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合作体之所以能够生成,需要达成一些基本的共识。而在对一些人类事实存在的基本的共识建立理解以前,我们需要理解人类共识达成的机制。

人类的共识分二个层面——认知层面的共识、实践层面的共识。

什么是人类认知层面的共识呢?人类认知层面的共识就是对变化的观念描述与理解以及进一步的量化与价值判断。人类这些共识达成,需要通过有效的传播手段能让所有的人建立理解——这就是把观念转译成语言和文字——这就构成人类另一个共识——规定的共识。

其实,我们这里所作的认知层面的共识分二类——观念的共识与语言和文字的共识。观念的共识是智慧的层面的,是人类认知形成的。而语言与文字的共识,是人类规定的共识,是人类将观念转译成另一种感性直观,以便于整个意义体系交流的需要——因为没有这个规定的共识的产生,人类观念就只存在于他们的大脑里,无法达成共识的理解——而这种将观念转化成语言与文字的规定性共识,人类就能够将这些存在于个体成员大脑里的观念存在,转变为认知上的共识,从而使得人类的知识大厦能够有效生成……

这里,我们所生成的观念系列——本质上是人类从他们所观察到的环境里产生的,人类之所以能够从他们生活中的环境中,通过观念生成观念的共识系列——这是基于人类拥有共同的感觉器官——这种共通的感觉器官,他们能够将那些获得的外部感性刺激,如果这些感性刺激的信息源具备相同的特征,人类就能够通过其感觉器官化为相同的感性刺激——并且由于人类感觉器官并不只有一种,既有内感的,也有外感的,外感的感觉器官还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等多种,并且视觉的感觉器官,还能够对环境信息的多种特征进行感觉并且对其进行清晰的分别——只有感觉器官先天具有这样的能力,人类才能对环境信息形成既有差别性、又有共识性的理解。而这种差别性的理解,构成人类对世界复杂性的把握,而共同性的理解,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同类特征的把握——而这种同类特征的把握,将使得人类能够与这种同类特征的变化机制进行高效的互动——当人类理解这同类特征的变化机制之后。而这种与同类特征的变化机制的互动,就构成人类实践的重要内容……

人类的认知——其实从共识机制来考察,就是建立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这种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一旦得以建立,人类就会努力与这个变化进行互动——以追求将对这个变化的理解,来帮助人类某些生命目标的实现——这就进入到人类的实践领域。如果这个变化所需要的力量,是人类力量所不及的,是环境本身的力量决定了变化的发生,但人类依然有激励去理解这些变化,并且还需要进一步理解这些变化与自身的关系问题——并进一步通过调整自身的行为,以适应这些变化,这同样构成人类实践的重要方式。如人类与日夜更替这个变化的互动——人类是无法改变这个星球上日夜交替的现实的,人类就通过夜伏昼出的行为方式而与这个昼夜交替的变化规律相适应,从而构成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最重要的适应机制。即人类只要达成了对一种变化规律的共识性认知,他们就会进一步努力理解这种变化机制与自身的关系,并且调整自身的行为方式,来适应这个变化机制。这里指的是这个变化,不可以通过人类力量来改变。但如果一个变化,可以通过人类力量的改变而达到某种特定的方向性调整,人类就会努力使用自己的力量,来引导变化朝向他们期待的某个特定方向变化,从而使得这个特定的变化方向的实现——当然,我们会发现,这个特定的变化方向的有效实现,与人类生命所追求的复杂的目标相关,这构成人类社会实践的主要形式——即人类对变化的认知,其实主要是指导人类的行为,从而使得这个星球上的一些特定变化,能够帮助人类实现他们所追求的目标,这构成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展开其社会实践的主要内容……

人类共识的达成,首先在于对自然环境的那种源自感觉器官的共识达成。感觉器官是人类先天所拥有的感受外部环境信息的那种能力,没有这种能力的事实上的存在,人类就无法对外部的世界建立理解,当然也就无法与外部的世界进行某种程度的互动,而这构成生命机制的核心——即感受外部世界的环境信息,并且理解这种环境信息与自身的关系、进一步使用自己的力量与环境互动——这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生命的认知能力,第二个环节,是生命的理性,第三个环节,是生命的行动……

生命的认知能力——即他们感受外部环境信息的能力——我们通常将其视为生命的某种先天所固有的能力。但将这种能力化到人类身上,我们就将其视为人类的智慧能力——人类的智慧能力其实是对环境变化的一种深度理解,这种深度理解,是远远超过普通生命对环境的那种理解能力的。普通生命只能够感受到环境的信息,并且只有当它们获得环境信息之后,它们才进一步理解其与自身的关系,然后面对这种环境信息与自身关系的理解的基础,生命展开其行动。如一只牛,当它看到环境中有草的时候,它就开始吃草。当它看到环境中突然出现一只狮子的时候,它就开始逃走。当它看见环境中有一只母牛的时候,它就尝试与其交配……即生命只是基于其先天所拥有的能力,而与环境进行互动。但人类却不同,人类基于其对变化世界的深度理解,而主动地改变了自己的诸多的行为方式,而与他们所处的环境进行了深度的互动——这种深度的互动,带着大量的人类行为的印迹——村落、土地、房屋、城市、道路、工具、庄稼、家蓄……这些,都是人类与环境互动的成就,而这些成就,是所有的自然状态下的生命所不具备的。这些成就,由人类的认知提供指引,由人类的理性来确定这一认知与自身的恰当关系,然后进一步展开人类的行动,从而创造了丰富的人类文明成果……

