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文明的理解,其实是理解人类的行为——从对人类行为的这一个节点出发,可以向上追溯,建立对个体的人的理解,也可以向下追溯,而形成对社会合作的理解,这二个理解的方向,对人的理解就进入了人文学科的范畴,而对合作的理解,就进入了社会学科领域。
而根据人类行为特征在社会所呈现的那种差别性,我们将人类的行为分为五大类——这五大类本身就涵盖了全部的人类行为,他们包括人类的生活行为,人类的经济行为,人类的政治行为,人类的学习行为,人类的交流行为——这五大类行为,构成对人类行为的不同理解。我们需要分别对其进行阐述……
首先,我们来理解,什么构成一般意义上的人类的生活行为?
人类的生活行为,是人们为了生命所追求目标能够有效实现而展开的行为。在自然的状态下,生命其实也体现出经济行为与生活行为这二种分类——但自然状态下的生命,经济行为与生活行为其实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即当自然界的那些动物感觉到饥饿时,它们就会去寻觅食物,一旦获得食物,这些动物们就直接进食,直到吃饱为止。于是接下来动物们就停止觅食和进食行为——这里,生存的目标分解为觅食与进食这二个部分,其目标实现的特征是直接的——即觅食与进食虽然在时间上有先后,但是中间并没有间断。是直接追求生存目标的实现。但人类的行为却产生了分别——他们并不是直接追求目标的实现,他们的觅食与进食行为产生了一个时间上的间隔——不再如自然存在的动物那样在时间上紧密衔接——如一个人的种植行为,与他接下来的吃饭行为,是并不衔接的。他正在进行的种植行为,与将来很长时间之后的吃饭行为是连接的。而他现在的吃饭行为,与很久以前的种植行为构成因果关系——即没有很久以前的种植行为,他现在所吃的粮食就不会生产出来。而他今天的种植行为,是为未来生产粮食,解决未来某一个不确定的时间的吃饭所需要的粮食供应。但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农民的种植行为与他吃饭的关系的一般考察。假设这是一个修鞋匠——我们就会发现,他现在正在进行的修鞋行为,与他吃饭所需要的粮食,二者在自然状态下几乎是完全不相干的——自然状态下,不展开觅食行为的动物,可能就没有饭吃——除了在幼小状态下,由父母哺乳或者喂食这样的特别的情形外,几乎所有的成年动物都是自己直接寻觅食物的。如果它不觅食,就会饿死——但人类社会就有大量的人,根本不生产粮食——但他们不愁粮食匮乏——那些专门生产粮食的社会成员,向这些人提供粮食——当然并不免费,而是通过一定的价格向其他所有不生产粮食的社会成员提供粮食供应。而那些不生产粮食的社会成员,如这里的修鞋匠,他就可以通过购买的方式来获得他所需要的粮食,从而使得他即使不生产粮食,也不担心粮食匮乏,而可以专心致志于他的修鞋工作——他通过修鞋工作而获得货币回报,再使用这些货币来回报那些粮食的种植者与流通者,然后他就能够获得他所需要的粮食——没有这个过程的有效实现,人类就无法进入合作状态——因为合作意味着分工,而分工,自然意味着一些人做A类事,另一些人做B类事,再有一些人做CDEF……以及更多的事……而不同的人通过做ABCDEF……这诸多不同的事,其实可能并不是为自己做的,或者为自己做的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所做的这些复杂的专业性事项,其实在很多时候是为他人做的,而他人所做的事,有一部分可能就是为他做的——人类社会的合作,本质就进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那种状态,而如何能够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呢?这就需要对人类经济行为里的合作与分工所产生的财富的创造与流通进行深入的考察,才能形成对人类经济行为的有效理解……
这里我们所展开的是人类目标实现的那种复杂性——我们称之为目标之间接实现型——这种人类目标间接实现型,与动物目标实现的简单和直接性形成对照——即动物追求它们目标的实现是直接的,是直接目标实现型,而人类所追求的目标的实现,是间接实现型。人类很早的时候,当他们还处在自然的生存状态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有过目标直接实现型这样的如动物一样的过程——即当他们感觉到饿的时候,我们的先人们就直接到山上或者草原上去采摘野果,或者去猎食小型的动物,或者捡拾大型肉食动物食剩的残余。当他们感到渴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到河流或者溪流里去找水喝。当他们吃饱和喝足了之后,就会直接躲到洞穴里休息——这种生存方式,不知先人们经历了多久,反正我们可以想象,最初的人类,一定是经历了这样的直接目标实现型这样的生存阶段的,只是随着他们对自然变化认知的深入,他们才渐渐地改变了其追求生存的一般方式,而进入间接目标实现型的阶段——现在,我们可能很难觅到直接目标实现型的人了,即使是有,可能也是非常原始而古老的部落,生活在一些偏远的角落,也不是我们考察的主要对象,可能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还会作为人类从自然状态演变到社会状态的一个最原始的标本,需要得到某种意义的保障——但就我阅读所及,我还真的没有知道,人类还有处在直接目标实现型阶段的部落。即使有些人还处在相对原始落后的阶段,他们可能也只是一种自给自足——即他们生活所需要的大部分的物质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并不参与社会的合作交换——或者只有很少的物质,如一些技术要求相对较高的工具,通过购买来获得,而大部分生活中所需要的物质,是通过自己的日常劳动创造来获得的,但这已经是间接目标实现型了——只是这是一种较为低效的间接目标实现型的生活形式,当人类在早期生产力发展水平很低下时,人们通常就是进行这样的简单的自给自足的生存方式,这样自给自足的生存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只能勉强维持生存,而很难产生较丰富的精神目标,是人类文明低等级阶段的特征,这样的文明阶段,长期感到物质匮乏,是文明的匮乏阶段,这个阶段,对人类所创造财富的争夺就非常激烈,社会通常处于等级制之下,绝大部分社会成员,日常生活里食不裹腹,生活艰难。中国古典文明,就长期处于这样的阶段之中,以至于我们产生了“民以食为天”这样的谚语——这说明,在古典时代,我们长期受制于食物的不足,有一本现代人撰写的描述清乾隆时代的历史书,名叫《饥饿的盛世》——就是向我们展示,中国历史上享有盛誉的康乾盛世,其实是处在饥饿的威胁之下的——如果这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盛世,都是时刻感觉到饥饿的威胁的话,那么,我们中国漫长的三千多年的文明史,其实是长期处于资源的极度匮乏之中的——这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痼疾——其实本质上是因为生产力的低下所导致的……
人类从他们自然状态下的直接目标实现型的生活方式,转向间接目标实现型的生活方式,这样,人类行为的展开与他们所追求的生活目标的实现之间,就自然地产生了一个较长时间的时间间隔——即你会发现,人们现在所进行的生活行为,他们所获得的那些资源,其实是很久以前所创造的——这是自然经济状态下的间接目标实现型。如果是非自然经济状态下的间接目标实现型,却与这个有差别——即他们所追求的生活目标实现的那些物质,是当前或者以前某一个时间段所实现的,这不再是主要的,而是,他们所实现其生活目标的这些物质,是他人所创造的,不管这些创造物是当前还是以前,而是,他们所追求目标的实现,是在他人的帮助下才能实现。而他们自己的经济行为,却是帮助其他人去实现他们的生活目标——即人类社会的间接目标实现型,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时间不的非衔接,还在于,他们在彼此相互帮助他人实现其生活目标,而自己的生活目标,却需要他人的帮助才能实现——而且,我们还会发现,人类这种相互帮助而实现其生活目标的方式,不是A帮B,B帮A这样很容易理解的形式,而是A帮B,B帮C,C帮D,D帮E,E帮F,F帮G,G帮H,H帮……然后你可能还搞不清楚,这种彼此复杂的相互帮助以实现人类生活目标的行为,当A追求他的生活目标的实现时,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过程中,究竟是谁在帮助他实现了这个目标?他也不需要知道是谁在帮助他实现这个目标,因为人类通过复杂的财富的创造与流通机制,使得这种人与人之间奇特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深度的相互合作方式,得以在人类社会广泛、全面而普遍地展开……
