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们已经谈到了人类知识的性质问题。现在再来谈人类如何描述这个世界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其实是一种同义反复。但这种同义反复其实是必要的,因为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是非常重要的。人类的一切意义表达,从本质上而言,就是人类的知识存在。而人类的知识,就是为了更生动、更形象、更逼真地描述这个世界……
如果我们从人类的一切知识,其实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某种描述,那么,我们就能够发现,人类意义体系的建立目的,就是为了用来描述这个世界的。人类的一切观念创造,都是对这个世界进行有效描述的工具。而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无非是人类将他们所描述的这个世界的意义体系,通过人类的直观的感性体验,而重新表征出来,从而让共同体的成员,都能够理解这个意义的描述……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描述,我们会发现,其实有二种,一种是静态的描述,一种是动态的描述。所谓静态的描述,就是人类不关注变化的过程,而仅仅将事物在某一个时间节点的存在状态表达出来,如一块石头——这是对事物的一种最简单的描述,仅仅指称一个存在的事物,但这个事物的相应性质,却已经有了一种隐形存在了——即只要知道这个观念所指向的对象存在的人类成员,都能够对这个事物的性质有一定的理解,当然这种理解的深度与成员个人对该事物的理解深度有关。对该事物的理解越深的人,他所知道的这个事物的基于这一最简单指称的信息可能就越丰富。而对于一个刚刚芽芽学语的儿童而言,可能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声音存在,而无法将这个声音与相应的事物对应起来。而对这个事物的最基本的对应,就是事物的存在状态与相应观念的一一对应的那种表征……
静态的描述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四个基本的描述手段之一。那么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四个基本描述手段是什么呢?这四个基本的描述手段就是静态描述、动态描述、价值描述和量化描述——我们对人类的这四个基本的描述世界的手段进行一一阐述……
首先需要进行阐述的当然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了。
什么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呢?如果我们将人类的认知定位于对变化的理解,那么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就是忽略事 物变化的情形,而对事物及其性质进行纯粹的非变化的描述……
所以人类对事物的静态描述,其实是对事物以及事物性质的一种观念指称,纯粹将人类需要理解的事物及其相应的性质,通过创造一个新的观念,将其有效地指称出来。而一切事物及其相应的性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都是人类认知里的一种特征把握,这种特征把握需要通过相应的形式来界定某特征的范围,而这个相应的形式,就构成人类的观念创造。一个观念的创造,意味着事物或者事物性质的特征,已经被人类的大脑通过有效的归纳法得以将其相应的特征抽象了出来,并且这个相应的特征被化约为一种观念形式而被大脑的记忆储存,这种记忆储存并不是一种对事物及其性质的简单把握,而是能够在新的外部环境中,依然能够将这些含有相应事物及其性质特征的观念形式有效的调用,用来与新环境中的事物及其性质进行比较,以将新环境中的事物及其性质纳入大脑中记忆的形式范畴,从而成功地将新环境中的事物与大脑中的观念形式形成有效的对应,这个对应过程就是对新环境的事物及其性质的识别过程,这也同时构成人类认知推进中的演绎过程,从而使得人类能够通过简单的经验归纳,而不断地将环境中的事物纳入有限的形式范畴,从而实现人类对这个复杂世界的化繁为简的意义表达……
这里揭示了一个人类对事物意义建立过程中,那种似乎非常复杂和深邃的思维运行过程——作为一种哲学认识论的探索,这其实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个过程在实践层面可能相当的简单——当然这种简单仅仅是我们基于对这个世界上经验感觉范围内的事物的直观的体认与把握,而不包括对人类复杂的非直观观念的创造——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如何让孩子学会认识石头?我们其实只需要指着一个清晰的石头图案,然后告诉孩子这叫石头,连续几次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如果我们将一块真正的石头举在孩子面前的时候,他就能够识出这是一块石头了……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启蒙经验。这个启蒙经验相对于大家的认知而言,似乎是非常简单的,好象是人人皆会。但是我们确实不要轻视人类这种看似简单的能力,因为这种能力,是人类在漫长的观念和语言运用能力的实践过程中,渐渐地通过遗传而先天地习得的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几乎不为这个星球上绝大部分的动物所拥有,即使偶尔有极少数的几种灵长类动物,似乎拥有人类看来的这种简单的能力,但也是在非常简单的层面上拥有的,无法与人类观念与语言的那种极端的复杂性相提并论——即人类智慧里的一种观念创造以表征这个世界的看似简单的能力,其实已经构成这个世界上其它生命难以逾越的天堑!