人类认知的共识问题,是人类展开合作的前提条件——我们知道,几乎人类的所有行为,都是有认知背景的。没有认知的指引,人类的行为就处于某种混沌态之中,这样,人类的行为就不会与这个星球上的那些普通生命的行为有什么二致,人类当然也就无法创造任何人类文明意义上的成果。而认知的指引,作为人类文明得以创造的首要的前提条件,首先就是人类认知共识的达成问题……

人类认知共识的达成,首先是意义共识的建立——这一点,我们在前面阐述观念的时候,对此有过理解,这里就不再赘述。人类观念体系的产生,其实最初是由人类的感性体验而有效建立起来的。但人类观念创造并不只是针对他们的直观世界,他们通过感性体验还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变化存在,并进一步理解到变化的因果关系的存在,这些,都需要通过观念进行表征。人类观念创造的基本技术,首先是直观创造观念,然后是关联创造观念,然后是因果创造观念,最后是定义创造观念——这不同的观念创造技术,都是基于人类智慧的发展而慢慢地展开的。因果创造观念也许是相对简单的。但关联创造观念——就需要一个漫长的人类理性的演变过程——需要对这个世界的复杂性建立理解之后,人类渐渐地感受到不同的事物特征的非一致性、但却存在某种关联性——这样,人类就能够对那些非直观的存在,尤其是社会的非直观存在,通过直观的某些特征来建立关联,从而曲折地理解那些关联特征。而定义创造观念,就是人类对变化过程与变化的因果关系建立了更深刻的理解,可以通过对变化过程的理解,而将其中某种特征抽象出来,从而用一个观念来进行有效的表征,这是人类认知成熟和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会产生的观念创造技术……

人类观念共识的达成机制——主要是人类的观念与自然与社会存在的那个对象的对应问题——这样,自然与社会存在的对象特征,就有了人类的观念意义——即人类建立了对变化世界的意义表达,从而将对象的世界,化为观念的世界——这个共识的过程,是人类认知生成的过程。人类需要达成认知的共识,才能真正对变化世界建立不断深入的理解,并且进一步理解,这个变化与人类自身的关系问题,这就进入了人类的理性的领域……

任何一个变化,完成对其的认知,在人类的认知大厦里,并没有完成其相应的工作。如果认知的观念系列只是存在于人类的大脑里,它就成为个体的认知,并不是大家的认知,即共识性并不存在。所以要使这种共识性得以完成,还需要将观念在大脑里的存在,再转化为一种感性的直观,并且这种感性的直观,能够化为其他的社会成员的把握——这个功能,由语言和文字来承担。即如果没有语言和文字来将观念系列化为其他社会成员对这个意义的理解,则观念只是社会成员的个人认知,还不足以上升到共识的层面——所以语言与文字是完成人类认知共识旅途的最后一步——人类从感觉外部世界的变化信息,将这些变化信息化为观念的意义,然后将这些观念的意义进一步化为语言与文字,人类认知的共识就最终完成了……

一旦人类认知的共识达成,人类就可以在认知的基础之上,与他们所处的环境进行某种形式的互动了。人类作为一种生命存在,需要与自然进行深度的物质与能源的互动——人类本身是一个受约束的生命体。这种受约束的现实就是,人类需要从他们周围的环境中摄取食物和能源,才能维持其生命的存在。同时,人类还需要通过繁殖的方式来让种群体质延续——因为人类的生命存续期限是有限的,人类个体必然面临死亡的命运。如果没有一种有效的繁殖机制,这样,当生命个体死亡之后,生命种群就消失了,生命现象就不复存在。所以当个体生命存续有限与生命现象的有效延续之间存在一个刚性矛盾,这个刚性矛盾的解决,是通过生命的繁殖而有效实现的。所以一切生命的基础目标里,都包括生命的繁殖目标。生命的繁殖目标是生命种群得以延续的前提条件。而生命的繁殖现象,是生命本身通过判断同类种群里的其它个体与自己的关系而决定的,即谁是交媾的对象,谁是竞争的对手……这同样由生命的理性来完成选择。

对于人类而言,人类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生命存在,人类是这个星球上的高级生命,他们不仅仅追求生命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他们还需要实现更多和更丰富的精神目标,这构成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更瑰丽的风景——但人类的一切精神目标,其实都离不开他们对物质赋予价值的行为——即人类的一切目标的实现,本质上都离不开与物质世界的互动,人类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与精神目标的实现,本质上都是赋予物质以不同的意义与价值而已,无法超脱他们与物质互动的那些形式,差别只是他们所赋予的与物质互动形式的不同价值而已……