人类这种生活目标实现方式的改变,使得人类的行为方式也产生了改变——不再如自然状态下的动物那样行为,而是有着非常深刻的行为动机——而对这些行为动机的考察,就成为对一个社会人的理解的主要的方向——而这个理解,就需要理解,人类在复杂的社会行为的展开中,那些分散在个体行为之间的不同的行为,所构成的一个个的行为的变化链条——这些变化链条,意味着那些复杂而离散的行为,是沿绕着某一个持续的变化而展开的,最简单的是人们的种植行为,他们在一个收获的季节里,在不同的节气的要求下,展开不同的行为,这些行为构成一个连续的变化的链条,我们对这些行为的理解,需要在这个完善的变化链条的有效建立之后,才能理解其相应的自然意义与社会意义,而社会意义,则构成我们对人类行为理解的最关键的方向,因为只有理解了人类行为的社会意义,我们的视角才真正切入了人类的文明之域——而这些复杂行为,我们可以离开其变化链条而对其特征进行一般的归纳,于是就形成人类行为的生活类,人类行为之经济类,人类行为之政治类,人类行为之学习类,人类行为之交流类——这五大类人类的基本行为,其实是有着非常复杂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就如同人类行为展开,在合作层面的那种非常复杂的关系一样,都是彼此相互联结着的——但这种彼此相互的联结,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从这些行为的特征上去对其进行单独的理解与把握,从而在思维层面上,建立对这些行为的单独考察,理解其相应的社会意义,以及人类文化如何对这些行为建立合理性的理解,然后对这些行为进行相应的价值排序、伦理规范与规则约束,而这一切,都需要建立一个相应的利益走向的视角,这构成对人类行为的综合理解……
人类的生活行为——其实是围绕人们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而展开的。人类无论怎样展开他们复杂的行为,他们所追求的生活目标的最终实现,才构成人类所有行为展开的终极目标——如果不追求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人们是没有任何激励来展开他们的社会行为的,就如同在自然状态下的那些动物,它们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会觅食,只有在渴的时候,才会去寻觅水源并喝水——否则,他们就处于休闲状态,而很少会主动展开它们的行为追逐——很多肉食动物,当它们处于吃饱的状态时,即使有猎物经过它们的眼前,它们可能都懒得动弹。所以人类行为的展开,本质上都是为最终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而人类追求生活目标有效实现的行为,我们将其归类为人类的生活行为……
当然,对人类生活行为的理解,首先需要理解的是人类的生活目标——其实在前面我对物质、生命与人进行某种方式的特征定义的时候,就是通过不同的目标的差别而对此进行分类理解的,即物质的存在,是没有什么需要实现的目标的,它听任环境的力量作用于自身,无论自身以什么样的形式而存在,物质均坦然接受——当然这也与物质本身并不自由意志有关。但生命却有自由意志,它需要保持自身的生存,即需要以特定的生命的形式存在,才构成生命的意义,这样,它就需要有着基本的生命目标的追求,这基本的生命目标——就是生存与繁衍——之所以需要这二个目标,是生命本身只有在活着的状态下才能呈现出生命的特质,所以它要追求生存——但所有的单个的生命在这个星球上的存续时间是有限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一种机制来延续生命这道靓丽的风景,生命现象就会因为生命个体的死亡而终结,所以造物主创造出一种机制,即通过繁衍的方式来实现生命现象的有效延续——这样,生命个体的死亡,就无关乎整个生命现象的消失了,生命可以在生命个体死亡之后,依然可以通过繁衍来延续生命现象——这样,繁衍就自然地成为生命个体的生存目标之一。我们通常将普通的生命目标定位于这二个简单的目标——生存与繁衍,这就是普通的生命目标。而人类,本身是一种自然状态下的生命,当然也需要追求这二个目标的实现,所以追求生存与繁衍,是人类必须追求的最基本的生命目标——但人类文明的进步,是需要跨过最基本生存目标的这道坎的,人类还需要追求更丰富的目标,这些目标,就被归类为人类的精神目标——即人类并不满足于他们追求简单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他们还需要追求更丰富与更多元的精神目标,而对精神目标的追求与实现,是人类文明生活的最重要的表征,并且,人类对精神目标的追求,还体现在,他们即使在追求最简单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过程中,也对这些目标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改变,即附加了更丰富的人类精神元素,使得人类在追求最基本的生存与繁衍目标实现的过程中,也自然地将他们附加于基本生存与繁衍之上的那些精神目标得以有效实现,从而使得人类文明的生活方式,提升了他们的最基本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品味——如人类所体现的饮食文化、茶文化、咖啡文化、酒文化、爱情文化、家庭文化、性文化……这些复杂的人类文化形式,都是人类在追求他们最基本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的过程中,所自然附加的人类丰富的文化形式,使得人类即使在追求最基础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过程中,也呈现出与动物追求这些目标实现的迥然不同的形式,使得人类的精神与文化形式,无缝覆盖人类所有的追求生活目标实现的行为之上,从而达到有效提升人类行为的文化内涵的目标……当然,对人类精神目标的文化合理性的理解上,我们需要通过专门的人类文化创造来对此进行解构……
人类精神目标是非常复杂而多元的,对精神目标的分类考察,并对这些不同的精神目标进行价值排序,是我们理解人类生活行为的一个重要的方式——即我们需要对人类复杂的精神目标建立分类的理解,并且通过对这些精神目标进行价值排序,而理解人类推崇什么样的精神目标,而反对什么样的精神目标,从而进一步理解,人类是如何对他们的精神目标进行价值排序的?其文化合理性的机理在哪里?个体又如何去追求他们的精神目标?个体对精神目标的追求,与人性有什么样的关系?而所有这一切,就是人类的文化多元需要努力切入并对此建立起深刻理解的领域……这些,我们留后再表。
对人类生活目标的考察与理解,是对人建立理解的一个重要的方向——而这种对生活目标的理解,是通过对人的生活行为的观察,而建立起这种生活行为与他所追求的目标的那种有机的关系的。如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个人在钓鱼——钓鱼是一种行为,但钓鱼行为,可以视为一个人在业余时间的一种爱好——如果钓鱼行为是在参与比赛。则可以理解为一种竞技行为——但这种竞技行为,通常与人们的生活目标无关,而被社会解读为一种职业,如那些职业球员一样。但如果仅仅是一种没有奖金、或者奖金很少的业余比赛,则又可以视为一种业余的爱好——总之,人类的生活行为,是出于个体的纯粹爱好而追求展开的行为,这些行为,并不能给个体带来什么收入,反而会使他因为这些爱好而不断地花费金钱——即生活行为本身除了为了满足自身的那种内在的需求之外,不再有额外的收入——如果能够带来收入——我们通常就将这样的行为视为工作。即人类的生活行为,本质上就是通过消费他们在工作中所获得的收入,从而追求他们生命目标实现的行为——这与人类的工作与投资行为相反——工作与投资行为,就是通过他们组织或者加入某个生产组织的行为,来产生收入的行为。这二种行为,构成人类基本的经济行为。没有投资,人类无法有效组织资源进行创造与交易,没有工作行为,人类的生产与交易组织就无法有效的运转。但人类的生产与交易组织所达到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满足人类的生活行为的需求——而这种为了生活行为而花费收入来购买相应的产品与服务,就是人类的消费行为——人类的消费行为,其实是为了追求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但人类的消费行为,如果没有有效的生产与交易这些组织提供产品与服务,消费行为就很难进行——除非消费者自己去创造这些产品与服务,但这是一种低效的行为——人类通过合作与分工,进行生产与交易,能够极大地提升人类的合作效率,而通过花费金钱来购买这些产品与服务,就构成人类经济运行的一个完整的链条——而这个完整的链条的二端,就是人类的生活行为和生产与交易行为……
