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行为的理解,我们前面划分成为了五个维度。这五个维度分别是人类行为的利益维度、人类行为的价值维度、人类行为的伦理维度、人类行为的文化合理性维度、人类行为的规则维度、人类行为的认知维度——对这五个维度的挖掘与探索,成为对人类行为建立起基本的社会认知的分析框架。如果任何一个行为,你不能从中挖掘出其中这五个维度的同时存在,你将会发现,其实你对这个行为的理性理解,还不曾完成……
我们需要理解的是这一个维度在一个行为里的同时存在性——即任何一个人类的行为,只要其处于某一个特定的合作体之中,我们对其行为进行分析,就会发现,这五个认知维度是同时存在的,每一个维度都不可或缺——缺失任何一个维度,意味着对该行为的认知还存在不足之处,并且只有在对每一个认知维度都形成理性的理解之后,你对该行为的认知才能说进入了理性之域。所以,这里我们先尝试着将一些人类日常生活中的行为,通过上面的若干维度存在,来进行某种系统的微观解构——如何将人类的行为,分解成上述维度的存在,以建立起对该行为的一个理性的综合分析框架……
这种对人类行为的若干个认知维度的建立,就如同我们认识一个自然存在的事物,这个自然存在的事物,在人类的感觉体验里,也是同时存在诸多的特征的,并且这诸多的特征,也是同时存在于一个事物之中的,并且每一个特征都不会缺少——除非你的感觉器官存在某种缺陷——如你的听觉受损,你就感觉不到事物所发出的声音,但事物所发出的声音其实依然是存在的,只是你无法形成认知而已。如我们认知一张桌子,我们就会发现,桌子的构成材料、桌子的颜色、桌子的形状、桌子的位置、桌子的运动……这些构成桌子的基本的认知特征,这些认知特征,是通过人类的感觉器官而有效捕捉的,如果人类的某些感觉器官失效,就会发现事物能够发出的被这些感觉器官捕捉的信息的缺失,人们就无法对这个事物的基于这个信息而产生的认识建立认知,但这个事物的特征在健康的人的感觉里是存在的。同样的道理,我们对人类行为的上述若干个认知特征的划分,其实是在人类的理性里的一种存在——如果你的理性认知无法将人类的行为分为上述若干个特征,就意味着你对人类行为的认知存在某种缺陷,但并不意味着人类行为的上述五种特征是缺失的——它们依然存在,只是你无法通过理性来捕捉到这些行为的特征的存在而已……
人类的行为本身构成人类一切文明成就取得的直接原因——其实没有人类的行为,就无法看到人类眼睛里那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人类文明成就——你不可能发现田土,也很难见到房屋,当然更不会看到那些人工的沟渠,艺术品、音乐、瓷器、汽车、弓箭、电脑、钢笔、眼镜……总而言之,这一切人类的创造物,都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成就,在我们日常对人类文明成就进行讴歌的时候,我们通常会指向那些非常艰难、需要大量的人类力量实现的事物,诸如埃及金字塔、中的长城和大运河,那些辉煌的宫殿……这些都会被视为人类文明的标志性的成就——尤其是当这些成就的年代显得非常久远的时候,人们就常常感觉到某种荣光——似乎越早取得了一些显著辉煌的成就,人类文明就显得越有价值,或者人类的智慧就显得发展更早……诸如此类。但在这一切人类文明成就的取得,如那些需要几十、上百万人长期漫长的合作而取得的辉煌建筑与宏伟工程,或者只需要一个人细细打磨得非常光滑的一个很小的精致的贝壳……这些,都足以构成人类的文明成就,并且任你是伟大的万里长城也好,还是一根非常细小的似乎微不足道的贝壳或者缝衣针也好……我们都会发现,其实这都是人类的物质成就,都是由人类的行为而创造出来的,并且都是满足人类社会生活中的某一个或者某一类特定的需求的——我们会发现,人类将贝壳打造得很精美,可能仅仅是在有闲的生活里,觉得这是一件精美的饰物,值得有时间好好的把玩,或者这是人类交换他们生产的产品所需要的货币与中介物。而一枚细小的缝衣针,可以在人们的衣服被撕破的时候,通过巧妙的缝补而依然完好如初,或者即使不够完美,但衣服依然可以在人类的审美视角里,保持其那种必要的整体性与美感。而运河——无疑在人类的世界里具有更大的功能,即它能够让更多的人类生产的产品,通过船舶的运输,而流通到非常远的地方,这让人类的合作体系更有效率,有效实现人类货物的互通有无。而金字塔——则是埃及国王死亡之后,生命的一个特定的归宿——这构成人类对生命本质认知的一种特殊形式,他们认为死亡只是生命到了另一个地方,而金字塔,则是人类对他们生命死亡之后归宿的一种特殊安排——我们需要从人类宗教文化上去理解金字塔对于人类生命的特殊意义……
现在我们来分别举出若干个人类具体的行为,从这些人类具体的行为里,去解读出人类行为的上述若干个维度的存在,从而建立起对人类行为的一般理性认知方法……
首先举出的一个行为就是——张三挖土。
我们如何理解人类的行为呢?人类的日常行为,本质上都是围绕着他们复杂的生活目标的追求而展开的,但这些复杂的生活目标的展开,与普通动物那样,他们是直接实现他们的生命目标,即当他们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他们才会展开觅食行为,当它们感觉渴的时候,它们才会去找水喝。但人类的行为与动物的行为有了根本的区别——他们并不会在感觉到饥饿的时候,才去觅食——当人们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他们不需要去觅食,因为有现成的粮食存在,他们可以直接取用现成的粮食,并且烹制成食品而进食。但这些现成的粮食,并不是从天上悼下来的,他们需要通过正常的生产劳动而获得粮食——而这些粮食的生产,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这个复杂的过程,需要通过人类辛勤的劳动才能获得,而这辛勤的劳动里,就包括了这里所说的张三的挖土行为——张三挖土与他对粮食种植的行为的最终目标有着直接的认知关系——只有张三明白,他的挖土行为,与未来将近一年后的粮食丰收的那种间接关系,他才会有主动的挖土行为,没有这一层的认知关系,我们就很难理解,张三的挖土行为——其实张三自己也是这样理解的。即他的挖土行为是人类农耕行为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通过这一系列的不同的行为,才一起构成人类整体意义上的农耕行为,而农耕行为,成为人类离开自然的生存状态、而进入农业耕文明之后的一种重要的行为方式,所以张三挖土的认知背景,与人类对植物生长的复杂的认知背景有关——正是人类认识到植物生长的复杂的过程,然后理解到这个过程中人类如何行为才能使植物获得丰收,才产生了张三挖土这样基于对农耕认知的相应的行为方式,所以我们可以非常容易地理解张三的挖土行为展开的认知维度……
当然,这里我所举出的是张三挖土行为的一个认知背景——其实在人类社会里,我们会发现,同样的挖土行为,可能是基于不同的认知背景而展开的。如上面我所阐述的是张三在农业种植行为里的挖土行为——如果张三是在一个建筑工地,他的挖土行为可能是为建筑打地基,即在建筑开始前,需要将地基挖到岩石的层面,将上面的松土挖去,以让建筑是建立在坚实的岩石之上的,让建筑保持那种坚固性——这样,张三的挖土行为的认知背景,就与人类对建筑建造的认知有关了——但我们依然会发现,张三的挖土行为依然是有着相应的认知背景的,这种认知背景的不可或缺,是人类社会行为展开的一个基本的特征。只有你解读出的行为的认知背景的差别,不存在一个没有认知背景的行为——其实只能这样说,对于没有认知背景的行为,人类其实是不会主动去做的,但可能会有一些精神病患者,或者一些完全不谙世事的儿童,会有一些行为的展开没有认知背景,但这些行为可能是人类感觉好笑的,或者是觉得没有对其进行理解的必要。人类期待理解的那些行为,都是存在相应的认知背景的,如张三挖土一样,他一定是基于人类对某一认知的原理而展开相应的行为的,这是人类行为的普遍的形式……
