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二个大的范畴——认知与实践。从本质上而言,认知是形而上的范畴,而实践是形而下的范畴。离开了人类的认知,人类当然也有实践,但这种人类的实践,就与动物世界里的动物的行为方式没有二致,但人类的实践显然并不同于动物世界里那些动物们所展现出来的一般行为方式,人类的实践有着更复杂与更深刻的内涵,就是因为,人类是在认知的指引下展开他们的实践行为的,并且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个体的实践,而是人类在认知的指引下而展开的复杂的合作实践,这才构成人类实践的一般形式——即在认知指引下的人类深度合作,构成人类实践的最本质的形式……
人类的一切实践行为——本质上都是与变化进行互动——因为人类是生活在一个变化的环境之中的,而这个变化的环境决定了人类的一切行为的展开,都是作为一种力量而加诸于某一个特定的变化过程之中,从而使得这一个变化,会因为人类力量的存在而产生某种改变,从而使得人类自己也成为这个变化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且还是很多变化演变方向的主导者——这就是人类实践与变化的一般关系。
但是人类与变化的互动,并不是一种随意的力量展开行为,人类的力量展开,是带着某种特定的目标的追求的,这种特定的目标追求,其实就是人类追求他们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就如同动物们与这个变化世界的互动一样,动物们也是带着目标和有效地使用它们的力量而与这个世界互动的,这种互动,就是追求生存与繁衍——我们会发现,一个动物如果在与这个世界互动的过程中,搜寻到了食物,它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从而作为一个自然演变的力量而持续存在。如果它无法觅到食物,它可能就会饿死,结果就失去其作为生命存在的形式,而退化为某种物质存在,这时候,它在自然的作用就发生了改变。如果动物被天敌所捕食,它就成为天敌生存的能源的补充,完成了它作为生命在这个世界里最后存在的意义,从而它的生命不再,但作为它生命构成的那具肉体,就作为能量形式而被动物吸收并且进一步演化,从而呈现出新的构成形式——但这已不再是一种生命的形式了……
但人类所追求的生存,与动物所追求的生存,在最初的时候可能是相同的,他们与这个世界互动的方式,如果我们将其视为一种实践的话,这也与人类社会时代的实践形式是大相径庭的——人类的实践,是带着他们更复杂的目标而展开的,这些更复杂的目标,相比于动物所追求的那种直接的目标形式,是完全不同的,于人类在种植粮食的时候,他们开劈田土的行为,他们除草的行为,他们修筑水库的行为,他们培育良种的行为,他们研究农药的行为,他们对植物生长环境的深入研究的行为……这一系列的行为,可以说都是人类的实践行为,但这些行为,本质上都是为了人类追求粮食种植的高效而产生的,但之所以人类有这样的行为,与他们对植物特定的变化方向的那种认知是有关系的——离开了人类对植物生长过程的那种深刻的因果关系的理解,你无法想象人类上述诸行为的产生的意义——只有具备深刻的认知背景,才能理解上述人类行为的展开的终极的意义所在——其实都是围绕着人类粮食种植行为的最终高产……
人类是需要带着特定的目标而与这个变化的世界进行互动,这是考察人类实践行为的第一个视角。但人类如何产生目标与变化关系的那种理解呢?如何知道这一行为的展开,是与他们目标的实现有关呢?这就需要深刻的认知的指引——认知,就是对变化方向的理解,这种变化的方向的理解,是与变化的方向与相应的环境力量的存在是有关的——人类在对变化建立认知理解的过程中,就会发现,变化是具备特定的方向性的,而这种变化的特定的方向性,是与环境所存在的力量条件有关,不同的环境的力量条件,是会让变化朝向不同的方向的,如我们能够发现,植物的生长与其所生存的环境的复杂的关系,植物如果没有水的浇灌,就会死亡——这是植物生长的一个重要的条件关系,人们在他们的实践行为中,大量的修筑水库与堤坝,本质上就是为了他们所种植的作物对水的那种动态需求的满足的,同时,人们也会发现,作物对水的需求也是有限度的,一些作物可能需要生活在富水的环境中,一些作物可能就在缺水的环境中也能够生存,其对水既有依赖性,也有排斥性——即水份过多,也会让作物死亡,因此人类在修筑水库的同时,他们也给他们种植作物的土地同时修筑排水系统,这是为了保证当水过多时,能够及时地将其排除出作物的生长环境,从而不让过多的水份淹死作物……这些人类行为的展开,都是与人类对作物与水的关系的那种认知所提供的,如果人类没有认知到作物与水的那种深层的关系,人类在作物的种植过程中,就不会产生基于满足作物对水的需求与作物对水的排斥的那种不同的系统,这是认知对人类行为所提供的指引作用……
但是,人类的认知绝不仅仅限于自然变化过程中的那些复杂的关系,如作物生长的丰收与水的关系,与阳光的关系,与昆虫的关系,与肥料的关系,与季节的关系,与种子的关系……这些复杂的关系,都是自然变化所存在的那种相应的因果关系,这些因果关系当然是非常复杂的,人类都需要理解这些相应的因果关系,才能找到在与变化互动时,当环境中不同的条件存在时,人类所适当的行为方式的展开,这构成人类复杂的实践形式,本质上是认知来提供指引——如果我们发现作物生长的环境中出现大量以作物为食的昆虫的时候,我们就认为作物发生了虫害——这时候,人类如果要保证作物的顺利生长,他们就必须清除这些昆虫,如果不清除这些昆虫,则作物就可能被这些昆虫吞食干净,从而使得人们所追求的作物丰收的目标落空——如果我们发现作物的生长过程中出现某种情形,这种情形与作物所缺失的特定的营养物质有关,我们就知道作物生长过程中所需要的养份不足,于是人们就开始施肥。如果作物生长过程中,我们发现有大量的杂草伴随着作物一起生长,我们就知道,这些野草会与我们种植的作物争夺营养成份,会导致作物因此而减产,于是人们就会进行除草行为,以清除悼这些与作物争夺营养的杂草……这些行为的展开,我们都发现了相应的认知的背景,但这认知的背景都是基于人类对自然变化的那种认知的……
