房屋之前都有全面的理解与把握,然后他们通过漫长的时间来从容地准备与施工,并最终成就他们心目中的房屋形状,成为他们理想中的居所——这是人类巨大的创造能力所导致的——而这种人类建造房屋的整个过程,其实是人类社会中的一个完整的微观变化的链条……
其实人类社会的一切事物的产生——本质上都是人类通过使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事物的自然存在状态,而让其朝向人类所期待的某种状态进行变化,并通过这种变化的有效实现,从而达成人类所追求的实践目标——这个实践目标,可能是无数个小目标的有效实现才得以最终实现——如人类建造一幢房屋,他们可能需要改变几千根树木原来的存在状态,将树从山上砍倒,然后削悼枝节,再将其扛回家,然后在坪里晒干。他们还需要将很多的石头,从它们在河床里本来安静躺着的地方挑回到建房之地,他们还需要将原来自然存在的粘土制成特定形状的砖头,并且全部都集中到他们建房之地。然后他们需要将地基整理好,再将所有这些材料有条不紊地砌到房屋之上,最后盖上瓦片,才成为他们理想中的房屋——如果这视作一个整体的变化,其中就有无数的局部变化的存在你每将一块石头挑回家都可以算一个体局部的变化——这样,就会需要人们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从容规划和长期劳动,才终于得以将一幢房屋建好——而这整个过程,其实都需要人们付出十分辛勤的劳动,而这种付出,都是人类的惰性所排斥,或者不愿意的——如果人类不是为了追求舒适的住处,他们怎么会花费如此漫长的精力来从此这样的艰辛劳动呢?其唯一的激励就是人类追求居住的舒适——这构成人类深刻的利益激励……
其实人类任何一种生活目标的最终实现,都构成人们的利益激励,为了这种利益的激励,人们愿意去付出辛勤的劳动,从而保证这种利益激励得到有效实现——但这种利益的激励,其实同时还需要一个深刻的背景,那就是认知背景——假设人类没有对建筑的认知,他们的大脑中没有一幢房屋完整建筑成功后的图景,以及达成这一图景的过程中他们所需要进行的相应的行为步骤,人们是不会产生建造房屋的行为激励的,而动物世界里我们看不到任何房屋的存在,除了人类建造了房屋之外——即人类的行为进入复杂化的原因,是基于他们认知的深刻性的,没有认知的深刻性,人类不可能产生他们在文明状态下的那种复杂行为——而这种复杂的行为——其实是一个个行为集合起来的——人类对于一个个单独的行为,可能无法理解,如一个人单独上山砍树——他们就不会明白,这个人砍树是做什么呢?他们需要等到他将砍树行为与其它行为集合起来,构成他行为的连续的链条,然后才能理解他的某一个单独行为的目标和意义——如看到他后来建了一幢房子,这幢房子就用上了当初砍的那棵树,于是明白他那天上山砍树的目的了。如果后来人们看到他将那颗树用来做了他家的某件家具,那么那天砍树的行为与后来他做家具的行为就连接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行为链条——这构成人类社会行为链条的某种连续性,这种连续性,就自然地构成我们对社会行为变化的连续链条的有序理解——没有这种对人类社会行为变化链条的连续性的理解,其实我们很难真正理解人类孤立的某一个行为——如一个人在一块土里将一根根草清除悼——在人类的生活常识里,这种除草行为是人类种植行为的连续链条中的一环,他们清除土中的杂草,是为了防止这些杂草与他们所种植的植物争夺土地里的养份,保证土地里所种植的植物健康成长——这是人类普遍存在的种植行为连续链条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人类的实践,本质上是人类行为的展开——人类行为的展开,是人类力量的行使。我们需要让人类力量的行使具备某种有序性,但如何使人类力量的行使具备有序性呢?我们就需要理解人类行为的意义。人类行为的意义,不是从行为的某种单独的性质上得到恰当的理解的,这种从单独行为上的意义的理解,很多只是一种单纯的物理意义的理解,而不是社会意义的理解,人类行为的社会意义的理解,需要从该行为在一个连续的社会变化链条中来建立起其意义——只有这样的意义理解,才构成一个社会意义的理解,而通过这个社会意义的理解,我们就获得了对不同行为在社会合作体系中的意义存在,从而建立起对人类行为的完整的意义理解,并进一步在这样的意义理解基础上,赋予人类行为的更丰富的社会利益、文化、规则、伦理、价值之内涵,从而通过这些综合的社会观念,来对人类力量的行使建立起一种深刻的社会合理性理解——这是理解人类社会行为的一个基础的方向——而这个基础的方向之所以得到理解,就需要一个有效的将单独的行为引导到一个完整的社会变化链条中来抽象出其相应的社会意义,这是社会认知的一个基础的地层……
其实我们日常生活里所形成的对人的行为的社会意义的一般理解,都隐含了这样一个基础的复原人的行为的社会变化链条,没有这样一个变化链条的完整的理解,你无法读出一切人类行为的社会意义——如一个人挥动锄头在挖土——这只是一个纯粹的物理意义的行为。但这个挖土的行为的社会意义,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如何理解这一挖土的孤立行为?你如果不将这一挖土的行为引申到一个社会变化的链条中,你就无法准确地界定这一行为的社会意义。如果这一挖土行为与后来的种植建立了联系,那么他的行为就是农耕行为里的一个基础行为,将土挖松,便于种植庄稼。如果他的这一行为,与后来的修建房屋建立起了联系,那么他的行为就是挖地基。如果他的行为与后来的修水库建立了联系,那他的行为就是兴修水利……同样是挖土这一物理行为,我只是随便将其行为纳入不同的社会变化方向,我们就会发现其社会意义的差别,而这种意义的差别,如果不将这个完整的变化链条进行复原,你是无法解读出其相应的社会意义的,这就是说,任何一个人的单独和孤立的行为,在人类的实践中,其实是无法清晰地理解其真正的社会意义的,一定需要将其行为与一个完整的社会变化链条建立起一种有机的联系,其相应的意义才能得到完整的解读,人们才能明白其行为之社会意义——这是人类理解其社会合作之后,通过对社会合作不同变化方向的不同的意义赋予,而产生了深刻的社会意义的赋予——这种社会意义的赋予,不是简单的一种物理意义的自动拥有,而是通过社会变化链条及其相应的功能的差别,而其社会意义就会自然地不同,而一个社会成员,要理解其他人的行为的社会意义,就需要具备这种能力,将其行为置于一个完整的社会变化的链条中,然后再解读出其意义——当然,如果他需要与其他社会成员进行交流,就自身行为的意义进行传播,他同样需要将自己的某个单独的行为的展开,与他的相应的连续的行为链条的变化建立起联系并让其他社会成员明白,他才能将自身行为的意义让其他成员有效理解——而这种理解,离开了社会变化的连续链条的有效建构,是不会让其他社会成员理解的——而这种社会变化连续链条的建构,就成为我们理解人类社会互动的一种基础的存在,是一种底层的逻辑,这构成人类社会常识的基础……
人类的常识首先源自于对其自身实践的那种理解——而自身的实践,其实是由一个个孤立的行为构成,而这一个个孤立的行为,本身的意义存在,是有一个自然的物理意义,但同时也存在一个社会的意义赋予——而这个社会的意义赋予,本身是基于社会变化的那个连续的变化链条所确定的,如果无法将一个孤立的行为,纳入一个连续的变化链条之中,你就无法抽象出其相应的社会意义,而只能单纯地看到该行为的物理意义,但物理意义的行为,对于一个处于社会合作体中的人而言,其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理解行为的社会意义,而复原社会变化全过程,并将这个孤立行为在这个全过程中的作用建立理解,才能从容地建立起该行为的社会意义,人类就在这个社会意义的前提下进行交流与合作,并赋予其更丰富的内涵——伦理、利益、规则、文化与价值……
社会行为意义链条之建立,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如我们假设某人是工作于某工厂——其日常工作是将若干电子零件安装于特定的电子电路板相应部位——从他行为的物理意义而言,就是将几个元器件安装在一个电子板上而已——如果不清楚电路厂所生产的电路板产品的功能及其最终的作用,则这个人行为的物理意义就无法在整个社会合作体中得到完整和清晰的理解。他的工作是诸多人合作的一部分,而只有这诸多人的合作所构成的产品继续在另一个诸多人合作所生产的产品形成一个具备整体功能的能够被消费者应用之产品,则他的行为的意义就无法被人们解读出来——人们只能够看到他孤立的将一个个同样的元器件安装在同样一块电路板上的那个物理过程,其社会意义是需要通过一个对更多的人的合作的完整过程的理解才能有效建立起来——这个行为被视为工作——工作本身意味着他的行为是在一个有效的合作体内进行的,并且通过他这样单调和刻板的行为,而获得相应的薪资收入,从而他能够运用这些收入来安排他的日常生活——而他日常生活同样构成他的行为链条,而工作则构成他日常生活里所必须花费的收入来源……这就构成个体生活和工作的连续的行为链条——这个行为链条,具备人类社会合作的清晰的因果关系——如果他没有工作,他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他就没有钱来购物,则他日常生活所需要的资源就没有来源——这构成一个人工作与生活的那种动态、深刻的有机联系——也构成一个社会个体的连续的行为的因果链条……
前面我们理解了人类的生活和工作——这二类行为的连续的因果链条,我们再来谈学习——如果一个人背着书包到学校去上学——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呢?这是一种学习行为,这个学习行为对人类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它是人类行为链条中非常有效的一环——即人类知识的有效传承。这个知识的有效传承,其实是指人们在从事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时,都是需要有效地运用知识的,但这有效的知识运用,就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因为知识并非是人类先天所拥有的,即使是柏拉图认为这些知识是先天拥有的,但他至少认为还需要再经历一个回忆的过程,才能将曾经拥有的知识重新让他们再理解。这其实就是人类学习之意义。即一个孩子背着书包去学校读书的意义体系,需要从整个人类知识传承这样的完整的变化链条上去建立理解,我们才能清晰人类学习的终极意义——即人类的任何行为,都无法被孤立地考察——将任何一个行为孤立地考察,你会发现,无法获得该行为的相关的社会意义,当一个行为的相关的社会意义不能被有效获得的时候,你当然就无法进一步理解该行为的更深刻的其它社会赋予的相关意义——如利益、价值、伦理、规则、文化……这些全新的社会意义的赋予,都需要在一个行为的变化链条中才能得到相应的理解与解读,这是人类社会意义建立之基本技术,也是人类社会合作过程中,对彼此行为建立理性理解的重要基础……
