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们提及了人性中关于竞争、变化、安全与惰性的那种深刻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人性的存在,都是基于人类深刻的理性而产生的——如果没有人类的理性对人类社会运行所建立起来的那种深刻的认知,这些人性中关于竞争、变化、安全与惰性的存在,究竟会不会产生,我们就不会有那样的自信——我们如果考察自然环境下的那些生物行为,就很难发现这些人性存在的迹象——我们并不把不同物种之间作为天敌关系的那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视为一种竞争性的人性,当然,我们也不把人类社会中关于安全的人性,定位于在自然环境下对天敌的那种警惕与防御。我们已经把人类在社会合作体系中的关于安全的追求,定位于人类之间相互力量作用的一种形式——这种形式是,当社会力量能够对某一特定的成员或者组织的目标实现进行非理性的干预时,这些组织或者成员与这些有力量的社会成员会产生一种特定的行为方式,我们将这些行为方式的产生,作为人性对社会安全性追求的一种存在,与人类或者普通的生命在自然环境下对天敌的预防,其行为方式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但在我们谈及人类关于理性的人性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人类作为一种生物性存在,其实还有另一种更深刻的人性存在,这种更深刻的人性存在,就是关乎人类感性的那种人性存在,这种关乎人类感性的人性存在,如果是发乎人类内在变化本身的要求的,就是他们的欲望,如果关乎人类与环境的那种自然的发乎天性的追求的,就是人类的审美……

人性中欲望与美——是人类作为一种生物属性的感性的人性存在,我们需要对其进行仔细的考察,并且尝试建立起深刻的理解……

前面,我们简单的谈及了人性中的那种欲望存在——人性中的欲望存在,本身是动物行为展开的一种深刻的驱动机制——是造物主在创造生命的过程中,需要促使生命主动展开某些行为,这才能构成生命的基础的本质——要不,你将无法理解生命的本质存在。而欲望,就是驱动那些生命展开它们在这个环境中的某些基础的行为的一个有效的驱动机制,是造物主创造生命的一个绝大的智慧,我是在这样的层面上去理解人性中的那种深刻的欲望存在的,而不同于传统对欲望的那种批判性理解——我们知道,在人类的思想传统中,欲望一直是背负着某种负向的价值评价,在对人类所人追求的目标实现中,基于欲望的驱动而展开的行为目标,在很多的社会价值排序中,都被自然地置于价值排序的低端位置——而我尝试通过这种对生命欲望在创造这个星球上的生命奇迹的那种驱动机制的定位,从而重新为欲望来正名——也许我会面对一些传统思考者的挑战与商榷,但这样的欲望定位,与我们需要正视人类的欲望存在,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二面。即欲望本身,是人类无法消除的存在,即使我们的文化观念努力将欲望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但却无法将其有效的消除,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欲望是一种生命的内在的驱动力——但人类在展开他们的行为的时候,他们需要获得相应的环境信息——这些环境信息的获得,是通过人类的感觉器官,来接受外部环境信息的刺激,从而形成对环境的有效理解的。如果人类没有办法获得外部环境世界的信息,人类其实就无法与其进行有效的互动,这样,人类所追求目标的实现就会落空——因为当缺失环境信息的时候,人类与环境是无法互动的,或者只能盲动,依赖环境条件的偶然符合人类所追求的目标,从而使得人们实现其生命的目标——就就如同瞎猫碰上死老鼠——但这样的依赖环境的偶然来满足人们生命目标的实现的情形,其实是非常窥见的,造物主不会这样来创造生命,他赋予了生命的感觉器官,来有效地捕捉环境的信息,这样的机制,就是人性中对美的追求得以产生的自然的机理……

这种对环境信息的获得,是人类感觉器官的首要的任务——这样,环境需要通过特定的信息刺激,来激活人类的感觉器官,人们才能获得相应的环境信息,并将这些环境信息解读为特定的识别形式——如颜色、形状、软硬、声音、冷暖、运行、气味……这些特定的形式识别, 同时也是人类感觉器官的重要的功能——而这些感觉器官在识别环境信息的时候,他们并不能获得全部的环境信息,他们只对一定范围内的信息刺激产生感应,当信息刺激的强度达不到这个范围的时候,他们的感觉器官就不会对其产生信息刺激,而当信息刺激的强度超过一定的范围的时候,这些感觉器官就会被毁坏,从而失去感觉能力,这样一个信息刺激的范围,就构成人类获得外部世界信息的特定的能力……