但人类实践的展开,并不单纯只是一种自然的认知,而是还有一种更深刻的社会的认知背景,在指导着人类实践行为的展开……
人类在与变化的互动过程中,我们会发现,人类的理性能力是有限的,这种理性能力的有限性,就决定了许多的变化所需要力量的强度,人类个体的力量无法达到——当你所需要的力量无法达到时,你所追求的变化方向,就会因为力量的不足而无法实现,这样,人类即使在认知上知道如何可以实现的目标,会因为个体力量的有限而无法实现——但是如果个体力量有限,而能够通过众多的个体进行合作,将很多个体的力量集中起来,我们就会发现,这种扩大的力量,就能够让一些个体所无法追求实现的目标而有效实现——人类的现实情形也确定印证了这一点,大量的人类成就的取得,是源于人类的合作,如果没有了人类的合作,即使人类的认知达到了对变化的理解,但特定的变化可能依然无法在人类的世界里产生出来——因为力量的不足……
其实自由与力量是密切相关的——人类天性是追求自由的,但追求自由,既需要在认知上达到对变化的深刻理解,同时还需要力量能够足够影响变化的方向,这样,人类所追求的变化目标才能有效实现,所以认知并不是人类实现自由的唯一前提,即使这是一个必要的条件,人类还需要通过合作来有效地拓展他们的力量,来达成人们认知上那些变化方向——这些变化方向的有效实现,其所要求的力量,是比个体力量更大的,但人类可以通过合作而达成这种力量要求,这就自然地产生了人类合作的实践……
人类的合作,本质上是由二个或者更多个社会成员,通过对他们力量的集中,从而使得力量得以扩大,这样就能够实现因为个体力量不足的原因而无法追求的目标,这样,当人类因为合作而能够追求更多与更丰富的目标的有效实现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合作确实对人类自由的拓展是有功的,人类需要通过合作来追求他们自由的拓展,最终,人们发现,他们一切自由的拓展,都依赖于他们的深度合作,即使是某一个目标的实现,人们发现似乎是他们单独完成的,但在整个过程中,其认知的源头,其所使用的工具,其所获得的那些支持的资源——都要是来自于合作——比方说,我们所说的传统农业社会,似乎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体,但是,如果你考察在这个自给自足的过程中,农民在劳动过程中所使用的工具——并非他们创造,农民所种植的土地,是前人所开垦。农民所穿的衣服,是别人所生产,农民在种植过程中所学到的知识,是前人认识到并传承给他的……这些都是一种深度的合作所产生的成果,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本身依然是深度依赖人类的合作的……
人类的实践,并不是单独的个体与自然的互动,是一个群体与自然的互动,这个群体是从小到大的,最初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整个部落也许就几十、上百人,规模很小,合作的方式也简单。但渐渐地发展到部落联盟,再发展到国家的形态,而当哥伦布在一四九二年开始他的环球航行的时候,人类全球化合作的大幕其实也就此拉开了,今天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正是全球化方兴未艾的时代,我们会越来越向全球化的过程迈进,即使这个过程会存在很多的曲折与反复,但我们知道,人类全球化的步伐其实是不可逆转的,是一种真正的时代潮流,出是人类未来发展的最可以预期的方向……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会发现,人类的实践,不仅仅是与自然的变化互动,还是与社会的变化互动——如果与自然的变化互动需要对自然形成理性的认知,理解自然复杂的环境条件与不同的变化方向的那种深层关系的话,我们同时也就需要理解,人类社会互动的变化,究竟是怎样生成的,这种变化所产生的一般方向,与人类行为展开的一般的激励,究竟是一种怎样深刻而复杂的关系,这就构成了我们对社会变化的一般理解,而对社会变化的一般理解,就构成了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社会认知——而这个社会认知会指引着人们在社会实践中,自动地产生了他们行为展开的一般方向,而这个一般方向,就自然地形成了社会运行的秩序——而这种社会运行的秩序,现我们所理解的文明秩序是密切相关的——究竟我们怎样理解,在社会互动中,怎样的行为才构成人类文明的秩序,怎样的行为是背离了文明的秩序方向的,而人类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激励而背离他们文明秩序的方向,而这个背离文明秩序方向的技术手段,究竟在复杂的社会互动过程中,是体现为一种怎样一般的形式——这都构成对人类实践的一般理解……
实践本身是一种力量介入——即一种自然的变化,有着与环境条件相契的特定的方向——人类的认知把握了这种条件与变化方向的关系,一些特定的变化方向是人类所追求的——但环境条件未必符合这个特定的变化方向,这时候,人类就介入了这个自然的变化过程,他们以自己的力量来改变环境的条件,从而达成他们所希望的某种特定变化方向的环境条件,人们知道,一旦这种环境条件具备了,变化就会朝向人们所期待的特定方向演变,从而实现他们所追求的结果。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其实主要依赖环境条件所构成的自然演变过程,人类力量的介入,只是对变化过程中,环境中出现的那些不利于变化方向实现的条件作出改变,或者加强一些能够促使变化发生的条件,如人们在种植谷物的过程中,他们清除杂草、毒杀昆虫——都是让那些妨碍作物丰收的条件被中止,从而使得作物就自然朝丰收的方向演变。他们给作物施加肥料,就是为了让环境条件更优化,有更丰富的状份让作物吸收,从而作物就生长更加顺利——但在整个作物生长过程中,人们只是部分地介入这个变化过程,作物在大部分的时候,是依赖自然环境所生成的条件而演变的——当然,随着人类农耕文明的发展,作物生长的环境已经深深地打上了人类力量的烙印,作物几乎是在一种纯粹人工的环境中生长发育,已经渐渐地远离了它们曾经的那种自然环境——这是人类认知不断地深入,他们合作力量不断的拓展,而对这种作物生长变化的控制能力不断地得到加强的结果,到现在,人类甚至在自然的气候环境不允许的条件下,能够通过创造出一个温室的环境,来保证作物生长所需要的气候条件,从而让他们种植的谷物能够在一个几乎纯粹的人工环境中生长发育——这是人类现代科技种植技术的巨大进步……