其实,从人类行为展开之常识层面而言,对行为之社会意义之重新赋予,而超越其在自然状态下之单纯的物理意义,是人类社会合作体得以建立起来的底层支持。对这些基础之意义赋予的理解,是一个人理解社会合作体、并能够与所有的社会成员进行有效互动的前提条件,因此是成熟的标志——假设一个人无法通过一个孤立的行为与行为接下来的相应的变化链条进行整体的把握与理解,并且因此而解读出其相应之社会意义,并进一步理解行为之伦理、价值、利益、规则,则他可能就会在社会行为的展开中处处受制——因为他的行为无法与其他社会成员的成员产生有效的契合,从而使得他无法理解社会成员的行为,而其他成员也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这自然会让社会合作受挫。因此为社会合作而产生全新的意义体系,并基于这样的意义体系而让人类自觉地在社会中展开其行为——这构成了人类社会合作的基础的前提条件——古典时代,一个人是否理解社会成员的行为并基于这种行为的理解,是与他是否成年相提并论的——通常当一个人完全理解了社会运行规则,并且能够在日常生活中与人自如地互动时,人们就承认他成熟了,因此就有相应的成人仪式,来承认他参与社会互动的那种合理性,否则——他就会被视为未成年人,即无法完整地与成年人进行某种基于统一伦理与规则的互动——而未成年人在社会合作的利益层面,通常就不会同成年人一样得到同样的回报,这也是一个人需要努力使自己成年的原因……
我们需要理解的是,社会变化链条是人类行为展开所构成的一个完整的变化链条,人类行为之社会意义,都是从这个社会变化链条中被有效地抽象出来的,没有一个社会完整变化链条的有效复原,人们其实就解读不出一个单独的人类行为的意义,也许只能够看到其行为的相应的物理意义,就如同我们所看到的自然的意义一样。只有行为在一个完整的社会变化链条中得到复原,其相应的意义的解读才成为可能,对其的社会意义的理解才被有效的理解,进一步,我们就能够理解其利益、伦理、规则、价值与文化之所在——这些,都构成复杂社会意义的最基础的部分,是我们理解社会合作的核心……构成社会认知之基础存在……
3-4宏观与微观
宏观与微观,是人类理解变化的二个基础的视角——但在人类认知之实践中,其实只有微观的视角是可以依赖的,人类对变化的宏观考察视角,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只是一种微观的集成而已。人类需要通过微观的视角来理解这个世界,而人类理解这个世界的宏观视角,其实非常容易与微观视角脱节——而一旦人类的宏观认知无法与微观的认知建立有效的衔接渠道,其宏观认知的准确性,就会受到质疑——也许从最深层的人类认知本质而言,微观才是人类理解这个世界的根本,而人类的理性能力,其实是没有办法真正从宏观层面去理解这个世界的,而其实在很多时候,人类的宏观认知只是一种理性的错觉而已……
当然,我这里对于人类宏观认知的那种观点,也许会受到很多人的非议。但这其实是一种事实的存在。我们能够发现诸多的微观变化之存在——如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树枝的摇晃,河水的流淌,鸟儿的飞翔,树木的生长,道路的修筑,面包的制作……这些,都是人们通过经验能够观察到的微观变化——即一个具体变化的生成过程,以及这个变化过程中不同力量的相互作用,这都构成我们对一个具体的微观变化的那种鲜活的理解——人类理解这个变化之世界,其实是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微观变化而有效建立起他们关于对变化的认知的,离开了一个个具体的变化存在,人类其实是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来理解这个变化之世界的。但当人类发展开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对这个世界里大量的微观变化都建立了相应的理解,并且当一个人生活和成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其实也观察了大量的变化存在,并且他也对这些变化形成了一种经验的理解,这些都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理解的基础——这些基础其实都是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微观变化的观察与了解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很少有例外……
但人类对变化之理解越多,大脑中就积累了诸多不同质之变化,同质之变化,人们是可以进行类推的,如一只鸡生了蛋,另一只鸡也生了蛋——这是同质变化,人们通过类推而建立理解。同理,一粒种子发芽,另一粒种子发芽,也是同质变化。但水摩挲石头使石头表面光滑,和鸟在天空中飞翔——这是不同质之变化,人们对同质变化,通常是进行类推的,但对于非同质之变化,人们发现就不能合作类推之法。即不同质变化,需要重新建立理解,理解其不同之因果关系,而当人类观察这个变化世界的时候,他们会发现很多非同质之变化,并且他们都对这些非同质的变化建立了相应的理解。这就如同人类观察这个世界的事物的时候,他们能够发现有同类的事物,如河床里的诸多的石头是同类的,山上诸多的树木也是同类的,但也能够发现很多不同类的事物——这是这个世界丰富性之所在,但面对这种物质构成的丰富性,与物质变化之非同质性——人类的智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就需要将这些非同质性的物质建立内在一致的理解,同样,他们也渴望将非同质的变化,建立起一种内在的统一的因果关系的理解——这就渐渐地产生了人类的宏观思考……
宏观思考是基于存在若干个局部构成,而尝试在一个统一的框架内建立理解的对世界变化之思考方式——而这若干个局部构成所产生的变化,在人类对变化的理解上,是非同质的——如果局部变化是同质并可以类推的,则若干个局部所集合之整体的变化,也不能被认为是宏观思考,只有若干个局部变化本身是非同质的,而需要将这若干个局部非同质的变化,在一个整体框架内建立一致的理解,这才构成一种真正的宏观思考,即宏观思考,是将若干种非同质的变化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建立起一种统一理解的范式,以对这若干类非同类变化在一个统一的结构内得到一致的理解——这是人类智慧通过对这个世界无数事物变化的观察,得到大量的对微观变化的理解之后,其对这个世界理解的一种自然的认知提升——人类智慧存在一种自然的上升之趋势,那就是,当他们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大量之事物的外在的不同特征之后,他们最容易想到的当然是将这些不同的特征进行类别的分类,从而使得对这些特征建立分类的理解——但这种对不同事物的不同特征建立起了有效的分类理解之后,他们就会进一步追求对这些外在的不同特征的某种统一的理解——这种统一的理解,与他们对事物的分类命名上就可以窥探出一二,如他们可能对不同的树木建立理解,但当这些树木被单独理解的时候,他们又以一个统一的名称来指称它。但当上升到更高的空间时,他们又将树木与活动着的动物以生命这一个统一的名称来指称,最后,他们使用统一的物质名称来指称所有的自然与宇宙之存在……即这种不断地从更高的层次来演讲整合人类经验观察到的事物之不同特征,以建立起对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事物构成的一致性理解,这种思维方式,会自然地递进到对变化之理解过程之中——即当人类面对事物之变化时,他们当然最初是理解一个个局部的变化,一个个单独和微观的变化,如鸟的飞翔,鸡生蛋,树枝摇晃,河水下流,种子发芽……这些变化是人类最初开始认知的,并且也是他们在观察自然时自然地获得的对变化的理解,这些变化在他们日常的观察视野里不断地出现和重复,使得他们对一个个具体而微观的变化理解的数量越来越多,也对一个个具体而微观的变化理解越来越深刻——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渐渐地与这些变化进行了越来越复杂的互动,并且获得了丰富的实践成果——这是人类与变化长期互动的一个自然的结果……但人们智慧的一个自然的发展趋势就是,当他们认识到越来越多的变化,并且这越来越多的变化都在是一个个微观而具体的变化时,他们大脑里所存在的是无数孤立的变化过程,这些变化过程,他们都需要单独理解,太阳的运行与月亮的阴晴圆缺以及一年四季的更替,与溪水的下行、青蛙的活动、稻谷的生长……这些都是不同质的变化过程,人类对其的理解都是单独的,分别建立起来的,并不会在这些不同的具体变化的理解过程中混淆——但人们并不满足于这一个个孤立和单独的变化的理解,他们需要对存在于他们大脑中的无数独立存在的变化过程的理解,化到一个统一的认知框架里,尝试在整体的认知体系里来完整的容纳这些变化,并且让所有不同质的变化,都在一个统一的认知架构中,得到完整和逻辑一致的统一理解——这就产生了人类认知上的更深刻的宏观思考……
微观思考是人类与这个世界互动过程中,自然地产生的。当世界在人类的经验感觉中呈现出不同的特质,并且当一个变化的连续过程被人类的具体经验感觉到的时候,一个个具体变化的特征,也就被人类的经验所感觉到了——并且人类的逻辑也能够巧妙地将他们对一个个微观变化过程中那些被经验感觉所漏失的信息进行某种程度的复原,并且自然地将环境中的条件与他们所观察到的不同的变化方向也建立起一种对应关系,并且通过实践层面对这些对应关系的不停地观察与验证,从而保障他们在微观层面上对一个个具体变化的那种理解的准确性,因此而对大量的变化过程建立了清晰而准确的理解,并且这种理解也让他们在复杂的实践活动中得到自然的回报,这种回报激励着他们继续对这个世界的变化保持一种好奇心和探索理解的激情,从而使得人类对越来越多的变化建立起了越来越深刻的理解,并且通过他们主动的实践,不断地从自然中得到丰富的回报,自由也得到极大的提升——这其实都是源自于人类对这个世界微观变化的不断深化理解而产生的——离开了一个个对变化的具体而微观的理解,你很难相信人类丰富的实践活动能够得到如此频繁的展开,并且不断地获得越来越丰硕的成果,最终创造了人类灿烂的文明成果——本质上都离不开人类一个体具体而微的对变化的理解与实践……