张三挖土的利益背景——在人类的世界里是相对比较复杂的。因为不同的社会情境,我们会将张三挖土的利益存在进行不同形式的解读。我们前面对人类行为展开建立理性的理解的时候,我们将人类的利益存在界定为人们行为展开的驱动引檠——这就是说,人类的行为展开需要某种主动性,这种主动性是基于个体的自由意志的,即个体会主动地追求自身目标的实现,而这些目标的有效实现,就构成个体行为的利益存在。所以对于张三的挖土地的行为,我们需要根据人类对利益的一般的社会情境而展开不同的解读……
这里我们需要通过对张三挖土这一行为,在不同的社会情境下的展开,其相应的利益维度是不同的。如果张三是为自己挖土,他将接下来在土里种下粮食——那么他的挖土行为的利益维度就是一系列的种植行为的综合结果构成他最终的利益维度——即他的挖土行为与接下来的播种、插秧、田间管理、收割、储藏……这一系列与他的种植有关的行为,构成了他的总的利益追求——他的田里的收获就构成张三挖土的利益激励。即没有最终他能够收获他所种植的粮食,张三就不会有激励去主动挖土……
但是张三挖土的社会情境可能并不只是上面所说的那种最终收获粮食。还可能包括这最终收获的粮食与张三无关,张三只是在李四的土里劳动,他是受雇于李四。这样,张三的利益可能就只是他获得李四付给他的报酬而已——这也是一种非常寻常的社会情境。甚至包括张三给李四挖土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李四身体不好,而他的土又及到了必须挖的季节,而张三又与李四关系很好,于是他主动不需要报酬地给李四挖土——但这里,张三也并非全无利益,因为他将收获李四的情感,二人的情谊进一步得到加深……无论是张三获得李四的工资也好,还是他收获李四的情谊也好,总之,如果张三在李四的地里挖土,他的利益激励就会与他在自己的田里挖土会有不同……
当然,在人类漫长的文明实践中,我们可能会有印象,即人类的奴隶时代,即张三在地里辛勤的挖土的时候,他的身份可能仅仅是一个奴隶——奴隶在人类的所有权归属里,就属于一种财产。张三的劳动,仅仅是他的主人使用他的财产的一种方式,我们就会发现,张三在土地里辛勤地挖土,他可能不仅没有收益,也不会收获情谊,反而会是一种无偿而辛苦的劳动——这时候,我们能不能发现,张三展开劳动的利益所在呢?如果我们对张三作为一个奴隶,而在一块土地上展开劳动,我们会发现,并非张三的劳动没有收益——这依然是有收益的,即它构成这块土地上最终的庄稼收益的一个组成部分——但这份收益并不是张三享有,而是张三的主人享有。所以张三劳动所形成的利益,这成为张三主人的收益。但张三本人的利益激励在哪里呢?我们就会发现,其实张三的利益激励在于,他尽量少付出劳动——即如果正常的劳动,一天可以挖一亩土的话,张三就可能趋向于一天只挖八分甚至半亩——即他减少自己劳动的量,就成为他的利益激励。这里我们就会理解人类社会一种深刻的激励——即人类可能从收益的增加上去追求利益的激励,也可以从减少付出上去追求利益的激励,这二种利益的激励,在人类的日常行为的展开上是同时存在的,只是它们是从不同的方向上去展开他们对自身利益的追求,在人类的认知上,我们建立起二个不同的利益激励方向,即增加收益与减少成本。我们需要从特定的社会情境上去探索人类不同的利益激励方向,并且这也构成对人类行为展开的伦理属性建立理解的一个关键与至关重要的方向……
我们现在先来理解张三挖土行为里的规则维度——规则维度其实是人类行为展开里,关于社会对于某一行为的正当性展开的实践约束维度——与人类行为展开的伦理维度是文化合理性认知的形而上的规范维度形成对应,即形而上的伦理维度与形而下的规则维度。在对形而上的伦理维度建立理解以前,我们先来理解张三挖土里所自然隐含的规则维度——当张三展开他的挖土行为以前,他会自然地发现,这块土是有归属的——要不他本身就是这块土的主人,或者他是受这块土的主要的要求而来挖土的。即土地的归属构成张三挖土行为展开的一个重要的规则维度。张三不会在一块既不是他的土地、又没有得到土地主人的授权的情形下,去贸然地挖土——如果他突然无缘无故地到王五的土地上去挖土——这可能会破坏王王对他自己土地的使用意图,张三挖土的行为就会受到王五的反对与抵制。所以对于张三而言,他到哪一块土地上去展开他的挖土行为,其实是受制于土地所有权的复杂的社会规则的约束的,张三不会无缘无故地在一块他所不知的土地上展开他的挖土行为……
当然,人类的规则存在,意味着人类对他们不同的社会成员,在社会中展开不同的行为方式,其社会对这种行为方式产生了某种公共的支持——表示他的这一行为是符合社会规则的,是得到社会成员的共识性的认同的,在对这种认同的基础上,是人类对其行为展开的文化合理性与伦理属性的认同。规则只是将这种文化合理性与伦理性,在形而上建立起一种合理性的共识而已。而一旦具体的行为需要得到展开,就需要社会对这一行为的直接的物理特征的规则约束——没有对不同行为物理特征的规则约束,人类行为就无从构成在实践层面的展开——因此人类对他们行为的合理性认知,不仅需要在文化合理性与伦理性的形而上的层面建立理解,还需要将其化为一种具体的形而下的特征,以对人类行为的物理特征与他们所理解的伦理与文化合理性进行对接,这才能让人类的行为产生具体的社会合理性体认与把握,而这个行为展开的实践功能,就是人类的规则存在……
这其实与人类行为展开必然存在物理特征有关——但这物理特征,又并不直接对应人类社会的形而上的伦理与文化合理性——就如同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理解,是通过建构起相应的观念体系而完成的,但当这个观念体系需要表达出来的时候,人类就发现,他们需要借助物理特征来表征意义,离开了物理特征这个工具,人们发现,他们表达不了任何意义,于是,人类要不借助语言这一声音的物理特征,或者借助手势这一动作的物理特征,或者借助符号这一视觉的物理特征,从而完成对人类形而上的观念的表达。而人类的规则体系也是一样,人类的规则体系是从人类的伦理与文化合理性属性里获得的,但是这种文化合理性与伦理规范的属性,是需要对一个变化过程建立理解,然后才能获得对基于整体变化过程的发生与人类自身关系的那种理性把握,然后适当地对这一过程中的人类行为的合理性与伦理性以及进一步的利益属性建立理解——但这一个复杂的漫长的变化过程中,可能需要人类不断地展开其行为,而对这些行为,人们需要通过对一些行为展开的物理特征建立理解,并且规定某些特定的行为的物理特征为人类的规则属性,从而让人类行为受到不同的物理特征的约束,这就自然地构成了人类行为展开的规则体系……
即人类的规则体系与人类行为展开的物理特征是密切相关的,是通过对物理特征的某些属性的体认与把握,从而构成对人类规则体系的具体的理解与把握——规则是从行为的物理特征里解读出来的,是基于不同的社会情境则有效建立起来的,所以规则本身的认知,需要有一个感性的直观的物理特征来让人类进行适当的规范,从而让规则与人的行为的物理特征建立起一种直接的联系——即人类的规则是从他们行为的物理特征中有效抽象出来的,而人类的文化、利益与文化规范,则是从人类对一个变化的完整过程中抽象出来的——这是我们需要对此有清晰的理解的……即人类的规则存在与其行为的物理特征直接挂钩!