人类在实践过程中,他们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变化的本身来实践他们所追求的目标——而减少他们在自然变化过程中的那种力量介入——我们会发现,人类为了追求某个特定变化目标的实现而介入自然变化的过程中,他们是需要付出成本的,而这种成本,就是人类力量的介入。如果一种变化,完全不需要人类力量的介入就能够自然地生成,然后人类就自动地获得这个变化成果,这对人类而言是相当理想的形态——如一颗树上的果实,在自然的过程中成熟了,整个过程中人类力量没有任何的介入,人们只需要去直接摘取那树上的果实就行了——这对人类而言似乎非常好,因为整个过程中,人们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力量,他们只需要去摘取现成的果实就可以了。这也是人类最初与自然互动的实践形式——但人们会发现,这种取巧固然不错,但自然环境中这种不需要人类介入的变化固然不少,但这些变化并不在人类活动的范围之中,人们需要到自然的环境中去寻找这些变化结果,然后获得其果实——即人类最早的采集生活形式。并且这种最早的采集生活形式所获得的果实数量有限,也有很多的动物——尤其是鸟类,会在人们到达以前就先将这些果实吃悼了,人们通常不会成为这些果实的唯一享受者,甚至他们只能享受到这些果实的很少一部分,因为那些鸟类有比人类更好的能力,能够通过飞翔到达几乎果实生长的所有部位,但人类的攀爬能力却很一般,有些果实明明就长在树上,但因为其位置不佳,人们却无法采摘得到?当然自然里还有很多动物可以供人们去食用——这些动物,人们也几乎没有在它们生长的过程中尽任何的能力,是它们在自己的生存欲望的驱使下长大的,这样的动物很多,也是人类理想中的食物,但人类要捕食它们,却并不容易——最终,人们就会发现,这种取巧的方法,未必是一种保证食物供应的稳定的来源——他们就产生了一种新的保证食物供应的方式,那就是主动地种植谷物,也主动地饲养那些牲畜,以保证他们食品与肉食的稳定供应——这就需要大量的人类力量介入谷物以及那些牲畜的生长过程之中,让谷物能够顺利的丰收,让牲畜能够快速地成长——这个谷物生长与牲畜成长的过程中,人类的力量大量的介入,从而使得人类的生存方式,与普通动物的生存方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当然,人类的生存方式与动物的区别,这里仅仅只是揭示了他们解决粮食资源的方法的不同——这种不同是,人类在与自然互动的过程中,他们展现了极大的主动性,通过主动栽培作物与豢养动物的方式,来保证他们食物资源的稳定供应——这个过程中,人类的付出就比一般的动物要多得多。以后我们就需要重点考察这个人类在追求他们不同于动物的生存方式的过程中,这种付出的问题。人类创造出了他们二种文明形式——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农耕文明的一般形式是,他们通过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开劈土地,种植谷物,从而获得稳定的生存资源,然后一代代就在同一个地点进行生息繁衍,从而构成一种稳定的生存方式,并且这种生息繁衍,比起自然的生存方式而言,有更大的优势,即他们能够从容地安排自己的生产与生活,并且同一块土地上所提供的食物资源,比起自然环境中要多得多——这是因为人类的力量介入了这个过程,使得他们所种植的谷物能够最大限度地朝向人类所追求的丰产的方向发展和演变,从而产生出大量的粮食来供应人们的食物需求,这样就使得他们所获得的生存资源要比在自然的环境中所获得的生存资源要多很多,他们就可以形成了相当有规模的聚落,并且还能够将这些多余的食物提供给更多的人,使得在农业文明时代,就有很多的人能够从事与农业种植完全不相干的事业,而不用担心食物的匮乏——当不从事种植的人越多,他们就能够创造出更多的其他的文化生存方式,从而使得人类文明就变得丰富与灿烂,人类所取得的成就也就越来越卓越……
当然人类的另一种生存方式——游牧文明,他们与农耕文明不同之处是,他们主要依赖肉食作为主要的食物资源,但这些肉食是食草动物,他们就需要不断地驱动着这些动物去有草的地方吃草,这就使得他们的生存方式是经常变化的——主要是这些草并不适合于人类食用,而地球上有相当一部分的环境却正适合这些草的生长,而不适合人类食用的那些谷物的生长,这就使得这二种生活方式的人,自然地因为生活方式而导致了自然环境的隔绝——他们是在各自的环境里选择适合于他们生存方式的不同的人类文明形态——但这种不同的文明形态,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断地争夺生存资源,最终让他们的冲突成为人类农业文明时代的主线——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我们并不想深入探讨——但其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游牧文明在他们与草原互动的过程中,可能会面临一些环境的变化,如草原的退化,或者特殊的原因,导致他们的生存艰难,这样他们就不得不追求生存资