我们已经进入了理性的时代——但人类对理性的理解,确实一切存在某种晦涩与不明之处。什么是人类的理性存在呢?我在这里界定其为认知与人类自身目标实现的关系问题——这样,我们就会发现,当人类的智慧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变化机理的时候,并没有完全解决人类的问题——也许我们解决了人类理解这个世界变化的问题。但人类还需要理解,人类在这个具体的变化面前,可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这构成人类行为的理性。同时,我们还需要分别,一旦人类理解了人类与这个变化的关系问题,理解人类需要做什么的问题,我们就会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即谁来做?进一步,做的主体解决了,而做所获得的收益,在人类的合作体里,如何进行有效的分配?即利益流向的问题……这都构成人类理性的深层问题,我们需要慢慢探讨……

即在建立对人类共识机制的理解的时候,我们可能从人类对自然的共识理解开始,而对自然的共识理解,需要从人类对自然的直观的经验感觉开始介入——只有完成了对直观的经验感觉的共识之后,才能开始尝试进入到对非直观的世界的理解。对非直观世界的理解,是人类进入到对变化世界的深度理解的开始。但完成对非直观世界的理解,需要完善人类对变化过程的整体理解的问题——我们在前面阐述了人类的逻辑能力——即人类所观察的变化,本质上只是变化过程中的片断信息,人类不能观察或者很少观察到一个变化的全过程,人类通过对变化过程片断信息的观察,然后通过逻辑能力,而复原整个变化过程,并且进一步理解变化的因果关系——这是对自然的理解问题。但人类基于其需要与这个世界互动的刚性需要,而人类并不满足于他们出于先天的自然能力而与这个世界互动,而是尝试通过他们对变化所建立的那种深度理解,而与这个世界建立起了基于认知的互动,这种基于认知的互动,将深度改变人类的行为方式,使得人类得以放弃他们在自然的状态下的那些行为,而改为在社会状态下的行为。这就需要理解,人类基于其认知而改变的行为方式,其深层的理性机理是什么?这种深层的理性机理,是基于人类在对变化理解的基础上的与变化的进一步互动——人类是达成了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的,一旦这种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就会产生进一步的基于这些变化的那种实践的互动形式——这些互动形式,需要通过意义体系进行表达,需要调整人们力量行使的方式,如果是基于合作的,就需要在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的行为方式之间,建立起一种基于合作的意义理解,这本质上是建立起对社会合作的行为的意义理解,即人类需要建立起有效的社会意义体系——这个过程,同样是一种深度的社会共识——现在,我们将其称之为人类的社会学科——因为人类对自身行为的意义建立,是在对社会行为的不同类别的意义体系的基础,渐渐地建立起来的。而这种意义体系的建立,其实与基于自然环境的共识理解一样,需要一个基于对社会意义体系的共识性理解——这构成人类理解社会的基础……

社会共识是人类在自然共识的基础的一种递进的理解——这种递进的理解,包括人类需要建立起一种意义体系来描述他们在社会的互动行为,以及在社会状态下,人类进一步的精神追求的不同于自然的意义表征,还有为了让社会互动有效运行起来,而对自然与社会事物的基于合作的意义赋予——这些,都构成一种基础的社会事实。即社会事实本质上是一种基于自然事实基础上的全新的意义赋予,人类是在这种社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人与人的意义互动,也是在这种基础上来理解社会上成员的行为意义,而不再满足于对社会成员行为的物理意义或自然意义——或者在社会互动的过程中,人类将不得不忽略其成员所展开的行为的自然意义,而更关注其行为所构成的社会意义,并且在这种社会意义所形成的事实基础上,理解行为的因果关系,从而构建起在人类行为的社会事实基础之上的因果链条,以及在这种因果链条的基础上的伦理规范以及相应的社会规则体系,并进一步构成对社会秩序的理解,从而生成人类理想中的社会秩序……

人类的社会事实,构成人类对社会运行理解的前提,也构成人类社会复杂的文化与规则体系的基础。但更重要的是,整个社会运行,是在社会事实的基础之上进行的,社会的利益格局,也是在人们基于社会事实的认知下展开其相应的行为,并且因此而分配其利益,从而形成了与这一分配形式相契的利益格局——但这种利益格局,却未必与人类的文化规范所期待的利益格局保持一致——更多的时候,这种利益格局会被扭曲,而扭曲的方向,通常向社会力量的强势方偏斜。即当我们对社会运行建立理解的时候,是基于对社会事实的那种理解,而当整个社会在社会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某种秩序的运行的时候,支配这些利益格局的,其实主要是一种社会合作力量——在人类的社会合作体系里,我们会发现,个体作为合作体系里的一个组成部分,其个体的力量常常处于弱势的地位,其起作用的形式,也不是通过个体的自我运用力量的形式而实现的,如同自然状态之中那样。在社会运行的体系中,个体力量起作用的方式,通常体现在一个社会合作体——即某一个具体的组织中,其作用的重要性只在一个组织中体现出来,同时,个体的利益占比,也只在这个组织里得到彰显——但个体的利益与其所处的组织,在整个合作体里的重要性相关——当个体处于一个强势的组织的时候,其组织的利益在整个合作体中就处于某个有利的利益格局之中。当个体处于一个弱势的组织中的时候,其组织的利益在整个社会的利益蛋糕中,就处于一种相对较弱的地位。所以我们会发现,在社会运行中,个体的利益占比,与他在组织中所处的位置有关,也与这个组织在整个合作体中所处的位置有关——这种利益格局,我们将放在对组织的考察中进行仔细的理解与探索……