人类的生活行为包括吃穿住行这些最基本的日常行为——其中吃穿住主要属于基础的生活目标的实现,当然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考察,我们依然能够发现更丰富的人类精神元素——如人类服饰的流行时尚,本身已不仅仅是人们御寒的需要,而是饮食了复杂的人类精神追求,这些精神追求,既有人们关于审美的追求,也有关于竞争的追求内涵——即通过对服装的品牌识别,来让自己在社会层级的表现中体现出差异性或者高价值的评价——这体现出人类高级的文化建构。我们需要在对人类文化建构方面进行系统的阐述——但这本身是属于文化多元的范畴的,是人类生活目标追求的内生力量之一。
当然,在行的方面,我们可能会区分基于工作之行与基于生活目标实现之行这些特征的区分——因为当基于工作之行就会进入人类的经济行为的范畴,而基于生活目标实现之行,就是人类生活行为展开的范畴——但如果考察人们纯粹为行而具备的那些工具——就是人们对他们生活目标追求的范畴——如古典时代,孔子就对车的要求情有独钟,他的最心爱的弟子颜回去世,他父亲无钱葬他,于是请求孔子卖了他的车来葬颜回,但孔子不同意。因为他认为自己做过大夫,而曾经做过大夫的人,其社会地位决定了他出行需要有车,所以他不能将他出行的身份表征的工具——车——卖悼。这里,我们就能够窥探出一个社会里,不同的出行方式所体现的那种身份差别——车不再是一种单纯满足出行的工具,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即使是现在,我们也能够发现,人们出行的那些复杂方式,骑自行车出行,开普通的汽车出行,开豪车出行,坐飞机出行……这些都构成社会不同的价值评价,也促使不同的社会成员,努力根据自己的收入水平,来选择他们上学出行的交通工具——只要有可能,即使在收入水平有所不足的情况下,人们还是倾向于努力购买价值更高的座椅,来满足自己出行时被社会高评价——中国古代有句民间谚语,说的是骑马没有遇上亲家,骑驴却碰上亲家了。指的就是出行时,坐上高级的交通工具、拥有较高的社会评价时,却无法在自己最愿意让他知道的人知道,但一旦自己坐上了社会评价较低的交通工具、结果却偏偏让自己不愿意遇上的人碰上了——这是对一个人想将自己社会价值高的一面向他亲近或者熟悉的人显示时却不成功,但他不愿意将他社会价值评价较低的一面向他亲近或者熟悉的人显示时,却偏偏没有如愿——这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体现了人类深刻的竞争人性——人类在他们的社会行为中,在很多时候他们的生活目标的选择与最终做出,都与这些深刻的竞争人性密切相关——我们会在竞争的人性中,对此进行系统的阐述。
人类的一切行为的展开,都会自然地含有对人类文化建构的那种价值排序里,对高端文化价值的追求——人类的价值排序与他们的文化里,对不同的行为的价值评价有关——人们倾向于追求文化层面的价值排序的高端行为,只要他们的能力具备,他们就会努力去追求在价值上排序更高的精神目标的实现方式,如在衣服上,他们愿意选择更好的品牌——即使这些品牌可能需要他们更多的付出,但人们乐此不疲——当然也必然有一小部分人,他们通过不在衣服上迎合大众的评价标准而选择满足自己的舒适性——如前不久在网上流传一张图片,一个衣着普通、并且穿着非常简陋的鞋子的老者,正在一个讲堂上自在的演讲——这是一个院士,他在一个高端讲座上作主题演讲,但他的服饰——尤其是鞋子,从社会价值评价标准而言,是非常低端的,通常大部分人在日常生活中很少选择,除非是那些十分清贫的人,而这些十分清贫的人之所以会选择这样老式的布鞋,不是出于他们的审美需求,而是出于他们的贫穷,他们消费不起更高级的鞋子与服饰,因此不得不穿这些廉价的布鞋——但这位院士显然不属于消费不起高级皮鞋与品牌服饰的人,而他依然打扮得非常普通、并且穿着这种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显然是寒碜的布鞋,而出现在一个高端的讲座上,这时候,人们对他的行为的文化评价就发生了根本的差别,他这种穿着廉价布鞋的行为,不再被视为一种价值排序低端的文化行为,而是一种不再在意社会的评价眼光、追求活出自我、对这些外在的社会评价体系超然达观、只追求自己内心的惬意、而对那些世俗所追求的所谓高级的生活情趣不屑一顾的超越——这构成了一种更高级的文化评价体系里的行为方式,是人类所追求的个性生活方式的一个生动的例证,因此这张穿布鞋的图片很快在网上流传开来,从而作为了人类超脱的文化生活方式的一个生动的范例……
当然,前面我所阐述的是对人类生活方式的文化诠释的一个事例——但要选择如那位院士一般的对普通人的精神与文化追求的超越,是有非常高的门坎的——通常在院士出入的那种讲座——被人们视为高端场合,而在这样的高端场合,人们都会西装革履——这被视为社交场合的正装。即使穿着休闲装,也会被人视为不礼貌,更何况院士所穿的恰恰是在价值排序里非常低端的服饰,因此显然是不符合社会规范的,这种社会规范的产生,其实也是通过一种有效的门坎而将人与人的交流限定在不同的人群之间——有些人能够参与某些场合的社交活动,但却无法进入另一些场合的社交——这是人类社会交往分层来彰显社会层级的一种巧妙的文化生活方式,也是人类竞争的一种体现,而在院士讲座的这个场合,作主题演讲的院士本身,显然是这个场合里最重要的人物——他是作为这个社交场合的核心——而通常院士本身,就含有非常丰富的文化含量,他是一种社会分层的显赫的身份的象征,体现了拥有院士头衔的人,是因为其在某一个行业取得了社会公认的卓越成就,因而被评为院士,是一个行业里的顶尖人物,自然也拥有大众对他的追捧与爱戴——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在这样一个大家都认为庄严的高端的社会场合,也不是没有能力购买相对社会价值评价较高的品牌衣物,但他却偏偏穿上了显得非常寒酸的布鞋,来出席这样的场合,并且在演讲过程中,完全不在意别人对他穿着的某种好奇的窥探,而是天马行空的自顾自的进行他的演讲,而这个演讲才构成这个社会场合里真正的重头戏——人们之所以穿着正装来参与这个社会活动,是为了追求这个演讲的重头戏的,但同时社会大众认为这样的重头活动,与其相融的一些附属的行为——如参与者的穿着——也需要与这个活动的重要性相匹配——这是人们选择穿正装的原因。但偏偏是院士本人,却只看重演讲本身,而对演讲相匹配的那些服装之类的外在的形式的讲究,一点也不在意——这在人类文化判断上,构成了一种不对称——即外在的形式的存在,与内在的活动内容的本质——在文化形态上的不匹配,这构成人们对其行为的超脱感兴趣的原因——但只追求纯粹的本质,而对外在的形式的存在——人类文化建构的形式的东西——置之不顾,而是直达行为的真正本质,这需要一种超然达观的处世态度与对形式与本质的准确把握与认知的能力,这都是普通的大众所不能真正理解的,所以院士这样的行为,是需要高门坎的——并非普通大众能够选择的。相反,如果做出这样行为的人不是院士,而是一个削尖脑袋想参与这样的社会场合的社会层级较低的人士——如果他也如院士一样穿着这样廉价的布鞋出席这样的讲座,那人们对他的评价就不会如院士这样高了,相反,另外的文化评价就会如期而至——乡巴佬终究上不了大堂,不知道这样的场合里需要庄重的着装吗?不知道参与这些活动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上流社会的成员吗?你却穿着这样寒碜的衣服去参与者这样的活动,一点也不尊重这些与会的人士……你会发现,一套完全不同的评价标准就会加在你的身上——仅仅是因为,你是一个普通人,你甚至都需要勉强才有资格参与这样的社会活动,而在这样的活动中,社会文化规范要求你郑重其事——这种郑重其事主要从你的行为中的那些外在的形式的东西来体现——即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而你竟然穿着非常普通、甚至是寒酸的服饰参与这样的盛会,那当然是不礼貌、也不体面、也与你所参与的场合不相称的行为……
