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们阐述了人类的形式与内容的那种对应关系,我们理解了,形式是人类所创造的,而内容是自然界里的一种客观存在。但当人类需要使用语言和文字的技术来将人类的意义体系进行有效的传播时,我们会发现,人类所创造的观念形式,又化为了语言和文字这种形式的内容,从而使得形式与内容在对应,在不同的情间下发生了身份的置换——这是我们需要特别加以注意的。这样,人类的形式存在固然是主观的,但与形式相对应的内容,却并不完全是客观的了,内容有可能是一种主观的存在——当然,目前我们还没有对人类的主客观的分野进行厘清,但对主客观建立起一种清晰的理解的视野,对我们理解人类的认知大厦是十分必要的,也是进入人类认知大厦的一个必须迈过的门坎,但我们先来考察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理解,是人类智慧所迈出的最关键也最为重要的一步。但这一步在最初的时候,人类应该走得非常艰难的,但是对其艰难性的体验,已经被人类的历史所遗忘。除了意义建立过程中的只鳞片爪的记忆,我们事实上是面对一个已经完全建立起来的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表征体系,然后在这个意义体系上,开始对这个世界变化的探索与理解……
其实在思想的层面上解构一下这个可能的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是非常重要的,它需要理解的是,人类意义体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人类传统的理性思辩与人们对事物变化的描述、认知与价值判断,究竟与自然和人类自身处于一种怎样的关系之中?这些都是长期困扰人类哲学家的重大问题——当然,对于普通的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如果他没有产生人类意义上的哲学思考,他可能就认为这是一种完全没有必要的无用的探索和思考,是纯粹的浪费光阴——但哲学家却从来不这么看,他们经常会在一些大众认为莫名其妙的问题上寻根究底,而在一些大众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上不以为然。就象希腊时代一个著名的几何学家,当他的弟子问他学几何有什么用时,他勃然大怒,立即将其驱逐出师门,并且还让仆人递给那个可怜的弟子几个铜板,以表示对他追求几何学的那种功利目标的极度的鄙视!其实如果我们置换一下精神追求目标,把对未知世界的智慧探索视为人类精神层面的最大的功利目标,即使这样的功利目标,在现实的社会合作层面还没有建立起一个清晰的责权利对称机制以准备对这种探索赋予即时的回报,但其未来对人类智慧的提升以及给人类带来全新的创造和合作机遇的那种可能性,已经无数次地验证了这种对未知世界的超越现实功利的探索,值得人类永远将其置为精神追求的最高端,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现实回报的缺乏与人类未来进步的路径上产生全新可能性这样的选择上,自动地产生对那些对星空持续保持探索激情的群体的尊重的情感!
但是,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步履的有效迈出,还是需要一些基础的前提条件才能得以实践的。这些基础的前提条件之一是,对这个世界进行意义的表征——其实如果我们反问一句,如果你希望理解这个世界,而没有一个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表达系统的话,你是在什么情形下理解这个复杂的变化世界的呢?所以意义表征体系的建立,自然地成为进一步理解这个世界的基础。人类如何建立起其对这个世界的复杂的意义体系呢?
首先需要建立起的意义体系当然是人类的感觉世界——人类如何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呢?当然是通过他们的经验感觉器官,只有通过经验感觉器官接收到了外部事物的相应信息,人们才能理解,在他们自身之外,还有一个经验的世界。其实,人类同样需要通过经验感觉器官——内感器官——才能感觉到自身的存在。人是有身体的,但感觉身体存在的是人类的思维器官——大脑。没有人的思维感觉器官 ——大脑,人类甚至连自身的存在都无法知道,就象路边的一块石主头,它是感觉不到自身的那种存在的。现代哲学的开山鼻祖笛卡尔有一句著名的箴言——我思故我在。他认为这是人类认知的一个不容质疑的前提,即一个人可以怀疑任何知识的真实性与真理性,但不能怀疑自身的存在。如果连自身的存在都持怀疑态度的话,那么,任何知识的真理性与存在性,都将没有意义。这一点,中国古典先贤庄子就有一个有趣的态度,即他梦见自己为蝴蝶,结果醒来后,他糊涂了,他问自己,究竟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这样,他连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都不能确定,更不用说还能通过他来进一步追求知识了。因为他将迷惑,这是作为人的庄周的知识,还是作为蝴蝶的知识呢?这都会是一个问题。这一点,我是不认可庄周的,因为我也知道,任何人都是有梦的,现在我们全国人都有著名的中国梦。但无论怎么做梦,我们还是需要确定自身的那种存在的恰当性,如果没有对自身存在的清晰明确的认定,什么人类的知识大厦,都是镜花水月……