人类是能够获得外部世界的相应的信息的——这些信息由他们的感觉器官来收集。当然,他们获得外部信息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只有在他们感觉器官能够产生刺激信息的范围内的外部环境信息,才能被人们所有效获得——当然,即使如此,人们也并不一定能够获得这些信息,因为人们很多时候,会对这些信息视而不见,因为环境里能够让人们感觉到的信息太多了,人类的感觉器官可能还需要对此进行某种形式的过滤,让一些信息被有意的忽略,而另一些信息则需要被优先关注——这是因为人类感觉能力有限,无法将环境中的所有信息都全部观察到,而是需要优先观察一些与他们的生命或者生活目标密切相关的重要的信息,这构成生命对环境信息的某一种特定的选择机制,当然这并不构成我在这里考察的重点,我只是揭示出一个人们对环境信息观察的某种选择机制而已——我曾经在对人性的变化属性中提及过,人们会对那些熟悉与习惯的信息视而不见,而对环境中与他们日常观察不同的那些变化的信息予以优先的关注,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生命与环境互动时,对环境信息观察取舍的一个优先机制。当然这是我对人们日常观察行为的一种经验的抽象,并作为一种优先观察变化的预设——也许会有读者并不认同,这其实是一种见仁见智而已……

但人类既然有感觉器官,并且能够感受环境的信息,就一定会有环境信息,能够使人类感觉到某种特别的舒适与惬意,就如同环境的一些信息,可能会对人类的感觉器官产生某种不适一样。我们知道,夏天太阳光对人们的视觉会产生强烈的刺激与不舒服感,所以夏天的时候,人们通常会躲在阴凉处,并不会去直视太阳光——其实即使在冬天的暖阳中,人们也并不会长期直视太阳光,人们喜欢在那些柔中的光线中观察事物,而不愿意在强烈的太阳光的照射下的那种环境。当然人们也不喜欢黑暗——因为在黑暗中,人们就什么也看不见,光线是自然界里最重要的一种存在,它能够使人们的视觉器官有效地发挥作用。人类文明的发展,一个重大的标志性的成就,就是人们能够人为的制造光线——最初就是燃起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这样,人们就能够通过火光来观察事物,尤其是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火能够让人们在黑暗中看到事物,当然只是火对人类的一种功能而已,火在人类世界的功能,人们几乎无法穷尽,但带给人类光明,却是对文明的重要功能之一……

视觉是人类最重要的感觉外部世界的器官,人们因为对环境的视觉观察,而产生对环境信息的好坏优劣的某种特别的判断标准——这种判断标准,就与人类的视觉舒适性有关——当环境的色泽与形状信息,让人们感觉特别的舒适的时候,人们就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中。于那些青山绿水,就是人们感觉特别惬意的,人们就喜欢这样的环境,觉得这样的环境特别的美——但当人们顺在那些光秃秃的山顶,或者那些黄沙的旁边时,他们感觉不到那些植物的充满生机的绿色,人们就会感觉到某种荒凉,从而对这样的景色就产生某种排斥与不喜欢的感觉——这构成人们对环境美丽与否的一种价值排序——这就进入了人类的某种美的感觉……