但是,人类其实是永远也不会满足他们对一个个具体的微观变化的那种理解的,这是他们智慧发展的内在需求所决定了的。即当他们建立起了大量的对微观变化的具体而微的理解之后,他们的智慧就必然会催生一个全新的要求,需要将他们大脑里所形成的对这个世界无数离散的微观变化,建立起一种统一和一致的理解,而这种统一和一致的理解,当然无法从他们已经形成的对一个个体具体的微观变化的理解范式中获得,需要一种超越这种微观变化范式的全新的理解变化的范式,来容纳无数变化中的那种差异性特征,从而化去这种差异性的特征之后,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建立起对不同质的变化过程的统一和完整的理解——这就是人类所产生的对这个世界的宏观思考的视角——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的哲学思考就是一种基于这种对整体与全局建立统一和一致理解的视角,即哲学思考本身就必然是从更高层次的宏观层面去把握变化的一种认知方法……
但当人们需要跨越微观而上升到宏观层面去化解不同变化的那种差异性特质,而尝试建立起一种统一和一致的理解时,他们其实会发现面临一个困境,即不同质的变化过程——在人类微观层面的认知过程中,其实是发现了其力量演变的因果关系的,这才构成我们对变化认知的基础,但当试图超越这种微观的层面的时候,人类其实就会发现,更高层面的力量演变的因果关系,他们无法从现实和经验的观察层面得到某种验证——即当他们尝试建立起一种更高层层次的超越经验层面的微观视角时,那种力量相互作用的因果关系的链条,就在离开微观观察视角之后,也就自然地消失了——即人类宏观探索的视角,他们所观察到的力量演变的因果关系——其实是一种更低层次的微观上的力量演变,但这种微观上的力量演变的链条,是基于微观层面的相应特征而产生的,与宏观层面的那些更高的特征并无直接的关联——因此,人类旋今为止的宏观思考,本质上缺失了力量运行的那种清晰的对应视角,使得力量的运行与宏观因果关系的对应,无法得到某种确定性的存在的理解,这就导致人类的宏观思考,存在一种先天的缺陷——即宏观结果的产生,与力量相互作用的那种因果关系,无法得到人类实证与经验观察的清晰对应,这其实是人类宏观思考的真正命门……
人类在实践层面与变化之互动,其实都是与一个个具体的变化进行微观层面的互动的,即使某个变化与多个环境条件的存在有关,并且人类未必能够完全理解所有的环境条件与特定变化的那种准确的对应关系——但对于人类而言,他们可以将变化纳入微观考察的范围,并且进一步将一个个环境条件与变化的方向的因果关系进行单独的考察,从而一一确定多个环境条件与他们变化方向的那种特定关系,这样就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能够对一个个具体变化建立越来越清晰而准确的理解——这是因为人类建立了对变化理解的那种微观研究的范式——如果没有这种对变化研究的微观范式,人类其实是无法真正理解一个具体的微观变化的因果关系的,他们对变化的认知,当然也就会处于某种混沌之中……即使一个变化,可能受到多个环境因素的影响,但当人类对每一个具体变化进行微观层面的研究的时候,他们能够通过对一个个具体的环境因素对这个变化的单独考察,从而建立起该环境因素与相应变化结果出现的那种准确而清晰的对应关系——但其研究方法就是,努力建立起一个微观范式,确定其它的环境条件对其变化与特定环境条件对变化的影响可以得到清晰的厘清,从而使得所研究的环境条件对该变化的影响,不会因为其它环境条件对该变化具备同质性或者相反性的影响而被覆盖,从而使得特定环境条件对变化的影响能够被明确而清晰地抽象出来,这就能够保证特定环境条件与相应变化的那种对应性的关系能够被人类准确把握,从而使得人类对该微观变化的理解具备确定性——这就需要人类在对该变化的探索过程中,具备能够被大家重复的明确而清晰的研究范式,并且其研究结果也能够被重复——这就构成了人类对微观变化研究的微观范式,而通过这样的微观范式的建构,使得人类对微观变化能够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样,即使某个特定变化的不同方向性,可能与环境中多个条件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人们可以通过对每个环境条件都巧妙建构起一个独立的认知范式,从而对不同环境条件对变化的影响都能够有效建立起来,当人们发现的所有的环境条件与该变化的关系都得到清晰的理解的时候,人们就能够对该变化与相应环境条件的关系进行理性的互动了——这是人类对变化建立微观认知的一般方式,正是这种对变化所建立的微观认知范式,使得人类对变化的微观认知,越来越准确,也越来越清晰,人类就对越来越多的具体变化,具备深刻的微观层面的认知,这是人类认知的基础……
为了理解人类微观认知范式的那种一般的方法,我们可以通过人类农业种植行为来建立一般的了解。我们知道,人类的农业种植行为,其实是追求农业的丰收的,而影响农业丰收的因素其实是很多的,这些因素包括阳光、水份、肥料、种子、季节、虫害……每一个因素都可能对人类的种植行为产生重大影响。但这些因素,可能在人类的研究中,都是单独进行的,有些人会研究水份与丰收的关系,有些人会研究肥料与丰收的关系,有些人会研究种子与丰收的关系,有些人会研究土壤与丰收的关系……诸如此类。如要研究水份与丰收的关系问题时,人们可以将其它的环境条件——如阳光、肥料、土壤等调为一致,只在不同的土地里改变其用水的环境条件,从而通过这一单独的用水条件的改变,从而能够清晰地理解水份与作物丰收的关系。其实如果我们要理解种子与丰收的关系,其研究方法也一样,即我们在其它环境条件上都尽量保持一致,而只在种子上有不同,这就能够确定种子与丰收的那种准确的对应关系——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微观研究方法。
人类在这个世界所建立的认知,其实大部分是通过他们微观的视角来建立起来的,但当人类通过微观的视角而建立起了对无数变化的理解之后,他们会发现,这些变化之间,存在着诸多的异质性——即变化的因果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但人类智慧就产生了如何调整这些异质变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即人类其实追求对存在于他们大脑里的诸多异质存在的统一理解,包括对变化的异质因果关系的统一理解,这就产生了人类宏观思考的视角——包容不同变化的异质性存在,从而建立起对整个世界的完整和一致的理解——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人类理智真正迈向成熟的标志——但通过对微观层面的不懈的研究,并且合理地对这些研究结果进行适当的拓展,从而对更复杂的现象世界建立统一的理解——人类的科学探索迈出了非常可喜的步伐,并且取得了异乎寻常的成功。现在我们尝试来考察人类科学研究上的那种巨大成功……
首先谈人类哲学探索上的本体论问题——人类的本体论思维的探索,其实是人类尝试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的肇始。即当人类对这个变化世界的认知不断地得到深入之后,他们其实拥有了大量的对这个世界微观变化的认知,但这些认知,其实是分立的,单独的,不同的认知并不能够在一个统一的框架内得到一致的理解,如人们对船在水上航行的认知,人们建筑房屋的认知,人们制造工具的认知,人们种植的认知,人们对于战争的认知,人们对于天文的认知……诸如此类,即使在遥远的希腊时代,我们可能就已经无法完全穷尽人类所掌握的知识了——但这些知识,其实大部分都是孤立存在的,并没有在一个统一的认知架构里得到逻辑一致的完整理解,而人类的哲学思考,就是他们开始尝试整合这些离散的认知,而希望能够有一个统一的认知架构,完整地容纳所有这些离散的知识存在,从而使得人类的认知得以系统化和统一化——这是人类智慧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就所以然产生的要求——这就自然地产生了人类的哲学思考。这种哲学思考,首先体现在,当人们发现这个世界里那些纷繁复杂的存在,表 象上是繁复和不同的,但如果透过其表象,而深入到事物之内部,其本质是不是具备相同性呢?即人类开始产生了经验的表象下的那种本质属性的探索,而这种本质属性,人们认为其具备某种统一性,这种对事物本质属于的探索,从柏拉图开始,就已经在思辨的层面进行了。柏拉图认为,这个世界里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其内在的本质其实是理念——即这些繁复事物的内在本质是事物之理念。理论形成事物之本质,而现实中的事物是对这种理念的模仿——理念才是事物的本质存在……
当然,在柏拉图以前,其实希腊先哲还有对这个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的事物的统一构成有其它的奇思妙想——这些奇思妙想在今天的人们看来可能类似于笑话,其实即使在当时,可能很多人也会认为这些思考并不靠谱——即希腊时代的哲人们,很多人认为这个世界上那些外在的不同的事物,其实其内在的构成都是相同的,只是他们所归因的内在相同的构成有所不同而已,如有人认为万物皆水,有人认为万物皆火,有人认为万物皆气,有人认为万物皆水火地气……诸如此类。当然更有名的是万物皆原子——这一观点被现代物理科学所沿用,今天在物理学观念系列里,就存在物质构成的原子——只是这原子并非物质构成的最小单位,而是随着人们对原子认知的深入,人们发现了原子其实还可以继续分解成更基本的构成粒子。但是这样的思想的可贵之处在于,人类开始对这个复杂世界的内在的统一的运行机理进行更深入的探索——即他们不再满足于造物主所赋予他们的简单的生存与繁衍,他们希望能够进一步地理解,造物主创造这个世界的机理……