这里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人类对社会事实的意义共识的达成——这构成人们对社会的基础理解。前面我们在考察自然特征与社会特征的差别时,就提到社会特征,并不是事物在自然的环境中,其物理特征所自然涵盖的——即社会特征是被人为地建构起来的,并不存在于自然的特征之中,需要通过人类的理性去把握。通过对人类社会运行过程中,对与社会运行相关的特征进行有效的抽象,并建立起相应的意义体系,从而指导人类的社会行为,这构成人类的社会事实。只有在社会事实得到共识性理解的前提下,人类基于社会事实而展开的行为的力量特征,才能得到理解。即人类的行为,是围绕其社会事实基础上的变化机理而产生的,这样,对行为的合理性理解,就需要在这个基于社会事实所形成的社会变化的前提下展开探索和理解——而这些行为,其实是围绕利益的实现而展开的,而在人们围绕利益实现的过程中,会有人类的文化规范与相应的社会规则体系在起作用。但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人类的文化规范与相应的社会规则体系,其作为一种认知与合作的力量,并不如自然演变的那个力量一样,是一种刚性的存在,而是一种柔性的存在——这种柔性的社会合作力量,其在什么时候起作用,什么时候不起作用,取决于个体对利益与文化观念的那种取舍,以及相应的社会合作时,公共力量的制度建构有关——这里,需要对人类的文化存在与规则存在——尤其是规则的子项——人类的制度存在进行深度解构,这是一个理解人类力量运行的社会认知的核心层面……

但是在对人类社会运行的事实层面建立共识的理解之后,并没有完成对社会运行的真正理解,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建立对社会变化与利益格局相关的共识,这是人类文化规范也规则体系起作用的一个方向。这就需要建立对社会变化的不同方向性理解的共识,如同我们理解自然变化的不同的方向性一样,一种自然变化的方向性与人类所期待的目标一致,人们就有激励努力通过自己力量的介入,而让这个变化得以有效实现。一种自然变化的方向,与人们所期待的目标实现不一致,人们就会有效运用自己的力量,而让这个变化方向得到改变,这构成人类与自然变化互动的一般形式,也是人类自然认知对人类行为所提供的基本的指引作用。而当人类与特定的自然变化的互动时,人类力量的介入,并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一个个的人类组织,这一个个的人类组织,在与自然变化的互动过程中,就会产生人类社会特定的利益方向——这个特定的利益方向,就构成人类对社会变化方向的理解——不同的社会变化方向,意味着参与合作里的组织里的成员的利益分享,以及社会支撑体系里的利益分享,这构成组织利益分享的基本形式。但组织利益在整个社会合作的利益蛋糕中的占比,又是通过相应的市场与交易而实现的,而市场与交易又存在相应的文化规范与规则体系,决定了这个利益蛋糕在一个个具体的组织里的占比,而组织所获得的这个利益占比,又通过特定的方式,在组织成员与公共支持系统的不同的利益占比,从而让整个社会成员的利益格局由此生成——这构成对社会变化的理解,也构成对社会力量运行的秩序的根本理解——而在这个秩序的生成过程中,合理性与整个利益蛋糕的不同的社会成员的占比有关,与人类文化观念得到实践的程度有关,与人类规则体系的有效性有关——这些,是整个社会合作体系里,公共目标与个体目标追求实现过程中,复杂的社会互动所形成的广泛的文化合理性的认知有关——这是人类社会认知的最复杂的框架……