美与环境事物对人类的感觉器官所形成的那些刺激的舒适感有关。这种舒适感,并不仅仅限于人类的视觉器官,而在人类的听觉、味觉、触觉和感觉器官都有关,凡是事物信息,能够带给人类上述诸感觉器官以舒适感觉的,人类通常会将其归入审美之序列,而对这种感觉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进行追求——如人们喜欢在青山绿水的环境中活动,也喜欢面对那些孱孱流动的溪水,也喜欢面对那些波光鳞鳞与迷人的蓝色的海洋,这让人们感觉到海的那种壮观与美丽……同样,人们也喜欢那些悦耳的声音——自然界里很多的小鸟的叫声,就使人类感觉到十分悦耳与动听。人们对某些光滑的触觉情有独钟,而对粗糙而容易刺激人类皮肤的那些触觉有些厌恶——我们会发现,人们在制造他们的人工创造物的时候,这种选择,使得他们在打造任何产品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将其进行特别的打磨,以追求这些产品外表触觉的光滑——这不仅仅是追求那种光滑的舒适感,也是让人们与这些产品进行接触时,能够不刺伤人们的皮肤——但人们因此而对光滑的事物情有独钟。这是触觉的审美范畴。还有温度的感觉——人们需要生活在一种特定的温度环境下,他们生活才感觉到舒适,研究表明,人们感觉最舒适的温度环境是二十到二十五摄氏度。如果温度过高,超过三十度以上,人们就会感觉到炎热,这时候,他们就会呼吸困难,热浪逼人,他们选择离开这样的生存环境,如果人们被动地活动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就会感觉到非常痛苦,如果时间过长,可能还会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过低的温度,同样也令大家感觉到寒冷,人们就需要通过适当的取暖的方式,来保持他们的体温,如穿更厚、更能保暖的衣服,或者在环境中燃起一堆大火,通过火的温暖来保持体温……人类长期与环境互动,使得他们对环境温度十分敏感,人们喜欢春天,就是因为春天里温度宜人,而相对厌恶夏天与冬天,就是因为夏天的温度太高,冬天的温度太低,人类在这样的环境温度下生活并不舒适……

人类的嗅觉器官,能够感觉到环境中的气味刺激,这些刺激信息,同样能够给人们的嗅觉器官带来不同的感觉,有些感觉比较舒适,有些则觉得刺鼻和难闻,人们自然地喜欢那些带给他们舒适感觉的那些嗅觉信息,而避免去闻那些难闻的刺鼻的气味——其实就自然的机制而言,我们就会发现,那些带给人们好闻的舒适的气味的事物,通常对人类而言,是有利的,而那些有着难闻和刺鼻气息的事物,本身就会对人造成伤害,造物主创造这种对气味的直观的选择,告诉人们在与环境的事物互动时,一个朴素的选择机制——当然,这也构成人们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人们后来创造出香水,来让他们的环境中充满香味,或者在他们生活的环境中种上一些能够散发出芬芳的植物,让他们的环境变得更为温馨。而将那些环境中散发出刺鼻臭味的事物,如死去的小动物、腐烂变质的食物等,清除出去,让它们远离他们日常生活的环境,不让那些刺鼻的气味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味觉是人们进食时对食物产生的直观感觉——不同的食物,带给人们不同的味觉感受,酸甜苦辣,是人们食物里主要的四种味觉,这四种味觉,带给人们不同的味觉享受,不同的人们,对这不同的味觉,有着不同的偏好,这与个人的喜好有关,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就是指各人对味觉的感觉并不完全一致,各自的喜好是可以完全不同的。当然,对于苦味的排斥,可能是大家比较共通的,通常中药就很苦,人们大家都不喜欢吃中药——但有时候人们不得不被动地吃中药,是因为身在病中,而这些味道极苦的中药能够治病——当然,这些中药是否真能治病,也许是见仁见智的话题——从现代医学的观点看来,这些中药是不是真正具备药效,是值得商榷的。不过在传统中医学的观点看来,这些医药是能够治病的,所以人们就选择喝极苦的中药——但无疑,这些中药肯定是有毒的——人们对进入口中的食物的毒性判断的简单和朴素的标准,就是这种食物的味道如何,如果这种食物是苦味的,那就大概率是有毒的,如果是甜的,就是可口的,这是一种自然的选择机制,让人们对这个世界里进口的食物进行一种简单和直观的判断,从而让人们不容易中毒……