现在我们进一步理解张三挖土行为的文化合理性理解——从人类行为的展开而言,我们会发现,他们需要付出成本,尤其是当这种行为是需要相当的体力的时候。人类在自然的丛林状态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那些农业耕文明的行为,人类是向自然索取资源的。即只有自然生长出来的可食用物,人们就直接摘取和食用,并不主动种植庄稼来获取资源。这种人类主动种植庄稼来获取生存资源的方法,是人类从野蛮时代跨向文明时代的关键的一步,人类需要跨过从不需要付出到必须辛苦付出这样的合理性建构的门坎。因为,从人的行为的本质而言,他们是有着深刻的惰性存在的,这种深刻的惰性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是造物主赋予人与自然互动的那种效率的秉性。即人类需要努力使自己从自然界获得的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他们一切行动的展开,都是需要耗费相当的能量的,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人们就不愿意展开行动,以减少能量的消耗——这就构成人类基本的惰性人性。而挖土这样的行为,是一种比较辛苦的行为,需要耗费较大的体力——而挖土行为的收益,却并不见得马上就会见到——通常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段,才可能获得其收益,这个时间通常需要好几个月,这与这个星球上普通生命,当它们展开捕食行动时,他们通常会立即得到回报。而一旦一种行为的展开,需要通过长达几个月的漫长时间的等待后才可以得到的时候,这就需要对行为本身的复杂性与其未来的变化结果建立理性的认知——这是人类对植物生长规律所形成的认知才导致了种植的行为,而挖土只是种植行为的一个组成部分。人类通过对挖土行为的文化上的正向合理性评价,来鼓励这样行为在合作体里的有序展开——人们认为挖土是一种勤劳行为,是值得鼓励的,是人类有效的农耕行为得到展开的一个基础的行为。如果不鼓励这样的行为,即土地就得不到开垦,人类就无法在土地上高效种植作物,他们就不能获得稳定的庄稼的收入,这样,人类可能就会永远停滞在采集和狩猎的阶段。所以人类如果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当他们认知到植物的生长规律之后,他们发现通过自己复杂的种植行为,就可以稳定地获得粮食的丰收,因此需要一种文化合理性的建构,来对他们的农业种植行为建立合理性的理解,从而使得人们即使面对非常辛苦的挖土行为,他们也有一种文化合理性的价值判断,来鼓励这样行为的展开——我们通常说中国人们是勤劳的,指的就是他们不知辛苦地在土地上劳作的行为,而这种不知辛苦地在土地的劳作,当然包括重体力劳动的挖土行为——人类对他们需要在这块土地上辛勤的劳作,不惜使用一切褒扬的方法,来让这样的行为得到整个社会的正向激励……
我们会发现,人类对某一行为的文化合理性建构,其实是超越行为的本身,而是从行为展开所界入的某一个长远的变化过程,在这个变化过程与人类所追求的目标的那种关系上,人类获得在这一行为过程中整体行为的文化的合理性——即张三挖土的行为,是从他在整个的人类种植过程的那种社会功用的角度而获得的文化合理性,即当整个的种植过程对于人类获得他们生存所需要的粮食的重要性,这种重要性需要人们辛勤的付出的时候,人们就对这个过程中他们必须付出的劳动进行某种程度的讴歌,以从人类文化的合理性上努力鼓励这样的行为能够在整个社会广泛而主动地展开,于是人们就赋予这样的行为是一种勤劳的行为,从而为其进行文化合理性的正当定位。即使这样的行为本身依然需要通过最终的利益——即粮食的丰收来进行最有效的激励,但人们依然需要通过对这些行为展开的文化合理性进行建构,从而进一步促进这些行为在整个合作体的有序展开……
现在我们再来理解张三挖土行为的价值判断——我们需要对每一个行为展开里的那种希望达到的目标进行适当的价值判断。即张三挖土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才能构成人们认为的价值上的合理性。即挖土是需要达到一定的标准的,不达到相应的标准,人们认为这会影响到他们种植的庄稼的生长效果。如挖到什么样的深度,把土块打碎到适当的大小,这些都是对挖土是否挖得好的价值判断——这一点,张三作为一个亲身操作者,当然是有最清晰的理解的。他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其实是基于人们对种植知识的认知,在对土质要求层面所自然产生的。将土挖成什么样的样子是最符合人们认知层面上的土质要求的,就自然构成对挖土行为的价值判断。这些其实可能在人们的日常挖土行为中,并不怎样苛求,但其实对于任何一个挖土者或者对挖土行为的好坏进行判断的人,都需要通过这一个维度来判断张三挖土的好坏与优劣——这其实就是对张三挖土行为的价值判断维度……
我们进一步谈伦理维度——什么是张三挖土的伦理要求呢?其实就是张三挖土本身是作为一种责任,因为收益还在未来不可见的某一时刻——而挖土是需要达到相当的要求的,当他有效地实现了挖土的标准的时候,其实他就达到了挖土的伦理标准——如果他没有达到对挖土所追求的那些要求,他就与挖土行为的伦理产生了适当的背离——即他没有达到挖土行为所希望实现的社会理想标准。如果他在挖土的时候,没有达到这个理想标准,通常就会让种植这样的行为,在人类追求丰收的效率目标上,就会打折扣,即无法实现最大限度的丰收目标,这会让人们在这一整个种植行为上减少收益——这些减少的收益,根据不同的社会情境,其所受影响的社会成员是不同的。假设这块土地本身就是张三的,他在自己的土地上劳动,收益也归他自己享受,那么这减少的收益就是张三自己的收入,因为在整个行为中,张三挖土即使没有达到相应的标准,但因此而造成的损失,也归他自己承担,因此社会通常不会追咎他的伦理责任,但依然会对他的行为的展开进行某种程度的文化判断——即他存在偷懒行为。即他没有担负起挖土行为中应该尽到的责任,即将土挖到社会认知认为应该达到的标准。但我们可以拟想另一种情况,张三可能是一个孩子,他在父母的要求下去挖土,他对这种辛苦的劳动深怀畏惧,结果在挖土的过程中就偷工减料,结果导致挖出的土达不到相应的标准——这就是典型的偷懒行为,如果他的父母知道这个情况后,可能会责罚他,这就构成相应的内生压力。同样,如果张三是一个奴隶,他的挖土行为的收益,就归他的主人享受,这时候,张三挖土时,他没有达到标准,他可能就会受到主人的责罚——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里告诉我们,奴隶主是非常残酷的,他们对奴隶们的偷懒行为深恶痛绝,是不惜使用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对应对奴隶们的偷懒行为的——如果在奴隶合法的时代,张三这样的行为,当然是不符合伦理行为的,因为他在挖土的时候,偷懒了。但如果在奴隶不合法的时代,张三这样的行为,又是值得鼓励的,人们认为张三这是在反抗压迫——这又成为另一种文化判断——这种文化判断,是基于人类对行为的伦理属性而作出的。