当人类指称某一个事物的时候,人们其实只是完成了对这个事物与其环境的那种分离——这个事物的一些特定的特征已经被人们有效的把握,并且这个特征与环境中的其它事物的特征的差异,人们也能够在新的环境中自动地分别出来,从而这个事物的独立性就被人类建立起来了。这是人们完成对事物的静态描述的第一步。接下来如果人们需要对该事物进行进一步的静态描述,就需要关注该事物的相应的性质,并将这些性质有效地通过新的观念表征出来,从而使得人们能够对事物进行相对复杂的描述——这种对事物复杂的描述,如果要体现在静态描述的方面,就是对其更多的性质建立观念来表征。现代认知心理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人类知识的增多,其实是对事物分类的增多而已。这种分类,其实也自然地体现在对事物性质理解的的增加上面……
人类对事物性质的描述,首先在于人类对事物感官性质的描述,人类先天就拥有对环境信息的感觉器官,这些感觉器官,通过捕捉到环境事物所传播出来的复杂信息,而对环境中所存在的事物的性质特征建立起直观的理解,这构成人类认识这个世界的第一步。人类所描述的这个世界,当然最初也是将其对这个世界的直观感觉经验有效地描述出来,如人类对事物的认知,除了首先把握其独立性以外,还需要进一步把对事物的特殊感觉经验里的性质有效表征出来,如人类通过视觉而获得的对事物的形状与事物的颜色和位置这些基本信息,这构成人类在视觉方面对事物静态信息的一些基本把握,这需要有效地得到描述。但人类视觉方面对事物信息变化信息的把握,主要在于事物的运动及其相应的运动形态,这将是人类对事物动态描述的主要内容。人类对事物的静态描述,体现在味觉、嗅觉、触觉和听觉上面,这也以样需要相应的事物所发出的信息,被人类以上诸感觉器官有效捕捉,人们才能进一步完成对这些信息特征的有效描述,这些直观的经验感觉信息,也是人类完成对其最初描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类创造了一些味觉、触觉和嗅觉与听觉观念,来描述这些相应的经验感觉,并且人类不需要什么智力,就能够清晰地把握这些感觉在信息层面的区别,并且通常还能够把握这些信息的来源——即在一个环境中,人类能够闻到一些气味,但这些发出气味的物质是混杂在整个环境中的,人类可以通过对气味来源的判断,而捕捉到释放该气味的事物,从而使得该气味与气味的发出者对应起来,作为发出气味事物的一种性质来把握,从而建立起对事物的基于经验感觉上描述——这是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一个重要步骤。人类从对这个世界建立意义体系开始,进入对这个世界的静态的描述,然后才能进行对这个世界的动态的描述,再进一步进入对这个世界的非直观部分进行描述。
人类对非直观世界的静态描述问题,首先当然也是一个对非直观世界的意义体系的建立过程,只有当对非直观世界的意义体系得以有效建立之后,才可能对这个非直观的世界进行描述,当然,这种描述,同样首先是对其进行静态的描述,只有在完成对非直观世界的静态描述之后,才可能进一步对这个非直观世界进行动态描述。而非直观世界其实包括三个部分——人类经验感觉器官所无法感受到的外部非直观世界,如原子、分子、磁场、引力……这些,是人类的感觉器官无法捕捉到的事物,但人类的理性认为其真实地存在。但象贾宝玉、孙悟空、魔法石……这些事物,是人类通过观念创造的能力而合理地虚构出来的,是不存在的事物,但依然能够在人类的世界里作为一种文学的存在而具有相应的意义,如果这些事物真实存在,人类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它,但因为其由人类的虚构而产生,因此其事实上不存在,所以人类是无法真实地感受到这些事物的存在的,这同样构成人类对非直观世界描述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当然对非直观世界的描述里最重要的是人类的社会观念存在,人类的社会观念本身需要相应的直观的事物作为一种表征,但人类理性根据他们的社会运行的理解,而解读出相应的社会意义,因而不再与这些事物的自然意义有直接的关系,这是因为,同样的自然意义,在人类同样的社会规则体系里,可能会解读出不同的社会意义,在不同的社会规则体系里,更可能被理解为不同的社会意义,所以一切社会意义的解读,当然依赖人类的经验感觉器官,但更依赖人类的社会理性——事物的社会意义,是被人类的社会理性解读出来的,而不依赖于人类的自然感觉。这韵味着,社会观念的存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非直观的领域,需要通过社会理性的专门理解,才能生成与社会意义相捋的理解。这是一个非常艰涩的非直观世界,以至于在人类发展到非常晚近的时代,依然有人认为,人类的价值是一种想象的存在,促成人类共同体生成的那些意识形态,是一种想象的产物——有一本人类学名著,书名就叫铸“想象的共同体”——从作者本人的论述来看,可以看出,他是对人类社会观念的那种存在怀有偏见,或者有着理解的障碍——我们需要花专门的篇幅来阐释人类的社会化过程,理解部人类的规则与文化,何以随着人类社会化的演绎,而渐渐地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调整人类社会内部合作的那种真实存在的力量,而使得人类的文明秩序终于得以生成……