怀疑主义怀疑人类的一切知识的真实性——他们甚至怀疑人类感觉的真实性。其实人类的感觉确实是可能欺骗人类的,即人类有可能产生幻觉——即一种没有外部刺激但却产生了对外部世界事物的那种存在感觉,这对于人们来说,是一种寻常的体验,尤其是当服用了兴奋剂的时候,人们尤其能够感觉到外部世界的那种非真实性的存在。即人类的感觉器官事实上是经常欺骗人类的,这是怀疑主义者对人类感觉真实性的批判态度,但持对感觉经验的批判态度是可以的,却不可以因为人类感觉经验的可能欺骗性而完全否定人类在感觉经验上建立起来的知识大厦。怀疑主义对人类知识大厦的反思与批判,使得人类认知大厦得到更加的夯实,这是一个事实。但以怀疑为出发点而否定人类一切知识的真实性,则是怀疑主义者走向的另一个极端,是我个人所不能认可的——即对人类已有的知识,我们可以持怀疑的态度,但不可因为怀疑而完全否定人类的认知大厦……
如何理性地看待人类的怀疑主义思想?首先我们需要理解为什么会产生怀疑主义思想?这是因为在怀疑主义思想产生时,人类的独断论盛行——尤其是信仰成为社会主要的价值与追求的时代,人们会发现,一切与信仰观念相抵触的知识,都会因为信仰的原因而被排斥,这导致新知识无法产生。因为信仰的权威排斥对这个世界建立新的认知的可能性。但人类的新知识需要通过创新才能有效的生成,这就需要对当时时代的那些所谓的权威知识进行批判性否定——但如何对此进行否定呢?新的知识精英就通过追求完全可靠的知识的名义而对现有的知识存量进行反思,这就需要建立一个可靠的知识的起点,在这个起点的基础上对现有的人类认知进行理性的省察和反思,从而使得人类知识大厦能够在一个可靠的理性的基础上得到夯实,并进一步省察在这样理性基础上而推进的知识的可靠性……这是一种社会思潮,一种使得知识创新不至于被权威和独断武断地扼杀、得以在社会生根发芽的全新的思潮,这种思潮发展到极致,就产生了对一切人类知识体系进行怀疑和否定的观念。当然这种观念的产生,即使是怀疑主义者本人可能也觉得存在荒谬之处,最终,他们也发现,人类理性能力的有限性,追求绝对可靠的认知也是一个谬误,人类是没有能力获得对这个的绝对可靠的知识存在的,而是,他们需要确定,人类对这个世界建立认知的有限性边界在哪里呢?这个任务最终由康德来完成……
我们回到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从人类作为一种普通生命而言,他们与这个星球上的大部分生命,其本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甚至他们的很多能力还不如这个星球上很多的生命存在,但是他们之所以最终演化成高级生命,并创造了辉煌的人类文明,源自于他们拥有一种其他生命所不具有的高级的柔性能力——智慧,人类的智慧使他们能够对这个变化的世界产生深度的认知,并进一步根据他们所形成的对这个世界的深度认知,而调整其相应的行为——这就是人类的实践,我们会在接下来的篇幅中对人类的实践形式与实践的一般技术进行解构——但如果人类要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前提是需要对这个世界建立起一个有效的意义表征体系,这个有效的意义表征体系,不仅需要使人类能够在他们的指挥系统——大脑——能够理解这些意义,并且还能够在这些意义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思考,这样在人类大脑里的意义体系,我们通常称之为观念。而这些观念不能只停留在人类的大脑里,还需要一种有效的手段,将其传播出去,并让其他的同伴能够理解,并且无碍地交流,这样的好处是,不同的人的观念能够共享,并且不同的人的认知能够得到传播并且成为所有人的共识,这样,人类的知识就能够把一个群体的认知里的精华集中起来,并且能够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传播,甚至实现跨代际的传承,人类的知识创新就能够实现人与人之间的有效合作,并且打破时空的那种限制,不仅在同一代人之间实现远距离的知识创新的合作,也能够跨越代际而实现有效的接力合作,并且这些接力合作的成果不会在共同体内消失,而是会作为一种创新的成果而沉淀在合作体的认知里,并通过语言和文字这样的载体而有效传播开来,最终化为人类的实践形式而在与自然互动的过程中,产生更高的创造收益——这是人类知识创新对人类行为的那种正向激励,使得认知的创新渐渐地在人类的一切创新中处于价值的高端位置——而要实现这样的最终目标,人类需要首先创造一种工具使得这种认知的合作和传承得以实现,这就是人类的观念和语言文字系列……