我们简单的谈了人类的不同的感觉器官,他们对环境事物的信息刺激的感觉方式是有差别的,有些是通过传播出来的信息进行接触,有些是与事物本身直接接触而形成信息刺激——但任何信息刺激,本身都能带给人类的感觉器官不同的感受,这些不同的感受,有些是舒适的,有些则对感觉器官形成不好的刺激,甚至可能会对感觉器官造成破坏与操作——人们就需要尽量避免这样的信息刺激。人类的感觉器官本身与环境中的那种复杂关系,人们对环境事物所造成的信息刺激的那种舒适性与不良的感觉反应,就构成人们与环境信息互动的某种选择机制——这就成为人类审美天性的源头——人类的审美天性,源自于他们与环境信息刺激的那种天然的关系——最终,人类的精神追求里,会产生大量的事物,来满足人们与环境信息互动的那种舒适性追求的目标。如人类创造了艺术——这些艺术本身,就是让人类产生对事物的那种观察的舒适感的,人们创造了音乐,而音乐本身所发出的声音刺激,能够带给人们如痴如醉的感受,如同艺术带给人类的感受一样。人们创造了美食文化,就是努力让人们的味觉感觉到食品的美味——人们选择食物时,不仅仅追求于食物的裹腹功能——即使这是最基本的功能,人们更追求食物的美味,人们通过复杂与精致的食品加工,并不是为了满足人们填饱肚皮,而是追求让他们的味觉器官得到最大限度的享受——并且这种享受,人们通常会理所当然地追求,在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喜欢追求美食,即使如孔子,他就主张,脍不厌细,食不厌精,并且要求食物加工时,那些调料都要准备周到,以备他随意取用……这构成人类饮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其它的部分包括饮食的器具,但这些器具本身,不仅仅是一种质地的要求,在造型、光滑、颜色……上都是有非常复杂的追求,这也构成人类审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与食物的追求精致的味道一样,饮食的器具同样构成人类的审美追求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即人类的对于美的追求,是一种深刻的人性存在,是源自于人类感觉器官接收环境信息时,与那些环境信息的那种协调性关系——环境信息既可能带给人们舒适的感觉,也可能带给人类感觉器官不舒适甚至刺激乃至于伤害的信息,人类就需要选择环境中那些使他们带来舒适感的信息,而拒绝那些可能带给他们伤害的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能够发现,人类会主动追求那些能够带给他们优先感受的环境信息,而自觉或者下意识地避免那些可能给他们感觉器官造成不舒适甚至伤害的信息,这构成人类审美追求的一个基础的思考方向。我们会发现,人类对他们自我的创造物的审美的标准,也与这种他们的感觉器官与相应的信息刺激的互动有关,如果能够带给他们的感觉器官以非常舒适的刺激,人们就会对这些人工的创造物情有独钟,并对此作出较高的价值排序,如果这些人工创造的事物,让人们的感觉器官感觉不舒适,或者有某种刺眼或者刺耳,人们就会倾向于对此事物作出较低的价值判断,在日常事物的动态的选择机制中,这些事物可能就会被优先选择放弃——所以人类的创造物,由于需要被人们自愿地选择来满足人们的某些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这时候,这种创造力物本身与人类感觉器官互动的舒适感,就成为这些创造物被选择的一个重要的判断标准,因此审美就成为人类在创造他们的人工事物时的一个重要的认知方向……因为只有符合人们审美标准的事物,才能被人们优先选择,如果在其它质量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人们对事物所达到的审美标准的程度,就成为了对该事物选择的一个重要的参考……

人们并不避讳他们对事物的那些审美标准,他们通常会交流对事物审美的那些感受,如对音乐、艺术、建筑造型、美食、美衣、精致的饰品的那种审美追求,是人们日常生活里谈话的重要主题。这些主题,是社交场合里人们交流的一个题材,甚至是体现谈话人品味的一个重要的参考方面,那些美食家,当他们在谈论美食的时候,人们都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们侃侃而谈,觉得受益非浅。而那些艺术鉴赏者,当他们对一件艺术作品进行其审美的评价时,人们也会对其的审美眼光高看一眼。而对音乐的欣赏,则成为人们艺术修养造诣的一个判断标准,如果你能够欣赏古典音乐的美,你就更容易被人们刮目相看,不比那些只懂得欣赏简单的流行音乐的人士……