描述非直观的世界,当然是人类对这个世界意义体系的一种重大进步,这需要首先产生对非直观的意义世界的那种意义表征,然后才能进一步对非直观世界进行描述。同样,非直观世界的描述,也存在与对直观世界的描述一样的过程,即将非直观世界的事物首先独立出来,然后再进一步对该非直观世界事物的性质进行描述。但非直观世界事物的性质,将与人类经验感觉里的那种直观世界的事物性质存在差异,因为其不能被人类的直观世界所把握,所在直观的经验形式所构成的对事物性质的理解,将有可能不适应对非直观世界事物性质的描述,如颜色问题,我们可能就无法象直观世界的事物那样去描述非直观世界事物的颜色,因为它们无法被人们观察到。除非那个非直观世界的事物是我们虚构出来的,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就可以被我们感觉得到,这样才具备经验直观的性质。但对于非直观世界里那些真实存在的事物,我们可能需要建构另外的特征形式来描述其相应的性质,尤其是非直观世界里的社会观念,人类通过价值、道德、所有权、权力、权利、财富、货币、价格等诸多的形式,来描述其相应的社会性质,从而使其具备在直观世界里完全不存在的相应的意义存在,但这构成对人类社会运行的基本的因果关系的理性追溯路径——即需要建构起专门的社会意义,才能形成人们对其自身社会因果关系的理解,才能探索人类社会秩序的生成过程与相应的因果关系……
我们前面扼要阐述了人类对直观世界与非直观世界的那种静态的描述过程,这个过程是在人类意义体系建立之后才展开的。这个对世界事物进行描述的过程,是通过对观念的复杂组合而产生的,这就需要生成人类描述这个复杂世界的相应的语法规则——因为任何观念都是对事物及其性质的最简单的表征,而这个世界是由数不胜数的事物以及事物丰富的性质并且时刻进行动态的演变的复杂性构成,这种复杂性需要由更多的观念通过有机的组合表达,才能形成对事物及其演变的复杂性理解,这就需要更进一步的丰富的意义表征手段才能有效实现——人类通过将他们创造出来的表征单一意义的观念进行复杂的组合,来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表达……这里涉及到对人类观念表征体系的语法规则,所有的语言都有其相应的语法规则,使得人类在描述这个世界的不同的意义时,需要对观念进行不同形式的组合应用,这构成人类语言运用的基本法则,而这个语言运用的基本法则,同样需要人类创造出语言规则才能有效完成……但是我个人并非语言专家,无法对人类的语法规则进入深入的解构,只能付之阙如了,遗憾……
我们继续理解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描述之间旅。人类不仅需要对这个世界进行静态描述,还需要对这个世界进行动态的描述——这种动态的描述,就是人类对事物的变化及其相应的变化过程的描述。因为人类认知的核心是理解事物的变化及其相应的因果关系,而在此以前,人们就需要将这个变化过程有效的描述出来,当然首先是建立起对变化的意义表征体系,即人类表征变化观念的意义体系。当然,人类表征观念的意义体系,同样是从人类最直观的感觉经验而起步的。人类所观察到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时刻而动态的变化的世界,尤其是事物之运动形式,构成人类对这个变化世界的最基本的理解。我们知道,一切变化的存在,都是以运动依托的,而运动本身其实就是事物所处位置的改变——如果从这样的层面而言,我们会发现,事物是时刻都处在运动之中的,尤其是相对于现代社会的人类认知而言,我们知道这个地球本身就在进行一个非常复杂的组合运动——即地球本身自转,又随着太阳公转,又跟着太阳而在银河系里运动,进一步,银河系又是运动的,当然地球也参与了这个运动的过程——这使得人类几乎无法描述出我们的星球的真正运动的面貌——因为我们可能并不清楚太阳在银河系里的运动情形,当然更不理解银河系的整个的运动的情形,自然就无法理解地球所参与的这二种运动的真实情形了。虽然我们可能粗略地理解地球的自转和地球对太阳的公转这二种运动——但我们依然不能说,我们完整地理解了地球的真实的运动情形,因为其复杂性,目前还在人类的认知视域之外……
运动本身作为变化的基本形式,但人类对变化的认知,需要超过单纯的那种对运动的理解,这样,人类所描述变化,也就不能仅仅限于对运动的描述,虽然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里获得的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是,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人类需要有超越对运动描述的对这个世界的更丰富的变化形式的意义描述,这才能使得人类对复杂世界的变化建立起更深刻的理解。人类描述变化,从我们词典里可以看出来,所有的动词,就是对事物变化的描述,这个对事物变化的描述的丰富性,随着人类动词的增多而增多——人类观念创造的成熟,使得他们现在不仅能够就任何事物及其性质的增加,而时刻创造 的观念来有效地表征它们,同时,随着人类对事物变化理解的越来越深刻,人类当然也就有能力来创造全新的观念来描述这个变化过程,这就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动态描述……
无论对这个世界进行静态描述也好,还是对这个世界进行动态描述也好,其实都是为人类对这个变化世界建立认知而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与动态的描述手段越成熟、越丰富,人类就可能对这个变化世界的理解就越深刻——其实抛开人类对这个世界变化因果关系的理性不谈,即使人类单纯完成了对这个复杂世界里直观与非直观事物及其性质以及进一步的变化的描述,就可以看出人类理性的那种非凡能力——人类理性即使仅仅完成对这个世界的复杂的意义表征,就已经值得他们自豪了——但人类的理性显然比这走得更远,他们远远超过了对这个世界与变化的单纯的描述过程,而是展开了对这个世界的全景的变化因果关系的深邃探索,这才构成人类非凡卓越的认知大厦的核心……我们需要对人类的认知本质进行仔细和深入的解构……