但是什么是人类的意义体系呢?这个意义体系的功能,其实就是人类能够通过观念来表征事物,最终能够脱离事物本身,而仅仅通过观念就能够理解和思考事物,这是通过观念体系来有效实现的。这样的观念体系如何可能呢?那就需要通过创造观念来与相应的事物及其性质进行有效的对应——这些对应当然首先会产生在人类的经验收层面,在人类的经验层面,我们能够发现,事物的独立性、事物在视觉方面的性质、事物在嗅觉、味觉、触觉和听觉方面的性质——这是人类的经验直观,人类需要首先把他们的经验直观有效表征出来,才能突破这些经验直观而对事物的非经验直观建立进一步的理解。但如何把经验直观表征为一个意义体系呢?这需要一个艰难的思维飞跃……
首先是事物的独立性问题。独立性问题是依赖人类感觉的直观而有效实现的。一块石头,一座山头、一河水、一棵树、一个人、一头牛、太阳、月亮、星星……这些,都是通过人类的直观观察而获得其独立性的。但这种独立性是如何在人类的大脑中最终完成的呢?这需要一个有趣的思维实验来探索人类意义体系最初的建立过程……
这个思维实验就是事物与事物的对应性——现在有一个集合甲,甲中有若干个元素。另有一个集合乙,乙中也有若干个元素。现在我们把集合早与集合B乙的元素对应起来,如甲中有元素1、2、3、4、5、6、7、8、9、0……乙中有元素A、B、C、D、E、F、G、H、I、J……现在我们把集合甲与集合乙中的元素对应起来,如1对应A,2对应B,3对应C,4对应D,5对应E,6对应F,7对应G,8对应H,9对应I,0对应J……我们先不追问这样的对应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就当是一种硬性的规定。这样,当我们需要谈集合B中的元素的时候,我们就规定不谈B中的元素,而只谈该元素在A中的对应元素,这是一种习惯,并且大家都认为,1对应A是对的,但1对应乙集合中除A以外的任何其它元素如BCD等都是错的。同理,2只对应B,而对应AHJ等都是错的,这样,当这样的规定或者共识产生以后,当我们以后想谈乙集合中的任意元素的时候,我们就只需要通过甲集合中的元素有能够实现有效表征了,因为甲集合中的元素都与乙集合中的特定元素对应,于是,我们就成功地实现了通过甲集合中的元素来有效表征乙集合中的所有元素的目标……
这种对应的方法是人类建立意义体系的基本技术——这就是,人类创造一个观念体系来对应自然存在的一切事物。但是我们在上面所举的思维实验中,会发现,其实甲乙集合中元素是相同的,即二个集合中的元素具有一一对应的关系,但人类通过观念创造来建立对自然事物的意义表征的时候,会发现,二个集合中的元素并不对等,即自然存在的事物,比起人类所创造的观念,要多出太多。这样,人类就通过以一对多的方法,来有效实现通过有限的观念来表征无限多的事物这样艰难的任务……
以一对多的观念表征技术,是人类通过化繁为简的技术,对成功地实现对这个复杂世界的意义表征的高级智慧——这让人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产生了困惑——这种困惑就是,即使同一个观念能够表征复杂世界里的诸多事物,如我们在表征河床里常见的石头的时候,不会发现,石头显然与河床里的水、草、土、树、虫等这些事物是不同的,但人类是如何发现这些不同的呢?显然,石头有其不同于树、草、水、虫、土等事物的特征,是石头的这些不同于上述诸事物的特征,让人们能够把石头从诸事物中有效分离出来,从而成功地识别出石头——问题来了,什么是石头不同于其它事物的本质特征呢?即事物被人们有效从其环境中分离出来、并被人们通过观念来指称的那种深隐的本质特征究竟是什么?人类的哲学家对其进行了长期深入的探讨,最终,人们并没有找到石头与其它事物之所以分别的本质特征是什么?尽管人们已经非常方便地将其从自然的环境中独立出来很久,但对这些事物之所以被分别出来被人们单独认知的本质特征,人类却一直无法有效寻觅得到……
人类对事物本质特征的探索,又可以化为另一种共相的追寻——即哲学家们认为,既然石头这样的事物,已经被人们从其所自然存在的环境中被人们有效地分离出来了,那么,为什么人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呢?那一定是石头与石头之间存在一种相同的特质,这种相同的石头特质,是让人们有效地将石头从其所存在的自然环境中分离出来的内在的原因,人们将这种让他们将石头从其存在的环境中独立体认的特质称之为事物的共相——接下来的过程,人类的哲学家开始了对事物共相的漫长的寻觅过程,但二千多年人类对事物共相的探索依然与他们探索事物的本质一样,处于一种觅而不得的尴尬处境——最终,人类不得不放弃对事物共相的探索,康德就承认,物自体,不可知……
由于对事物本质或者共相探索的失败,人类的哲学思考是终在二十世纪的初期成功实现了转向,不再执着于对事物本质与共相的探索,而是承认,人类除了能够感觉事物的现象存在外,其实对现象之外的事物的更深层的本质认知,人类有限的理性能力是无法达到的。最终,人类就转向对传播人类意义体系的语言进行反思,这是二十世纪人类哲学的一个最重要的转型,即从对事物本质的探索,而转向对人类语言的理解,尝试通过对语言意义的理解,来理解人类对这个复杂世界的意义表征体系……