源,而与农业文明的人产生冲突,这些冲突,通常体现为暴力形式,由于农耕文明的人平时对暴力并不熟悉,因此他们最初会在这种暴力争夺中处于下风,结果使得游牧民族从中偿到了甜头,他们觉得这种抢劫比起他们辛苦的游牧的生活更划算,于是就不断地向农业文明发起暴力冲击与掠夺,结果就导致了农业文明对此的反动——农业文明也组织起他们的武装与游牧文明进行对抗——由于农业文明通常是人数众多,资源丰富,所以一旦他们觉醒并组织起来,游牧文明就会抵挡不住——结果就会在冲突中失败——而这种频繁的冲突,会导致二种生活方式的人们,产生根深蒂固的仇恨,这也民导致二种生存方式的人们,不断地在仇恨中彼此进行暴力对抗的更深层的原因,总之,人类的农业文明与游牧文明的冲突,是人类在走向现代化之前的主线,是理解人类文明演变的一个重要的方向,但我们可能会对这个人类文明演变的最重要的方向,并不作深刻的探讨——因为我们探索的主要方向其实是人类的合作,至于冲突即使是二种文明形式历史绵延下来的一种互动的主线,但却并不构成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内容,所以并不是我们思考与探索的重点……
我们需要探索的是,人类的实践形式的那种丰富性的问题,从我们对人类作物种植的那种实践形式而言,我们可以看出它的那种丰富性与复杂性——自然的环境中,动物食用植物的果实,其互动的形式就只是植物果实成熟后,动物们直接食用这些果实而已。但人类从开劈土地、培育种子,栽种谷物,管理水土,根据气候环境而及时的播种和收割,施放肥料,修建水渠与水库,对土地进行精耕细作,乃至于现在使用复杂的大棚与温室技术……这些复杂的形式,都是人们为了保证他们粮食资源的稳定供应而产生的复杂的实践行为,这些复杂的实践行为,仅仅体现在人类为了保证他们食物供应上面——如果我们还进一步,人类在保证食物供应上的实践层面的复杂性并不仅限于此,人类的进食行为,也比起动物复杂得多,他们创造了十分丰富的烹饪文化——他们对食物进行精致的烹调,追求食物的那种可口的味道,这也构成人类文化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食物文化……而这些形式的产生,都是人类实践的不同形式——而人类的实践行为,并不仅仅止于他们对食物的追求,如果进一步考察,我们会发现,人类在服饰追求、住房追求、出行追求、信仰追求、娱乐追求、科学追求、艺术追求、爱情追求、家庭追求……在对这更多与更丰富的精神与文化追求的层面,人类同样发明了更丰富多彩的实践形式,来满足他们形形色色的文化追求……
我们会发现,人类任何形式的文化目标的追求与实现,都是一个与变化互动的过程——即在认识层面上理解了变化与相应环境条件的关系,然后人类创造他们追求特定变化目标实现的条件,而将对变些变化目标实现有干扰的条件清除悼,从而保证他们所追求的变化方向得到实现,从而达成他们的实践目标——这个与变化互动的一般形式与技术手段,其实是一致的,只是在不同的变化方向的追求过程中,人们与变化互动的实践形式是不同的,这是根据特定变化的要求而决定的,即如果不达到变化所要求的条件的话,人们就会发现,他们所追求的变化结果就不会出现,这样,他们所追求的特定目标就会落空,这就是变化对人的实践行为的那种约束性存在——但这种变化对人的行为的约束性,与人类对这个特定变化的演变方向与环境条件的那处关系的确定性的理解是相关的,没有对变化的认知,人类特定的实践形式就不可能出现,人类就无法展开他们复杂的实践方式,这就是人类认知所提供的指引……
我们需要深度考察人类认知与实践的关系——但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理解,人类是基于其认知而介入变化过程的,但这种介入,需要人类力量的运用——而这种人类力量的运用,其实是人类所必须付出的成本——在一种与变化互动的过程中,人类力量运用越多,说明人们与该变化互动时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就越高,而成本的付出是人类的一种被动付出,如果这种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人们就不会有激励去付出的,这就要求变化过程的最后结果,能够回报人们在与这个变化过程中的那种被动的付出成本,就如同人们在种植谷物的过程中,整个种植的过程,对于农人来说,都是一种辛勤的劳动,只有冬天那沉甸甸的收割,才能让农人的劳动得到某种安慰,如果农民们在一整年的辛勤劳动中,所获得的收获有限,或者由于某种原因而导致谷物欠收,这对农民的付出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任何人类实践的付出,本质上都是一种成本,这种成本,需要通过实践目标的最终实现来完成——如果这个实践的最终目标没有得到实现,人们在整个与变化互动的过程中的实践努力,就都会付之东流……
所以人们是以收获的预期来对今天的付出建立某种合理性的,之所以人们愿意在收获还不确定的今天而先付出,是因为他们的认知告诉他们,今天的这种付出,会换来明天丰富的收获,这是人类在他们展开特定实践形式时就已经产生的前瞻性的认知——这是与动物有根本的不同的。