当然,希腊时代的哲人们对这个世界统一性的大胆预测,并没有被后人们所认可。只有柏拉图的思考,在思想史上被人承继下来,并且继续在哲学层面上进行深入的探索,并且当柏拉图提出理念论的观点的时候,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就提出了不同的观点——即他认为事物只是一个个单独的存在,并没有一个个单独存在的事物之外的额外的理论的单独存在——即理论论是不必要的,是多余的——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争论,延续到了中世界的神学争论之中,中世纪的神学争论是唯名论与唯实论,唯名论指的是事物的名称只是一种对其的称呼而已。而唯实论则认为有一个额外的实体存在,事物只是对这种实体的模仿而已——这是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争论的继续。著名的奥卡姆剃刀的观点——就是唯名论的,他认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因为实体是一种没有必要的多余观念……
这里我很难谈那些古典先哲们思考的对与错,我只想谈他们思考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其实是尝试对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建立起一种统一和一致的理解,使得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不再是一种离散和孤立的认知,而是所有的认知,都能够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得到统一和一致的理解,从而搭建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人类认知大厦,而这其实一直是人类哲学探索上的不懈努力——当然,对这个物质世界的那种哲学思辩,有其某种局限性——因为对物质变化的认知探索,需要一种方法论的创生,纯粹在思辨层面上对物质变化进行思考,是无法得到对物质变化的真正本质的认知的,就如同王阳明,当他尝试理解竹子的道理的时候,他的方法论过于幼稚与简单,只是盯着竹子进行不停地观察,结果还没有观察三天,他自己倒先病倒了——人类需要建构起对这个世界的理性的认知方法之后,才能真正迈入对这个物质世界变化的理解的大门——而现代科学,其实就是打开了一扇理性理解物质世界变化规律方法大门,人类在科学研究的方法上,开始了对这个物质世界变化规律的真正深刻的理解,从而终于从物质的构成、物质的变化中,理解了这个复杂的物质世界的某种统一性的理解——这种统一性的理解,就是将物质世界的外在的形态特征,化为了内在的统一的物质构成微粒,并对这种物质构成之间的复杂关系,通过分子式的方法而表征出来——而这所有的分子,人们发现其更深层的内部构成微粒——而这更深层的内部构成微粒,又具备了某种相同的构成质量——而在外部的统一的特征上,人类抽象出了物质不灭定律,并且将物质与能量建立起了一种统一的理解……这是人类对这个物质世界的深刻理解——当然,我在这里对人类所理解的物质世界的表达,当然是肤浅的,我只是想在这里阐述——科学本身是努力让人类建立起对这个复杂的物质世界的外在的多元性与内在的一致性的那种统一理解的视角的,但科学本身是具备微观的方法论的,是通过一个个微观的方法的具体研究,从而理解这个世界物理与化学变化的原理,并且通过对这一个个物理与化学变化的原理,最终搭建成一个宏大的对这个物质世界的统一理解的认知大厦……
科学固然带给我们对这个世界变化事物的某种确定的理解,如我们可以理解水的蒸发、凝固、液化这样的三相变化,也可以理解水的分解这样的化学变化——这是科学告诉我们的。但同时,科学也告诉我们,一切物质——它们是由有限多个元素构成的——而这些物质,要么是由一个元素单独构成,要么由多个元素通过特定的化学结合方式而构成——不同的物质构成元素与不同的分子构成,都会让这个物质表现出不同的化学与物理性质,但这些化学与物理性质,是与这个物质的内在的构成元素有关的,而这些内在的构成元素,同时也是由更基本的粒子构成的,而这些更基本的粒子,其实是具备某种性质的相同性的,这就构成了我们对这个物理世界的内在的统一和一致的理解,而这种理解,就是从宏观层面上将个体的异质性进行了有效的抽离,而回归到了其内在的那种相同性与统一性,人类对这个物理世界的统一和一致的理解,就在这种微观与宏观的基础上得到了有机的统一,而这种统一,我们需要进一步理解的是,微观与宏观其实本质上在认知上是一致的,宏观认知需要一个个具体的微观认知作为支撑的底层支座,没有无数科学上对物质变化的微观探索,我们无法建立起真正对这个世界在宏观层面的统一理解与认知,因此,微观与宏观,需要一个理性的沟通路径,才能使得彼此得以统一起来,如果对这个世界的宏观认知,没有在微观层面的理性支持,其实我们就很难真正相信这种宏观层面的认知究竟是否与实际层面的微观变化得到真正的统一,因此宏观与微观,其实是不能脱节的——而古典时代哲学探索,在本质上是对微观层面认知的一种排斥——就如同希腊哲学对实用的那种超然态度,这本身其实是非理性的,因为一切人类真正纳入实用层面的事物,本质上都是有深刻的微观认知的背景的,当你排斥实用的时候,其实是对微观认知的某种不屑——但当你尝试建立起某种对这个世界的宏观理解的时候,一旦脱离那些具体而微观的认知,那种宏观层面的认知,就会与微观产生某种脱节,因此这样的宏观思考,很容易让人类的思想进入误区——因此一种与微观层面脱节的宏观思考,本质上是一种伪宏观,是不值得提倡的,人类的一切思考探索,都必须在坚实的微观探索的基础之上,然后自然地推进,才能得到真正对这个变化世界在宏观层面的理解……
当我们在物质世界的思考,是需要通过对一个个体具体的微观物质变化建立理解,并渐渐地推进到不同变化的那种异质性的相融的过程时,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人类对他们社会变化的微观与宏观思考的问题——当我们进入某一个技术的领域的时候,因为其主要是关注物理变化的规律的,因此基于某种科学的训练,人们很容易对其进行微观层面的考察与探索——但当我们进入对社会变化的理解的时候,有很多的社会意义,其实是基于社会合作的需要而产生的,这就会进入社会变化的诸多关键的领域——如价值领域、利益领域、规则领域、文化领域、伦理领域……而这些领域,社会对其的理解其实并不透彻,在很多的时候,可能还处于混沌之状态,这是目前人类社会学科认知上的一种真实的现状——在这样的领域里,人类固然会在一个个具体的微观变化上建立起了诸多的认知,但人类同时也通过他们的实践,而对社会互动过程中的诸多的行为,产生了一些在宏观层面的认知,有些认知,其实是因为人类存在一些合作过程中的统计方法,如一家大公司,它可能拥有大量的交易数据,一个全国的行政部门,可能能够获得与它的部门事物相关的社会互动的大量的数据——这些数据,是人类通过社会统计的方法而获得的对社会群体运行结果的一种集中数据——但这些集中数据,本身其实是无数单个的个体行为的加和结果,并且这种加和结果,还是个体行为被一种特殊的方法得到量化后的加和数据——这个统计数据,可能给人们带来某种认知,即社会某一类、或者若干类变化的不同的方向性的理解,而这种不同的方向性的理解,会因为不同的社会成员,其所处于的不同的社会位置,从而对某一类数据具备优先的兴趣,而对另一类数据并不感兴趣——这样,他就可能会努力运用自身的影响力,使得某一类的数据能够更优地出现,另一类数据则希望得到避免——这就产生了这种基于大统计数据而指导人类行为从而使得整体社会结果向某个趋势运行的力量介入——这产生了人类社会合作过程中的宏观思考——这种思考,其实是一种对人类力量运行理性的一种误解,我们需要理解,这种宏观思考的视角,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呢?因为其缺失了微观层面力量运行的具体信息,从而使得他在运用宏观数据来指导其进行具体行为的时候,其力量的理性与否,将面临人类伦理规范的拷问——这是一个人类合作的深层理性问题,我们需要对此进行不懈的深入考察……
人类对其合作体的思考,有很多是基于宏观统计数字之思考——这些宏观统计数字,有些可能是静态的,如一个国家的人口、土地与资源的数据,有些可能是动态的,如一个时期里某些交易的数据的总和,这些统计数据构成我们对一个社会某些社会行为的特定维度的理解——如一个社会特定时期内的经济总量,生产能力……诸如此类。但这些统计数据,很多其实是基于一个社会力量运行的能够生成的经济利益的考量——这会形成一个社会运行的基础的方向——利益利益构成社会成员对其与社会互动的最基础的行为方向的理解,这个最基础的行为方向的理解,在一般的社会情境下,就是我们日常行为展开的常识方向——但这个常识方向,对于个体而言,可能其数量的增量是一个他愿意追求的目标——不过,对于社会合作而言,数量的增量需要一个理性的前提条件——就是力量运行符合伦理规范的要求。只有在伦理规范的要求限度内的利益总和的增量才是值得追求的,离开了伦理规范的利益的增量,对社会而言可能是一种内生冲突的根源。这时候,利益的增量可能依然是人类所追求的效率目标,但这个增量的效率目标如果与伦理规范发生了某种冲突——就会发生公平缺失的担心,而这种公平的缺失,会导致社会冲突的加剧,也会导致人们在一个合作体内行为选择偏离伦理规范之方向,从而走向非理性秩序——这会导致了人类在微观层面秩序的广泛的偏离,这样所形成的宏观秩序,在本质上并非人类所追求的理性秩序——因此社会合作中,微观力量运行的考察是尤其重要的,离开了微观秩序的准确把握,社会思考的宏观秩序可能本身就是一种非理性秩序——而非理性秩序,其实是需要调整的一种非理性的秩序方向,并非人类理性所追求的文明秩序……
3-5事实与信息
我们来谈事实与信息。
其实对任何变化的理解,首先都离不开对事实与信息的理解。如果没有事实与信息,我们就无从谈对变化的理解。
什么是事实呢?其实事实就是人们对于变化所建立起来的那种意义理解——事实是人类通过语言和文字而建构出来的对变化对象、变化特征、变化过程的描述——即人类对于变化之描述,即是人类观念里的事实存在……
其实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人类对变化的理解,最终需要化为对变化的描述——如果你不能将变化有效描述出来,其实即使是你理解了变化,也只是一个人的理解,无法成为大家的共识。因此要形成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就需要将变化有效描述出来——这是非常重要的。而人类对于一切变化的那种描述,就成为一种事实存在……