人类的意义表征体系,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只是人类对这个现象世界的一种指称,这种指称,是通过人类感觉的共通性而有效达成共识的,而这种感觉的共通性,需要通过一个复杂的感觉共通的过程来建立,即将不同的人置于一个可以共同感觉的感性环境中,来对某一个感觉而建立共识,如我们要建立对石头这个事物的共同的观念指称,就需要有石头这一个事物存在的环境,这个石头事物存在的环境中,人们就可以通过指称与言说的方式,以语言所发出的一个特定的石头的声音,并同时指示着石头这一个现实的存在物,从而使得人类能够对石头这一个事物实现观念的共同指称——这样,石头的指称的共识就在人类的语言体系里达成了,人类就逻辑地推进,这个语言体系所达成的共识石头,在人类大脑里的存在,就是石头观念,而石头在现实中的存在,就是石头这一事物。如果进一步,人类把石头这个观念用一个符号表达出来,就成为了人类的文字……
这样一个过程,是把事物从其所存在的环境中独立出来的第一步,这第一步是通过观念的有效指称完成的,这个过程,通常被称之为命名——老子曾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其实就是指向这样一个复杂的命名过程,在人类对这个世界进行复杂的命名以前,这个世界上的事物依然以他们所存在的形式而存在,但这种事物的存在,在人类的认知里其实是处于一种混沌状态的,这时候,人类的知识还没有产生。一旦人类尝试对这些事物进行命名的时候,人们就发现,现在混沌的状态被打破了,人类的认知里突然产生了诸多事物的名字,这些就是人类指称不同事物的观念存在,这些观念存在,就构成人类的意义体系,也构成人类的知识大厦的基础的元素……
这个对事物的命名过程是非常重要的,人类需要完成对这个世界里复杂事物的有效命名才能就这个世界进行有意义的交流。百年孤独里有一段生动的描述,就是欧洲移民最初来到了一块美洲新大陆,这块新大陆对于这些移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陌生到有很多的事物在他们原来的故土并不存在,但人们需要对这块新大陆里的事物进行有效的交流,但他们面临着对新事物表征的困境,所以文章里说,这块天地是如此之新,以至于有些事物还没有命名,当人们提起它们时,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任何事物,只有在人类世界里被命名,人们才能理解该事物的意义。而这种命名需要共同体所有的成员达成共识,而这共识达成的最初阶段,就是一群人就该事物建立意义体系时,他们就通过发出一个独特的声音,并同时用手指点该事物,从而使得他人明白,原来你言说的意义就是这个新的事物啊,于是,他理解了这个言说的意义,当在又一个新环境中言说时,这个声音所指向的事物,就在那些人之间达成了共识,意义体系建立起来了……
完成对事物的命名只是人类认知这个世界的第一步,说明这个事物已经在人类的理性里被独立出来,不再是它环境中的一个混沌的组成部分——当然,事物本身依然置身于环境之中,但已经在人类的认知里是具备其独特属性的一个可以单独考察的存在。即使有些事物在人类的认知里被命名,但其边界却并不明晰,甚至与其环境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山,其实人们日常生活中所指称的山的存在,其边界的模糊性显然存在,只有当人们需要对山的边界性进行界定时,人们才会对其进行某种特殊的规定,以确定这山的边界所在,否则,山的边界将长期在人类的认知里处于一种模糊的状态之中……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其单独的命名指称。人类理性已经将其从所存续的环境中有效地独立出来,并已经能够对其进行单独的考察……
但人类对事物建立认知,只是将其从所存续的环境中独立出来并以命名指称该事物是远远不够的。人类需要进一步理解该事物存在的性质,这时对事物性质的有效表征又是一个需要跨过的坎——因为事物性质与事物本身是捆绑在一起的,人类在对其进行意义指称并将其传播给同伴时,会将性质与对该事物的独立指称淆乱在一起,人们会在这种指称是对该事物的指称,还是对该事物的性质的指称呢?当人们在对事物的那些可感性质进行指称的时候,人们可以人为地设置一个感性环境,以使得对事物的指称与对事物性质的指称区分开来,从而使得对该事物之指称的意义与对事物性质的指称的意义在人类的理性中得到厘清而不会产生混乱,从而将事物与事物性质的意义有效地建立起来——那么这个过程究竟是如何进行的呢?我们在这里举一个例子进行扼要的说明……