迄今为止,我们所看到的这个星球上的动物,还没有产生人类这样的对未来更长时间后的结果的那种前瞻性的预期,并且根据这种预期而率先付出艰辛的努力——这是人类在展开他们的实践努力时就已经预期到了未来特定时间的某一个收获的结果——没有这样的前瞻性的认知,人类的很多的实践努力就不会做出来,因为人类的所有的实践努力,都是一种主动的付出,这种主动的付出,一定与他们对未来可能的收获进行对接,这才能让人们在展开他们的实践努力时有着某种激励或者动力——没有这样的激励与动力,人类的实践形式就不会主动地展开——有人在对经济激励进行思考时会经常说,先不去考虑结果,先把经济的蛋糕做大,然后蛋糕大了,自然就能够让大家收获更多——其实这是一种对人类经济行为展开的一种谬误理解——人类在社会中展开他们的实践行为时,他们需要预期到这种付出与他们所获得的收获的关系——这种付出与收获的关系,与他们对与特定变化过程进行互动的认知深度有关,即使这种对变化的认知深度也会产生变化结果不如预期的可能性,这会导致他们的付出的失败,但这种非确定性的预期不是他们参与该变化过程的常态,而他们参与变化过程的常态是,他们的这种付出,通常会使得他们预期的收获成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激励将蛋糕做大,他们知道这个做大的蛋糕的那增益的部分,有他自己确定的收益——如果你鼓励人们去将蛋糕做大,而这做大的部分如何分配,不在他做大蛋糕的那个预期之中,你就会发现,他并没有做大这蛋糕的激励,因为他看不到这个做大蛋糕的努力,他在多付出的同时,自己究竟能够从这多付出的行为中获得多少增益的份额,因此他就不会努力去做大蛋糕,这是人类对经济激励的一般追求……
所以,我们需要理解,社会成员在他们实践行为的展开过程中,他们会发现,这种实践行为所形成的成本付出,与他们的收益的那种关系,需要具备前瞻性——这是人类与变化互动的一般实践选择方向。即人类只有认知到变化的特定方向与条件的关系,并且他们期待的那个变化结果能够满足他们的实践目标,他们才会有主动展开其实践行为的动力——即实践固然是依赖对变化与条件关系的那种认知,但同样依赖特定变化结果出现所产生的对人类所追求目标有效实现的那种利益激励——当然,这种利益激励,同样是对特定变化结果出现与人类追求目标的关系的相契性而决定的,这是人类实践展开的与变化互动的一般形式——下面,我们需要理解,人类的这种实践展开,与人类参与实践的社会成员的利益分享机制,这种关于利益的认知究竟是如何形成人类最广泛的激励机制的……
我们知道,利益是人类实践行为展开的第一激励机制——离开了利益的激励,人类作为成本付出的行为,可能就难以有效地展开——因为人们将会发现,他们没有展开该行为的激励。而行为的展开,作为一种成本付出——只有当行为人意识到该行为的付出成本存在着对他的利益激励的时候,他才会有展开该行为的动机。即使在一个家庭里,我们会发现——洗碗经常成为小二口争吵的主题——即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洗碗是一种成本。哪怕只是一个小二口的家庭,我们会发现,他们也会经常盼着对方去承担这个成本,以至于很多小家庭里经常会因为洗碗之类的小事而打擂台——就是因为,即使是亲密如小二口,他们也会因为家庭生活的成本该谁负担而存在争议。家庭的秩序性需要经常性的付出才能保持——这就是家务劳动。尤其是有些家务劳动是必不可少的,如每日三餐是家庭成员所必须进行的,而这三餐是需要通过烹饪食物才能进行的,而这烹饪食物就成为家庭生活里必须付出的成本,是家务劳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家庭的清洁问题也成为家庭劳动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通常家庭主妇就承担着这样的日常工作——中国传统的分工形式,就是男主外,妇主内,就是指妇女承担着日常家庭劳动的分工——并且这种日常家庭劳动的分工是没有报酬的——但是,我们是以整个家庭秩序的有序与和谐作为社会最基础的组织家庭来考察的相应的社会功能的,即家庭主妇在家庭所展开的那种家务劳动,是为了一个家庭成员的幸福生活而进行的,这种行为,对人类日常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是不可缺少的,因此家庭劳动也是人类社会付出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家庭主妇的收益源自于其丈夫在外面工作所获得的报酬——即主外的男主人,其收入并非由他个人来单独支配,而是由整个家庭成员的需要而进行有序的使用——即当资源进入一个家庭层面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不再是根据一般的社会资源配置原则,根据贡献的多少而分配利益,当资源进入家庭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其实是根据家庭成员的某种特定的需要而分配他们的家庭收入——从这种意义上而言,家庭主妇们的家务劳动其实是有利益激励的,这种利益激励,就是让家庭生活更加和谐与有序,让家庭环境更加整洁与可爱……
生活目标实现的成本,通常由社会成员自己承担——由家庭不同的人员去自愿地进行家庭劳动,从而承担起必要的生活成本。当然生活成本还包括家庭必须品的购买——而这些必须品的购买则由家庭收入来支付——每一个家庭都有其收入来源,也有其需要支付的项目。这构成家庭生活的经济约束机制——家庭需要在他们有效的经济约束机制内展开他们对家庭生活的计划,从而使家庭不同的需求都得到适当的满足——当家庭产生一种超过他们收入的需求的时候,他们就需要考虑如何增加收入,来满足这种目前收入所无法满足的需求,从而构成家庭生活里的一个重要的激励,对于家庭来说,有序的安排家庭开支固然重要,但增加收入是一个家庭里更加重要的方向……
人类的实践本身,包括家庭实践、经济实践、政治实践、学习实践与交流实践——我们需要分别考察。因为每种实践的利益激励机制都存在差别。对利益的认知,构成人类实践展开的最重要的认知方向。这一点,在考察人类的学习机制时,就印象深刻——我们会发现,孩子对学习经常是不积极的,他们会逃避功课,不愿意做家庭作业,需要老师和家长对此进行严厉的监督——这是因为他们在认知层面,还没有建立起学习与他们未来利益的那种有机的联系——即只有学习好,才可能在未来的工作中得到更好的社会位置,而这种更好的社会位置,能使他获得更丰厚的回报——作为家长或者老师,当然对这样的整个因果关系的链条有清晰的理解,所以他们都努力督促孩子认真学习。但孩子却对这个长久的因果关系的链条没有认知,或者虽然他父母向他灌输了这样的观念,但他依然无法认识到这种观念对他未来生活的重要性——这些重要性,只有经过一定的社会生活的练历,才能形成理性的认知——而对于天真的孩子而言,这种社会生活的练历是缺乏的,所以他们也无法对当下学习的重要性,与他未来的社会竞争的成功性挂钩,因此孩子们经常是畏惧学习的,逃学也成为孩子们的习惯行为——这就是因为,对孩子而言,学习的付出是一种艰辛的劳动,当他们意识不到这种今天的付出与明天他们个人的成就密切相关的时候,他们就自然地产生了对学习的畏难情绪——他们不肯付出这成本,结果就导致很多逃学的孩子的学习成绩一般,在考试中比不上其他正常学习或者很努力学习的同学,结果就造成了成绩的差别,也造成了不同学生未来工作与事业成就的差别……