事实分为自然事实与社会事实——自然事实是存在于自然环境中的物质与生命的那些运动变化——人类通过他们的感觉器官来感受自然的事实——当然,人类的感觉器官只能感受一部分的自然事实,有很多的自然事实他们是无法感受得到的,如一些事实信息发出的刺激,不能让唤醒人类感觉器官之阈值,这些事实就无法被人类感知得到——后来人类通过工具来扩张他们感受外部世界信息的能力,如望远镜、红外线感受器、显微镜……等,通过借助这些工具,来捕捉他们本身感觉器官无法捕捉到的事实信息,来拓展人类获得事实的能力,这其实也是人类能力的一种有效拓展……
人类观察这个世界,有些事实是他们力所不能及的,有些事实,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但未必在他们感觉的范围之内——如人们是能够观察到山上某一朵花存在的事实的——但因为特殊的原因,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朵花的范围内,因此他就不曾看到这朵花——这朵花对于某一个特定的不曾观察它的人来说,就是不存在的——因为花的事实不被他观察到。王阳明就说,山花自烂漫——即山花自在地在山里盛开和凋谢,人们并没有观察到山花之存在——但不等于山花不存在。不过只是山花对于不曾观察到的人而言,是不存在的——所以现代西方哲学里有一句著名的箴言——存在就是被感知。
存在就是被感知——以前我接受教育的时候,对此是大加批判的,认为这种观点是唯心主义的——我曾经见到过一幅漫画,就是专门批判这种观点的,那就是一个人闭着眼睛大踏步地走,而他下一步就会一脚踏入悬崖——而画外的题字是,只要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就不存在悬崖……当然,这是巧辨——存在主义的观点,并非让人们关闭其感知功能,然后在这个世界上随心所欲地迈步——而是他们其实真实的观点就是,一个存在的事实,如果不曾唤醒其感知功能,其实人类的大脑里就不会给这个存在的事实留下空间——当然,人类可以通过任何的感知方法来获得事实之存在,不仅仅是通过他们的感觉器官对环境的观察而已,人类可以通过仪器来获得大量他们本身感觉器官无法获得的信息,也可以通过阅读或者交流来获得他们不曾获得的信息——如我从来不曾真实地面对过苏格拉底——但我可以通过阅读而知道苏格拉底曾经存在过——并且是距今二千多年以前的一个非常著名的希腊哲学家——这其实是人类通过他们的知识传承的工具而获得的事实信息……
自然事实主要是通过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来获得——人们还借助他们的传播工具来获得大量的自然事实。我们从小学习的过程,其实即是掌握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传播工具,还是对这些传播工具所承载的一些自然事实的理解,如我们看到一幅图,妈妈或者老师告诉我,这是茄子,这是书本,这是铅笑……这些,本身是通过传播工具而获得的对事实的理解——而这些事实,其实是我们可以非常方便地通过经验感觉而获得的。当然有些事实我们也可以借助工具来获得,如我们会用望远镜来看远方的风景,看夏夜的星空中那些星星……但其实这些都是通过我们的经验感觉器官来获得的信息,这些信息,构成通常意义上的自然事实……
自然事实是物理事实——即这个世界里物质变化过程中所形成的具备不同特征的信息存在,这些信息存在,被人类通过他们的经验感觉器官感受得到,或者通过他们相应的观察仪器而获得——这些事实构成人类对物质世界变化建立理解的基础。人类是通过大量的对物理世界的那种观察而获得相应的自然事实的,当然自然事实还包括人类在他们的星球上所观察到的普通生命活动的事实——这些都构成人类的自然事实……
与自然事实相对应的,是人类的社会事实——社会事实是人类基于特定的社会关系而形成的具备特定社会意义的事实,这些事实并不存在于自然之环境中,而是只存在于人类的社会关系中——如果人类的社会关系不再存在,该社会事实就不再存在。即所有的社会事实,都是通过特定的社会关系而被人类所赋予的,并非是一种自然的物理事实。所以社会事实无法通过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来理解,而需要通过人类的理性来捕捉——离开了人类的理性存在,我们就无法有效地理解人类的社会事实……
比方说,一只香蕉——我们看到香蕉的颜色、形状、位置……这些都是物理事实,是通过人们的视觉器官可以发现的。香蕉的重量可以通过用手掂量一下感觉到,或者用称来称一下就知道。香蕉的味道用嘴尝一尝就知道,香蕉的软硬用手按一按就知道……这些都构成我们所理解的香蕉的事实——这些事实都是物理事实,是自然事实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可以通过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来感受其存在的。但这只香蕉是张三的——这就构成了一个社会事实,这个社会事实,就无法被人们用眼睛看到。人类看到的只是自然事实,他们看不到社会事实——如香蕉的主人是张三,香蕉的价格是八元/斤……
社会事实是人类通过理性来把握的——其实人类的理性存在,与人类社会所建立的复杂的社会关系——以及基于这种复杂的社会关系而进行的全新的社会意义的赋予——并进一步在这种社会意义赋予的基础进行深刻的社会互动有关——没有人类的理性存在,我们无法理解社会意义,当然也就无从去谈社会事实,而当社会事实不被人们所理解,或者处于混沌态的时候,人类的社会秩序当然就无法有效地生成——因此理解人类的社会事实,是人类理性所承担的基础功能,人类需要在社会事实的基础进行复杂的社会互动,从而构成一种有效的社会合作关系,并最终生成人类理性的社会秩序……
社会事实本身,构成一种常识存在——这种常识存在,是人们无法通过他们直观的物理观察就能够理解的——中世纪欧洲法官在判案的时候,他们在面对诉讼各方所提供的那些社会事实信息的时候,通常是无法直接判断这些信息的真伪——因为这些社会事实究竟是不是与被告与原告的叙述完全一致呢?他们需要确定社会事实的真实性,而这种社会事实的真实性,怎样被法官们确定呢?在没有文书记录存在的时候,唯一确定的方法是向当地的人进行调查——即询问一些年长者,向他们了解这些事实之存在——如一块田地的归属——如果没有一些知情者将这块田地的归属过程进行描述,法官是无法判断其田土的真正归属的——而所有知情者所描述的,一定是相应的社会关系的基础上形成的社会事实,而并不是物理事实——尽管这个过程中也会存在一些相关的物理事实的描述,但这并不构成法官判断案件的事实基础,只有社会事实,才能让法官对特定案件进行有效的判断,而不是他们所获得的物理事实——法官所需要建立的是理性的社会秩序,而社会秩序是在社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推演和判断的……
所有的社会事实,都需要通过人类对他们所处的社会关系、以及基于社会关系而形成的社会复杂的互动过程,才能形成理性的理解,这种理解,是通过人们对社会力量运行的合理性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推演的,这就构成一般意义上的人类行为的合理性的理解,离开了对行为合理性的理解,人类的社会事实其实就缺失意义——人类之所以建立起相应的社会意义与在社会意义的基础进行事实的进一步理解,其实为的是让人类的行为纳入合理性的范畴——但所有人类行为的合理性的范畴,都是基于一个社会的变化过程的理解的,而社会变化过程,是在社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推演的,而这种合理性,是有一些最基本的维度需要进行考察的,这些基本的维度,主要是利益维度、伦理维度、规则维度、价值维度、文化维度,而这些基础的维度,是需要在事实的基础上所形成的一个完整的变化链条上进行考察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变化链条来考察上述诸维度,我们就无法理解这些认知维度的合理性,而这些认知维度的合理性——是基于事实的真实性的,而事实的真实性,主要基于社会事实的真实性——物理事实的真实性只是一种次要的方面……
但是我们需要理解的是,无论是自然事实也好,还是社会事实也好,人类都只有有限的观察与理解——人类只能在他们经验感觉范围以内来感受环境中的自然事实,在他们经验感觉器官之外的自然事实,人类感觉不到——不过人类有一种逻辑能力,能够有限地复原一些事实的过程,即使这些事实不被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所感觉到,但人们依然能够相信这个事实曾经存在过,如人们看到一只果子结在树上,这是他们的视觉经验感觉到的——这时候,人们就会认为,在这只果子结成以前,这里曾经有过一朵花——而这朵花今天已经结成了果子,因此这朵花就永远消失了,不可能再回来了,但这朵花曾经存在的事实,是人类坚信不疑的——即人类通过他们的逻辑能力,复原了这朵花存在的事实——这其实是人类通过对树木开花、结果这样一个变化过程的理解,不能够自然地从树木已经结果这样一个既成事实的基础上,合理地推出有过花朵存在的事实——即人类即使无法观察到全部的事实存在——他们能够观察到的事实存在与自然事实本身的亿万分之一都不到,可以说是沧海之一粟,是非常非常的少的,但人们可以通过合理的逻辑推演,而将很多曾经存在、但却不为人类经验所观察到的事实进行某种程度的复原,并且这些被复原的事实,也符合客观世界的那个变化过程,即人类的逻辑能力,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复原事物变化过程、并理解那些他们不曾经验感觉过的事实信息的真实性的能力……
人类不仅能够通过逻辑来复原很多自然事实,他们同样能够通过逻辑来复原社会事实——即当他们并不知道一些社会事实之存在,但他们可以通过逻辑来复原一些他们不曾知道的社会事实。如他们看到一只手表,他们就知道这只手表一定是通过人们的创造而产生的,因为他们相信在自然变化不可能产生手表这样的事物。这其实是人类对他们社会合作所形成的复杂变化过程的理解,通过对这些复杂变化过程的理解,从而通过这些变化过程中的某些社会事实信息,而合理地推出其它社会事实信息的存在,而并不需要他们全部观察到这些事实信息,这构成人类对社会变化完整过程的那种逻辑的复原能力——即人类所认知的事实,无论是自然的事实也好,还是社会的事实也好,都不可能是全部变化过程中的所有事实,而只会观察和发现这些变化过程中的部分事实,而会对另一部分事实并没有观察到,但人们依然能够通过他们的逻辑复原能力,而将他们不曾观察到的事实进行有效的复原……