这里所谈及的对人类行为的文化诠释——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进入对人类文化多元行为的文化合理性建构层面。我们会发现,对同一行为的作出,人们会对这个行为人主体的差别,而作出完全不同的文化诠释——人类需要一种形式来彰显他们所选择的文化合理性内涵——这种文化合理性内涵,是人类精神追求的重要特质,没有这种文化合理性内涵的存在,人类的精神目标追求就失去其内在的依托,而这种文化合理性的内涵,同时需要相应的外在的形式的东西来匹配——这些外在的形式的与精神内涵相匹配的存在,就是某些特定的物质形式,如这里所举出的事例,就是不同的人类服饰在社会价值评价体系里所呈现的排序高低——但谁拥有超越世俗评价标准的资格——也是社会文化体系里的一个重要的标准。并不是任何人,能够穿着布鞋在这样高端的社会场合出入,都能够获得社会大众的合理性的文化认同的。一个院士可以穿着布鞋出席这样人们认为庄严的场合,但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也如这位院士一样穿着来参与这个讲座,他就会受到社会大众的一致的批评……
这种对人类行为的文化合理性建构——或者说对人类社会行为的文化合理性诠释体系,构成人类生活行为选择的重要的社会激励。而这种文化合理性的诠释体系,构成人类文化建构的重要内容——但这种文化建构,通常是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而他们所理解的是那些可直观的存在——即文化合理性建构过程中,所通过那些物质与行为的外在的形式特征,即大家通常能够很容易理解那些外在的形式的特征,而对这些形式特征所隐含的人类文化合理性的内涵,大部分人似懂非懂、或者根本就不能理解——但对文化合理性的内核的不理解,并不妨碍人们对这些外在的物质形式的追求——只要有可能,人们就会努力去追求那些形式的东西,为的是努力在他人面前的行为,体现某种更高的文化价值——而社会通常也会将这些行为的外在的形式,自然地与他们所追求的那些文化内涵挂钩——久而久之,人们就会发现,那些文化内在所应蕴含的东西,并没有成为人们追求的重点,但那些体现文化内涵的非本质的形式的存在,却因为其具备直观性,而被人类所热烈地追捧,最终,人们对实质的内涵完全视而不见,而对物质的那种形式的存在情有独钟——人类文化失去了其本质的属性,而变异为对一种外在的形式的存在的趋之若鹜——人类在追求他们文化行为的外在合理性时,通常却实质性地失去了他们文化追求的真正内涵——这构成了人类文化追求行为的某种异质化……
我们不再对人类生活行为的那种文化诠释与生活行为的形式的存在与文化内核的脱节进行进一步的阐述——这个我们留待对人类文化建构的理解上再去深谈。这里我们希望阐述的是,人类的生活行为,本质上是追求某一个精神目标的实现——而这个精神目标的实现,其实是需要人类自身赋予其价值——而这种价值,其实是人类的文化共识行为,但这种文化共识行为,要呈现出人类的感性直观的一面,就需要相应的外在的形式的存在,人类通过追求这种外在的形式的存在,来实现他们的精神目标所欲体现的文化内涵——这是人类行为的形而上与形而下的某种衔接需求所决定的人类文化目标实现的一般技术。我们来进一步阐述人类精神目标的一般类别,因为这构成人类行为的最终的目标——同时,也是人类文明生活得以实现的主要途径——人类通过实现他们的精神目标,来获得他们认可的那种文明生活的形式。所以对人类精神目标的考察,是我们对人类文明建立理性理解的一个重要的方向,一个文明演进的源头的方向……
对人类精神目标的理解——首先还是需要对人类精神目标建立分类,人类精神目标的产生,是驱动人类生活行为展开的主要原因。这些生活行为的展开,本质上都是为了追求他们自身的精神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而如何理解人类的精神目标,这成为对人类生活行为建立有序理解的一个关键的维度——那么,我们应该怎样给人类的精神目标进行适当的分类呢?人类除了他们所追求的生存与繁衍目标之外,他们在日常生活行为的展开中,显示了怎样丰富而多元的精神目标的存在呢?这是一个问题……
人类生活行为的展开,主要是通过围绕追求什么样的生存、繁衍与精神目标的追求而进行的。人类生活行为的展开,本质上是对财富的一种消费——没有财富的支持,人类的生活行为几乎无法展开。除了呼吸是支持人类生存目标的有效实现——人类须臾也离不开空气而存在——但空气恰恰是人类生存环境的确实性因素之一。人类需要在一个确保空气存在的环境是生存。所以即使空气对人而言至关重要,重要得几乎不可或缺,但空气却并不是人类追求的财富。所以人类的呼吸也并不消耗他们的财富——人类对空气的需求并不在人类日常展开他们的生活目标之中——人类无论吃饭也好、喝水也好、性生活也好、娱乐也好、休闲也好、思考也好、信仰也好、竞技也好……这些行为,都需要消耗财富——而所以消耗财富的行为,我们都将其称之为人类的生活行为。而所有追求财富的行为,我们都将其归类为经济行为。人类通过经济行为来获得财富,然后通过消耗财富来获得相应的物质与服务,然后再通过这些物质与服务的使用,来满足人类的生活目标——这成为人类文明的一般形式。我们对生活行为与经济行为的理解,其实就是理解这个过程的一般特征……
首先来理解人类意义上的那些生活行为——比如一个人,和人在家里聊天,看电视连续剧,出去钓鱼,和几个朋友打牌,或者去集邮诸乐部交换新的邮品,或者参加一个旅行团的旅游,或者与几个朋友一起聚餐喝酒,或者去与异性朋友约会,或者在晚上去观察流星并拍照,或者创作一些流行的诗歌,或者参加一个政治集会,或者到一个教堂去祈祷……你会发现,这些行为,其实都构成人类的生活行为。他们有些是追求生存目标的实现的,有些是追求繁衍目标的实现的,但主要是追求精神目标的实现,上述行为的展开中,我们并没有将人类所有的生活目标都全部展开——当然,我们可能也不可能将人类所追求的生活目标全部展开——我们只能对人类生活目标的一些基本的类别进行展开的理解——这些基本的类别,就构成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展开他们行为的自由所追求的最终的方向——我们会发现,人类的自由,其实是自由地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实现——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可能就在空谈人类的自由……
信仰目标是人类生活目标里,最重要的精神目标之一。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史上,人类的信仰目标其实在很长时期内居于他们所有的精神目标的最高的位置——以至于人类产生了属于他们的独特的信仰时代,有些民族如阿拉伯民族,他们依然处在人类的信仰时代。除了中华民族——这个连续演变的文明,并没有一个时代里让信仰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精神生活的主流——即中华文明,从其现实演变的特征而言,其实是一个世俗目标追求为主的文明,即使他们也并不缺信仰的一些基本形式,但从那些进入信仰时代的民族所追求信仰的一般形式而言,很多人认为中华民族的传统信仰观,其实是一种被世俗目标追求而异化了的信仰形式,不再是一种纯粹的信仰追求——这一点,我在某种程度也也认同。就如同人类吃饭是为了生存——但人类其实在吃饭这样的行为展开中,已经羼杂进了诸多的文化形式,这些文化形式其实是追求某些精神目标的实现而出现的,即人类吃饭已经不再是纯粹追求他们生命的存续,而是同时寄托了诸多精神目标的实现,并且人们会发现,对于吃饭所选择的形式,在社会合作体的共识价值判断里,其体现精神目标追求的那些物质形式,才构成人类对他们日常吃饭行为的更优先的价值判断。同样的道理,中国传统是一个追求世俗目标实现的国度,而在这个国土里,信仰的追求,同时也自然地羼杂了人类诸多的世俗生活的目标,如追求多子多福,追求在这个世俗世界上更丰富的财富,更高级的官阶,更平安、更健康、更长寿……这些世俗的生活目标,就自然地与我们传统的信仰揉合在一起,成了具备中国特色的信仰形式——这是信仰形式中所羼杂的人类不同生活目标的特征的差别——当然如果从对西方所追求的信仰目标来确定人类的信仰本质,中国传统文化里的信仰当然就会被自然地排在价值低阶的位置……