比方说,如果我们需要将不同的石头的命名指称让大家建立共识,这个过程是怎么有效进行的呢?我们可以在一个很着很多石头的河床中,拣起一块石头,对他人发出石头的声音,然后再拣起另一块石头,对人发出石头的声音,然后继续拣起第三块、第四块、乃至更多的石头……这样,这些石头的同一性就在人类的大脑中建立了直观的记忆,人类的大脑把石头这个声音与他们直观感受的石头事物建立了一种对应,从而使得石头的观念在大脑中被有效建立起来,这样,当在一个新的环境中,看到石头的存在时,人们依然能够通过对这个获得石头观念的过程进行回忆,从而使得石头的特征在大脑中被唤醒,而当环境中存在有石头的事物的时候,这个环境中的新事物对人的大脑所形成的刺激与记忆中的石头特征相一致,大脑就将其识别为石头的存在,从而人类能够在新的环境中将与记忆中特征相同的观念事物进行对接,从而有效识别该事物……这是对事物有效命名过程得以形成的基础。但如果我们说一张桌子是白色的,这个时候当人说白色的时候,人们是需要将白色与桌子进行分别的,但白色事实上需要依赖桌子或者其它事物才能被人们的感觉器官所感知,这样,人们需要设置怎样的分辨情境才能将这种白色与桌子的捆绑存在在人的理性中被有效分离呢?这时候,人们就需要继续就白色的存在与白色所依赖的事物中产生一个理性的差别,这个差别就在于,人们可以接着指称一块白色的窗帘,然后再指着一张白色的纸——这样,在不同的具备白色这一特征的事物之间跳跃,但这些事物却在人类的感性里却是显然不同的存在,这样,人们理性就能将事物的不同与性质的同一归纳出来,从而有效地建立起对事物性质的同一性的意义理解……
即人类理性需要在传播层面上建立起对事物的独立性与事物的性质特征的不同的意义指称,并在整个共同体内达成共识。由于事物之性质与事物本身是不能分离的,但需要在人的理性层面建立起一种意义的分别理解,这样就需要根据人类意义指称的需要而设置不同的感性场景,而将这种捆绑在人类的理性里得到清晰的分离,从而使得人类复杂的意义体系得以建立……
这样,人类就可能对事物及其性质的意义指称,在通过不同的感性场景的巧妙置换而得以在共同体内有效建立起来,从而达成意义的共识。人类在这个过程中,最早达成的意义的共识是什么呢?就是他们经验感觉世界的意义共识——这个人类经验感觉世界的意义共识是直观的,是基于人类先天的感受外部与内部环境的能力而自然地生成的,这种能力与动物世界感受外部环境的能力是一样的,只有能力的大小和强弱有差别而已。但人类与动物的不同是,他们将这种直观的能力化为一种意义的理解,从而使得他们能够将这种他们大脑里形成的对环境事物及其性质以及人体内部的复杂感受表达出来,并与群体的成员共享,从而使得人们能够对这个世界进行某种程度的意义交流,这就是人类语言的意义所在……
但是,如果人类仅仅只是将他们直观感受的外部与内部环境的信息建立起一个意义的体系,并对其进行在群体内的无碍的交流的话,人类的智慧依然是有限的。因为他们只是将他们生存的环境中获得的感性认识,并将这个感性认识转化为一种意义的指称罢了,人类智慧需要一种更进一步的突破,才能有本质的突破,人类更深刻的认知才能生成,人类的文明才可能生发——我们尝试描述这种人类智慧的进一步的突破,即意义体系是如何突破人类的感性直观,而进入更深刻的非直观的领域,从而使得人类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产生了与这个星球上的普通生命的完全不一样的智慧认知,这是一个怎样的演进的过程呢?我们尝试从对人类建立意义体系的步骤中去探索……
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的真正步骤,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可能从人类认知的一般拓展路径中去尝试复原这个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即我们可能主观地认为,这个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一定是从直观开始的,而不可能从人类非直观的事物着手建立起这个意义大大厦。而这个直观的开始,首先需要把事物独立出来,即一个个可以进行单独考察的事物,在人类的意义体系中被独立了,该事物所具有的性质才可能被人们进一步建立认识。当然这都是人类最初的意义体系建立过程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即人类感觉器官能够感受到的事物及其性质,一定是最初人类有效建立意义体系的对象。假设一个事物不能够被人类的经验直观感受到,这个事物就很难被人类建立起相应的意义体系——除非人类的智慧得到有效的飞跃,能够突破感性直观的束缚,而进入到对非理性直观的体认和把握之中,那么这种对非理性直观的体认和把握,就需要一个有效的意义建立过程,这是人类智慧在完成对感性直观的意义表征之后,在意义表征上的又一个重大进步……
有一个国人熟悉的成语,叫做夏虫不可语冰——通常是嘲讽那些见识浅陋的人的。这个成语源自庄子,从词的本意上而言,就是一只生活在夏天的虫子,是无法和它谈冰这样的事物的,为什么呢?因为冰这个事物超越了它经验的体验,在它的一生中,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冰这样的事物,因为冰这个事物不可能出现在夏天,而只能在冬天才会出现——当然这是庄子所处的时代,现在人类已经有能力随时得到冰了——所以当你和一个从来没有可能体验冰的存在的虫子谈冰的时候,它是无法理解的,这超出了它的认知范围——但这个成语本质上并不适合于人类,因为人类其实是能够理解超出他们感性体验范围之外的事物的,这是人类智慧的关键和重大的突破……