人类所理解的变化,是需要通过人类通过特定的工具进行描述的,这些特定的工具,主要是语言和文字——而语言和文字只是对事物及其特征的意义表征,这些意义表征,需要建立起对事物变化的完整表达,就需要通过对其进行事实描述的方法来有序地进行——而这种事实的描述,其实是无法将变化完整的勾勒出来的,因为变化本身是一系列不同的事实在不同的时间间隔里出现的过程——这个过程,本身或者是连续的,或者是间断的,这与变化本身的特征有关。但有些连续的变化,人类未必能够感觉得到,有些连续的变化,人类是能够感觉到的,如太阳的运行是连续的变化,而某一幢房子的建筑过程,可能却是非连续的变化——但无论变化是连续还是非连续的,它们都由一系列不断地改变的事实特征构成——人类没有办法将变化的全部事实特征都描述出来,他们只能够描述出变化的部分事实特征,他们是通过对这一部分事实特征进行某种基于变化方向的那种理解,而把握变化的那种方向性的,从而使得那些变化过程中出现的一些事实,即使不被人们观察到,人们依然能够通过对那些有限事实里所勾勒出来的变化的方向,而建立起有效的理解,从而完整地理解了一个变化过程——即所有的事实都只是变化过程中的部分信息,变化的整个过程中的事实,从理性的考量上而言,可以是无限的,但人类需要简化对其的描述,因为人类是无法描述无限的事实的,他们只能描述有限的事实,于是他们就通过变化过程中的一些关键特征的事实描述,从而建立起对变化过程的完整理解,并且逻辑地复原那些他们不曾有效描述出来的变化过程中的事实,这是人类建立起对变化有效理解的一个基础的方法……
当然,我们还需要理解人类事实信息的那种发生即消失的特征。这个特征可能被人类的思想者长期忽视,但这个特征,对我们理解人类的合作理性极端重要——当我们来理解人类逻辑复原事实过程的那种能力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基于所有的事实,都存在一个发生即消失这样的基础特征——而事实构成人类社会认知的基础,而当一个事实本身已经发生,但其却在现实中消失了的时候,其结果已经呈现,但这个事实,恰恰与人类对其理性秩序追求的认知有重要的关系,这时候,复原这些事实信息的能力,就成为一个社会是否能够走向理性的基础的能力,即当人类无法复原那些消失的事实的时候,他们追求的某些特定的社会目标,可能就永远也无法实现,这时候,人类追求的理性秩序的目标,也就会同时失去,因此我们需要直面人类事实存在的一个极重要的特征——发生即消失……
人类社会事实是发生即消失的——这是一个基础的特征,同时事实还存在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即事实的发生,只有事件相关者才能知道,甚至只有行为人本人知道——但与该事实有关的其他社会成员,可能并未参与该变化过程,因此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该事实之发生——这样,如果不是事件的当事人,或者事实的亲历者,当然不排除偶尔会有事件的旁观者,只有他们才能获得事件信息——甚至他们本身都无法获得事件之全部信息,只能获得与自身亲自参与的相关事件信息——即一个社会事件,其所发生的信息,通常是多个社会成员参与其中的,并存存在深度的利益纠葛——但所有的事件参与者,未必清楚整个事件发生的全部信息,他们只知道自身参与该事件的相关信息——但对整个事件的认知,需要基于所有人参与该事件并将其参与该事件之相关信息言说出来,将这些信息进行全部整合,我们才能复原整个事件之信息——当然这整个事件之信息,还只包括事件参与者的行为信息,并不包括事件演变过程中自然变化过程中的那些物理信息……只有这些信息全部得到有效整合,理论上人们才能清楚事件的全部信息,然后再进一步对该事件信息的社会附加意义建立理性的理解——这些社会附加意义包括利益的格局、价值信息、伦理信息、规则信息与文化合理性信息……这些其实是附加之信息,但这些信息对社会合作的合理性至关重要。但所有这些附加的信息的真实性,需要在事件信息本身清晰的基础上才能准确地被抽象出来——即需要事件参与者完整地将他们在整个过程中的那些行为信息的社会意义有效地描述出来,我们才能对上述诸信息——利益、伦理、规则、文化、价值等观念建立理性的理解。如果事件信息本身被扭曲,则人们无法获得相应的真实利益走向、规则存在、伦理规范、价值判断与文化合理性推理之信息的理性与否——而当这些信息存在理性之缺陷的时候,我们当然就无法实现人类所追求的理性社会秩序——而本质原因,就是人类无法真正复原社会之事实信息——即真实的事实信息,是人类对社会事件建立理性理解之前提……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理解人类社会合作体系里广泛的信息不对称的情形……
3-6信息不对称
我们来谈人类信息不对称的情形……
信息不对称是一种自然的现象,也是一种社会的现象。人类社会必然存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形。因为人类获得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人类只能通过他们的感觉器官来获得外部世界的信息,离开了感觉器官,外部世界的信息就无法被人们有效地获得,而人们对他们无法获得信息的世界,其实是无感的——但外部物质世界的那些信息,如果不能唤醒人类感觉器官的阈值,人们是不会感觉到那些事物之存在的,如最近流行的病毒,因为其极其微小,人们感觉不到其存在,因此当它感染了人的时候,人们并不知道其染上了病毒,除非病毒发作,呈现出某种发烧或者肺炎症状,人们才知道他们感染了病毒,并且需要通过专门的测试技术,才能发现该病毒在身体里的存在……其实不要说人类不知道病毒在身体里的存在,比病毒大得多的细菌,它们在人类的身体里有大量的寄生情形,但人类根本就不知道它们在自己身体里的任何活动情形——人类长期受疾病的折磨,其实很多就是这些人类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或者发现过的微小的细菌与病毒对人体造成的伤害——人类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菌与病毒的存在的呢?这与人类发明了放大镜——并进一步发明了显微镜有关。其实放大镜与显微镜的发明,是与人类的玻璃发明有关的,玻璃能够让光线穿过并发生折射与反射等多种现象,但玻璃的这种性质长期并未被人们发现,;因此人们也就未用它来制造那些特殊的专门用来透光的玻璃片——凹透镜与凸透镜,其实人类的放大镜就是对凹透镜与凸透镜的巧妙的组合利用——早期人类的玻璃制品,主要用于制造器皿与饰物,或者做成非常美观漂亮的窗户,而根本没有想到地用来制造眼镜这样的实用工具,与望远镜、显微镜这样的科学观察仪器——而一旦人类应用玻璃的这种性能制造出望远镜、显微镜这样的工具仪器,人类在对这个世界进行观察的时候,他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更丰富的这个世界构成的信息,因此而产生了人类对宇宙这个宏观世界、细菌细胞病毒这个微观世界更深刻的认知,从而推动了人类科学巨轮的巨大进步,这其实与玻璃的那种透光性被人类更深刻理解有关……
即当人类不能通过他们的感觉器官感受到事物信息的时候,他们对该事物就是无感的——即这种无感就是指该事物不能被人们形成有效的认知。从这个层面而言——存在就是被感知——其实是非常有道理的。当一个事物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让你感觉其存在的时候,你如何与该事物进行有效的互动呢?所以早期人类其实只能与他们能够感觉到的环境世界进行互动——当环境信息不能被人们有效感知的时候,如这些病毒与细菌信息侵犯人体、并对人类造成伤害的时候,人类与它们的互动就存在某种盲目性。人类只能就他们得病后的那些症状而进行某种盲目的治疗——他们是无法获得其所以致病的原因的,所以早期人类的治病技术——因为缺失致病机理这至关重要的事实环节,因此就存在相当的盲目性,只能从治疗结果这一单纯的人类可感信息,对他们的治疗技术进行评估——当然当缺失致病机理这一环节时,单纯的治病效果本身并不能充分判断某一治疗方案的完全合理性——因此早期的人类传统医学,是无法与现代医学相提并论的,这是一个事实描述,而非对传统医学的某种完全否定——可能很多人依然对传统医学情有独钟,但如果传统医学不能将其与现代医学最重要的一环——建立起对人类疾病致病机理的理解,他们就永远在疾病治疗上存在某种盲目性……
我们谈到事件发生所发出的信息刺激的强度不能唤醒人类感觉器官之阈值,这些事实信息的存在就不能为人类所感知——这是指人类获得信息的能力有限——人类通过创造工具来获得这些事物之信息,如通过望远镜来观察更远处的事物信息,包括宇宙深处以光年为单位来计算空间距离的那些星体所发出的光线信息。这并不构成人类信息不对称的情形,而是人类获得这个世界信息的能力主要依赖他们的感觉器官,但他们的感觉器官感受信息刺激的强度需要达到一定的标准,当这个信息刺激的强度不够时,就不能唤醒人类感觉器官的阈值,结果这些事件发生的信息,人类就无法感觉其存在,这是客观存在的一种情形……
另一种人类无法感觉到的信息存在是,这些事件发生的信息,人类的感觉器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但因为人类的感觉器官只能在一定的环境空间内感受事物信息,当空间距离太远、或者空间里的光线信息不足,人类依然对该事件信息无感。如在黑夜里,人们就无法看到任何的事物,只有在明这的阳光下,他们才能感受到周围事物之信息。同样,即使在明亮的白天,如果事物在距离人类目力所及的极限之外,人们依然无法观察到该事物之信息——如我站在山脚上,山项或者山的另一边的事件发生信息,我们可能就无法有效观察到,那些信息,依然在我们经验能够感受到的范围之外,这些信息对我们而言,就是无感的……
即人类对于那些可感之事物信息,也需要在他们经验感觉器官可感的范围内,如果事物信息的距离,在他们经验可感的范围之外,那些信息,人类依然感受不到。