我们会发现,艺术的欣赏,成为人类文化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些艺术的欣赏,可能在人类任何一个创造门类中都存在,甚至包括最简单的石器的制造——这是人类最初的工具创造,但这种工具创造里,就已经包含了人类最初的艺术与审美追求了,因为石器不仅仅需要照顾到人们使用时的那种强度、实用性,还需要在人们握住石器时的那种手感的舒适——这就进入了人类的审美范畴了,进一步,石器造型的美,就成为人们追求石器的一个重要的方向了,如果当人们在某个时期里,石器制造的技术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石器的造型的艺术性,就构成人们对石器选择的一个重要的方向,有时候,甚至成为一种时尚——这种时尚,我们也许在一个时期某种艺术风格的流行中可以窥见出来,如流行的服装,就是时尚的重要主题,一种衣服,某个时期内突然十分流行,但突然在另一个时候,这种衣服就被人们弃如敝屣,而另一种曾经不被人们看好的衣服,却突然之间大行其道……这些,无论人们的选择方向如何,其实都是人们审美人性的某种体现,只是人们审美的标准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具备某种流变性,这构成对人类审美文化的哲学思考里,一个十分晦涩的方向——因为哲学家们总喜欢对事物进行穷根究底的追求,而人们对审美追求的那种流变性,究竟是基于怎样的渊源与原因呢?哲学家对此十分感兴趣——但无论哲学家对此问题怎样穷根究底上千年,他们依然对人类的审美情感的那种流变性茫无头绪……

对美的追求,是人类的某种天性,这种天性引导着人类行为的极端复杂性——我们在谈人类行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上,就是人类的文化多元——而文化多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适应这种人类审美天性的存在的,人类个体的独特性,使得他们对不同的事物的美的感受并不完全一致——但我们无法说某种美就必然超过另一种美,但人类对美的追求中,又自然地带有某种共通性——即对美的追求的共通性与个体对美的体验的独特性,都是人类社会中的一种自然的存在,当人类追求对美的一般的认识的时候,他们所追求的是美的共通性,而追求文化多元与个性彰显的时候,对美的个体的体验就不可忽视,从而使得个性得到有效的张扬,这是人类文化多元与价值共识二个不同层面的问题——我们需要专门阐述人类的文化多元与价值共识观念,对此建立起清晰而理性的理解……

总之,人类对美的追求,可以说体现在几乎所有的层面——只要是人类的创造物,人们当然追求某种品质的优良性——这是器物本身的功能要求,尤其是那些工具的器物,这些工具的器物需要人们用来完成某些特定的功能,而这些功能的完成,就需要相应的品质来保障功能完成的顺利与高效,同时,这些工具本身还需要更长久的使用期限——这些都是工具器物本身的品质所要求的。但在满足这些功能性要求的同时,我们会发现,这些工具本身的审美上的要求,也自然地成为一个人类创造该工具的一个思考方向,并且这种审美需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器物的受欢迎程度——即使我们知道,这些审美的需求,本身无助于器物功能的完成,仅仅是人们在使用该器物时,感觉到一种更愉悦的审美快感而已——有一个成语,叫买椟还珠——说的是一个卖珠宝的商人,为了让他的珠宝更好卖,他就将他装珠宝的盒子造得非常精致,使用非常珍贵的木材,油漆得非常考察,还装饰上非常漂亮的饰物,结果盒子显得十分精致、漂亮,惹人喜爱,有一个买珠的人,买下珠宝后,反而将珠宝还给珠宝商,而只留下盒子。可见盒子本身仅仅是卖珠宝者的附赠品,结果被人误认为是主要的商品了,可见美的装饰在人们购买上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所以现代商品销售,都十分重视包装的质量,所有的商品,都包装得十分精美和大气,是商品销售不可或缺的环节——这些,本质上是由人们的审美情结所引导的社会行为……