这样,我们会发现,要建立社会共识,不仅仅需要建立起对社会事实的共识,还需要建立起对社会变化的特定方向性演变的共识——而对这个特定变化的方向性的共识,是通过对利益维度的不同分配格局而决定的,即一个社会变化——我们认为其主要是通过利益的驱动而在人类的力量作用下而展开的,其构成一个有效的社会变化,这个有效的社会变化,其合理性由人们期待的某个利益格局而决定,而这个利益格局,如何生成——我们需要对此进行微观考察——通常自愿的利益格局,是人类对不同的利益走向建立起合理性的前提。因为自愿行为构成人类社会合作的最低成本。这个自愿的人类合作机制,我们将进行单独解构。但利益格局虽然构成人类对社会合作变化合理性的理解,但如何有效地运用社会合作力量,来实现这个利益格局——这是一个问题。这个整体的利益的实现,本身是参与合作的社会成员在利益激励的驱动下自动展开的——重要的是在这个利益格局的驱动下所实现的利益分配——会存在非常复杂的情况,我们会在未来对人类逐利行为进行考察时再理解这种利益分配的复杂性。只是人类在动态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追逐过程中,需要文化规则与社会规则的存在,也需要社会合作力量的动态存在——这种社会合作力量的动态存在,是人类合作过程中所自然存在的内生的压力与公共的强力——这二种力量,构成人类对社会合作利益调整的主要的力量行使——但这二种力量,在人类社会动态的逐利行为中,其存在并不是一种刚性的,而是一种柔性的存在——这是因为,当一种利益格局的形成,与人类行为的展开有关——而这种行为的信息所构成的社会事实以及其在变化中与利益的那种关系,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晰的——而社会其他的合作方——间接与直接合作方——可能不会理解这个事实的存在,这就构成信息不对称,如果信息的掌握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侵犯他人的利益,并且将信息隐藏起来,不让他人得知,则这一破坏利益格局的行为事实,就有效地消失在社会认知之中,从而使得相应的文化规则与社会规则力量行使所基于的事实不存在,这样,文化判断无法做出,社会规则力量不能得到有效的启动,人类的公共目标与相应的利益格局就因为信息的缺失而无法实现——这就是社会运行的真正复杂之处……

人类行为的展开,与社会变化所形成的利益格局相关,同时,人类对行为合理性的理解,与这个行为展开所期待的利益格局有关。但当事人可以利用其掌握的信息优势,而扭曲这个利益格局,从而使得人类合作里,文化规范与规则体系所追求的利益格局的目标的落空,这构成人类内生冲突的主要部分——人类所追求的理想秩序的实现,都与这种无法打存的信息不对称有关,这样,我们需要理解,人类的社会认知与对社会事实的信息掌握有关,而人类社会合作的信息,却是一种动态的存在,其一旦完成,该信息就在变化过程中消失,只沉淀下相应的利益走向,而这个利益走向,却已经不再是社会文化规范所期待的利益格局,而人类社会规则体系所引领的力量的作用,却因为信息的缺失而无法启动——这构成人类理想秩序与现实秩序的那种差别存在,这是人类理性能力的有限性所决定的,人类永远无法追求其期待的理想秩序的完美实现,而只可能实现次一等的秩序,这几乎已经成了人类经济学理念里的一个定论……

但是达成对人类利益格局的不同的文化规范,以及相应的合作力量是对人类社会内生力量的一种必要的调整,这要的共识是必要的。虽然,内生力量在大部分的情形下,是在利益的驱动下自动和自觉地运行的,但当这种内生力量的自动与自觉的运行,其信息被社会得知,逾越了必要的社会利益格局的时候,社会支持系统的公共强力就存在介入的必要,并且需要调整这种内生力量的行为方式,使之符合人类公共目标所追求的那种利益格局,这是人类公共强力起作用的一般方式,我们会在对人类的公共支持系统——政治与法律系统——的一般解构中,对此进行深度探索……

我们谈到了对社会运行的事实共识的建立,以及基于这种事实基础上的社会变化——我们把这个变化建立在对不同利益格局的理解之上,从而理解不同的社会变化的合作性与非合理性,并因此而调动社会合作强力对非合理性的社会变化进行必要的调整——这需要建立共识。但是,我们如何理解社会利益格局的不同所构成的合理性的差别呢?这是一个重要的认知问题,即对不同的利益格局所形成的社会价值判断的那种排序的共识,但究竟是基于一种利益格局进行排序,还是基于在社会运行过程中力量行使的合理性来建立对整个社会运行的合理性理解呢?如果是对力量运行的合理性理解,其利益格局就成为对不同的力量行使的社会激励——并且鼓励一些力量行使的方式,而对另一些力量行使的方向进行公共强力的限制,而对力量行 使方向的鼓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丰厚的利益回报——这样,不同的利益回报,就成为社会行为的激励机制——对其的合理性理解,我们会在社会激励机制这个观念进行解构时,再仔细的探索……

当我们把社会变化视为一种在利益驱动之下所自动展开的行为,而这些行为所构成的利益格局,就成为考察其行为合理性的基础,并进一步引领相应的文化规范的产生,与社会公共力量对这种合作力量的调整——这需要对基于利益激励而形成的社会变化的因果关系的共识的达成,以及相应的行为的价值排序的共识——但行为的价值排序,其实与个体参与某个组织展开其合作行为而追求的目标的价值排序有关——这些价值排序,与人类的创造物在整个社会的价值排序有关——这就需要建立人类价值排序的共识——这同样是一个人类合作的基础共识,与人类社会意义的共识、社会变化的利益驱动共识一样,构成我们对社会运行理解的基础共识之一,我们需要在对人类价值排序这个观念的解构下,展开对其的理性的理解……