人类智慧在建立对这个世界意义体系上的重大突破,当然是人类不仅能够指称他们经验感觉之内的事物,还能够对他们经验感觉之外的事物进行复杂的意义指称,并且这种复杂的意义指称还能够在共同体内形成有效的共识,从而使得人类能够对他们感觉器官不能有效体验其存在的事物进行广泛的意义表征,从而人类有能力对他们不曾感觉到、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到的事物,也能够进行复杂的意义描述,从而使得人类的理性跨越了他们经验感觉器官的限制,而进入更加广阔的非感性直观的世界,甚至进入一个完全由他们的主观意愿所自由塑造的完全不存在的世界,这是人类智慧的重大进步……
在这里,我们需要进一步理解的是,当人类突破感性直观的束缚,而进入对非感性直观世界的意义表征的时候,这个非感性直观的世界其实是分二种性质的,一种性质是,这个非感性直观的世界的意义所对应的事物是存在的,只是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无法感受其信息而已,但人类通过更复杂的理性逻辑推理,而间接地获得这些非感性直观世界的信息,并将其化为一个他们能够感性直观把握的信息,从而间接地理解其存在。而非感性直观世界的意义体系的另一种可能是,这个意义所对应的现象世界,本身是完全不存在的,完全是由人类的主观意志所虚构的,只是这个意义世界是人类认为的一种现象世界的可能存在,但这依然构成人类能够相互理解的意义体系,如人类文明中广泛存在的文学作品,绝大部分是一种虚构,一种在现实生活可能存在的虚构,有些虚构甚至是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但依然能够成为一种意义存在,而在人类的世界里广泛传播,并且让人们对其产生悲欢离合的复杂情感——这是人类建立起有效意义世界的一个丰富的精神产品……
当然,我们这里所涉及到的非直观世界,并不包括人类能够感受到、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从不曾感受过的直观信息,如人类的历史信息,这是人类能够感受到的直观的世界,但因为时间的限制,很多人无法直观地感受这些信息,如苏格拉底的存在,是人们能够直观感受的,但因为人们不与苏格拉底生活于同一的时空范围,所以永远无法感受苏格拉底的存在信息——但人们坚信苏格拉底是曾经存在过的,人们能够获得这样的信息,就是因为人们建立了一个对这个世界进行广泛描述的意义体系,使得这种跨时空的事物存在信息,依然能够被人们理解和把握。同样的道理,前面我们阐述过一个庄子的成语,即夏虫不可语冰,但人类不同,即使今天生活在热带的人们,他们也能够理解冰,即使他们的生活中无法制造冰,但一个对冰有着体验的人走到热带,他就能够将他对冰的体验通过语言的传播而让热带地区的人,也能够知道冰的存在,冰的意义……
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对人类而言非常重要。这是人类智慧的一个关键的突破,也是人类进步的一个重大表征。人类意义体系建立的过程存在一组复杂的对应关系,即事物与观念的对应,观念与语言的对应,观念与文字的对应——这些对应,从本质上而言,都是将事物的意义化约为人类能够直观理解和把握的一种感性体验,如一个特殊的声音,或者一个特殊的字符,如果是手语,则将意义化为一个特殊的手势,人类从而将他们希望理解的事物的意义,用一个感性体验将其固定并形成一个稳定的对应,这是人类意义体系建立的一般技术……
从对人类意义体系建立的一般过程进行考察,我们就能够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即借助人类的感性直观是人类建立意义体系的最重要和不可或缺的一环。这个世界的复杂性,人类需要对其进行意义表征并有效传播,因为没有传播,人类就不可能获得对这个世界意义共识的群体一致性理解!而一切传播,如果不借用人类经验感觉里的那种直观感受,人类就无法完成他们对于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无论是技术层面,还是意义的理解层面,人们发现,他们无法脱离感性直观来对这个世界进行意义的表征……
我们需要进一步考察人类非直观世界的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这个过程比起直观世界的意义建立过程而言,将更加复杂和艰难得多,因为这个过程中,人与人之间没有一种直接的沟通途径可以建立共识,因为直观的世界的共识,即使是一些事物的特征是与事物捆绑在一起的,想表征事物的特征的时候,会和事物本身淆乱,但人类可以通过借助不同的事物所拥有的特征的同一性,如颜色,可以通过ABCD等不同事物的同一颜色——如红色——来抽象出对红色的共识性理解,从而有效建立起红色的意义——即感性直观,可以将意义体系与现实生活里的某种直观现象进行直接的对应,从而在人与人之间达成意义的共识。但当现象世界是非感性直观的时候,因为其存在于人类的大脑之中,人们无法通过象建立直观世界意义现象的方法一样,通过直接的指称来实现意义的共识,因为该事物或其性质,不在人类的感觉直观的感觉里面,人类既无法指称,也无法通过彼此感官感受外部环境信息的一致性来对该非直观事物或非直观特征找到共通的特征来方便地达成一致,这是一个需要跨越的难题,是人类智慧面临的重大挑战……