我们能够发现,人类在现实生活里,对美的追求可以说是无所不在的。人类所有的工具,都具备相应的美感,并且越具备感的工具,销售上就越畅销。即使是食品,人们也讲究色香味俱全——其实无论是色也好,香也好,味也好,都是人们不同的美的形式,是满足不同的感觉器官的那种独特的审美情感的。人类的建筑,我们通常说美仑美奂,就是这些建筑具备人们视觉审美上的宏大与美观的外在形象。人类的建筑,当然其结构、强度与建筑屋的大小是主要的,但建筑外在的造型,却成为人类建筑文化里的重点——很多嬉笑的风格,都与建筑的造型相关,哥特式嬉笑与罗马建筑,本身都是造型特征的抽象——而建筑造型,无疑是人类审美追求的目标。当然,如果建筑本身并不宏大,但人们也可以将其布置得十分精美与优雅,从而使得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感觉十分惬意——这是人类对美的那种天性的追求。人类的日常生活环境,我们也会自然地发现美的追求,他们会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会将相应的家居器物,拾掇得整整齐齐,各种不同的器物,都在家里有适当的位置,因为在家里进行的不同的活动,会使用不同的人造物,有些在使用之后,就不再对人类有用,而成为垃圾,这些垃圾,人们不会长期留在他们生活的环境中,而会定期将它们清除,弃置在野外那些人们并不经常光顾的地方——在野外的垃圾堆里,我们会看到臭气熏天、苍蝇和蚊子乱飞,各种各样刺鼻的气味难闻得很——其实就些都是人类日常生活中的废弃物,人类有活动,就会产生这些废弃物,这些废弃物的处理,已经成为现代文明的大难题——因为这些废弃物,不仅影响人们生活环境的那种美感,也会对人类的健康产生影响——但本质上,人类抛弃这些废弃物,是与这些废弃物影响到人类家居的那种审美追求有关的……

当然,人类在服饰上的审美追求,更是千奇百怪,推陈出新,不断的衣服式样的翻新,与不同的时间段,不同款式的衣服的流行,这些本质上都构成人们对美的那种执着不懈的追求,服装的材质与御寒功能,已经越来越被人们所忽视,而服装本身的审美功能,却在人类的世界大行其道,每一次那些具备国际影响力的大型的时装周,人们都能够发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服装款式,经常打破人类想象力的极限,从而使得人类在服装色泽与款式的追求上的那种无穷无尽的创造力——而这种对服装款式的那种极致的追求,其实都源自于人性中内在的对美的追求的那种天性……

对美的追求,也产生了人类很多重要的艺术形式,最重要的艺术形式,是人类的美术、雕塑和音乐——我们会发现,美术与雕塑是唤醒人类视觉的那种审美情感的,美术是通过绘画的方式,在一个平面上创造美的事物,而雕塑,则是雕刻成立体的美的事物,这二种艺术形式,产生了一大批伟大的艺术家,他们备受人们的推崇,在人类文化世界里,拥有崇高的社会地位。而中国产生的传统书法——则又是人类艺术的另一种独特形式,因为书写本身,是人类通过文字表达意义时必要的一种技术手段,但人们忽略了这种书写的技术手段,而将这些特定的符号文字创作得具备特别的美感作为书法艺术的首要的追求,从而产生了人类对美的追求的一种中国特色的艺术形式,而这无疑上中国传统文化中对人类审美情感追求的一种独特的贡献……音乐作为人类最重要的艺术形式,其依然是源自人类的那种追求美的天性——只是这种追求美的天性,不是对人们视觉的愉悦的,而是让人们的听觉器官产生某种愉悦感——人们通过不同的声音的组合,产生极具创造力的音符,这些音符,能够使人们的情感与这些音符产生某种奇特的互动,这是人类发现了大自然的声音与他们的听觉器官的那种奇妙的关系——从而努力寻找一些更能让他们的听觉产生愉悦的音符,从而产生了人类艺术的最重要的形式——音乐。音乐本身就是人类审美追求的产物……