人类的共识机制是非常难于理解与把握的,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共识机制,只存在于人类的大脑之中,并且很多的价值判断,当通过理性解构之后,人们会发现,其实其真正的意义非常有限——比如钻石的价值,在人类的世界里非常有价值,但当经济学家与哲学家们去解构其价值的意义时,他们常常非常困惑,因为钻石在人类的日常生活里,根本就是一种无关紧要的存在,无论有没有钻石的存在,人类的日常生活都不会受到影响。但另一种物质存在,如水,却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有没有水这种物质,对人类的生活有着非常重大的影响。但就是这二种物质,在人类世界的价值却存在非常大的反差,那些哲人们认为无用的钻石,却在人类的世界里价值不菲,但哲人们认为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的水,却在人类的世界里不名一文,或者非常廉价——这常常让人类的思想者处于一种严重的困惑之中,即他们无法理解人类的价值机制,究竟是如何指导人类的日常选择的——但这却是一种不可否认的社会事实——即社会的运行,是基于一些看不见的形而上的价值机制的指引的,人类的共同体的生成,并不是人类的想象——固然想象是必不可少的,但其作为一种力量存在,事实在社会运行的过程中,却几乎可以说是一种刚性的存在——所以人类的价值共识——其实是对人类行为理解的一个关键的钥匙,我们会对此进行深度解构……

人类共识机制的非直观性,并不意味着其不存在,其在人类社会的作用非常重要,也对人的行为选择形成根本的指引作用,构成人类社会事实上的那种秩序生成的深层的原因——但需要思想深刻的洞察力才能窥透到这种共识的隐形存在。当然,有些共识的存在,在人类的世界里几乎是一种常识,并且成为一种规定性的存在——如文字的符号、读音、米的长度标准、公共线路的站点、城市的位置、地球坐标、等高点与等高线、温度的标准……这些是人类规定性的共识,即一些共识的形成,是人类社会日常活动所必需的,人类通过规定来决定这些共识的性质,从而使得与这些规定有关的交流,都自觉地遵守这些共识——规定性共识。人类有大量的规定性共识,甚至有专门制定这些规定性共识的机构——如标准委员会。这些标准委员会会对人类不同行为,当可能因为其方向的不同性而造成合作的困境的时候,他们就通过制造共识来调整这些行为的共性,从而使得不同的行为能够在某一个行为目标上不产生冲突,降低社会合作成本。如对螺钉标准的制定——如果没有对螺钉标准的共识的达成,那么当螺钉分散在各个地方生产的时候,那些螺钉的制造商可能就会无所适从,因为他们不知道要将螺钉制造多大,人们才能使用。这种标准化的生产,是大规模分工和合作制造的需要——最早这种制造的共识是从来福枪的生产开始的——人们将来福枪的生产分解成一个个的零部件,每一个三家生产不同的零部件,这样,他们生产零部件的效率就非常高,然后再由一个厂家统一将这些零部件拼装起来——这就要求,所有的零部件的规格都必须一致,这样,不同的零部件才能有效地拼装起来,从而构成一把完整的来福枪……这样,来福枪的零部件生产商就发现,他们无论在哪里生产,只要按照相应的标准来生产,当来福枪需要他们的零部件的时候,只需要安装上去就可以了,不需要考察这个零部件是不是能够符合其标准——因为本来就是按照标准生产的,即在生产前就达成了所有来福枪零部件的生产共识——这样,人类发现,不仅仅来福枪可以这样生产,几乎所有需要分工的产品,都可以预先制定相应的生产标准,大家都按照这个标准生产,这样,各自所生产的产品,在构成一个整体时,都能够自动地适用,这样,哪怕生产者是在二个不同的地方,或者很多生产者,他们生产的地点分散在相隔千里甚至更远的地方,都不妨碍他们的有效合作,因为一旦他们需要生产某种产品的某一个部件,他们只需要根据这个部件的相应的规模标准生产就可以了,这样,他们就能够自觉地融入这个产品的生产的合作过程之中,从而有力地提升了人类的合作效率——这就是人类产品的生产共识的一般达成技术——通过专门的标准委员会,确定某种产品的某个部件与整个产品的产品规格,每一个希望参与这个生产合作过程的创造者,都可以自觉地遵守这个产品的规格标准而生产,就自动地融入了这个产品的合作过程之中,从而为整个社会的合作与分工的效率,提供了一种形而上的共识的指引,使得合作效率得到极大的提升……