在人类精神精神目标的排序中,信仰目标长期处于非常高阶的位置,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精神目标之一。很多人认为,我们传统文化之所以不如西方文化,主要就在于我们是缺失信仰的——他们认为,一个人如果缺失信仰,就会在社会行为中没有顾忌,为了追求生活目标的实现,会为所欲为——当然,这些观点其实值得商榷。首先是为所欲为的能力问题——人类的能力是有限的,即使他们为所欲为,他们能够做的也很有限。并且人类在社会行为的展开,其实受制于社会其他成员的认同的压力与公共强力——这些构成对人的行为展开的内生压力与公共强力的约束,只是这种内生压力的强度与公共强力所起作用的方式的差别而已——他们其实是不可能为所欲为的。在传统的信仰社会里,通常会将伦理规范与规则约束与信仰联系起来,认为,我们的社会是由上帝创造的,包括人类和万物都是由上帝创造,所以上帝规定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尤其是规定了人类的道德存在——但其实人类的生活方式与人类的道德存在,本身都是由人类创造的,人类需要通过不断拓展他们全新的生活方式来给文明进步提供方向性创造,但同时,人类需要通过有效的伦理规范来约束人们行为的展开,以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合作体,只是人类将这种伦理规范与生活方式的创造,西方信仰时代将其归功于上帝,但其实这些都是在人类认知与合作的基础之上创造出来的,与上帝并不相干。所以中华传统信仰的世俗特征,并不妨碍我们的合作体产生相应的伦理规范与规则约束——只是这些伦理规范与规则约束与基于信仰而产生的伦理规范与规则约束是有差别的,但对人们在他们日常社会行为展开中的约束作用则是一致的……
信仰目标的追求,是人类最重要的精神目标之一。但并不是人类唯一的精神目标——人类的精神目标还有很多,我们在前面阐述人类的精神存在的时候,对人类的精神目标作了适当的展开,这里并不累赘。在人类的精神目标追求之中,我们会发现,存在诸多的精神目标形式,包括人类的政治追求、慈善追求、艺术追求、文学追求、学术追求、科学追求、技术追求、竞技追求、音乐追求、娱乐追求……这些人类复杂而形形色色的追求,构成人类精神目标里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人类所有追求的这些精神目标,其实都是为了他们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而人类在追求这些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过程中,通常他们需要消耗财富——而如果没有相应的财富,人们就会发现,他们所追求的所有这些目标,其实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约束的。其中主要的约束是,人类是需要首先追求生存的——没有生存,这些生活目标的有效追求就会落空,而财富却需要通过人类的创造行为才能产生。没有人类财富的创造力,人类所追求的生活目标的实现的那些物质存在,就都不会出现在人类的生活中。而在自然的生存环境下,人们是通过自己从自然的环境中来求得这些生存资源的,但在社会合作的环境下,人类是通过广泛的合作而实现他们的财富创造的——我们会通过对人类经济行为的理解,来拓展对人类丰富的创造行为的理性理解……
人类的一切生活行为,都需要消耗财富——即使是人类消耗财富最少的生活行为,如信仰或者修行中的冥想——这可能是消耗财富最少的人类精神目标的实现——即纯粹通过大脑的运行来追求人类信仰目标的实现,在打座过程中,几乎不需要消耗任何物质,也就意味着不需要消耗财富——但即使是这样,这个人的生存也是需要消耗财富的,并且这个打座的场所,基本本身也是由人类建构起来的,即使达摩祖师,他是在少林寺后面的石壁上面壁沉思,但这座石壁即使是天然的,达摩祖师修行的少林寺却是人类创造的财富之一,并且这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其所消耗的人类财富可以用天文数字来衡量,尤其是在达摩所在的时代——所以信仰其实也离不开人类财富的支持。即使如我佛如来,他追求信仰的方式,是坐在天然的菩提树下冥想,这个似乎不需要财富的支持——但佛佗依然需要衣服、饮食——这些也构成人类财富的组成部分,并且如果在露天的菩提树下进行信仰追求的行为,也会带来很多意外的因素,如会感染风寒等,如果需要恢复健康,就就需要进行相应的医治,于是就会消耗人类的财富——所以我们会发现,人类追求他们一切生活目标的实现,本质上都需要消耗财富,几乎找不到不需要人类财富支持的人类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行为……
我们还没有展开财富与人类其它观念存在的那种关系的深刻理解,如财富与利益、物质、货币、金钱……这些表征人类财富存在的观念之间的清晰的对应关系,这些关系,我们需要建立综合的阐述,将这些观念之间的清晰关系有效的揭示出来。我们先在这里阐述人类的财富存在与人类追求生活目标实现的一般形式,才能进一步理解人类财富创造的那些一般的行为方式,究竟是如何基于人类的财富观念而展开的……
人类一切的生活目标的展开,都需要消耗财富才能实现。人们即使倾向于努力减少财富的消耗以追求实现更丰富的目标——这成为目标人类财富使用过程中的一般形式——但人们会发现,他们对生活目标的追求过程中,会自然地追求更丰富、更高级的精神目标的实现,而那些更丰富与更高级的精神目标的实现过程中,他们需要消耗的财富却是不断地增长的——即一个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他们需要消耗越来越多的财富,并且越是高级的生活目标,所需要的财富就越高,在社会需求的激烈竞争中,如果有一些大家都追求实现的目标,但帮助这些目标实现的人类资源是有限的,于是为了追求这些资源,人类就通过不断的提高这些资源的价值,来竞争这些资源,以帮助人们实现他们相应的生活目标,这些资源就在人类社会里显得越来越重要,从而使得人们需要不断地消耗更多的财富来追求它们,这样,人类社会就会发现,一些非常容易实现的生活目标,他们所需要消耗的资源就会越少,他们就不需要消费多少财富,从而使得这些生活目标,几乎是人人都可以实现的。但另外一些生活目标,其所需要消耗的资源却很多,于是只有少数的人能够承担起这些资源消耗所需要的财富,于是只有少部分人能够实现他们的生活目标,而大部分人,当他们在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会发现,他们的财富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他们就转而有序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调整他们的生活目标,而将一些需要消耗太多财富的生活目标取消,不再去追求——这种情形,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想追求这些目标的实现,而是他们有限的财富无法支持这些目标的实现,于是他们只好放弃。并进一步选择其他较低的、需要消耗资源较少的生活目标,如休闲娱乐目标等,这成为人类社会生活目标演变过程中的一般现实情形……
即人们在社会行为的展开中,他们追求生活目标的实现,是需要消费财富的——财富是一种社会物质的存在,这些物质的存在,通过人类价格的机制对其进行了有效的量化——我们会通过对人类货币的理解,来理解人类财富的量化行为,这是人类经济与生活行为展开的认知基础。如果不能通过对财富进行有效的量化,人类追求生活目标的实现与追求财富的经济行为的展开,可能就处于认知上的混沌状态,所以对人类财富实现有效的量化是非常重要的。依赖人类对财富的量化——人类个体在其社会生活行为的展开中,也对其生活目标的追求与实现,成功地完成了量化的理解——人们能够发现,他们追求某一个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需要消费多少财富,而他本人拥有多少财富,未来他可能通过什么样的经济行为能够获得多少的财富流——这些都构成个体在追求他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过程中,复杂的认知权衡的基础。如果个体没有对财富与生成的财富流的有效的量化理解,他无法在其日常的生活行为中,有效地判断其生活目标的实现能力,于是他的生活行为肯定会进行某种无序状态。所以对财富的复杂的权衡,其实构成任何一个社会个体,在其社会生活行为的展开中的重要的认知指引。我们就需要进一步理解,这种对人类生活行为构成认知指引的人类财富的量化机制究竟是怎样在人类社会有序地产生和演绎的——这是人类社会认知里的一个核心的机制……
人类的认知机制很复杂,社会认知机制,其实主要是财富量化后形成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成本与生活目标的排序的复杂关系。我们暂时搁置对此的复杂探索过程,留在人类经济行为的展开过程中进行进一步的深入探讨。但人类的个体在社会所受的约束——是基于社会合作所形成的力量——财富所调动社会合作的力量——的强弱来权衡的。即人类的合作力量的调动,是通过财富来进行的。一个人的财富越丰富,他能够调动的合作力量就越大——这里我们会发现,在传统的社会中,一个人的权力越大,他能够调动的社会资源就越丰富,从而构成与财富力量相捋的一种人类力量存在——对这种力量存在的考察,我们需要进行专门的探讨。但我们现在知道,人类的权力所调动的社会合作力量的那种强度,其实在人类合作过程中是长期被扭曲的,我们需要努力解构权力对社会力量调动的那种扭曲性,从而使得权力的运行符合人类的效率与公平的观念,而进入一种正当的社会合作形态之中,这是人类政治原理所长期探索的理念。我们在这里,先来理解,人类财富调动人类合作力量的那种技术手段……