那么首先我们需要确定非直观的世界与直观的世界的界线在哪里?直观的世界,就是人类感觉经验阈值内能够感受到的事物及其性质。非直观世界,指的是这个世界的事物及其性质不能被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直观地把握,或者一个完全不存在而被人类想象的事物及性质,都是非直观的世界。
这样,非直观的世界其实包括三大类——首先,是那些在人类经验感觉世界里不存在的事物及其性质,但这些事物及其性质是有着真实的实体存在的,即是一种物质的存在。如电子、质子、中子、红外线、紫外线……这些事物,其存在是真实的,但人类的感觉器官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人类是通过某种思维的因果追因路径而确定其存在的真实性的,并且通过一种间接的途径而获得其存在的确定性证明。这就是人类的科学实践的一个重要方向……
有一些事物及其性质,在这个现象的世界本身是不存在的,但人类为了理解建立对事物及其变化过程的清晰的理解,而创造了这些事物的虚拟存在,事实上构成了对人类认知的一种重要的指引,因此可以认为是一种人类认知的存在,如地球绕着太阳运行的轨道,地球自转的轴,人类的文化存在,人类的规则存在,人类的所有权,人类的国家和民族等社会存在——这些人类社会观念所指向的社会存在,通常只是人类对其社会行为的一种性质确定,是依存于人类某一特定的物理动作的。人类虽然有对该行为的物理描述,但通常会忽略该行为的物理特征,而直接进入该行为的社会特征,而将其社会意义表征出来,从而成为人类社会行为的指引——生成人类社会意义的那些行为的物理意义,通常不会成为人类描述社会意义的主要方向,而是将该意义解读为一种特定的社会意义,然后在该社会意义的基础进一步推广演人类的社会行为——如张三递给李四一百元钱——从物理意义而言,其实是张三递给李四一张长方形的纸巾。但这张纸币的社会意义是一百元。但张三递给李四的一百元的社会意义的进一步解读就非常复杂,因为有可能是张三还李四的借款,他曾经借过李四的钱。也可能是张三向李四借钱,也可能是张三买李四的东西,也可能是李四买张三的东西,也可能是张三向李四行贿,也可能是张三向李四道贺,也可能是张三赠送李四一百元……同样是张三给李四一张纸币,首先需要解读的是这货币的社会价值,其实是需要解读这一行为的复杂的社会意义——我们能够发现,这一行为的社会意义,根据张三与李四不同的社会互动,而形成几乎是无穷可能的不同的社会意义,而不会只有单一的社会意义,而这个社会意义的解读,需要根据不同的社会互动情境才能有效的获得,无法通过这一行为的单纯的物理意义而直接理解其社会意义,离开了社会情境,人类任何行为的社会意义,都将处于认知上的混沌状态……这是人类社会意义的独特之处。
社会意义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是对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一种最重要的意义体系,是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基础。它依托于人类行为的物理意义,但却有效超越了这个物理意义的自然内涵,而拥有其在一个特定社会里相应的社会意义,这个相应的社会意义能够指引个体采取其符合该意义与社会规则体系或者自身利益的行为,从而生成人类的社会秩序。这种行为的社会意义的生成与对人们行为的社会指引作用,超越了人类对自然进行描述的那种单纯的自然意义,因为单纯的自然意义,有很多是人类能够直观地感受并形成经验的感觉的——即使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的自然事物不能被人类直观地形成自然的经验感觉,但毕竟在人类描述自然的意义体系里不占多数——而人类的社会意义,却不能被人类直观地感受并形成感觉经验,而是一种隐形地存在于社会运行之中、被社会成员普遍体认并遵守的无形存在,它构成对人类日常社会动态行为的一种认知指引,是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基础,也是对人类社会建立理解的前提……这种社会意义的存在,是理解任何一个社会的前提,不同的社会,对具备同一物理特征的人类行为的社会意义是不同的,即使同一社会,具备同一物理特征的行为的社会意义, 也因为社会情境的千差万别而使其社会意义各有千秋,这是人类社会的复杂性所在。我们需要理解人类社会意义的生成过程与相应的人性机理……