人类对物质创造的过程中,对产品规格的共识的达成,其实是人类非常晚近的需要——只有当合作规模得到扩大,人类大量的社会成员纷纷参与某一个产品的创造过程,通过有效的竞争来追求这一产品的创造效率的时候,为了降低人们参与合作的成本,同时也为了让合作更高效,就需要有效的分工,于是就产生了不同产品的不同规格,以及不同产品的组成部件的不同的规格这样的标准化——这种标准化共识的达成,为所有的社会成员,高效地参与社会合作提供了认知上的指引——即你可以不必理解整个产品的生产需要,你只需要理解其中某一个部件的生产标准,你就可以在对整个产品的生产不理解的前提下,只理解这一个部件的生产标准,就可以有效地参与整个产品的合作过程,从而降低了社会合作者的知识要求,也使得社会的分工更加广泛和社会化,整个社会的知识体系,能够在离散的情况下,更高效地聚合向一个单一的目标,从而使得社会的创造效率得到大幅度的的提升——这是一个刚性的事实,自从这样的社会共识得以生成,人类的合作效率就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人类由过去长期所处的匮乏时代,渐渐地迈入现代社会的丰裕时代——这就是由人类大规模合作生产的那种标准化共识所导致的。这种标准化的共识的生成,对人类整个合作创造的效率提升,是功不可没的……

当然,人类的这种共识,是由人类所需要的物质的创造需要而决定的。物质创造的效率,是人类与这个世界互动的刚性需求,人类努力使得自己有限的创造力,能够获得更丰富的回报——亚当-斯密在他的经典文献——国富论里举了一个例子,那就是缝衣针的制造,当缝衣针是由一个个的个体单独完成的时候,效率非常的低。但当将缝衣针分解成一个个的工序,由很多不同的社会成员,来通过一个个的工序来合作完成的时候,人们会发现,其生产效率得到了不可思议的提高,结果大大的减少了满足社会缝衣针生产所需要的社会成员的劳动,这样,当缝衣针通过分工生产而使其效率得到提升时,这些被节省出来的社会成员就能够通过其它的创造活动来增加社会福祉,整个社会合作的效率就提升了。这样,同理我们可以推断,其它的社会产品,也可以通过与缝衣针生产的这种新方式,通过分解成不同的生产工序,而由不同的社会成员在这些不同的工序上生产合作,从而整个生产的合作效率都自然地得到提升——这样,整个社会在他们曾经的产品创造方面,其生产效率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整个社会所节省出来的新的人力,也就自然地融入其它更新的社会创造之中,从而使得社会的福祉得到大规模的提升。当然,这些产品本身创造效率,通过这种合作的提高,而使得其价值格也自然地降低了,整个社会在满足某一个需求的时候,他们所需要付出的成本也降低了,当所有的产品的成本都降低了的时候,社会所有的成员,其有限的资源,就能够满足更多的需求,从而整个社会的福祉也就得到了直线的提升——这构成人类社会合作效率提升的最根本的事实描述……

人类在生产领域里合作共识的达成,包括二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分工的共识——即将整个生产过程,分解成一个个的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专门的生产技术,这些专门的技术,成为这个工序里的主要认知,只需要理解这些知识,就可以参与整个生产过程,而不需要对全部生产过程的知识有理解,从而有效地降低了参与合作的知识要求,使更多的社会成员得以参与这个合作过程。但同时,每一个生产过程,其生产要求就必须标准化——这种标准化,使得离散的社会成员,在这个生产过程中,即使行为不同,但因为其生产符合标准化的要求,从而能够在他们行为是离散地展开的时候,依然能够整合成一个共同的生产目标,从而使得社会合作,可以在不存在彼此交流的情形下,依然能够有效地建立起来,减少了社会交流的成本——我们会发现,社会交流的成本,是人类社会合作的主要成本之一,这在经济学上被称之为交易成本。信息搜集成本本质上是一种交流成本——任何的信息搜集过程,都需要交流——没有交流,其实就无法搜集信息。而通过标准化,我们可以有效降低社会合作的交流成本——你只需要根据标准化的规格来生产某种产品或者某一个部件就可以,你就自动地融入了这个产品的社会合作过程之中——这个标准化的要求,其实就构成社会生产合作的主要和基础的共识……

现代社会的合作,还有一种最重要和基础的共识——那就是流水线的合作。流水线的合作是依赖产品的标准化的生产的,但当无数的产品,通过标准化而被生产出来的时候,如何有效地组合成一个产品,就需要通过流水线的合作来建立——这也是一个共识的达成过程,即需要将产品的组装分解成一个个具体的步骤,每一个步骤都由专门的生产工人来安装,这样,不同的步骤,其所承担的对产品安装的功能是不同的,所有的人组装完成之后,整个产品的生产过程就完成了。这样,大量的通过标准化而在不同的地方生产出来的那些零部件,就通过这样的流水线的生产而有效组装成一个完整的产品,这个完整的产品,就成为满足人类生活和精神需求的某一种独特的商品——从而最终实现人类生产的社会目标。这是人类创造的最终目标——即满足人类的终极需求……