但现在,让我们先保持足够的耐心,先来对人类另一种对这个世界的描述——价值描述,作一种扼要的阐述。
对事物、性质及其变化的价值存在,是人类与自然和社会互动所必不可少的一个维度——并且也是极端重要的一个维度。正因为其极端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将其单独罗列出来进行阐述,要不,这其实也可以列入对非直观存在描述的范畴。但因为价值存在作为对人类与世界互动的行为指引,具备价值层面的形而上的指引作用,具备极端的重要性,所以需要作为一个专门的范畴来建立理解……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种价值选择应该是生命对事物判断的一种普遍的存在形式——并不是人类所特有,而是人类与生命所共有的一种与其环境事物高效互动的特定选择机制。为什么这么理解价值存在呢?那是因为,我们在对物与生命进行某种特征的差别划分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生命需要以某种整体的形式而存在,并且还需要具备自由意志,以感受周围的环境信息,并与环境信息进行复杂的物质和能源的互动。从生命的这一定义出发,我们就知道,生命一旦失去其自由意志与某种自由选择的能力,作为生命的意义就同时失去,生命就意味着死亡,退化为一种自然界里普通的物质存在。所以生命的这种自由选择的机制是作为生命特征的一种先天被赋予的能力,或者生命先天就拥有的形式——这种生命对周围环境的选择机制,需要一种恰当的的价值机制来形成其选择的有效判断……
即生命首先需要感受周围的环境信息——这些环境环境信息,需要被生命的大脑识读为相应的意义信息,这些意义信息需要进一步解读出与生命自身的特定关系——当然,自然状态下的生命解读这种关系可能只有有限的几个方向,食物、同类、配偶、天敌、无害……但即使只是将环境中所存在的事物信息解读为这些有限的方向信息,这种方向信息的不同,其实就是一种价值判断的不同。生命就通过这种不同的价值判断,而选择其与相应事物互动的方式,与同伴嘻戏,追求与配偶交媾,选择捕食,或者逃避天敌的伤害……生命在自然环境中所作出的选择,都要基于其相应的价值判断而做出的,即生命首先需要有对环境事物的价值判断,才能进一步产生与这价值判断相适应的相关行为选择——这是造物主赋予生命行为选择自由的一种高明的价值机制……
人类在从普通的生命进化为高级生命的过程中,其实自然地携带了这一价值判断的机制,只是人类更加进化了这个价值判断机制,从而对这个世界上更广泛的事物作出更频繁的价值判断,并且几乎自然存在甚至宇宙存在的任何事物,人类都有可能对其作出相应的价值判断,并且同一事物,人类对其的价值判断,会随着他们认知的不断推进,而随机地改变着他们的价值判断,其对事物价值判断的稳定性,也不再与普通生命的价值判断那样稳定和不变……
我们来理解人类价值判断机制所存在的那种必要性,因为人类必然需要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并与其进行互动,这种互动必须是基于理性的,即与环境的互动,能够需要能够促使人类自身目标的有效实现,这才能构成这种互动的理性——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阐述人类的理性机制,但在这里先扼要说明一下人类理性的一般行为方向,即使得生命目标有效实现的方向,即是人类理性的基本方向。既然人类需要在与这个世界互动时,选择自身目标有效实现的那个特定的方向,而自然界里存在杂多的事物,而人类的理性行为能力是有限的,他们无法同时与众多的事物进行互动,只可能与少数有限的事物或者特定的事物进行互动,这就对人的互动对象提出了一个明确的选择难题,即你与环境中的什么事物进行即时的互动?这就自然催生人类对这个世界事物的理性价值的判断机制!
对事物价值判断的机制,是一种生命的必然存在机制——当然自然存在的生命可能直观地展开其行为,并不理解这个价值机制,甚至都不知道其存在——其实就是绝大部分的人类成员,也是并不清楚这个伴随他生命始终的价值判断机制的存在的。这是人类自身的哲学思考,在对人类行为的选择过程中,细致入微地将一个极短的时间里所存在的行为选择过程,人为地划分为几个时间具备接续性的阶段而已,即信息接收阶段、信息意义阅读阶段,价值判断阶段、行为恰当性判断阶段、展开行为阶段——这若干个阶段,其实可能在实际行为的过程中,是电光火石般的一瞬,但硬被人类的认知理性分为若干个阶段特征而对此建立认知,并理解这若干个阶段的特征与人类认知与行为的那种深层关系,这是人类理性对事物变化过程的深度解构而形成的对事物与变化的深刻的认识视角,是人类理性人为分割事物连续变化过程,以尝试建立对变化的深度理解的需要,从这样的角度而言,这种价值存在,是人类理性从对生命与人的行为过程中有意分列出来的一种存在……
但是人类理性既然将生命或者人的行为的过程进行一种复杂的分立理解,而这种复杂的分立理解,是人类对事物变化过程的一种深刻认知与把握,而由此分离出来的人类价值判断视角的生成,人类需要恰当的观念对此表征,人类事实上也创造了对这个世界事物与人的行为进行复杂的价值判断的观念,人类日常语言表达中常常会提及真善美,我们就会发现,真是人类对事物描述的形式与内容一致的要 求,善就是对人类行为的伦理和道德判断,就是价值领域了,而美,是人类对事物与人的关系的价值判断——你可以看到,人类对这个世界认知的三个关键的范畴,有二个就是与人类的价值判断机制相应的,由此可以知道,人类的价值判断行为,其实与他们自身目标的实现有极大的关系,价值判断是人类非常重要和不可或缺的选择机制!