但在又一种情境下——如张三是受雇给李四挖土——这样,如果他挖的土达不到相应的标准,结果李四照样付给了张三挖土的酬劳,但张三却没有达到李四所要求的挖土的标准,导致李四未来的收益可能受损——这就构成了责权利的不对称,张三的行为,就不符合一般的伦理要求的责权利对称的原则,从而是受到斥责的——即人类需要根据行为展开与合作的相关关系,而对每一个与人互动的行为展开伦理判断——人类的伦理判断,主要是基于合作的视角,即构建合作的责权利对称的视角,来判断某一行为的合理性与否?当张三通过出钱雇用李四为他挖土时,通常社会伦理上就要求张三挖土需要达到相应的标准,而达到这个标准,是张三受雇挖土的伦理标准,如果他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李四是可以要求张三返工的,如果李四没有发现张三这种偷工减料的行为,结果就导致李四收益受损——而这种受损,是张三没有尽到他挖土的责任而导致的,因此是张三的原因导致了李四的损失的发生——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责权利对称的伦理原则分析框架所得出的对一个行为是否符合人类伦理原理的文化合理性判断……
这里我们提及了人类伦理行为判断的一个分析框架——责权利对称的分析框架,其实人类行为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分析框架——责权利非对称的分析框架。这二个分析框架适用于人类不同的行为——我们接下来可能会在人类经济行为的展开里主要使用责权利对称的分析框架,而在人类政治行为的展开里,展开责权利非对称的分析框架,以理解这二大类人类最重要的行为——至于人类的生活行为、学习行为与交流行为,理论上也是适用这二套分析框架的,但由于这并不构成人类社会冲突的主要方向——除了交流行为里的言论自由对于人类经济与政治行为建立理性认识的重要性,我们可能会着重阐述外,其他的生活行为、学习行为与日常人类展开的交流行为,我们可能只泛泛而谈,而在这一个系列里,我们会着重阐述人类经济与政治行为,并且分别使用责权利对称与责权利非对称这二个对社会建立理性认知的基本的分析框架……
其实,当我们进入到对张三挖土这样人类农耕文明最普遍和最寻常的行为的理解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其实同样存在着极端的复杂性。只是这些复杂性,因为我们对挖土行为的那种习以为常,就不觉得他对人类最重要的那些认知维度,其实是有着不可割裂的关系的。我们日常生活中,可能不会去分析这种挖土行为——因为其实它很少带来什么社会冲突。我们只会努力的去理解人类的那些广泛的利益争夺的行为,因为他们带来了剧烈的社会冲突。但其实任何带来剧烈的社会冲突的行为,与这里看似习以为常、并且通常会让大家感觉到社会和谐的挖土行为,其本身的分析框架并无二致——我在这里仔细地解构出张三挖土行为的认知背景、利益追求、价值判断、社会规则存在、文化合理性建构以及伦理规范,这构成对人类行为建立基础的社会认知的最主要和最基础的认知维度——如果离开了这些认知维度,我们很难对人类行为的社会理性有序地建立起来,从而也就无法对人类文明秩序建立真正理性的理解。所以一切人类的文明成就,其实都需要通过对一个个具体的人类行为才能搭建起来。并且人类的日常生活中,他们也在持续地展开他们的行为——种田、牧羊、修路、建房、写作、画画、唱歌、做广告、作报表、上课、检查安全、开车……这一系列的行为的展开,就构成人类文明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然后这些行为,就渐渐地积累起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的文明成就——没有这些成就的取得,我们就不会去谈什么文明。而没有这些日常人类行为的展开,我们就清楚,不可能有我们前面所说的所谓人类文明的成就,高楼广厦、通衢大道、华衣美服、精美食物、音乐美术……诸如此类,其实都是在一个个的人类行为的展开中所获得的成果。而对每一个具体行为建立起清晰的理解,为我们最终理解人类文明所取得的这一切辉煌成就奠定了基础。我这里所建立起来的,其实是对人类行为展开理解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微观认知的分析框架,没有这样一个微观层面的对人类行为的分析框架的产生,我们怎么可以想象,能够对人类的行为建立起真正理性的理解呢?即使象张三挖土这样的人们看起来,最普遍、最不起眼、最没有分析价值的行为,其实自然的蕴含了人类社会认知里那些最普遍和最基本的维度——这些维度,如果在人类 认为最重要的行为里是存在的,那么我想说的是,其实在人们通常认为最不重要、最平常、最普遍和最简单的行为里,这些分析人类行为的基本的维度,也是存在的……
我们再来举一个行为事例,来进一步说明人类行为的认知维度、利益维度、价值维度、伦理维度、文化合理性维度、规则维度的存在。
比方说,李四到银行存款。
李四到银行存款,是现代人们日常生活中一个非常常见的行为。这个行为是李四将他在工作中获得的货币收入存入银行,在保证货币的安全的同时,还获得一定的利益收入。而银行也通过李四存钱的行为,将社会的资金统一管理,并且适当地将其借给对资金有需要的人,产生利息收入,以支付银行这个机构的运营成本,并且给存款人支付利息,如果还有剩余,就作为银行股东的投资收益。银行是现代社会生活中最重要的组织,对社会资源的高效配置,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现在我们就来扼要阐述一下李四在银行存款行为,如果分解为上面所述的六个基本的社会认知维度……
银行是现代人类社会生活里,一个基本的社会组织,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承担着管理人们多余货币并且将这些货币资源有序地分配到社会需要的组织与个人,从而构成一个社会重要的经济组织。这个经济组织里,通常会有二大类行为,即存款行为与货款行为。而张三到银行存款,就是银行二大类行为里的最基本的一类。
首先,我们来理解张三到银行存款的基础的认知维度——张三是需要知道银行的性质、银行所在的位置这些最基本的信息的,否则他不可能到银行存钱。他也要知道银行的基本的社会功能,这样,他才能把自己存款的需要与银行对接起来,这些,都构成张三到银行存钱的基本的认知维度……当然认知维度还包括在银行柜台存款的一些基本知识,如填写存单,设置密码等,都自然地构成张三到银行存款的认知背景……
我们再来考察张三到银行存钱的利益维度——张三有多余的钱,他放在家里需要担惊受怕,因为害怕被偷,于是就将其存到银行里,同时,银行存款还是有一定的利息收入的,这也构成张三到银行存款的利益激励。即张三到银行存款,不仅就保证了他的钱的安全,同时他还能够分享到银行用他的存款进行借贷经营的一些收益——当然这些收益相对于银行的收益而言,是比较小的一部分,但对于张三而言,利息收入构成他到银行存款的最重要的利益激励……