即从人类合作的技术手段而言,人类创造了一种财富的形式来调动社会合作的力量——人们会发现,他通过有效使用自己的财富,可以调动社会合作力量,并且有一些财富形式,调动社会合作力量是非常方便的,如货币——这是人类最奇怪的财富存在,也是调动社会合作力量的最重要的技术手段,我们需要对货币在社会合作过程中的那种神奇的功能建立理解——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使用货币买下一个面包,然后将这个面包吃下去,于是我就解决了肚子饿的现实问题。但这个面包并不是从天上悼下来的,这个面包是通过人们复杂的合作而创造出来的,但他们为什么就能够通过几张看似简单的有着并不复杂性的图案的纸张就归我所有呢?我凭什么能够调动那些面包制造与流通者,将他们最后的成果——面包——老老实实地交给我而毫无怨言呢?这就涉及到对货币这种物质的社会意义的理解——货币创造了人类社会合作的传奇。我们需要对人类的货币存在,进行系统的解构与深刻的理解——货币的重要性,与人类的语言、文字与数学可以相提并论,可以说,没有货币,人类可能能够建立合作,但其合作的广度、深度与域度,是远远不及有货币的合作社会的……
当然,我们还是需要回到财富的视角——暂且搁置对货币的社会理解——人类会发现,他们在追求生活目标实现的过程中,需要使用财富,而随着他们追求生活目标的越来越丰富与高级,他们的财富就制约了他们生活目标的进一步追求,最终,他们会发现,有些生活目标他们无法有效实现,于是他们只好遗憾地选择放弃,退而求其次地追求那些他们财富能够支持的较低等的生活目标,这成为人类社会个体行为的最基本的行为模式——我们现在来理解这种行为模式的基础的意义所在……
人类的生活目标本身——有很多并不是自然的状态下存在的。在自然的状态下存在的生活目标,仅有生存和繁衍——而对生存与繁衍这样生活目标的追求,是人与动物所共同的。并且这这类生活目标的追求,在自然的状态下,是由欲望所驱动的。即是饥与渴驱动人们去寻觅食物与水源,是性欲驱动人们去追求与异性的交配。这些欲望驱 动人们和动物一样追求他们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但是,如果一个人愿意去穿着华丽的衣服、愿意花很高的价钱去买一辆昂贵的汽车,愿意去欣赏一场音乐会,愿意在河边枯坐着耐心地钓鱼,愿意与几个人去一起打麻将,愿意和几个人一起聊天,愿意在炎热的夏天的夜晚盯着寂寞的夜空寻找一颗神秘的星星……这些都构成人们不同的生活目标的追求——而这通常会被视为人类所追求的精神目标的一部分……又是什么原因让人们愿意去追求这些丰富而繁多的精神目标呢?如果说欲望的产生,是人类的生物属性所导致的——但我们会发现,在人类追求他们的生物属性的过程中,人类在吃、穿与性交这样实现他们基础的生物目标的行为上,其实已经附加了太多的与这些目标实现无关的精神元素——而这些精神元素的存在,又与什么样的人性相关,使得人类即使在那些生存目标的实现的过程中,还愿意付出更高的成本,来将复杂的精神目标羼杂其中,而不仅仅如动物一样,只追求非常简单的生存与繁衍目标的实现?要知道,在这些生存的基础目标的实现过程中,这些附加的精神目标,本质上需要让人类付出更高的成本,消耗更多的财富——如果每一个人的财富的拥有是有限的,他们理应在所有目标的实现过程中,努力从简——仅仅追求目标本身的实现,完全不必要附加那些与这些目标无关的精神元素。但人类却努力让他们的这些精神元素成为超过他们生存与繁衍目标实现的一种更高级的目标,并且他们事实上也让这些精神目标变得与本身所追求的生存与繁衍目标同等重要的目标,并为此花费更多的财富也在所不惜——人们为什么会这样行为呢?
有四种基本的人性存在,是促使人们去追求那些复杂的精神目标的内在的人性原因——这四种基本的人性存在是——变化、竞争、安全与惰性。在传统的思考中,人类生活目标中的那些精神目标的产生,通常被归之为人性中的善或者恶这样的人性——即人类在传统的思考中,思想者将人性的特征,要么视为善,要么视为恶——这样,对于人类基于其生活目标而展开的复杂的行为,思想家是在人性善或者人性恶这样的预设下开展他们对人类行为变化链条的理解的。也有一些人类的思想者,对人性的预设上,超越对人性善恶的分野,而将人性视为一种中性的存在——但这种中性的存在,却无法将人类在社会行为的展开中的力量追溯,定位于某种人性的特征,因此这在对人类力量展开的源头追溯中是存在缺陷的,即使他无避了人性善恶的预设的那诸多的弊病,却无法在人类对社会力量展开的过程中,对力量发出的人性原点建立一般的理性理解,所以无论对人性进行善的预设,还是对人性进行恶的预设,或者对人性作非善非恶的预设,都存在着思维上的缺陷,也无法完全覆盖人类行为展开的那些基础的特征与人性源头的无缝覆盖——而如果没有对人类力量展开与人性源头的那种无缝覆盖的对接,我们对人的行为的理解,就还是存在暇疵与不足的。所以我在这里对人性作了与传统思想者不一样的预设,将其分为若干个不同的特征——除了基于欲望而纯粹展开的生物特征外,对于人类在社会展开的精神目标的追求,我将其最终的机理归之于人类的人性存在,而这种人性存在——我从四个基础的特征上去把握——它们是人性的竞争性、变化性、惰性与安全性。是人性的生物性所引导的人类行为的展开,我将其与人性对美的追求相对应……
在对人类社会行为建立理解的过程中,我们尤其需要理解人类生活行为——因为人类的生活行为构成人类社会行为展开的终极目标。没有人类生活行为中那些广泛而形形色色的目标——尤其是人类所凭空产生的精神目标,人类的行为的动力就会阙如。而人类之所以有动力展开他们在社会生产中的那些行为,与他们本身的生活目标有关,而生活目标中那些精神目标的产生,又与他们内心所隐含的深刻的人性存在有关——是人的内在所隐含的深刻的人性存在,导致人类产生了对复杂的精神目标的追求,从而驱动人们的行为的展开。而这些复杂性的精神目标的实现,是需要财富的支撑的——我们考察人们的行为展开时,只要他们的财富能够支撑他们的精神目标,他们就会努力地追求这些精神目标的实现,但一旦他们所追求的那些高级的精神目标,因为缺乏财富的支持而无法有效实现时,他们会有二种行为方式,一种行为方式是努力增加自己的财富,以实现那些精神目标,这是社会行为展开的主要方向。但另一种方式是,当追求财富增加以实现这些精神目标陷入失败的时候,他们就退而求其次,而追求其他在他们财富支持范围内能够有效实现的精神目标——但这些精神目标本身,却是富含有变化的因素的——这能够让人们的日常生活产生充实感——而这若干种让人类产生他们在社会行为的驱动力的人性存在,就是人性对变化的追求、对竞争的追求、对惰性的追求、对安全的追求、对美的追求……
我们需要分别考察这五种基础的人性。而这五种基础的人性,只有对美的追求,是纯粹与人类的生物属性里的感官成份相关的,而其他四种基础的人性存在——变化、竞争、安全与惰性,都是人类理性层面的人性存在,与理性相关,所以我们尤其需要对其进行重点的探索……
人类生活行为的展开,与他们所拥有的财富的多少是密切相关的。这导致人类在他们的经济行为中,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方向,就是努力赚取财富,追求财富数量的增加——这与人类成功地将他们的财富量化并且成为几乎绝大部分社会人的日常生活的常识有关。如果人类不能成功地将他们的财富进行量化,人类日常生活里追求财富增加的行为,不会失去明确的方向感——而这种成功地将财富进行量化的技术,与人类社会合作产生了神奇的货币是有关的,这就促使我们去理解人类的货币机制对人类合作的那种深刻的作用。当然,人类获得财富并不是作一个守财奴,而是有效使用这些财富来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高效实现的。人们会发现,他们所拥有的财富是有限的——而他们所追求的生活目标,也不是单一的,他们会产生很多的生活目标,即使是生活目标最简单的人,他们的生活目标也不可能是单一的。如僧人——理论上他们只追求最基础的生存与信仰,甚至连追求繁衍的目标都失去了——但我们会发现,现实生活中的僧人,他们的目标其实依然丰富多彩,如他们在信仰上追求对佛经的不断深入的理解,这进入到对人类知识体系的探索,是人类精神目标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同时他们也追求信仰的虔诚——他们依据佛教经典而进行非常精致的仪式,这成为他们精神目标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他们在追求这些精神目标实现的同时,也不会缺失对生存目标的追求,他们的日常食物可能比较简陋,但很多素食可能会比较精致,而这种精致的素食,本身也构成人类饮食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自然地附加了人类对于美的精神追求——这些都构成僧人丰富的生活目标,更何况,很多僧人并不遵守佛教的清规戒律,他们可能追求女色,可能追求地位的上升,可能追求财富的不断增加……这些,都构成现实中僧人所追求生活目标的一个部分……