这种流水线的生产需求的效率,使得人类的产品得到极大的丰富。自从福特汽车发明了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以来,就在人类社会里形成了流水线生产高效的共识,从此之后,只要有可能,人们都会将他们的产品组装通过流水线来生产,这构成人类工厂里一道瑰丽的风景。即大量的流水线的生产,能够将一个整个的任务,分解成一个个不同的程序,每一个单独的程序,都由机器或者人工来完成,当无数的程序所分解出来的任务,都得到完成之后,整个的生产任务就完成了,产品就创造出来了——我们会发现,这个创造过程极端的复杂,比起一个人完成所有的工序而言,看似这种组装的方式,所使用的人力要多得多,但从整个的效果来评估,我们会发现,这种通过流水线组装而完成的工作量,比起单个的个体所完成的工作量,其效率高出不知凡几——以至于,自从这种流水线的生产技术被有效地创造出来之后,流水线就成了效率的代名词,人类在他们能够分解成流水线的几乎所有生产领域,都选择了这种流水线的生产,而放弃了通过个体单独生产来整合全部产品的那种传统的生产模式——这种组合产品的流水线生产模式,成为了人类生产合作的最重要的共识……

前面我所谈及的是人类直接合作的那些共识的达成——这些直接合作,在人类广泛的共识达成之后,他们的合作形式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传统的直接合作,都需要参与合作的人,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一起展开行动,为的是,让合作过程中所出现的变化,这些变化会让参与合作的人的行为方式得到及时的调整,以让合作的目标得以顺利实现。但一旦这些标准化的合作共识达成以后,人们的合作,就不必集中在某一个有限的空间来进行,而是可以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由不同的人、运用不同的知识来展开直接合作。因为人们可以按照标准化所达成的共识而展开其行为,即使直接的合作者没有任何的交流,其行动所展开的地点与时间完全不同,也不妨碍他们合作的顺利实现。这样,人类通过广泛的合作共识的标准化方式,来有效实现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依然能够高效地完成他们的直接合作,从而使得人类的合作效率得到有效的提升……

人类的另一系列在实践层面的合作共识的达成,是促进他们间接合作的效率的——这种间接合作效率的提升,最大的共识是,交易中间产物的产生——货币。我们知道,前面人们所谈的标准化,是为了让不同的合作者,在创造同一个产品时的合作需要而建立起来的共识。但当不同的人生产不同的产品,而这些不同的产品,是满足人类需求的终极产品时,这些产品,由于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生产的,就必然存在一个问题,即一个人创造的产品,如果只有他自己使用,则他能够满足的生命和精神目标是有限的,当生命目标是必须满足的时候,其精神目标的丰富性就无从提起。只有不同的人所创造的不同的产品,能够在整个的群体里互通有无,人类所追求的生命目标与精神目标的丰富性才能有效实现,这就需要一个交易机制——这个交易机制,通常是由市场完成的——但是由于人与人之间所拥有的不同的产品与能够满足的生命与精神目标的差别性,不同的社会成员之间的交易,就存在一个各自的需求与对方的产品的那种满足的契合度的问题,当你的产品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实现的产品时,即使你需要我的产品,我们依然不能达成交易——因为你没有能够满足我所需要的产品。这样,就需要通过一种交易的中间物——即通常的货币,使得这种不同的需求与不同的产品能够实现广泛而动态的对接,满足社会在离散形态下的合作需求——这就是人类货币共识所促成的人类间接合作的有效实现——这里的深刻机理,我们会在对人类的货币机制进行阐述时,再进行深度挖掘——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人类的货币共识,与人类的语言与文字共识以及数序共识共同构成三个人类社会最重要、也最基础的共识。这三个共识的重要性,在人类任何社会共识的重要性之上,并且是几乎所有社会共识里的最基础的共识。而语言文字的共识与数序的共识是形而上的共识,而货币的共识,是形而下的共识——但当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美元开始脱离与黄金的挂钩,黄金与美元的比价不再是一个规定的数字,而是由市场来进行自由兑换的时候,人类长期所形成的货币的形而下的属性就得到了改变,货币就成为了一种纯粹的信用货币,从而由形而下的特征,而一跃为一种人类的信用存在,成为与语言、文字和数序一样的形而上的属性,这样,人类合作的三种基础共识——语言与文字、数序、货币就都成为了人类形而上的共识……

对人类共识机制的考察,一个最重要的方向,其实就是构成人类对变化的共识性理解,以及基于这种共识性理解所生成的人类行为的那种共同性——这些共同性,甚至构成人类的相应的规定与制度性存在,当人类面对这些规定与制度性存在的时候,人们普遍承认这些规定与制度性存在对他们行为的约束力,这构成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基础。没有这种普遍与共同遵守的那种约束性的存在,人类就无法形成他们所理解的社会秩序,从而使得人类的秩序就会长期处于一种与自然生命秩序一样的那种秩序态之中,无法跨入人类期待的文明的门坎。所以共识的生成,不仅仅是对变化的一致性的理解,还有基于对变化理解之后,对人的行为的展开的共同的人类约束……

贺道圆 Daoyuan He

贺道圆,总体哲学网站的发起人和维护者。承担父亲贺君山在海内外思想著作的发表责任,并主持“什么是文明”和“人类文明研究”等栏目,系统阐述以自由、公平、责任和协商为核心的文明观。希望通过哲学、制度和政治的结合,推动人类文明未来的反思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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