人类社会意义的存在是一种社会主观的存在,并非一种客观的存在,不同的社会,同一行为的社会意义是不同的。但其相应的非直观性却是相同的,即任何社会意义都具备非直观性,需要通过人类的理性才能有效解读出来,而不能仅仅通过人类的感觉直观就可以理解。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人类创造的另一个非感觉直观的世界——即人类的想象。人类想象的世界,可能是一个感觉直观的世界,也可能是一个感觉非直观的世界,但其共性是,这个世界本身是不存在的,并不在人类自然的演绎过程中出现过,而完全是人类的虚构——所以这个虚构的世界,即使这些事物是可能被人类感觉器官所感受的,但因为其完全没有出现在现实世界,因此也归入非感性直观的范畴,如仙游记里的孙悟空,就是一个完全虚构的人物,人类的一切小说,都可以视为一个虚构的世界,但这个虚构的世界与人类真实、但已逝去的世界如历史是有差别的,历史人物已经不能再被人们所感受其真实的存在了,但其在人类的历史上曾经真实存在过、也被过去的人真实感受过,所以其属于人类直观的世界,但虚构的人物与事件,因为只是人
类思想里拟想的某种存在和发生的可能性,因此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我将其归入非直观的世界的范畴。人类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是直观世界与非直观世界的一种混合——因为我们并不清楚这些历史留下的记载,哪些是虚构,哪些是真实的存在……
我们在考察人类就其经验的感觉世界建立意义体系的过程中,也存在诸多的困惑——最艰难之处当然在这种意义与事物及其相应性质的对应过程的那种普遍的共识的达成,从我们对这个星球上其它动物对这个世界进行交流的情形考察,我们能够发现,动物世界可能建立了一种比较简单的声音交流,这些声音交流,当然还不能归入人类的语言之列,而仅仅是对下结与它们的生活相关性很重要的事物,如食物、配偶、天敌的有限的声音指称,让同伴理解其意义。至于更深一层的对这个世界事物的意义交流,如颜色的类别,形状的表征,温度的高低……这些更复杂一点的意义表征,显然在动物的世界里是完全阙如的,即动物世界里或者有一些人类称之为语言的简单现象,但与人类通过语言来表征这个复杂世界的意义体系而言,就相差天隔地远了。所以,即使是对人类经验感觉的直观世界的表征,人类就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在这个星球上的其它生命。更何况,人类的意义表征体系还走得更远,并对更加复杂的非直观世界建立了意义的表征体系,进一步对完全不存在的世界进行虚构并且将其意义体系子虚乌有地创造出来——这都是人类智慧的奇迹……
人类如何有效地表征其经验感觉世界之外的那个非直观的世界呢?我们先搁置对人类虚构世界的意义表征——这是人类对非直观的自然世界与社会的意义体系有效建立之后,运用这个成熟的意义表征技术而衍生的一种对这个世界运行的某种想象,所以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虚构是人类意义体系——尤其是非直观意义体系有效建立之后的一个派生现象。我们主要需要理解,人类是如何有效表征那个非直观的自然世界与他们自身的社会的,只有非直观的自然世界与社会的意义体系被有效建立起来之后,人类才能建构规模宏大的合作体,人类的文明才可能自然地生成和演绎……
但这个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其实是非常艰难的,人类究竟经历了多少万年、甚至数十万年、上百万年的实践,才最终生成了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表征体系,尤其是对非直观世界的意义表生体系呢?这可能是一个永远只能靠猜想经才能获得的结论了,我们这里暂时不去管它。我们需要对这个意义体系建立过程中,人类能力的某种渐进过程建立理解,即人类在与这个变化的世界互动的过程中,他们的经验积个累了大量的对这个世界变化的直观理解,并且产生了一些认知,能够获得一些较为简单的工具,如石头、树枝,随着人类智慧的演化,人类可能获得了对自然知识的更丰富的认知,如掌握了火的使用,学会了对食物的烹饪——这会使人类的食物结构发生改变,从而使得人类的大脑因此得到进化——这些智慧的演进过程是非常漫长的,人类早期的认知演进也非常的艰难和缓慢,每一个微小的进步,可能都需要花费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的时间——但当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的认知可能发生了某种程度的井喷,最终,人类的智慧可能在短时期内发生了某种突变,从而使得人类文明演变的步伐变得突尽猛进……我们需要先仔细考察人类是如何渐渐地理解这个变化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