所以人们日常生活中所追求的财富的积累,本身是为了他们更丰富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的——而这些生活目标,我们会发现,人类的生活目标是从最基础的生存目标开始起步,在他们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他们可能就只追求最简单的生存目标,当他们能力稍微上升的时候,即他们的财富积累稍微多了一点时,他们就会追求进一步的目标,如繁衍,而这是人类在社会行为展开中最基础的生活目标,然后他们追求进一步的上升的空间,这些上升空间,其实是更丰富的精神目标的实现——这其实已经进入了人性的竞争层面。当他们在竞争层面能够不断的追求上升时,他们上升的脚步是不会停止的,只有当他们竞争上升到一定的层级的时候,他们才会重新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而让自己停留在某一个层级高度,不再往下悼,并且在这样的层级高度追求一种与自己所处社会层级相吻合的精神目标,从而构成一种稳定的生活状态——但这种稳定的生活状态,通常可能已经在一个人的生活到了很成熟的时候了。而随着人们在竞争中的层级的不断升高,他们所追求的生活目标消耗的财富就会越来越多——只有当他们的财富无法支撑他们的生活目标时,他们才会放弃其追求,从而退而求其次的生活目标——但这些退而求其次的生活目标,一定与他们本身所处的社会层级相当的,这构成人类生活目标设置的基本的方式……
对人类生活目标的基本的考察,我们会发现,其实是一种不断的上升的势头的——中国从宋代开始,就对一个人在社会中展开他行为的生活目标的那种递进的趋势作了一个生活的描摹——这是一首俚语诗,在这里介绍这首诗是有必要的,这也是一首很有意思的诗,它让我们能够理解,传统中国社会成员的生活目标的追求的一般方向,这其实构成中国社会个体在社会行为中展开他的行为的一般的方向的指引。这首诗的名字叫做——不知足歌。歌词的大意是:终日奔波只为饥,才方一饱就思衣,衣食二般俱备矣,又思娇容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出入无船少马骑。槽头结了骡和马,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得良田千万顷,愁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簿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若要世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回……
这里所阐述的中国传统社会生活目标的不断的上升——有时候,我们会发现,人们的生活目标与职业目标是混杂在一起的。但是总体的趋势却是其追求的目标在社会价值判断体系里的不断的上升的,即一个人不断地追求他们更高级的生活目标的实现,而这些更高级的生活目标的实现,却与他们获取更丰富的财富有关——即在这种不断的递进的生活目标中,其实是一种赚取财富的能力的越来越强。本质上这里的目标的追求,与一个人的经济地位挂钩了——而经济地位的挂钩,是转变为他赚取财富的社会位置挂钩——如最后出现的生活目标,是以当官的大小为标志的,是追求在官僚体系里职位的上升,其实是一种赚取财富的能力的上升,即传统中国的社会阶层的递进之路,其实就是通过融入官场,并且在官场不断地取得职务的升迁密切 相关的,即使到今天,我们可能也并不例外——我们最推崇的成功之路,依然是在官场里的职务晋升——如果可能,每个人都希望走这一条康庄大道,只有这一条康庄大道行不通时,我们才不得不被动地走另一条路,通过社会的服务来获得他们财富的增加——但这种财富的增加,其实是为人类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而积累财富的。即当他们在其工作行为中,不断地累积财富时,只是为了在生活行为中,追求更高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而这些更高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通常与消耗更多的财富有关——所以如果要想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就需要获得更丰厚的财富,而丰厚的财富的获得,是通过在社会合作中的工作来有效实现的——这就构成人类行为链条中的一个闭合环——人类工作而获得财富,而在生活中去消费这些财富。当工作中获得的财富越多,他们在生活中能够消费的财富就越多,于是他们就能够实现更多元与更高级的精神目标,而这种更多元与更高级的精神目标的有效实现,恰恰体现了一个人的更高的社会地位——而这又进入了社会竞争层面——而这种社会复杂的竞争现实,却是由人性的竞争属性所驱动的……
所以财富作为人类社会中的那种驱动力量——其实是通过财富能够有效地实现人类生活目标的形式而完成的。否则你无法理解人类社会财富的力量——而财富本身是体现为物质属性,但这种物质属性,在人类社会中被有效地量化——而这种有效的量化,本身构成人类社会力量强弱和大小的一个表征——财富越多,意味着社会力量越强大,财富越少,意味着社会力量越弱。当一个人完全没有财富的时候,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力量来调动社会合作,而只能纯粹通过他自己的力量来实现他的生命目标——但人类其实是通过财富来实现他们的目标的,他们获得财富的手段,也是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有效地参与合作的。当一个人的财富非常少、或者干脆为零时,我们其实就会发现,是他自身力量的弱小,无法有效参与社会合作,或者参与社会合作时,所起的作用非常小,结果无法获得实现他自己生命目标的那些财富,从而构成了事实上的贫困……
即人类社会所获得的财富,看来似乎是一个人的身外之物,但对一个人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密切相关,也是一个人调动社会合作力量强弱的表征,并且他的一切生命目标的实现,在社会合作形态下,如果没有财富来调动社会合作力量,他就可能无法有效实现自己的生活目标,这与人类成功地建立起他们广泛的社会合作有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财富就成为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最重要的标志……
前面我们谈到了人类行为的利益机制——利益的存在,是人类社会行为展开的一个有效的驱动机制。这就涉及到财富与利益存在的关系问题——其实财富是人类利益的一种量化——即当利益的存在是一种抽象的形而上的认知的时候,如何有效地化为一种明确的认知指引,是人类对利益这种驱动机制产生确定的追求方向的技术问题。而这个技术问题,在人类世界里,其实就是将其化为一种明确的财富观念——这样,财富的可见与可预期性,就量化了人类的利益存在。财富是一种量化的利益——这是我们进一步考察财富与利益的关系的时候,需要建立起的一个清晰的理解视角……
当然,如何清晰地量化人类的生活行为中的利益存在,是需要有相应的技术手段的,这种技术手段就是人类通过货币而建立起来的对复杂的物与服务的价格量化机制——这些,都是需要进行理性考察与探索的人类合作的最重要的技术层面——我们需要从人类合作的技术层面去理性的理解人类的行为方式,即使这些行为方式,最终是为了实现人类形而上的精神追求,以及通过文化合理性建构而对这些行为的那种理性的理解,但如果不将这些形而上的存在,化为形而下的可见的物质特征,并且对其进行明确而清晰的量化,人类在实践层面,面对复杂而多元的物质形态的时候,他们的选择机制就会产生困境——所以理解人类对物质与服务的量化形式,即对人类的货币本质建立深刻而理性的理解,是未来我们对人类的经济行为建立真正理性理解的前提。所以准确理解人类财富、利益与货币的那种复杂关系,是我们理性理解社会合作力量的前提……