我们再来谈张三到银行存款的规则存在——任何银行对于他们的存款客户都是有相应的规则存在的。首先是银行存款的规则——如果有很多人同时在存款,那么,如果要轮到张三去办理相应的存款手续,他就需要等待,通常银行大堂会给他一张写有编号的纸张,他需要排队等候,当他前面的那些存款的顾客都办理完业务后,张三就可以到相应的柜台去进行他的存款业务了——这是张三在银行办理存款业务的顺序规则。在办理存款过程中,银行需要确认张三所存款项、存款期限,然后给予他一张存款单,以确认双方存款业务的存在,张三得到银行确认的一条存折,或者一张银行卡,这是银行给他的存款凭证,他依靠这张凭证来主张向银行的存款权利——如果没有这个凭证,张三就无法向银行主张其存款权利。银行也无法知道张三有这种存款行为——因为这些行为是柜台的业务员办理的,如果银行没有出具相应的凭证,业务员很可能就私自吞并了这一款项,而银行并不知情——这是人类社会广泛存在的二人互动的契约规则。即相互互动的社会二个成员,当他们进行某种合作的时候,为了向社会证明他们这个合作的存在、以及合作过程中彼此的责权利的情形,他们就相互签订一个契约,以明确双方在这一合作行为中各自的权利与义务,这构成社会契约规则的一般情形。张三在银行存款时所获得的存折或者银行卡,其实就是银行出具的契约凭证,这构成张三与银行彼此合作的一般的责任与权利关系——这就是张三存款时所面临的社会规则存在。
我们来考察张三在银行存款的价值维度——这里的价值维度是指张三所拥有的一笔款项——这是人类社会承认的一笔财富存在。这笔款项是张三实现他生活目标的财富。当他暂时不需要使用的时候,他是有不同的暂时安置他的方法的,一般的方法是将其放在家里,但这样就没有利息收入,也需要承担丢失的风险。如果将其存入银行,他就不会产生丢失的风险——虽然银行有破产的风险,但在目前的制度体系中,银行的安全性还是广受大家信任的,除非整个社会秩序崩溃,而这样的情形看来暂时还不会发生。所以在家里自己保管存款,其安全性其实还不如存在银行。当然在家里保存存款,还没有利息收入,这是对不同存款保存方式的价值判断的不同——最终,张三选择了到银行去存款。当然,张三还可以将这些钱借给某一个熟人或者社会其他成员,进行一般意义上的投资——这样,可能会获得比银行更高的收入。但因为这会面临风险,因为投资会失败,这样,张三可能会面临他的投资全部泡汤的风险——前几年中国非常普遍的民间融资行为,其利息收入比存入银行高出三到五倍,很多民间资金都在民间融资渠道中周转。因为中国民间中小企业很难融到正规银行的资金,他们大部分通过熟悉的人或者亲朋好友,依赖彼此的交情与长期建立的关系,或者熟人之间的介绍而建立起一种信任关系,当然主要还是依靠高额的利息回报,结果造成民间大量的借贷行为——当经济环境相对较好时,这些民间高额的借贷行为还能够勉强维持,但当整个社会经济环境转向恶化时,这些民间资金就陷入极大的困境,结果,各地不断地有这些民间融资渠道的断裂,最早是义鸟那些融资人广泛地跑路,然后全国各地陆续爆发民间融资破裂的情形,导致大量的民间资金风险——这种向其他民间人士借款而导致的高风险,渐渐地导致民间融资行为的消失。所以张三当然有选择民间投资的渠道,但因为其风险的过高,可能是他放弃民间投资的原因,而选择将款项存于银行——这就是张三这一存款行为的最终的价值选择……
我们扼要阐述了张三到银行存款的价值维度之后,再来谈张三存款的伦理维度——其实伦理维度本质上就是张三与银行所签订的一个银行存款的契约——这个契约里,张三需要根据他与银行签订的存款协议,而按照约定的时间索取存款的本息,银行需要按照他们的约定而支付本息——这就是双方在这一存款行为中的伦理责任和义务。这些伦理责任与义务,其实在整个社会互动中,彼此都需要遵守的。但如果张三因为特殊原因,需要提前支取他的存款的时候,他就违约了——这种违约的存在,他就需要支付相应的违约金。目前银行与他们的存款客户,当客户的定期存款需要提前支取时,他们通常就不会支付约定的利息,而只支付最低额的活其存款利息,这就是张三提前取款所需要承担的违约责任。同样,银行也可能存在破产风险——银行一旦破产,张三的存款与利息就可能会全部血本无归。这时候,银行就需要通过破产清算,根据一定的还款顺序,而张三只是银行无数存款人的一个,他可能只能根据一定的比例而取回他存入资金的一部分,而银行的所有人,因为经营不善,他们就需要承担在银行投资的所有资金的风险,因为在破产的清偿顺序中,债权人是优于股东的。这就是张三存款时,银行的股东所承担的伦理责任……
我们前面稍微谈了一下张三存款行为的五个主要的维度——认知维度、利益维度、价值维度、伦理维度、规则维度。现在我们再来谈张三的存款行为,在人类的文化合理性建构上的维度上,究竟应该如何建立起有效的理解……
人类需要对自身行为建构起一种有效的合理性解释——这种合理性的解释的任务,其实就是由人类的文化担纲的。上帝与造物主只是赋予人类以独特的智慧而已——他们希望看到人类如何使用他们的智慧,更希望看到,人类如何善用他们的智慧。上帝或者造物主当然可以给人类设定行为边界——但他通常只会如对这个星球上的普通生命进行行为边界的限制一样,通过能力来限制生命的行为边界,他对人类行为边界的限定也是如此。他并不特别限制人类行为展开的方向,而让人类自己给自己找到行为的方向——这个任务,就是人类的文化合理性来承担。人类的文化合理性建构,是人类创造的最重要的方向之一,也可以说是人类的价值创造——价值创造,是人类对物与行为的价值进行排序,但这种排序,本身是由文化合理性而来的,只是通过价值的排序,人类在对行为的选择方向上,有了一个直观的选择维度,而这个直观的选择维度,本身其实是从复杂的文化合理性而推出的。人类文化合理性的推演——是理性基于一个整体变化过程的理解,然后再考察人类力量介入其中,其行为展开的效率与公平这二个维度来进行综合的权衡的。即人类的文化合理性需要从人类合作的公平与效率这二个维度中最终推出——我们需要对人类文化合理性的公平与效率维度进行深度的挖掘……
而对这里张三存款的文化合理性理解,其实是从人类货币财富的社会运行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即货币作为人类创造出来的财富的一个重要的表征符号,是整个社会信任体系成功建立起来才产生的一种社会功能,货币是人类合作体系最重要的效率工具,这里,我们会在将来对货币促进人类合作的效率的深层的理性原理进行解构。但货币这种导致人类合作的社会功能,需要通过货币的适当集中,然后流向对货币有需要的社会成员,这些能够高效使用货币资源的社会成员,将其所获得的一部分收益,通过支付利息的方式回报存款人、银行职员与投资者——这个完整的资源配置过程,需要有人存款,有人借款,有人在这个过程中起服务作用。这些承担起社会某一功能的不同的社会成员,他们在实现这一功能的过程中所展开的行为,都自然地获得人类文化合理性的认同——即张三在银行的存款,本质上是整个社会货币资源配置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如果离开了存款行为,则银行的货币资源配置的功能就无从实现,整个社会高效使用货币资源的这个变化方向就不可能产生。所以张三在银行存款这一行为,当然自然地获得社会文化合理性上的政当性认知,这种正当性认知,使得张三在存款行为的过程中,所自然产生的那些权利,就会得到社会的认可——即银行不能拒绝支付张三的利息,银行也必须保证张三存款的安全,这就是社会对张三在银行存款行为的那种文化合理的正当性认可所提供的必要的公共支持——如果银行在这个过程中,不履行他的社会责任,张三就可以向相关的机构如银行的上级部门、政府主管部门、法院去主张他的权利——这是社会文化合理性所形成的某种权利主张的正当性自然地生成的,这是社会合作体系得以有序运行的基础……