对美的事物的追求,本身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器官与他们所生存其中的环境的那种和谐互动所自然引申出来的人性的深刻追求,人类生存于特定的环境之中,这个特定的环境,就成为生命产生的摇篮——生命需要这个摇篮来盈育、发展与演绎——没有环境的摇篮,人类与生命就无法创造诸多的生命的奇迹。而这个生命的摇篮,必然会有一种非常合适的方式来推进生命与人类的演绎与发展,而这种自然的环境所提供的那种合适的方式,必然与人类的某种感觉的惬意性相吻合——人类在他们与大自然的长期互动过程中,形成了对自然特定环境的那种亲切的感觉与追求——人们喜欢青山绿水的环境,孔子就说,仁者爱山,智者乐水——孔子是从山与水的自然特征里,抽象出其相应的社会与文化特征,而对其特别的亲睐。但山与水本身的自然特征,又同时是与人类生命感觉自然地相契与相融的,人类生活在这种山水交融的自然的环境中,感觉特别的亲切与自然,而如果处在荒漠与光秃之处,人们就会感觉某种特别凄凉的情感——所以,人类不仅需要追求他们生命的特定目标的实现,同时,他们还需要追求与环境的那种和谐共处的关系——环境本身的特质,与人类的生命体验密切相关——人类无法离开对环境的那种依赖而额外追求他们生命的价值,他们与环境相融,和谐一体,本身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安慰。所以千百万年来,人类与环境互动,对环境所形成的那种依赖的情感,就成为人类对外在环境审美追求的那种内在的感觉,当人类的理性得到升华之后,人类与环境和谐相融相处的那种内在的情感,就被人类自身所敏锐的感觉到了,人们就有意创造出这种环境内在的契合人性深处审美追求的事物,从而使得人们自然地对这些事物充满偏爱与追求,从而构成人类深刻而独特的审美情感——这种审美情感,并非是人类的艺术家所独有,而是所有与自然的环境互动的生命的内在所自然地拥有的,艺术家的创造,或者那些工具创造者的追求,本身都源自这种内在的与环境互动的那种相融与和谐的情感的驱动,如果这些创造能够符合更多人类成员的那种共通的情感,这些人类的创造物与艺术品,就更能得到大家的追捧,从而成为一种流行或者时尚……

在人类与自然的漫长的互动过程中,那种与自然互动过程中,所自发的融洽的情感,本身是源自于人类感觉器官对自然环境的那种愉悦的感觉——如我们自处大自然的环境中,对那些悦耳的鸟鸣倍感亲切一样,人类需要一个与他们的生命相融的自然环境,他们在这样美好的自然环境中出生和成长,然后快乐地生活,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地形成了人类对美的事物的那种追求,这是生命天性的追求——所以每一个人类的成员,本身都是一个审美大师——人类所有的艺术创造,无论其是作为专门的艺术品,还是作为在其他工具之上的附加的审美追求,其本身都自然地隐含了人类对美的那种追求的天性,但这种对美的追求的天性,由于各人的气质各异,他们会产生对不同的美的形式的爱好与追求,而这种不同的对美的形式的爱好与追求,在不同的社会情境中,由于不同的机缘,而导致成为很多社会成员的喜好,这就自然地成为一种时尚与流行色,但这种时尚与流行色,本身可能与人类另一种形式的美的追求,并不特别的好坏与优劣,而只是人们一时喜好的呈现而已。而当时间流逝,不同的美的形式,突然又被另一群人所特别的追捧,并且进一步影响到很多的社会成员,于是新的时尚又开始流行起来——但曾经的时尚也许依然会被一些人所坚守,当新的流行色传播一段时间之后,旧的流行时尚又可能重新唤起人们的记忆,于是重新回归到时尚的队列——所以人类时尚的流变是千变万化的,但其内在的本质是,这些时尚所隐含的美的元素,源自于人类天性中对美的依赖与融洽的情感——而这些内在的天性,却是人性永恒不变的存在……

对于人类的成员而言,每一个都可以说是一个艺术家——也许他们并不参与人类日常的艺术创造,但他们却带着一颗发现艺术的审美的眼光,人类的艺术就在他们发现美的眼光中不断地推陈出新,新的艺术形式与艺术产品,不断地出现在人类的生活之中,从而使得人类的文化创新充满生机与活力——没有社会个体的那颗充满审美的心娄,不能他们内在的对美的追求,人类社会所创造的美的文化,就缺失相应的根基与土壤,人类就不会感觉到他们创造物里所隐含的深刻的对美的天性的追求,人类文明的所有创造物,都将会因为美的失去,而黯然失色——是人类对美的天性的追求,才创造出来人类辉煌的文明——人类是带着他们对美的天性的追求,来与这个变化的世界进行奇妙的互动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这里并不是在对美的系统的阐述,而是发挥我对人类对美追求的那种执着的情感的慨叹!在人类对美的那种源自天性的追求中,我们能够发现,人类日常生活中那种与美的须臾不可分离的情感——人类在任何时候都离不开对美的追求,这种美不仅包括物,也包括对人类自身的美的发现——在人类艺术的重要形式里,有二种形式,那就是历史与文学——历史与文学本身,就是对美的人的那种记忆与阐述。我们知道,历史是对人类所发生的事件的选择性的描述,而这种人类历史所发生的事件里,我们通常会对历史过程中,那些特别具备美感的人物的行为进行系统的记忆——当然,历史上人物的那种美感,可能并不源自于他们身体带给人们的愉悦,而是他们行为所展示的那种与人类道德情感相契的愉悦所形成的形而上的美感,这些人物因为他们道德上的美而在人类的历史记忆中被有意地留存下来,从而构成人类历史记忆的主旋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的历史是对人类道德美的追求的那种选择性的描述,历史的记忆,也自然地具备了人类所追求的那种道德的美的情感……而文学这种艺术形式,又是与历史完全不同,因为文学从本身是一种虚构,这种虚构,是建构起人类可能生活的图景,从而从这种场景中去重新诠释人类美的生活形式,从而将这种美的生活形式,视为人类的某种追求,或者重新建构某种恶的生活形式,这种完全恶的生活形式,与人类所追求的道德的美感是完全不相融的,这作为人类对美的批判的视角,而成为人类文学的另一个主题……