但是人类生活行为中的利益存在——其实依赖行为展开人对其所追求生活目标的收益判断。而这个收益判断与其财富的拥有量有关。其实任何人在社会展开他相应的生活行为,都受制于其财富拥有量的约束——只有他付得起相应的财富,他才能追求相应的生活目标。而人类社会中,某些可以能够被人们用来实现某些目标的人类所创造出来的物质,本身都是有限的——如果追逐某类物质的人多了,这些物质的价格就会升高,这样,人们就需要为获得这一物质而付出更高的财富——越是价格高的物质,通常能够帮助人们实现更高级的目标,而这更高级的目标,通常是在合作体里价值排序偏高的——追求更高级的目标,成为许许多多社会成员努力奋斗的目标。即通过自己的经济行为来获得更多的财富,然后再通过使用这些财富来追求更高级的目标,就成为人类行为的一般形式……
这种先追求财富的拥有,然后再通过使用财富的方式来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是人类社会合作体系得以实现的有效技术手段。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发现,人们追求对他们生活目标的实现过程中,一些高级的生活目标,需要消费非常多的财富——仅仅是因为这些生活目标被社会视为社会成员所处的层级较高的原因——人们努力让自己获得更高的社会评价,而这种希望被其他社会成员作较高评价,需要有直观的信息被成员所知悉——尤其是陌生的社会成员,而这些直观的信息,可以从一个人的外在的饰物或者服装、以及一些与自己的身份判断有关的事物来间显出来——这些饰物,包括服装、手饰、手表、随身的提包以及使用的实用的小物件、出行工具等,这些东西可能构成人类生活中的某些便利,但相比于这些便利的实现,其价格却有着非常大的差别——如一个手提的小包,从几十元、几百元、几千元到上万元乃至数十万元……而一块普通的手表,也许只需要几百元,再好一点的可能是几千元,但一块知名的手表,可能需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而这块手表所实现的功能,从其一般的形式而言,仅仅只是时间而已——但手表作为某种直观的形式,却能够通过其品牌与价值,来彰显手表主人所拥有的财富信息,从而在与人的互动中,能够直观的体现他的某种身价信息,这就能够有效地提升他的社会地位——这构成人类社会生活行为中的那种隐形的竞争性,而这种隐形的竞争性,我们可以从人类行为的一般形式中体现出来,如现代汽车的品牌、服装的品牌、住房的差别,眼镜的昂贵与便宜、金银钻石这样的贴身的饰物……所有这一切,都隐形地彰显了它们主人的身份——这样,人们使用同样的器物——其所满足的功能也大同小异,但这器物本身所体现出来的不同的价格信息,却将器物的主人所处的身份信息与社会层级作了鲜活而直观的呈现,从而有效地将人们的社会等级作了某种彰显,这构成人类社会生活行为展开的一个重要的激励——而这个重要的激励,是人性中的那种竞争属性的自然的体现——我们会在人性的竞争性中,对此进行深入的阐述……
这种人类人性中的竞争属性,引导人类的生活行为中,对那些价格很高的事物的努力追求——就是人类日常生活的评价体系里,自然地对拥有价格高的事物的那些社会成员以较高的社会层级评价,从而他也在日常的社会动态互动中, 较易获得其他社会成员的亲睐,从而无形地体现了他的社会地位。但由于要获得这样的事物,就需要消耗更多的财富——而人类社会的财富的获得,通常需要在社会合作的互动中,通过有效的经济行为来取得——这样,我们就会发现,人们在他们生活中所消耗的财富,都需要从他们的经济行为中来获得。而在生活行为中,要让人们形成对他的更高的社会层级的认同,就需要通过购买更昂贵的事物来彰显他的社会身份,而这些昂贵的事物,就需要消耗更多的财富——他就需要在经济行为中努力获取更多的财富。这就构成人类行为中的一个奇妙的闭合环——即通过经济行为来赚取财富,然后通过消费行为中不断地消耗财富——并且消耗的财富越多,就越来彰显其社会层级与地位,越容易获得社会的尊敬……这样,人们就在经济行为中趋向于不停地聚敛财富,而在消费行为中,人们就倾向于花费更多的财富,以通过这种财富的消耗,来彰显自己的某种社会层级与身份——这构成人类社会经济行为与生活行为的某种奇妙的对接……
这个奇妙的生活行为与经济行为的衔接,是我们理解人类社会行为的一个重要的变化方向——在这个基础的变化方向中,我们会发现,现代经济学在对人类的经济行为建立理解时,有一个重要的预设,那就是理性经济人——这个理性经济人的预设,其实就是指向,人类在他们的日常经济行为的展开中,他们有一个重要的方向,就是努力聚敛起更多的财富,即使自己在经济行为中,利益最大化。这个预设成为经济学大厦得以建立起来的有效的对人的行为方向的准确把握与理解,没有这个人类经济行为的有效预设,你如何可以理解,人类离散行为的一般方向呢?如果没有对人类离散行为的一般方向的理解,你就无法对人们在他们的经济行为中的一般的思考路径建立起一个清晰的变化链条——因为你没有对人们行为展开过程中的那种目标理解,没有目标,就没有方向,则人的行为就会进入混沌态,对人的行为方向的理解自然也就晦涩不明——所以理性经济人,是对人类行为建立理解的一个非常有力的预设,他能够帮助我们清晰地理解,一个社会成员,在他的日常经济行为展开时,他的行为的那种清晰的方向性……
但是人类经济行为中所展开的那种对财富的聚敛的激励,在生活行为中就变为了对更高级的精神目标的追求——这些更高级的精神目标的追求,可能每一个个体都有不同的认知。但通过某些直观的外在形式,来彰显他们在社会中的层级与地位——却构成一个社会成员的最重要的激励,而这种激励形式,通常需要通过对一些特殊的昂贵的物质的追求来有效形成社会认知,这些昂贵的物品,通常被社会认为是奢侈品——而这些消费,也被社会诟病为奢侈消费——古典时代的思想者,对人类的奢侈行为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与批判,他们一直质疑人类奢侈行为的那种必要性——认为人类对价格昂贵的物品的追求,是一种正常社会功能满足的不必要的累赘,是多余的追求——如余食赘行一样,是没有必要的——但他们恰恰就没有省察到,人类行为展开过程中的那种深刻的竞争属性——正是这种在古典时代的思想者眼中的余食赘行,却成为社会大众趋之若鹜的追求,其实是深刻的人性的竞争激励,导致了人们对奢侈行为的那种深刻而执着的追求!
人类的奢侈行为,在几乎所有的时代都是社会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也是普通的社会成员对此沉迷、也无懈追求的生活方向——这构成社会运行的一道重要的风景——即使那些过份的炫富的行为,可能因为人们对此的诟病,而渐渐地不再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主流,但人类对于更高品质的物质的追求,在某种意义上与人性中那种深刻的竞争属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对人性里的那种竞争属性的存在,我们需要有清晰的理解与把握,固然,我们无法从一个人的外在的容貌上去读出那种深刻的竞争属性,而只能从人类的行为展开的那种内在的激励上,去通过理性来把握人性里的那种竞争属性的存在,但这地是人类社会运行的一种不容质疑的内在的人性激励——就如同变化、安全与惰性这些同样的人性存在一样,我们也无法通过对人的外在的容貌上去看到这些人性的存在,但这些人性的存在,是需要通过对人的社会行为的展开的那种内在的激励去上溯到人内在的最根本的属性而建立理解的,这种行为展开的内在的激励的差别特征,构成我们对人性的不同的理解与把握——而我这里单独将人性里的竞争属性提列出来,是因为,在人类的日常生活目标的追求中,通过人性的竞争属性所形成的对财富的那种奢侈性消费——构成了社会经济生活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是人类古典时代思想者不断诟病、但却无法真正改变人类行为方式的主要的内在的人性激励——即人类的文化合理性建构,可能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约束人性——但却无法真正改变人性内在的那种激励……
当然,人类社会生活行为的展开,并不完全是由人性的竞争属性所驱动,还有很多的人类生活行为的展开,是与他们对变化、安全与惰性的追求有关的,当然,还与人性中的那种生物属性——对美的追求有关。我将人性对美的追求全部归类到人类的生物属性上——即人类对美的事物的那种先天的情感,构成人类社会生活目标追求的一个最重要的方向,这个方向,构成人类的生物属性——对这些人性所形成的人类行为的驱动激励,我们从对人性的单独解构中,再来建立一般的理解与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