这里我们所建立的对人类行为的六个维度的分立的理解,是对一个个具体的人类行为建立理解的——对这些具体的人类行为的理解,其实都是有一个基本的预设的,即是假设行为人是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因为,我们会发现,无论是认知维度也好、利益维度也好、价值维度也好、伦理维度也好、规则维度也好、文化合理性维度也好,这些维度,本质上都是人类的社会维度——离开了对人类社会合作体系的理解,我们就无法理解这些行为的相应维度,当然也就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并且人类的思想者,也只对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的行为展开进行探索和理解,如果是一个不合格的社会成员,他们就需要先努力学习人类的社会认知,以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只有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才会被社会所接纳,才能以一种正常的社会责权利的方式去理解和要求他的行为——人类社会有一种古老的仪式,即成人仪式——这种仪式,在今天可能已经渐渐地在文化礼仪上消失了,但是,在正式的社会规则层面并没有消失,即古代是通过一种公开的仪式化的行为接纳一个新的社会成员,而今天,一个社会成员进入社会合作体系,受到社会规则的约束,是以他的年龄作为一条清晰的界线的——中国是以十八周岁作为他是否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作为界线。一旦一个人跨过了十八周岁,他就是一个成年人,社会对成年人的责任、权利与义务,他就都自然地拥有。如果他没有十八周岁,社会就视其为未成年人,他的一些社会责任与义务,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减免,或者免责。当然他所享受的权利,同时也会受到约束——这就是说,社会的责权利的标准,是对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开放的。而这里所展开的对人的行为的六个维度的分析与理解的框架,其实也是从对一个成年人的角度而展开理解的……
但是,这里的分析框架,是对人们所展开的一个个具体的行为的微观分析框架——这个微观分析框架,我们同样需要一个综合的理解。这个综合的理解,是从人的行为展开的二个方向来进行的,这二个方向就是行为展开的收益与成本,而成本里,与人互动时的责任,就构成与人互动的成本里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通过收益与成本的视角,我们来对这六个维度进行社会对人类行为进行社会的自我控制的技术手段的理解……
我们需要对人类行为展开的社会技术控制——无论怎样说,人类的秩序与人类自我管理的技术控制手段息息相关——这种技术控制手段,通常被人们称之为制度存在。但人类的制度如何运行,仅仅从文化合理性上去理解是不够的,需要从制度运行的技术层面去建立理性的理解。而制度对人的控制,其实是技术层面对人的行为方向的一种调节而已——当制度在技术层面将人们的行为调整向某个一般的方向时,这就构成这种制度对人的行为的通常的激励机制——即不同的制度调整,会将人们的行为调整向不同的方向,这个不同的方向,通常可以通过利益的一般流向与整个社会的利益格局中解读出来。并且还可以进一步对不同的利益格局的文化判断建立理解,以及这种利益格局与人类期待的文化合理性的利益格局的差异,从而理解人类制度的优劣……这是对人类制度建立考察的一般方式。
利益维度是行为展开的驱动引檠。它通常由收入与成本二大块组成,其纯收益则是收入-成本。这样,如果从收益最大化的效率因素来考虑,我们就会发现人类行为展开的二个基本的方向,即增加收入,减少成本——这是限于人类的经济行为的展开。人类的生活行为的理解,我们需要额外的认知范式——这个认知范式,我们会在对人类生活行为展开理解的时候,再进行阐述。但在人类最重要的经济行为的展开时,我们通常就这样理解人类经济行为在追求效率时,会倾向于收益最大化,而这个收益最大化,就会自然地产生二个行为展开的方向,增加收入,减少成本……
收益的最大化,其实是利益维度的自然要求。但认识到利益的存在,还需要在行为展开前存在一个价值判断的认知指引——通常每个人会对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价值判断,这是文化多元决定的,但这仅仅是人类生活行为的展开层面。如果进入了经济行为,我们就会发现,价值判断已经被人类合作行为所量化,而成为一个纯粹简单的价格存在,即如果一个产品,是用来出售的,能够卖也更高的价格,就是收益的增加。如果是作为成本的,能够最少的付出,就是成本的减少。这就能够让人们在实践层面提供一个非常简单的行为指引,即价格信息,能够在复杂的社会合作体系中,让人们非常方便地判断地行为的效率方向,增加收入的方向,与减少成本的方向,都通过一个简单的价格信息而清晰地指示出来,从而让人们的行为展开,社会合作体系提供了一个非常简单而清晰的价格认知指引……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方向是非常值得重视的,那就是责任的认知方向——责任是成本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人类的伦理互动要求的收入获取方应该付出的成本——而这个成本是社会伦理要求的他在产品与服务提供过程中,对购买者应该承担的品质义务——这种品质义务,构成社会成员互动过程中的利益边界。通常认为,如果服务提供方没有尽到这个方面的责任的话,他就会减少相应的成本,从而其收益就会增加,因为他的收益=收入-成本。而当他未尽相应的责任时,他的成本就会减少,其收益就会增加,但当他未尽责任时,他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的品质就会打折扣,结果购买他的产品的其他社会成员就买到了不合格的产品,因而蒙受损失——这就是说,产品服务提供方减少了社会责任而获得不正当收益,而产品购买方没有得到合格的产品,而承担了不必要的损失——这些构成社会伦理对人们行为展开的主要的约束方向,并且化为人们一个个具体的行为的责任的承担的不同的社会成员的身上,从而构成人类行为伦理规范的认知……
我们再来回到人们行为展开的主动性上,这就是说,一个社会成员,展开某种行为的时候,他是基于他的利益的追求的,他在认知的指引下展开其相应的行为,但这些行为需要获得社会相应的正当性的认可——这种正当性的认可,就是我们通常认为的权利存在。我们还没有就人类的权利存在展开阐述,但这是人类社会合作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即人类合作体,需要构建起一个广泛的权利体系,能够让其社会成员,在其日常的生产和生活中,自动地展开他的逐利行为,从而使得整个社会能够在这种个体社会成员的自动的逐利过程中开始他们广泛的生活、创造与工作活动,从而使得文明的秩序得以有序的演绎与生成——这是一个社会权利体系赋予个体行为展开的一个重要的激励——利益激励。没有鼓励个体追求利益的权利体系,社会行为依然会展开,但其秩序可能就与人类的文明秩序背道而驰。权利体系构成人类社会成员日常展开其行为的重要的社会合理性支持,是文明秩序生成的动力的驱动机制——我们需要从这样的意义上去理解人类的权利存在……