我们进一步考察人类的量化机制,就能够发现,人类不仅对这个世界作价值判断,他们还尽量量化其价值判断,有二个价值判断的量化方向,即对人的物的价值的量化,这就是我们日常习惯的价格机制,另一个是对人的行为的价值的量化机制,这就是我们所理解的工资机制,还有一个对人的投资行为的量化机制,就是利润——这些,都是人类社会事物中最关键和最核心的组成部分,我们都会在接下来的章节中陆续考察与探索,这里就只是先略微提及一下,使大家先知道其存在,其更深刻的机理,需要一个细致的挖掘过程,才能建立理性的理解……
人类对这个世界杂多的事物存在,就必然存在一个选择机制,以选择与什么样的事物进行有效的互动,如何互动,这样人类的相应目标才能有效现实,这就需要在人类的行为展开以前,需要一个价值的选择过程,而这个价值选择过程的存在,必然就需要将其有效的描述出来,当然这个价值的存在,其实是可以归类为非直观存在之中的,所以对价值的描述,就可以视为是对非直观世界事物的一种描述,但因为其极端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将其单独分离出来,作为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一个重要的类别,进行单独阐述,以理解人类深刻的价值存在机制……
我们再来聊聊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量化描述——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量化描述几乎成为人类理性进步的一个关键维度,相比于人类对这个世界变化的理解的重要性而言,人类对事物量化描述的重要性,一点也不遑多让。并且,我们也能够发现,人类每发现一个新事物或者新变化,或者一个把握事物的新维度,人类对其的理性认识的一个关键的方向,就是能不能对其进行有效的量化——量化几乎成为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最有效的手段。所以人类的量化行为,也就普遍地存在于他们的几乎所有的生活和工作之中。到今天为止,我们会发现,如果离开了人类的量化行为,我们会发现,人类可能寸步难行——由此可见,量化在人类的显常生活中的频度和重要性程度……
人类对事物的量化,作为人类认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伴随着人类文明实践的始终。考察人类的量化行为,我们会发现,其实最基本的技术,就是设定一个人类感觉直观能够把握的标准的量,然后把需要量化的事物与这个标准的量进行数值比较,所获得的那个数值,就是我们认为该事物的数量,人类日常生活和工作中通常就满足于对这个数量的把握,他们认为有了一个确定的数量把握,人们对该事物的认知就上了一个台阶,因为可以与他们经验感觉里的一个常量进行比较,并且其所获得的数量也是确定的,这是人类认知的一个重要维度。如长沙到北京的距离,是三千米——这三千米究竟有多远呢?其实人类的感性是无法直观把握的,其实岂止三千米人类无法直观把握,就是一千米,人类的直观感觉要把握它就不容易了。一米,人们就能够通过他们的经验感觉而直观地体验和把握,而三千这个数字,人类似乎也能够把握——我这里使用了似乎这个不确定的词,就是说,人类对三千这个数字的把握也是存疑的,只是人类在学习数字时,已经习惯了对不同数字的不同的符号表达,而他们日常生活中,也很少去反省这种理解的真正意义,于是就似乎理解了。其实即使去反省这种对数字的理解,我们会发现,也得不到什么真正的要义。所以这种理解,也是直观的,反省后的理解,与这种直观的理解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差异——只是,人们就认为,从长沙到北京有三千公里,人们就满足于这种认知,但这种认知的真正本质,与从长沙到北京的距离是PPMM,这个PPMM与三千千米其区别在哪里呢?不过是二个的符号与发声不同而已……
但人类的量化行为,本质上其实却是一个需要量化的事物,其与人类规定的一个标准量,经特定的比较规则,而通过推理而获得一个相应的数值,并带上这个标准量的单位,从而构成对这个事物的量化理解,这是人类量化这个世界上事物的一个基本方法,也构成人类认在的一个核心组成部分——人类的认知行为,几乎都自然地伴随着量化行为,人们想方设法地对他们希望理解的事物进行量化理解,只要这种量化是可能的,人类就通过一定的方法去量化它,并且随着认知的深入,人类会追求更精确的量化,而这种量化的精确,同时也构成人类认知进步的一个重要表征……
可以说,量化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人类认知推进的一种惯性,一种事物,人们一旦将其有效的量化,人们就趋向于通过数量的表达对该事物的理性理解,只要该事物在表达上化为了某一个数量值,人们就不自觉地觉得对其的理解似乎已经到了一种精确或者确定性的高度,这本质上是人类对其量化行为的一种自我肯定……
当然,人类既然存在对这个世界的广泛的量化行为,将这种量化行为有效地表达出来并传播,就成为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一个重要手段,这也是人类理解这个世界的一种特定的形式——即量化这个复杂的世界……
我们已经扼要阐述了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四种基本形式:静态描述、动态描述、价值描述和量化描述。我们再来考察一下人类词典里的观念分类,来进一步理解这四大类人类描述的情形……
所有的静态描述,其实是对事物的独立性及其相应的性质存在的描述,这种对事物及其性质的描述所使用的观念,在我们的词典里通常是属于名字的,当然也有一些与人类介词与象声词之类的少数观念,这些,是人类静态描述这个世界的基本观念,人类通过这一系列观念,成功地将这个世界上被他们有效独立出来的事物及其性质进行了命名,从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意义体系,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表征,这种静态描述也为人类进一步对这个世界变化的理解创造了一个前提条件——即我们已经知道,如果这样一个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的意义体系与有效的传播技术——语言和文字——无法在人类的合作体里建立起来,人类的认知就很难继续推进到对这个世界的变化的描述和理解,而对变化的理解,更是人类认知这个世界的最关键和核心的内容……