人类的任何社会实践的展开,都意味着某种利益的激励——就象我们前面所说的,一个人之所以需要将家庭饭后的碗洗干净,是因为这是家庭生活里所必须的一种付出,而一个人之所以要努力学习,是因为他未来融入社会位置的时候,需要首先获得相应的知识技能,而这种知识技能,是通过学校而实现有效的知识传承的,而每一个社会成员,要融入社会,成为一个合作的成员,他就需要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并且掌握一种基本的生存技能,这种生存技能,将为他在社会合作中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从而有一个稳定的获得收入的渠道,这就可以帮助他所追求的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假设他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他的一切生活目标的实现所需要消费的资源,就无法获得除非他有额外的收入来源渠道,如他父母对他的支持……
但是绝大部分的社会成员,都不会含着金钥匙而出生,他们需要为满足自己的生活目标而付出——这就是他们需要负担自己所追求生活目标实现的那些成本——任何他们购买生活目标实现的那些人类有用的物质资源时,他们其实是在付出该物质在社会创造过程中的成本,这个成本不仅包括该物质创造过程中的付出,还包括该参与该物质创造的其他社会成员的溢价收益——但他还不仅仅负担这些物质创造过程的成本,他还需要负担使用这些物质来满足自己生活追求的成本——如洗碗的成本,清洁房间的成本,烹饪的成本。如果一个人喜欢钓鱼,他就不仅需要购买钓鱼的器具,他还需要辛苦的背着钓鱼的器材,花时间找到一个宜于钓鱼的地方,有些钓鱼的地方还需要付费,然后耐心地坐在那里,等待着鱼儿上钩……这些都视为他为了追求钓鱼的乐趣而付出的成本,但他是有收益的,即在这个过程中,他享受了钓鱼的乐趣,而这是作为他生活里所追求的重要的娱乐目标之一,就如同他追求生活里的美食一样……这构成他生活的重要目标……
每一个社会成员都清楚,他的一切生活目标的有效实现,是都需要付出的——没有人会愿意为他生活成本的付出而承担成本,除非他小时候,他的个体生活目标的实现的成本,是由他的父母来承担的,他学习的成本,也由他的父母承担——所有的社会成员,当他在成长的过程中,他都会发现,他的一切生活成本的付出,这个社会里,除了极少数的人,如父母,是有意愿持续地为他的生活成本进行付出外,其他的社会成员,是几乎都没有意愿来承担他的生活支出的,当然可能会有少数的情形,如他的亲戚,偶尔也会承担一些他的生活目标实现的成本,但这不是一种常态,对他生活目标实现的成本持续地承担着付出责任的,只有他的父母,或者他的监护人——但是他渐渐地发现,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成年了,他这时候再追求生活目标的实现的时候,那些成本,就需要他自己来承担了,并且随着父母年龄的渐渐衰老,他发现,他父母生活目标实现的那些成本,现在该他来负担了——进一步,随着他的结婚生子,他会发现,家庭生活付出的成本,也该他来承担了——他有了越来越学生的负担,而这越来越沉重的负担,就需要一个有效的利益收入的渠道,来应付自己、家庭及父母生活目标实现的那种成本付出,这就要求他不得不负担相应的工作责任……
工作是人类社会中最基本的社会实践形式——是一个社会合作体财富创造的最主要的力量行使方向——即使有些工作,看似不构成财富的创造,如老师站在课堂上给学生们讲课——但我们会发现,这是人类社会需要解决的一种基本的社会功能,即知识的传承问题。即人类的工作创造,是需要以认知为背景的,而认知,并不是一个人生下来就拥有的,他需要一个学习过程,而学习就需要老师对知识进行相应的传授——因为教育工作是一种基础的社会工作,承担着一个社会知识传承的重要的功能,也是一种基础的功能。如果没有老师的辛勤教学,则知识就无法有效地传承下去,人类的认知就无法作为实践的有效指引,社会合作的效率就低——所以教育是作为一种社会运行的基础的成本,老师的工作就是在履行知识传承的责任的,当他履行了这种知识传承的责任的时候,社会就需要为整体收入的蛋糕中,为老师划出一块,作为他履行知识传承责任的回报,否则,老师的工作没有得到回报,则老师的职位就没有社会成员愿意接受,于是知识的有序传承就会受到影响——这是教育工作对于社会的重要性之一,因此对老师教育工作的回报,是社会必须负担的成本……