我们谈到权利的正当性问题——其实是合作体成员在展开他的社会行为之前,对其利益的边界的那种认知。而这种利益的边界,就构成人类行为展开的最重要的伦理边界的把握。即一个行为的伦理边界的存在,其实就是利益正当性边界的社会共识。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利益的边界呢?那是因为,当人们的行为展开的时候,因为他本身置身于一个合作体之中,这些行为,在很多的时候其实是与他人互动的,既然是与他人的互动,就自然存在一个相应的利益分配问题——即互动各方的利益边界。因为利益是人类行为展开的驱动引檠,所以每个人对自身利益是非常看重的,如果利益的边界不清晰的话,人们就会对利益进行争夺,从而导致合作体里非理性的竞争,这就会降低合作效率。于是有必要确定互动各方的利益边界——大家都尊重彼此的利益边界,在他们的行动过程中,不破坏这个利益边界,从而这就形成了合作体有效的伦理边界——即一个个体行为展开的时候,逾越他的利益边界,这构成他行为的最重要的伦理规范……
但是利益边界的存在,其实是一个认识上的问题,即只存在于人的大脑。人们能够体认到这个利益边界的存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认知。任何社会成员,在日常动态的社会互动过程中,他能自身行为展开的利益边界问题,其实是非常清晰的,并不存在对这个利益边界的认知模糊的问题,如果他对自身和他人的利益边界的认知存在模糊或者不清晰之处,其实他可能就会动辄得咎——因为他既可能无法获得自己的利益,也可能会因为侵犯他人的利益而受到抵制。所以对自身行为展开的利益存在与相应的利益边界问题,是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必须准确理解与把握的,这构成他能够与社会进行高效互动的基础,也构成他对自身行为展开的方向的清晰的认知……
但伦理行为其实只是让人们理解他们行为的边界——这是一种存在于人的大脑内的形而上的认知边界——如何将这种边界落到实处呢?这需要一种有效的规则存在,才能将人在社会展开的行为,作为一种可以建立直观认知的规则体系,从而使得人们在将他们所追求的利益边界从伦理的形而上的存在,转为现实互动中的一种准确的利益走向的时候,规则就承担这种将利益落到各个具体的行为展开的社会成员身上的作用——这种将利益落到实处的规则体系,是一个努力将人类伦理认知规范上的利益边界,通过行为规则而得到实践,所以规则本身是人类实践的力量,将人们日常行为中的那些相应的利益边界在实践层面中得到确定,从而决定了一个社会的利益格局。如果没有规则这种实践的力量的行使,人类所追求的伦理规范的那种理想的利益边界,就无法在实践层面得到践履,人类的文化合理性追求自然就落空了,因此需要一种实践的落地的力量,来践履人类的伦理追求,而这种实践层面的落地力量,就是人类现实生活中广泛存在的规则体系……
在这里,我们适当举一个事例来说明这种规则与伦理存在的差别性,从而理解什么是人类的伦理规范,什么是人类的规则体系。人们在现代生活中,彼此提供产品服务,这种产品服务中就包括食品。人类的伦理规范里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合作体的成员不能彼此伤害。这种彼此伤害并不仅仅限于人对人的武力伤害,还在于人们彼此提供服务时,也不能让服务的产品里,含有对人产生伤害的物质。食品添加剂曾经是一种保存食品的化学物质,能够让食品的保存时间明显增长,所以有一段时间里,人们会在食品里加入一些添加剂,这样,他们的食品在销售过程中的时间就会增长,从而使得商家的利润就会提高,因为他们销售时间增长了,减少了食品的损失,所以收入增加了。但随着人类认知的深入,人们发现了,这种食品添加剂对人们的身体是有隐形的危害的,这种隐形的危害的存在,就构成了人们在他们生产的食品中,添加食品添加剂的伦理非正当性。而在食品加工过程中,禁止添加食品添加剂,就成为食品加工的一个规则存在,并且要求在食品包装上标明食品添加剂的情况——是否含有食品添加剂。这个就作为直观的规则的一个组成部分。至于现实生活中,是不是在食品中添加食品添加剂,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因为这之中存在非常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食品中添加食品添加剂之后,人们从外在的直观的视角里并不能直接发现,而需要通过复杂的化学分析方法才能知道,而这种化学分析方法,需要非常高的知识才能进行,并且还必须在专门的实验室才能做,大部分的普通人是不知道如何对食品中的添加剂成份进行检验的,所以我们会发现,现在食品中违反规则而添加食品添加剂的行为大量存在,这就造成了食品加工行业里最普遍和最寻常的伦理与规则违反行为。我曾经和一个朋友探讨制度合理性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们可以打一个赌,就是在超市里买十种不同的食品,每个食品的包装上都有清晰的告知——不含食品添加剂。但我们可以将这些食品拿去检验,如果有一种食品真的和他声称的一样,不含食品添加剂,我就认输。结果那个朋友不敢赌——说明他也非常清楚,在我们的现实社会情境中,违反食品添加剂的使用的情形,是大量的存在,原因在于,这可以让商家增加许多额外的收入,而这些食品添加剂对人的伤害是隐形的、漫长的、并不明显的,即使是消费者最终因此受害,因为在追因上无法有效地追究到这些商家,所以商家事实上也不必承担责任,这就让这些商家敢于明目张胆地违反食品添加剂的使用规则,普遍地违法在食品中使用添加剂……
其实,我们会发现,规则本身是努力保证人类的伦理规范得到实践的——而伦理规范,在大部分的时候,是人与人互动时,建立清晰的利益边界的需求——而这种清晰的利益边界的产生,是为了减少合作体里人与人之间对利益争夺的冲突的,因为这种冲突,会让合作体的秩序无法有效生成——因此需要确定人们行为展开的那种利益边界的存在,人们的行为展开,只能在自身利益边界的范围内,而不能逾越其利益边界,而侵犯其他社会成员的利益边界,这是人类伦理确定社会成员互动的利益格局的需要,而这种利益边界在实践层面的展开,仅仅有伦理规范是不够的,需要一种清晰的规则体系来具体地约束行为人,从而使得这种伦理规范得到落实——即伦理规范是否得到落实,与人类社会规则体系是否有效有关。如果规则无效,人类社会所追求的伦理规范就会落空——这里,我们就涉及到对人类行为的道德性的理解……