这种静态的描述,在接下来我们对这个世界建立秩序理解的时候,我们也会发现,人类面对一个变化的世界的时候,首要的任务是将这个世界纳入一种秩序的理解,而这种秩序的理解固然是理解这个复杂的环境信息里,杂多的事物与自身生命目标追求的那种复杂的关系,但这种复杂的关系在整个共同体里建立一致的理解以前,人类需要完成对事物的静态的秩序理解,这种静态的秩序理解,是人类生成进一步的动态的秩序理解的前提,而这种静态的秩序理解,就是基于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的描述而进一步自然地演绎和生成的。即没有人类所理解的静态秩序,人类无法产生对变化世界的进一步的动态秩序的理解,当然更不能生成对这个世界的理性秩序的理解,这种理性秩序的理解,就与人类的量化和对变化的认知有深刻的对应关系。而静态的秩序理解,构成这一切秩序的最底层的逻辑起点。
在人类的思想者对这个世界进行哲学反思的过程中,他们可能忽略了人类所建立意义体系以对这个世界进行秩序理解的那种重要性,所以几乎看不到人类的思想者从人类对这个世界从观念创造到静态描述这样的视角,来反思人类的知识大厦,这是一个全新的理解人类认知的视角,在这里,如果我们将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与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混沌理解进行对比,我们可能就获得一种有趣的认知角度。其实当你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的时候,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对你而言的全新的事物,你完全没有见过的事物,在这种最初的状态之中,你可能处于一种认知上的混沌状态。如何打破这种认知上的混沌状态,其实是非常简单的,那就是对这个全新的环境中的那些事物进行命名,当你获得对这个全新的环境中的事物的名字与其相应的性状指称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种混沌的状态在你的认知里被打破了,你进入了对这个环境的某种程度的初级秩序状态——即静态的描述所获得的一种意义秩序——所以我们可以对中国古典时代的哲人老子在他的道德经的开篇第一章中的这一句话与这里的打破混沌的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建立起有趣的联系——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我们知道,在中国传统的认知里,这个世界的最初的状态是混沌的,但当人类打破这个世界的混沌时,这个世界依然是人类打破前的那个世界,但在人类的认知里却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混沌的状态,而是万物在人类的认知里横空出世了——有名,万物之母。所以我们应该如此来理解这位中国古典时代睿智的先贤在这里所作出的对人类认知行为本质的深刻洞察……
在完成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的基础上,人类就具备了某种前提条件来对这个变化的世界建立一般的理解,这种一般的对变化世界的理解,当然也需要一种有效的描述将其意义表达出来并在共同体内传播,以成为大家对其所指向的意义的共识性理解,这就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动态描述。人类的动态描绘述一定是在静态描述的基础上生成的,因为没有对事物非变化时刻的相应性质的指称,以及变化完成之后的性质的指称,甚至包括变化过程中性质的指称,人类首先无法理解变化,同时,这个变化的相应过程,人类事实上也不可能有效的描述出来。所以人类对这个世界的动态描述,自然需要在对其的静态描述有效完成的基础才能进一步生成。我们所建立的对这个世界的动态的意义理解,本质上就构成人类的动态描述的认知内容,描述不过将这些内容通过语言和文字有效地表达出来而已,它依赖人类的观念体系以及对变化的那种深刻理解——人类的动态秩序构成人类与这个世界互动的认知依据,因为人类的行为其实是与变化的世界互动的,这是一个基本的事实判断,一旦这个基本的事实判断得以成立,我们就会发现,如果不能有效的将这个动态的变化过程描述出来,那么即使对这个变化的动态理解是可能的,那也是局泥于某一个特定个体的理解,无法为共同体成员所普遍的理解和把握,而完成对这种认知的动态描述,就可能成为所有成员的共识,从而使得这种认知得以传播和传承——人类智慧能力得到最大限度发挥,就是依赖这种认知的传播和传承——这样,一个人的认知会成为共同体的知识财富,具备了为所有成员掌握的基础,即使这个认知不可能真的为所有的成员所认知,但最少,它会为很多的社会成员所认知,并且能够通过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实现即时和代际的传承,这是人类知识大厦得以不断拓展的基础……