但是,人类经验可感的范围内之信息,其实是非常非常的多的,因为这个世界是非常丰富多彩的,每一个环境中的事物都是非常的多,超过了人类经验感受的能力——理论上一个环境中的事物,如果其发出的信息刺激的强度超过人类经验感觉的阈值,同时其又在人类经验感觉的范围之内,人们就可以感觉到该事物之信息存在——但是因为一个环境中,能够被人类感受到的信息过多,人类在某一个有限的时间段,能够接收的事物信息的量是有限的,即不存在一种无限的信息接收能力,只能接收非常有限的信息的量,因此环境中的事物信息,即使能够被人们感受到,人们未必在大脑里感受到了该事物的信息存在——如一个人观察另一个人,他可能对他的一些信息特征比较印象深刻,但对另一些特征就完全无视,甚至不知道它曾经出现过。如张三看到李四,他可能观察到了李四的衣服颜色、头发的长短、五官的情形,穿什么样的鞋子,但他可能就不知道张三衣服上的那些饰物,或者他手上所戴的戒指……诸如此类——即人类本身的感觉器官,也并非对他们观察到的所有的环境信息全部无遣地将其传递到大脑,并让大脑都形成有效的信息刺激,他们可能选择性地吸收一些事物信息并将其传递到人的大脑,结果大脑就记住了一些事物的信息,而对另一些事物的可感信息完全没有印象——这是人类的某种信息选择性吸收机制——至于人们会选择吸收什么样的环境信息,而忽略环境中哪些信息——这完全随个人而定,但这种信息的选择性机制,其实是对所有的人都存在的。我们通常会对熟悉的环境信息无视,而对那些环境中突然涌现出来的变化的信息进行优先关注——这是人类与环境互动时所形成的一种有效的安全机制,即当一个熟悉的环境时,人类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但当变化的环境出现时,人们可能会关注这个最新的信息与自身的关系——尤其是有没有安全威胁,因此在自然的环境中人们会优先关注那些陌生和变化的信息,很大程度上与他们的安全担心有关,而这种与自然互动的一般形式,其实也带到了人类的社会生活之中,在一般的社会活动环境中,人们同样是对变化的信息首先倾注关注的热情,而对熟悉的环境信息,通常人们会视而不见……
人类获得信息能力的局限性还在于,我们只能观察到当下的事件信息,当事件信息的发生在我们活动的时间以前或者以后,我们就无法获得该事件信息——如一百年前的一颗慧星绕过天空,今天的人们就无从观察得到。苏格拉底生活在希腊时代的早期,当他逝世后,人们就再也无法看到苏格拉底的任何信息——因为该人已经不再生活在人间。人们只能在他活着的那个短短的时间段内、在他感觉器官有限的空间内、在他某种信息选择性机制内,来获得外部环境信息——这是能够对他形成直接刺激的信息,这些信息的量,是非常有限的,在整个的时间轴度上,他的活动的时间非常短,整个人生长不过百年,而宇宙的演变的历史长达一百三十八亿年。在空间中,他只能够获得他的感觉器官范围内能够形成有效刺激的那些信息,而这个究竟是太小的,也许就在几公里的范围之内,而即使这几公里的范围内的信息,他也无法全部获得,他只能获得这个范围内的极少数信息——所以相对于人类所获得的事件信息,与宇宙所发生的全部时间与空间范围内的信息相比较,我们就会发现,人类所获得的信息简直比起沧海之一粟还要少得多,即人类对这个宇宙中所获得的信息,比起宇宙本身所拥有的无比丰富的信息而言,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即人类是一个只有有限的理性能力的生命体——从他们获得环境信息的能力而言,同样只有非常有限的能力,他们所获得的环境信息与环境本身所拥有的信息丰富量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但人类需要从他们获得的有限的信息中,去努力与环境进行高效的互动,从而能够维持其生存的存续与种群的繁衍——仅仅依赖人类自身获得信息的那种天然的能力,人类所获得的信息的数量,就无法让他们产生与环境的更高效的互动——其实人类本身产生了很多高明的技术,来弥补他们获取环境信息能力的不足——首先,人类的智慧本身,就是能够有效复原环境中很多逝去的信息,从而让他们在没有感受到特定变化发生过程的时候,依然能够发现这些变化信息的存在——这是人类的逻辑能力,人类的逻辑能力,本质上是复原逝去信息的那种能力,这种能力能够有效弥补人类感受环境信息能力不足的问题,从而使得人类能够与自然互动时更具理性——如在一个环境中,人们并没有看到野猪经过某一个地方的信息,这只野猪经过某地时,人们并不在这个环境中活动,所以他们不知道野猪的存在——但野猪在环境中经过时,野猪本身作为一种力量存在,与环境产生了互动,留下了野猪与环境互动时的那些结果信息——如野猪会让环境中的一些杂草产生了倒伏现象,同时,野猪踩踏过的地上,会留下痕迹,人们发现这些痕迹与野猪的足印非常相似——这是野猪与环境互动时留下的结果信息——这是一个互动变化结束后留下来的信息,猎人就从这些信息中复原了野猪经过这里的事件——并且他可以追随这些野猪的足迹,而找到野猪藏身的地方——即野猪经过某地的事件信息,对于猎人而言,是事件发生后的逝去信息,但猎人能够通过这些逝去事件信息所遣留的事件结果信息——野猪足迹与环境中杂草倒伏的信息,而复原野猪行为路线的信息,最终为猎人找到野猪、并将其猎杀,提供了可贵的认知指引——我们会发现,人类即使无法获得全部的事件信息,也并不妨碍人类复原这些事件发生过程的那些变化信息,并且通过对这些变化信息的理解,而有效地指导他们行动,从而实现他们的实践目标,而这个过程中,人类通过逻辑有效地复原事件消失的信息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即事件已经发生,其信息已经消失,人类却能够通过事件发生后所生成的结果信息,来合理地推测事件的过程,并且复原对变化的理解,并最终指导人们的实践行为,实现他们所追求的特定变化目标——这是人类高级的逻辑能力——这是人类智慧的重要能力……
其实,如果我们考察人类获得信息的能力是如此有限时,我们会发现,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大部分并非我们自身通过经验的观察而进入我们的感觉内的信息,这些信息,现在似乎并不构成我们获得这个世界信息的主要方向——人类大量地通过逻辑来复原那些逝去的信息,这些逝去的信息,如果从人类的经验感觉能力而言,将永远也不会在人类的大脑里形成感觉——但当人类通过结果来倒推事件过程,然后复原事件发生的那些经过,而这些事件发生的经过,本身并未对人类的感觉器官形成有效的刺激,但依然作为变化的信息在人类的大脑里形成了认知的刺激——这是人类智慧的高级能力——逻辑能力,即逻辑能力,其实是复原事件变化过程的能力,但这种复原事件变化过程的能力,需要有事件的相关信息被人们感知,然后人们通过这些事件相关的片断信息,来合理地复原整个变化过程,从而形成对整个变化过程的恰当理解——如猎人通过野猪足迹而复原野猪在山上等的路线,并最终找到野猪藏身之地,从而猎获该野猪一样——猎人并未看到野猪从山地上走过的情形,他看到的是野猪走过的足迹,然后从这个简单的足迹上,来获得野猪在山地上行走的线路——假设山地上没有野猪的足迹,猎人是没有办法找到野猪藏身之所的……
人类复原事件变化过程的那种能力,形成了他们高级的智慧能力——逻辑能力,这确实是一种值得深度考察的人类能力!
我们在这里并不考察人类复原信息之逻辑能力——这是一种人类的高级智慧能力,但人类可能并未从这种复原他们经验感觉之外之事物演变之信息的能力,作为一种对人类智慧能力探索的主要方向,但人类的这种智慧能力——确实是人类打破信息不对称的最重要的能力——即人类能够理解诸多他们经验感觉之外的信息的真实性,是依赖他们的逻辑能力而获得的。假设人类没有这样的逻辑能力,猎人固然无法从野猪的行踪中获得其曾经的行动信息之能力,也无法在自然的环境中及时主动地找到野猪所在的信息,而需要依赖某种偶然,即他在环境中与野猪偶然相遇——这种相遇的概率,自然就比他从野猪本身的行动踪迹中,主动侦测到野猪的行为信息,从而找到野猪这样的概率为低——这样,一个优秀的猎人,其实其狩猎成功概率的提升,就与其对环境中那些野猪曾经活动信息的结果,来倒推野猪之踪迹的成功有关——而这是人类高级的认知能力——复原事物变化过程之能力,尽管这个变化过程已经发生完毕,并且在这个自然的环境中已经消失,但人类的理智依然能够通过他们所获得的这些变化的结果信息,而对曾经发生过的变化过程建立起理性的认知,从而构成人类智慧的一种极高级的能力——这种能力为人类打破自然信息的不对称,并对人类实践行为之指引,是居功至伟的……
人类当然并不仅仅通过他们的观察与逻辑来获得对这个世界之信息——这些信息仅仅是人类对这个世界所获得的信息的极少的一部分,相比于这个世界本身所发生之信息,其实是沧海之一粟都远远不及。人类还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获得这个世界之信息——那就是通过交流,即以语言和文字的方式来传递和获得信息……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能力,既与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深度有着,也与他们获得这个世界的信息量的多少有关——比方说,人们经常说,夏虫不可语冰。这是因为,当一条虫子只在夏天生活,每到冬天它就会死去的时候,你和这条虫子谈冬天里与冰相关的信息,这条虫子就不能够理解。但人类与夏虫不同的是,他们是能够谈论他们从来就不曾经历过的事物的——即使这些事物终其一生,都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但他依然可能对这些事物侃侃而谈——那就是因为,人类有语言的能力,这些语言的能力能够使得他们通过语言而交流信息。这样,一个人未曾观察到的信息,另外一个人可能观察到,他就可以通过语言的方式而将这些信息向这个未曾经历过这些事件信息的人传播,从而让其建立理解——这样,一个从来就不曾到过某地的人,可能能够知道那个地方的一些信息,如我从来就不曾去过新疆,但我能够就新疆的一些情况进行交流,因为我通过那些知道新疆情况的人的语言和文字表达里,得知了与新疆相关的许多信息——这样,人类其实是能够知道大量他们从来不曾通过经验感觉到的许多信息的,这些信息与他们自身经历获得的信息可能还要多得多——因为他们每天与人交流,从本质上就是获得外部世界的信息,他们的阅读,也是获得外部世界的信息——人类能够通过广泛和频繁的交流,来获得大量的外部世界的信息,比起他们单独从感觉器官上所获得的外部世界的信息要多得多……
我这里谈的其实是人类获得信息能力的有限性问题——即有大量人类不曾经验过的信息,人类可以通过逻辑的方法来复原许多他们不曾经验过的事物变化信息,也可以通过仪器的方法来获得他们经验感觉不到的信息,如通过望远镜、测量仪等这样的观察方法,来获得更多的外部世界的信息——但人类获得外部世界信息的更重要的方法是与人们进行广泛和动态的交流,或者通过阐读的方法来了解更多的外部世界……