人类行为的展开,其驱动引檠是利益的存在——我们需要预设所有的个体,当其行为的展开的时候,他对自身行为展开的利益存在是理解的,对他自身行为与其他社会成员互动时,其利益边界的理解也是清晰的,只有对这种利益存在与互动时利益边界的准确与清晰的把握,相应的行为展开才会有序,否则,个体将无法有效地展开他的行为。他可能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还需要通过相应的学习过程,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合作体成员——即他可能还未成年。如果他已经是一个合作的共同体成员,他在绝大部分的情形下,就能够清晰地理解他的行为展开的利益存在、以及他的行为与其他社会成员的利益边界,这也是他行为展开的权利边界与伦理边界——尤其是当涉及到伦理边界的时候,如果个体在他行为展开的时候,自觉地遵守与其他社会成员互动的伦理边界,他就在人类的文化合理性认知是,是一种遵守道德的行为,即他的行为,具备文化合理性认知上的道德属性……
即我们这里所谈到的人类行为展开的道德属性并不神秘,而仅仅是他主动遵守社会伦理所规范的利益边界,不跨越其利益边界,而侵犯其他社会成员的利益存在,这样,他的行为就具备人类文化合理性上的道德属性——这就是人类行为的道德存在……
人类的伦理边界是一个调整人与人互动的利益边界的形而上的规范——这个规范的存在,是实现人类理想中的利益格局的一种重要的文化合理性创造。人类通过相应的规则体系来实现这个伦理上的利益格局——但这种规则存在,需要得到人们普遍的遵守才能让这个利益格局得到践履。但现实生活中,对这个利益边界有充分认知的是行为人本身——即使与行为人存在利益冲突的其他社会合作成员,因为无法时刻看到行为人的行为展开,所以行为人对他利益边界的侵犯,他其实也是在很多情况下并不知情——即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利益受损。如果行为人逾越他的利益边界的话,利益受损者可能也处于无知状态,而行为人就能够直接获得这个利益。所以如果行为人在利益受损者无知的情形下,依然能够主动地遵守社会伦理的规范,并且自觉地不逾越其行为的边界,就能够让社会文化合理性所追求的利益格局得到自觉和充分的实践,从而构成了人类社会的理想秩序——这种理想秩序的生成,依赖行为人对他自身利益存在的把握,也在于他对社会其他成员利益边界的自觉把握,并且充分地遵守这些利益边界,使得自己的行为自觉与自动地遵守伦理规范所确定的利益边界,这就构成了行为展开的最重要的道德属性——即一个人自觉地遵守他行为展开的利益边界,他的行为就是道德的……
我们这里展开了对人类二个最重要的文化观念的扼要理解——权利与道德——毫无疑问,这二个文化观念,我们需要进一步进行专门的阐述,尤其是在技术层面上对其建立清晰的理解。其实我们还需要对人类若干个最顶尖的文化观念建立理解,它们是自由、平等、公平、正义、宽容、博爱、效率、文明……这些文化观念,是对人类社会行为展开的那种合理性进行路径追溯的源头——如果离开了对这些人类文化观念的理解,我们可能就会模糊人类社会行为展开的合理性的理解,从而最终无法理解人类社会秩序生成的那种深层的理性渊源。因此,只有充分理解了上述人类顶尖的文化观念的清晰的意义所指,我们才能真正展开对人类文明秩序的理解……
对人类行为展开的综合理解是非常重要的。这里所展开的一个分析框架,是对一个个具体的微观行为进行清晰的解构的——但在大部分的时候,人们可能并不关注一个个的具体行为,而是对若干个行为展开而形成的一个行为集成的结果进行综合的分析与理解,这才是人类日常行为认知里的主要的方向,如我们理解一个工厂的产品与社会其他成员的那种关系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一个工厂里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其实是很多社会成员的无数行为展开的一个整体结果——如一辆汽车,当它在市场上销售的时候,这辆汽车其实已经整合了几千个工人的劳动成果,是有着数不胜数的行为的一个集合结果,我们在对汽车销售行为进行分析时,这些行为就已经完全整合进了这辆汽车的价格之中,从而使汽车作为一个整体与社会互动——而这种对集合行为的结果与社会互动的那些行为,其实同样是依据这样的分析框架进行的,即依然有着行为展开的认知维度、利益维度、价值维度、伦理维度、文化维度与规则维度,其分析框架并无二致——即一个单个的行为,与若干个行为的综合的结果,我们对其的理解,依然是从上述若干个维度来有序展开对这些行为的一般的社会合理性理解的,这是一个对人类行为展开的一般的综合分析的框架,既适用于任何一个个体的单个的行为,也适用于无数行为的综合所产生的社会后果的分析,如果我们无法将一个行为分解成上述理解的维度,我们对这个行为的认知就存在缺陷,我们可能就无法将这个行为纳入一个理性的分析框架,就无法理解人类所追求的那些文化目标,究竟在这个行为上有没有体现出来,得没有得到践履?即人类的文明秩序是否得到了理想中的实现呢?这需要这个对行为建立认知的框架,能够得到清晰的分析与理解……
在对这个行为的清晰分析与理解的框架中,我们会发现,人类行为的利益展开,是他们行为展开的根本的驱动引檠。而之所以认知到这个行为展开的利益所在,是基于人们对自然变化的某个认知,以及人类理性发现这个变化的演变的不同方向与不同条件的关系,人们通过自身的力量,能够改变变化发生的条件,从而有序地将变化引导到人类期待的方向,因而实现人类的利益追求——但在这个过程中,人类需要通过广泛的合作才能实现,而这种广泛的合作,就自然地存在了不同的社会成员之间的利益边界,于是就产生了伦理属性,而这个伦理属性的存在,如果人们希望实现不同的社会成员的利益边界,那就需要通过有序的规则体系来调整人与人互动的行为方式,从而构成人类行为展开的规则调整——当然,这个过程中,因为变化的不同的方向性与人类所追求的目标的实现的关系,是通过人类的理性而发现的,这个发现过程,自然就伴随着理性对不同目标的价值判断的存在,这就自然地生成了人类行为展开的价值维度——而基于人类行为展开的价值判断与人与人互动的伦理规范,它们之所以产生,需要一种广泛的合理性的认同,这种合理性的认同,其实就构成人类行为的文化合理性的建构,这就自然地产生了人类行为展开的文化合理性的维度,这种维度,即是基于人类行为展开的价值判断的,也是基于人与人互动的利益边界的,而这个利益边界,本质上就是人类行为展开的伦理边界,是人类文化秩序生成的一个最重要和基础的方向——这六个维度,就自然地生成了我们理解人类行为的最重要和不可或缺的维度——我们只有从上述六个维度——认知维度、利益维度、价值维度、伦理维度、文化维度、规则维度——上去理解人类行为的复杂性,我们才能真正触摸到人类文明的真实的内涵……
当然,对人类行为展开的这个分析框架,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深入挖掘——这种挖掘需要介入技术层面的理解,即人类对其行为进行具体分析与研究的责权利分析,而这种责权利的分析,我们不仅要理解其技术上是如何有效实现的,并且这种责权利分析的框架,在人类的 社会实践中存在二种最主要的情形,一种是责权利的对称分析框架,一种是责权利的非对称分析框架,前者主要适用于人类的经济行为,后者主要适用于人类的政治行为——人类的政治行为,在我的理解中,可能会被另一个范畴所界定——即人类的公共支持系统。但对这二个分析框架的理解,我们还需要先努力理解其基本的社会机理,将会是未来展开的二个内容,这里,我就不再累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