动态秩序是人类理解这个世界的理性秩序——当然这种对世界的动态的理解,存在通常意义上的理性与非理性之分。理性的动态秩序与非理性的动态秩序,是对变化的不同的范式理解所生成的,但都是人类智慧探索的产物。但理性秩序有二种,一种是对自然理解的理性秩序,一种是对社会理解的理性秩序——这二种秩序我们需要作出恰当的发野,才能进一步理解人类的社会合作行为与自然演绎的那种差别特征——这里,我暂时并不想深入阐述,而希望留待对秩序观念建立理性理解的时候,再进行细致的分类理解……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价值描述问题,与人类对这个世界动态与静态秩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实际上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及其变化所作出的任何价值判断,都与人类与这个事物与变化方向的特定的关系有关,这种关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就是这个事物与其相应的变化过程或者结果与人类所追求实现目标的那种深层关系,是形成人类对事物及其变化的价值判断的理性基础。人类是有着特定目标追求的高级生命体,这些特定的追求目标,既有与自然的生命共同的追求,如生存与繁衍,也有与自然状态下的生命迥然不同的目标追求——即人类的精神追求。当人类一旦带着特定的目标追求而与这个世界进行广泛的互动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自然存在的事物与自身所追求实现的多元的目标,是存在着不同的关系的。有些事物能够帮助人类特定的目标实现,有些事物却可能破坏人类所追求的生命目标的有效达成,甚至有些事物还能对人类的生存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当然也存在大量的与人类所追求的目标并不相关的事物,也存在使人类感到某种惬意的特定的生存环境……人类需要恰当理解这个复杂世界里杂多的事物与无数可能的变化方向与自身目标实现的那种复杂的关系,并据此作出恰当的互动,才能实现人类所追求的那些广泛而深远的目标。这就需要对环境中的事物及其变化与这些人类自身所追求实现的目标确定一种价值关系,从而有序的指引人类展开其相应的行为,为人类有限的力量在追求目标的高效实现过程中,得到清晰的力量行使的方向,这自然地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价值判断的底层的理性逻辑……
这种价值判断的存在,可以说是人类基于其生命基因的一种自然的理性——任何生命,当其需要与环境进行互动时,它同样与人类一样,是基于其对其生命目标的实现的,这就需要它们同样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及其变化作出相应的价值判断。而我特别单独罗列出来的这个价值判断的事物,本质上与自然存在的生命的那种内隐的价值判断没有二致,只是人类的价值判断更广泛、更普遍、也更加具有人类基于认知而生成的深层理性——生命对事物及其变化的认知肤浅,必然导致它们所作出的对事物及其价值判断是一种低级别的、仅仅出于简单直观的的行为指引,与人类作出的那种基于深层理性根源的探索而获得的价值判断,无法形成对等性,而只是最底层的逻辑路径具备某种相同性与一致性——因为人类的价值判断是一种深刻的认知指引下的深度理性行为,我们会在人类价值判断的二个大的领域——善与美的分类特征之下,进一步进行深刻的阐述。
人类价值判断的重要性与必不可少性,以及人类价值判断的深度的理性渊源,是我们需要进行重点阐述的领域。而这里我们只是将人类价值判断的意义行为扼要地阐述出来,其构成人类日常生活里对复杂事物与变化意义表达的一种常态。人类会发现,人们日常生活里的意义表达,一定是无法离开他们习以为常的那种自然的价值描述的,可以说,人类日常意义的表达里,如果剥离了其价值描述的部分,人们就会觉得怪异和不可理解,这会让人们感觉这个意义的表达者有索然无味的感觉。人类日常生活中普遍而频繁地使用价值描述,这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事物及其变化关系的一种动态而即时的把握,也构成日常生活里个体行为的一种不可或缺的认知指引……
我们再来聊聊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量化描述,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其最受人们广泛推崇的是统一度量衡与货币——其实这种统一,就是统一人们人类日常生活里频繁使用量化手段的四个基础维度的标准。这四个维度是,人们对这个世界的长度的量化,容积的量化,重量的量化,以及对有用事物的价格量化——这四个方面,构成人们日常生活里人与人互动的最基本的内容。如果人类需要量化这个世界,那么与他们日常生活里所使用的事物的量化,就必然是最紧迫的,也是最重要的,也会在他们尝试量化这个世界时,对其进行最先的量化。其实这种通过国家层面对其进行规定化,我们能够很轻易地看到到国家力量的行使在这个量化过程中的作用,但我们却通常会忽略了,这种量化过程是古老而悠久的,在秦始皇的国家力量明确地介入之前,度量衡的量化已经有了超越人类记忆的历史了——其实即使没有秦始皇的这个统一过程,人类对于度量衡与货币的这种量化也是会自然地完成的,人类能够依据其合作规模的大小以及拓展的范围,而在这个的规模内自动地完成量化,并且即使这种量化的标准是多元的,可能带来某种交易的不便,但人类依然有方法能够在广泛而自愿的互动中,消解这种不便,而不会让人类对这些影响人类日常生活的量化技术得不到应用和实践——所以在某种程度上,秦始皇对度量衡与货币的统一,似乎降低了人们交易的成本,但这种成本交易的降低其实是有限的,给人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不便也到不了人类无法接受的程度——因为一旦到了这种人类无法接受的程度,内生的合作秩序就一定会产生相应的解决方案来应对这种不便,而其高明的程度可能会让考察这个结果为什么会生成的哲人们感到惊奇,这是内生力量的惊人之处,所以我个人并不十分看重秦始皇的这样的功绩,因为没有他的度量衡与货币的统一,战国时代的各国人们依然能够借助他们的智慧,而成功地将日常生活里需要量化的事物成功地实现量化,而无碍其生活的质量。
从对人类科学和技术发展的一般路径而言,我们发现,人类对这个世界所建立的精确理解,与他们尝试在一切可能的领域进行量化有关,包括他们对光线的量化,对宇宙中遥远星辰的距离和大小的量化,对宇宙演变的时间的量化,对微观粒子质量、大小和速度的量化……这构成人类对这个世界上复杂多元的事物的越来越深刻的理解。量化成为人类理解这个世界的一个关键的维度,人们甚至认为,没有对事物的有效量化手段,那么人类对该事物的认知就是有缺失的……
对人类量化事物的有效描述,当然产生在对其进行量化的认知之前,当然随着人类量化手段的越来越丰富和成熟,人们可能在对事物建立理解之时,就同步考虑对其的量化手段。但任何的量化事物的过程,都伴随着对该量化的有效描述,对事物的量化描述,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一种寻常的表达……