人类的审美情感,不仅局限于他们与自然互动过程中,对自然的美的发现与创造,同时,也源自于他们在与人类互动过程中,对人类自身行为的美的发现与诠释——这构成人类道德情感之美——这也是人类美的另类的形式,对这种人类所追求的美的另类的形式,我们可能通过对人类道德与伦理观念的系统阐述来建立理解,但这也是一种人类形而上的美的发现——人类不仅需要发现形而下的器物之美,他们还需要发现形而上的行为之美——这成为理解人类合作的最重要的方向与主题,也是人类思想家千百年兹兹追求的主题,我们虽然将其视为人类美的一种形式,但却并不与通常的器物与自然环境的美混在一起,而是对其进行单独的阐述——我将在伦理与道德这二个观念之下,对人类行为的美进行系统的探索与理解……

我们再回到人类对外在的形式的美的追求,因为,任何人类内在的行为美的追求,与外在的器物的形式之美的追求,是并不矛盾的。人类完全可以既达到追求内在的美的目的,也可以同时在外在的形式上达到可以追求的美的极致——其实我们会发现,对外在的形式的美的追求,是人类创新的一个最重要的方向,我们现在日常生活里,那些美的事物之外,几乎让人目不遐接——而这些丰富的美的事物,本质上都源自人类对美的追求所产生的那种巨大的创造与创新的能力。人类在他们文明的创造过程中,产生了无数堪称经典的美的作品,埃及金字塔,万里长城,泰姬陵……这些都是人类标志性的成就。而举凡我们目光所及,美的事物几乎是美不胜收,无法穷尽——而这些,无不源自于人类的创造,而这些创造的最终的源头,都是人性对于美的那种不懈的追求——离开了对美的天性的追求,我们无法想象,人类如此丰富的美化美奂的事物,如何可以横空出世……

从对人类创造的现实情形来考察,我们知道,人类对美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也是一种发自天性的行为——所以我们对人类所追求的那些精神目标,就有三个重要的范畴——真善美——美就是人类所追求的三大范畴之一。真的追求,本质上是人类追求认知的确定性与行为的确定性的,而善的追求,是人类追求行为的道德性的——本质上其实是人类形而上的美的追求,而美本身,是人类与自然互动过程中,那种与环境天然相契的自然的情感,是人类源自于感觉天性的深刻人性……

当然,要真正系统地阐述人类关于美的深刻人性,尤其是深入美学与哲学原理,这超出了我个人的学养与思考深度,所以我无法真正深谈,只在这里泛泛地阐述美在人类社会里的那种事实上的普遍存在,而要对人类美的本质形成真正理性的理解,就不是我所能够胜任的,也不是我这一个系列里尝试完成的任务,只能期待识者对此主题进行深入的阐述,才能让大家对人性关于美的追求,有更深刻的理解与把握——而这就是我力所不及及的,惭愧……

贺道圆 Daoyuan He

贺道圆,总体哲学网站的发起人和维护者。承担父亲贺君山在海内外思想著作的发表责任,并主持“什么是文明”和“人类文明研究”等栏目,系统阐述以自由、公平、责任和协商为核心的文明观。希望通过哲学、制度和政治的结合,推动人类文明未来的反思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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