工作是一个社会成员履行其某种社会功能中所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展开的一般的社会实践——任何一种社会功能的实现,尤其是创造性的社会功能的实现,是都需要付出成本的,没有这种成本的付出,就不会有相应的社会功能的有效实现,而社会功能的有效实现,就能够促进整个社会物质创造与流通的繁荣,从而使得更多的社会成员生活目标的有序实现,社会从而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繁荣面貌……而这种繁荣,离不开每一个社会成员履行其社会责任。一旦一种社会责任没有得到履行,我们就会发现,就会有一些人会承担这些社会责任没有被履行而产生的额外的成本,或者会减少他们相应的收益,从而使得整个社会里产生了责权利不对称的情形,即一个社会成员没有履行其相应的社会责任,而其他的社会成员,则因为这种责任的被他人逃避而额外地承担了该成本——我们可以具体地考察一个事例来说明人类工作实践中责任逃避与相应的他人承担的问题——我们来谈食品的购买。一个人的工作是做馒头出卖。他在做馒头的过程中,发现一些面粉粘了灰尘——作为社会责任而言,这些粘了灰尘的面粉是不合格的面粉,在做馒头的过程中不应该被使用——假设这个人做馒头自己吃的话,他就会将这些面粉抛弃。但现在这些馒头是给购买的顾客食用的,并且购买的顾客并不知道这些面粉粘了灰尘。因此他就还是将这些面粉制成了馒头出售——结果这个做馒头的人,减少了其工作责任,因为这些面粉本来应该抛弃,这让他的材料成本增加了。但现在他没有增加材料成本,这些粘了灰尘的面粉被制成了馒头,而那些买到这些粘有灰尘的面粉制成的馒头的顾客,却并不知道自己额外地承担了馒头不卫生的成本——这是由于信息不对称而造成的责权利不对称,通常这种责权利不对称的情形,只有馒头制造者本人清楚,而顾客是不清楚的,这样的责权利不对称的情形,在人类的世界是普遍存在的,也不会造成社会冲突,因为购买了该馒头的顾客并不知道制造这个馒头的面粉是粘有灰尘的,尽管他的权利被事实上侵犯了,而他并不知道其权利被侵犯的情形,因此他不会向馒头出售者抗议,因此并不会构成什么社会冲突——这种因为信息不对称而造成的利益边界的越界,即通常的权利侵犯行为,在人类的世界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无论东西方都一样,在中国,可能更普遍……
人们在社会中工作,其实并非是寻求去履行某种社会责任,他们的工作目标,是冲着该工作所能够带来的利益回报去的,这种利益回报,就是该工作的收益——但工作责任,却是该利益回报所应该履行的社会责任,是每一个特定的工作用岗位所决定了的——即一个人之所以工作,本身是基于利益的回报,而在工作中,他如果想得到该利益的回报——通常就是工资与奖金收入,而老板的收入就是公司或者工厂组织的利润——他就必须履行该工作所应该承担的相应的责任,这种责任,是工作者本人与他参与的组织管理者通过协商方式而确定的,即工作责任是一个人在组织中被要求的,当然,这种要求,固然主要由特定的组织来约定,但同时,社会对这些组织所要求其成员履行的工作责任,依然会有相应的要求,即组织对其成员的工作责任,需要在一种特定的社会规则体系内要求,不得逾越这些社会规则,这是对工作责任进行进一步的明细规定时,可能产生的认知,我们需要对此进行具体责任具体分析……
人类的工作实践,是人类实践里最重要的形式,这种工作实践,本身是基于对工作中与变化互动的那些要求的,这种对工作中与变化互动的要求,就使得社会成员,必须掌握特定的工作技能——这种特定的工作技能,是通常学习而获得的,或者通过某种培训而获得。很多组织对他们的员工都提供必要的工作技能的培训,当然,很多社会成员的工作技能的获得,主要通过他在社会的学习中获得,现代社会,更多的工作技能是通过专门的学校而习得的。但是,同时参与工作的社会成员,会对他们在一个组织中的责任、权利与利益有一个协商过程,达成某种责权利的具体界线,从而构成社会对特定成员与组织责权利的关系的认知,并且社会公共支持系统也对这种责权利关系进行必要的保护,这种保护,其实就是对权利的保护,这就能够让社会成员与组织之间那种清晰的责权利关系得到社会的公共支持,使得组织与成员的互动,能够在这种责权利关系清晰的基础上有序的运行,个体才能安心地在这个组织工作,而该组织的有序运行才能得到保障,这是社会合作实践里,公域对私域的那种有力支持形成的……
但是,对人类实践的理性理解,还有一个人类实践有效展开的问题,人类实践的有效展开,固然与人类的认知密切相关,这就需要考察人类的认知与实践的关系,同时,我们会发现,人类的实践是通过利益来有效调动人类的合作力量的,而人类的合作,通常是通过组织来有效实现的,组织在成立的过程中,会自然地考察该组织应该怎样来满足某种社会功能,然后与社会进行一种自愿的交易机制来实现该功能——这种交易机制,不仅包括组织与社会的利益分配机制的形成,也包括组织内部的利益分配机制的形成,这种组织的形成机制,依赖社会合作的广泛自愿——这种自愿,包括参与组织的自愿,组织利益分配的自愿,组织在社会中利益占有份额的自愿——这构成社会组织生成的一种有序机制,是人类实践的最基本的产生形式,我们需要对人类组织的生成机制、其履行社会功能的一般形式与组织所获得利益的分享机制,进行深入的考察与探索,理解人类通过组织所形成的社会实践的那种深层的激励机制所在……
人类的实践本身,绝大部分是通过合作的形式而有效建立起来的,而这些合作的形式,需要有效的组织——人类组织的形成与对组织合作的合理性考察,是我们理解人类实践的重点——但是,还有一个机制,同样非常重要——那就是交易。这种交易,可以说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易,也可以说是组织与人的交易,同时也可以说是人与组织的交易——这同样是人类广泛的实践形式所必不可少的——因为通过组织所创造的财富本身并不是组织自身所使用,而是一种广泛的社会分工,催生了这些组织,这些组织通过高效地组织人力、物力与财力,从而构成一个合作体,但这个合作体的最终成果,却需要被组织外的其他社会成员与组织所使用,从而使得这个组织的成果被有效地纳入社会功能的满足过程中——而这个过程,依赖自愿的交易形式。这种自愿的交易形式,本身是一种间接合作,需要考察其相应的效率机制与公平原理——就如同所有的组织,都需要考察其效率与公平原理一样。