既然我们已经对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四种基本技术——静态描述、动态描述、价值描述和量化描述都建立了一般的理解,那么,我们在这里尝试举出一些恰当的事例,来说明人类日常观念表征中的这四种基本描述技术的实例,以加深大家对这四种描述情形的鲜活对应。
首先我们来谈谈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静态描述:
河床里堆满了石头。
夜晚的天空到处是星星。
教室里到处是纸张。
那个人穿着白大卦。
……
以上这些例子都是人们对这个世界上事物和现象的典型的静态描述。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人类的动态描述:
大雁在天空呈人字型飞翔。
老师正在讲课。
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火车奔驰在原野上。
以上这些描述就属于动态描述——其实动态描述与静态描述的区别非常明显,即静态描述并不介入变化的过程,而动态描述涉及描述内容的某种变化的属性。因为这个世界是变化的,而变化需要从事物的一种存在性质改变为另一种存在性质,这就需要将不同的存在性质都清晰地描述出来,而需要将从一种性质变化为第二种性质的这个过程描述出来——这就自然构成对事物描述的二种基本方法,静态描述与动态描述……
现在我们再来看人类对这个世界事物的价值描述:
这些鱼儿游得正欢。
鸟儿们的歌声真优美。
他的反应无懈可击。
这的白色的风衣完美地诠释了优雅。
……
可以看出,无论是对变化的情形也好,对静态的情形也好,人类都可以自由地表达他们的价值判断。价值判断是人们对事物与自身关系的一种体认与把握,他是人们选择与这个世界上复杂事物互动的前提判断,人类无法离开价值判断而有效展开其行动,而对人类行为的价值判断,可能会体现人类对这一行为的善与美的不同的属性存在,尝试举例:
对人类行为的美的判断:
他的语音真富有磁性。
他穿衣服总是这么得体。
他写字的姿势真标准。
看他奔跑的那个猥琐的样子。
这些是对人类行为的一种纯粹的美丑判断,而无关乎该行为的伦理属性。而伦理属性则涉及人类行为对于合作体成员的那种利益的影响,因而是人类更重要的一个判断视角,这就是美恶之判断,我们尝试举出人类美恶描述的实例:
他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
再没有比他这样的处置更加得体的了。
这钱来得真不地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
这是对人类行为描述的平常实例,人类需要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广泛而复杂的描述,但这种描述将覆盖二个方向,一个是选择行为本身的超越利益的视角,这将进入对行为的美丑判断,另一个是对行为与利益关系的伦理属性的描述,这将进入对行为价值判断的道德层面,这二种层面,构成人类描述其自身行为的二个不可或缺的视角,美丑的价值判断,是人类基于其对这个世界上事物的美丑判断自然带进来的对行为的美丑视角,而伦理属性,则是人类对其自身行为所必然拥有的那种利益归属的社会合理性体认,这是构成人类社会复杂利益分配的一个不可或缺的视角,也构成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核心判断维度。总之,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价值判断的视角,是时刻存在的,丰富而没有死角,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它有效描述出来,无论从审美角度,还是从利益的角度,将其描述出来,成为人类日常生活中的一种普遍而平常的实践……
我们下面来举例说明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量化描述:
其实人类对这个世界的量化描述分二种情形,一是定性的描述,二是定量的描述。比方说,很多石头。这就是定性的描述。而一大堆石头。就是定量的描述。如果说三百六十块石头,也是定量的描述。
举例说明定性的描述:
夏天的夜晚,星星布满天空。
灰尘很厚。
衣服堆满了床。
中药铺好多药柜。
……
这些都是对事物数量的定性的描述。
再来把上面的几种定性描述的数量精确下来,理解人类的定量或者精确描述:
夏天的夜晚星星数以亿计。
灰尘差不多有半寸厚。
床上的衣服有六十多件。
这个中药铺的药柜就有三百多个。
……
这构成人们对这个世界的定量描述,这种定量描述,通常伴着着人们对事物数量的某种精确确定,是人类尝试对这个世界事物建立理生理解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方向——人类对事物量化理解的视角,似乎成为了考验他们对一种新事物认知的分水冷——如果一个事物,还没有被人们有效地量化,人们似乎就觉得对其的认知还处于某种不完美的状态,一旦人类发明了一种技术手段,可以对其建立起一种量化的认知,人们立即就认为,对该事物认知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突破,甚至很多人认为,只有完成了对事物的量化理解,对该事物才能说是形成了有效的认知……
现在,我们对人类描述这个世界的理解就先扼要地阐述到这里,也许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们可能还会不断地再次回来这个话题。因为正象我们前面对人类知识的本质所阐述的那样,其实人类的认知,从更深层的维度去理解,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有效描述——无论这种描述是动态的还是静态的,是价值描述,还是数量描述,本质上只不过是人类通过其所创造的观念,通过复杂的意义表达规则而形成的观念组合,以将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理解有效地描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