这是人类拓展其获得信息容量的方法——但这些从严格意义上而言,还不属于我在这里想谈的信息不对称——前面所谈的其实是有很多事物演变的信息并不为人类所知——即使人类拥有诸多的方法来获得更多的外部世界的信息——通过他们的经验观察,通过扩张他们经验观察的能力,如使用辅助的观察仪器,通过他们的逻辑能力来复原他们不曾观察到的事件演变过程——这些都使得人类获得了更多的对外部世界了解的信息,而一个更为人类社会日常生活中频繁使用的获得信息的方法是,与人们进行交流,或者通过阅读来获得更丰富的信息——今天的人类已经进入了信息爆炸的时代,信息爆炸的时代指的是,人类信息传播的技术手段,相比于古典时代的那种单调性而言,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通过互联网进行信息的传播已经极为方便,人们能够通过互联网这一信息专门传递的工具,获得海量的信息,并且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新鲜的信息出笼,很多人会不断地关注互联网上的闻新信息,他们在互联网的信息的汪洋大海中沉溺,不知怎样取舍那海量的丰富的信息……
但人类真正意义上的信息不对称,其实并不与上述情形相关——我在上面所说的,仅仅是人类获得信息的手段与信息本身极度丰富性的那种差距。而在人类学术领域上所谈的信息不对称,是因为人们在事件发生过程中,因为在社会合作过程中,对事件参与程度所必然产生的差别性存在,导致了对特定事件变化过程信息获得性的差别,这种信息获得性的差别,会产生不同的人对事件不同变化的那种方向性的认知的不同,从而产生了人类社会不同的利益格局——这才构成人类社会合作体里真正的信息不对称之意义所在……
当然,我在这里的阐述可能有些晦涩,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例举说明,才能有效地将这一信息不对称的观念真正让大家形成较为理性的理解……
我们举一个常识之事例来说明一般的信息不对称的情形——张三建造一幢房屋——假设从头到尾都由张三一个人修建——这样,这幢房屋建造过程中,人类所希望理解的几乎所有的信息,都是由张三来完成的——张三就拥有这幢房屋建造过程中的几乎约大部分信息。而其他人,因为都没有参与的缘故,因此对这幢房屋建造的信息就知之甚少,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除非有人看到过张三建造这幢房屋,或者听人说过这房屋是张三所建造,否则就不会知道这幢房屋的建造与张三的关系——张三也知道所有材料源自于哪里,所有材料的性质,而其他的人对此知道就有限——他们可能通过观察这幢房屋而知道其所使用材料的一般性质。但即使张三在整个过程中都是他一手一脉修建的该房屋,他可能依然无法完全掌握该房屋的所有信息,如某些房屋的材料是成品,而成品制造过程中的信息,因为张三是购买现成的材料,因此对这些材料的性质,他可能只能通过卖材料者的说明才了解——但卖材料给他的人,未必将他掌握的全部材料信息都告诉张三,也许中间有很多并不真实的材料信息,但张三却信以为真……所以当我们来理解这幢房屋的相关信息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不同的人对这幢房屋建造信息的了解程度是有限的,大部分的人只能够通过观察这幢房屋的外部信息,而对其建立粗步的了解,如房屋的大小、规模、所使用的材料的一般性质、房屋所处的位置……诸如此类。而其他材料的供应者可能还知道这幢房屋的特定材料的更进一步的来源,他所提供材料的特殊性质——这些特殊性质,也许房屋的建造者张三都不怎么清楚。而对这幢房屋最了解者当然是建筑该房屋的人张三了,他能够清楚该房屋建造的全过程,并且其相应的进度,材料选取过程,以及选择这些材料的原因,最终房屋建造的结果……诸如此类。即每个人对这幢房屋的建造过程的了解都是不一样的,这就形成了对这幢房屋理解的信息的差别性存在……
其实我们能够发现,人类社会的任何事物,当我们尝试对其进行了解的时候,就会发现,不同的人对该事物的了解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些事物及其事件发生的那些参与者与非参与者,他们对事物与事件的信息了解,永远也不会一致,即使事件参与者对事件的了解也是不一致的,一个汽车生产厂家里的装配工,与销售员,还有财务经理及质检经理和公司总经理,他们都是汽车生产和销售这一过程的事件参与者,但他们对汽车生产过程的了解,都是不同的,每个人所获得的信息的丰富程度都有差别,而与汽车生产完全无关的社会成员,他们对该汽车的生产过程的信息了解,当然也是完全不同的,这构成社会对任何事物与事件信息了解的差别性存在——几乎没有二个人会对一个事物或者事件的信息了解完全一致的情形出现,就如同我们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二片树叶的存在一样,人们对任何事物与事件的信息了解的程度,几乎都是不相同的,只是不相同的程度的差别存在而已,不存在同一个事物或者事件,二个或者多个人对其的信息了解是完全相同的,这样的情形不可能在人类的世界里出现……
人们对同一事物与事件,在认知层面,其所掌握的与该事物与事件相关的信息的差别性存在,构成人类社会合作体里的一个基础的事实特征——但这些信息本身并非人们先天所知道的——很多需要人们通过后天对信息的搜集才能得到——有些搜集信息的手段可能非常简单,那就是直接观察。但当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的时候,直接观察就无法获得事件演变过程的那些信息,而只能获得特定的结果信息,但这些特定的结果信息是如何从一个变化的过程中生成的,并且这个变化的过程中参与者展开了怎样的行为——这就需要一个信息复原的过程,这是由人类的逻辑能力而进行复原的,但人类的逻辑能力复原,需要事件参与者提供相应的演变过程中的信息——这些信息构成人们复原事件变化过程的基础事实——没有变化过程中的那些基础的事实,人们很难复原事件发生的真像——尤其是事件过程中,需要厘清不同的参与者的责任承担的时候,事件的真像就尤为重要,而事件真像,只有事件亲历者的描述才能让人们知道,离开了事件亲历者的描述,就只有比较幸运的事件旁观者的描述——而这些事件亲历者与旁观者对事件描述的真实性,将是我们复原事件变化过程准确性的重要指引——如果事件参与者在对事件描述过程中,改变了事件真实变化过程的描述,将会使我们对事件变化过程形成错误的认知,从而使得对事件责任的承担者,产生了错位的对应,这就构成人类社会一般的信息不对称的情形之存在……
每一个事件参与者都能够将其参与事件的那些信息描述出来,这是事后叙述——但我们会发现,这个事件叙述者对事件的描述会存在问题,这些问题就是,事件亲历者可能会忘记事件发生过程,从而造成错误描述,事件亲历者可能因为个人的利益问题,而有意改变事实真像——这些都构成我们对事件变化过程的错位理解,这种错位理解,自然会进一步对社会合作的责权利的对应性建立起一种错位的社会认知。相比于事件的参与者,事件旁观者同样存在上述二种可能性——即忘记事件发生的信息,或者基于特定的原因而有意将事件真像改变,并且旁观者还存在一种特定的情形,即当只是看到某一事件的物理特征,而不曾与事件亲历者进行交流,由于他只是偶然看到事件演变过程中的一个环节,而未曾观察到事件变化的整个过程,因此其对这一过程的社会意义就可能无法有效建立,从而使得他可能会误解该事件的社会意义,结果导致他对该事件的描述,只能是自然意义的对应,而无法与相应的社会意义建立有机的联系,从而导致他所描述的事件描述缺乏社会意义的对应,因此就无法作为社会认知之指引,这构成社会事件演变过程中旁观者描述非常容易发生的错误情形,导致人们对事件信息的了解进入误区,这是尤其需要留意的……
人类信息不对称之情形,会导致人们对事件演变过程的认知产生不同的合理性方向——这种不同的合理性方向,就会产生不同的利益格局,这会引导事件亲历者,其对事件信息的描述过程中,会产生信息的选择性公布,从而使得自己能够在事件演变过程中,有最大限度的利益回报,这是合作体成员与社会互动的一种基础的技术,这种基础的技术,是源于人们对事件演变过程中所掌握的信息的差别性而自然地存在的,因为人们对事件变化过程的认知,与事件演变过程中所掌握的信息的差别性有关,当一种与某种利益格局有关的信息,被一些人掌握,而另一些人不掌握的时候,掌握该信息的人,就能够利用他所知道的信息优势,而将社会认知的利益引向与自身利益更相契合的方向,这就是信息掌握差别性存在时,人们在社会互动过程中的一般的行为方式——信息选择性公布机制,这种信息选择性公布机制,是与信息不对称的情形的存在自然地匹配的,是人类社会合作体里,人与人互动的一个事实存在,也是个体与社会互动的基础技术手段,这是我们需要充分理解的……
这样,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对人类社会信息不对称的情形作一个一般的阐述,那就是,人们对事件演变过程中的信息掌握,不同的人是不同的,几乎没有二个人,会对同一事件演变过程中的信息有同样的掌握,总是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差别的,有些差别还非常大。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会发现,他们所掌握的这些差别信息,在向社会成员的公布过程中,会存在一些技术因素,即一些信息的公布与一些信息的不公布,会让社会互动朝向他们期待的利益最大化的方向,这就自然形成了一种激励机制,导致所有事件当事人与旁观者,都会自然地对事件的描述进行选择性的信息传播,而不会将他们所掌握的事件的全部信息都进行传播——之所以这样传播,是与个体的利益激励密切相关的,其实更深层的机理是利益激励机制所引导的,只是通过这种信息选择性传播机制,能够影响到人们的认知,从而通过巧妙的认知合理性,来引导社会的利益格局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方向演变,这就形成个体与社会互动的基本的信息公布机制,我将之称之为信息的选择性公布机制,这种信息的选择性公布机制之所以能够在社会合作中有效,其实是与社会合作过程中,必然存在的人们获得事件信息能力的那种差别性有关,与也人们参与事件的深度有关,这就形成了一个深刻的社会互动机制 ——信息选择性公布机制,而这种机制,其实是从信息不对称这样一个社会合作的基础的事实上所自然引发的,这个机理的理性机制,我们需要有深刻的理解与把握,这其实就是理解人类社会合作的基础层面的地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