对人类交易机制的考察,我们是通过市场这一机制的有效性与公平性来理解的,但同时,我们也需要理解市场机制里一种最重要的工具——货币,是货币能够让市场机制高效地运转,所以如果我们将视野投向人类的市场机制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货币所承担的那种能够让市场合作高效的基础功能——同时,我们也会发现,其实组织也是市场机制里的一个有机组织成部,也是市场机制里自愿的交易所有效形成的,即组织里所需要的人员是通过市场机制对人力资本的自愿交易而实现的,组织里所需要的资源,也是通过市场机制里所需要的自愿的交易机制来购买的,同时,组织里最初的资源投入者,即组织的投资者与控制者,也是通过自愿的机制而在市场中自动产生的,这些,本质都是市场机制所自动实现的,这样,我们就需要将目光深度地切入人类的市场机制——理解市场机制的运行原理,其效率与公平性所在——但是,我们会发现,市场机制并非万能的,即使我们在任何社会功能的满足上,都趋向于最大限度地利用市场机制,因为市场机制的责权利对称,可以减少社会对这种市场机制的监督成本,市场机制本身可以利用所有涉入市场的参与者,由他们对自身权利的那种追求,而自动地达到责权利的对称——如果不能利用市场参与的主体来通过对自身权利的追求,来保证社会合作的责权利的对称,而试图通过第三者监督的方法,来让市场机制里的权利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这会是一个难题——因为没有参与相互交易的第三者,不了解双方互动的信息,不了解双方协商的责任与权利的内容,不了解这个过程中不同的信息不对称的情形,也没有激励了解这些信息不对称的情形——因为对第三者而言,他并没有自身权利受侵犯的那种担心,只有切身的权利所有者存在自身权利可能被侵犯的那种担心,因此他有激励花费时间与成本去寻找可能的信息不对称的情形,从而打破特定的信息不对称,因此,通过市场主体的参与者本身对其权利的追求来达到社会合作本身自动的责权利对称,是社会合作实践的最低成本运行方式——但是,我们依然需要广泛的监督机制,因为参与社会合作的不同的社会个体,其力量大小是有差别的,这些力量大小的差别,导致力量的弱势方,因为其所拥有的资源与信息的有限,导致他在追求自己权利的过程中,无法与力量的强势方有效抗衡,社会必须给予那些力量的弱势方以必要的支持,使得他们的权利不受侵犯,因此就需要一个公共的力量来支持这种弱势方对权利受侵犯的保障,并且,社会合作过程中,有很多相关的利益受损方,可能就完全没有参与整个合作过程,而是这些合作过程中的那种溢出效应——这种溢出效应在经济学上也称为外部性——这种外部性或者溢出效应对他们的权利造成了侵犯,最著名的是一种合作所产生的环境破坏,这些环境破坏,会让社会合作的整体环境都受到影响,而那些受到影响的社会成员,可能既没有受到合作的收益,但却要无端地受到这种合作外部性所造成的破坏作用的影响,这就要求,那些造成了合作外部性的组织与个人,因为享受了这种合作的收益,自然就应该承担这种外部性所造成的成本,因此就需要修正其对环境所造成的影响,或者将他们在合作过程中的那种废物的排放,达到相应的社会强制标准,从而使其外部性在社会合作体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保证合作环境的可持续性,这就需要相应的公共支持系统对此进行有效的监督,从而构成我们社会合作实践的那种公共支持系统——即政治系统,同样,我们需要考察人类社会实践的政治系统的有效运行形式,即它们所承担的社会功能,获得信息的形式,组织的形成,资源的调集,社会自由裁量权的运用,对社会功能实现的考察,对其效率与公平的理解,将成为社会认知的最重要的问题……
从实践与认知的关系来考察,我们如果将人类对自然变化的认知,作为对实践指引的一个重要的方向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人类对社会的认知,同样是人类社会力量相互调整的一个重要的认知指引,这样,认知的指引,其实就分二个方面,一个是自然的认知对人类行为的指引,另一个是社会的认知对人类行为的指引,而社会认知里,一个最基础的方向是,社会认知里,人类行为展开的那种责权利的对等——这种对等,对私人的领域,所适用的分析框架是责权利对称,而公域的分析框架,则是责权利的非对称,但如何有效地建立起这种责权利对称与非对称的分析框架,我们需要在接下来的考察与探索中继续进行深入的分析与研究……
但是,我们在人类的社会互动过程中,人与人的互动的那种责权利对等性,就构成人类社会合作走向理性的一个最重要的基础方向。离开了责权利的对等,我们就很难谈人类合作的理性——所以我们可以先不谈分析框架如何建立,我们可以首先理解,人类的合作,只有责权利真正对等了,我们才可能建立起这种合作的真正理性……
而这里,我们在谈到了人类实践是一种与变化的深度互动,而这种互动,依赖人类对变化的那种认知,但同时,我们知道,人类对变化的认知越深入,其与变化的互动就越复杂,但这种与变化互动的复杂性,同时意味着人类从特定变化互动中所获得的收益就会越高,如果人类不能从变化互动的这种收益增加中得到激励,人们是没有激励与变化进行越来越复杂的互动的——因为与变化互动越复杂,意味着成本越高……但是如何理解人类与变化互动的那种实践的一般方向呢?即人类越理解变化,就越容易产生与变化互动的那种复杂性,而复杂性本质就是与变化互动成本的增加,这需要有收益增加的激励。但在考察人类与变化互动的那种成本与收益的关系时,我们还需要理解,人类对变化追求建立确定性认知的那种一般形式,只有这种一般形式的理解被建立起来了,我们才能理解,人类究竟是如何理解变化的,并且只有在这种对变化理解的基础之上,才能谈对变化的互动,然后才能得到与变化互动的那种确定性——而与变化互动的确定性,也将是对人类规则体系建立理解的前提……因此,我们可能接下来需要理解人类对变化的那种确定性的理解了——即追求对变化的确定性理解则人类认知的一个最基础的方向……只有这个方向得到理解了,人类实践的一般形式——即人类力量行使的确定性,才能得到真正理性的理解……
下面,我们开始考察人类对变化追求的那种确定性理解……离开了对变化的确定性理解,人类就无法展开他们与变化互动的一般实践形式,同样,人类与变化互动的实践行为的展开,其实也是追求他们行为展开的确定性——最后人类会发现,规则其实就是让人们的行为展开进入确定性的轨道的,这也构成了人类实践的深层本质……